<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魏卿不必急躁,朕会广招天下名医为皇后诊治,皇后病体定会痊愈的。
www.biquge001.com”轩辕睿坚决抵制,冷冷睥视着魏常延。
“皇上,即使皇后身体无恙,后宫纳妃之事也……”薛少卿要复议觐言,轩辕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薛卿,此事不必再议,还有何事奏禀,请一并禀奏上来吧。”
“唉!皇上,”薛少卿低沉一叹,拿出一道奏折奉上:“老臣有本奏……”
云潇逼着小婉叫来夏篱,怕轩辕睿知道不高兴,三人换了微服,云潇把名贵紫貂裘氅裘毛做里反过来披在身上,以平民的身份入天牢探监。
微服不便坐辇,从后宫到天牢路程不近,小婉和夏篱扶着云潇,三个人悄悄来到天牢,买通了狱卒,顺利进去了。
小婉搀扶着云潇的手臂,夏篱在前面带路,拐弯抹角的走了很远。黑沉沉的路死一般寂静,未见一个人影,云潇的心徒增几分恐惧。
“夏篱,走了这么远怕是都走出京城了?”
“小姐,女牢在最里面,路不远,只是七拐八弯的感觉着远。”夏篱低声解释着,“第一次进来的人都有这种感觉,若是囚犯会更加恐惧的。”
“一条条阴森狭窄的筒子路都是一个样,不会走错路吧。”云潇忐忑不安的向前走。
“不能,奴婢关在这里七天,娘娘醒过来皇上才下令把奴婢放出来伺候娘娘,后来又进来看过几次秋月,所以,不会走错的。”夏篱伸手指了指前面:“快到了,小姐,向这边走。”
云潇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个大院子。
院子里是一个大染坊,有红黄蓝绿好几个大池子,一群女狱犯身着单薄的囚服,佝偻着身子在冰冷的池水中投洗一幅幅染好的布匹,一只只冻得红肿溃烂的手让人看着心寒。
犯人们都穿着一样的服装,仿佛都是一个模子而出的人,耷拉着眼皮,沉冷的表情,疲累不堪的样子,甚至三人从她们身旁经过都未抬一下眼皮。
“秋月不会在人群里吧?”云潇的心遽然紧了紧,目光在女犯中寻找秋月的身影。
夏篱看着云潇回话:“秋月最初和我都在这里做苦力,后来我出狱了,肖义来看秋月,见她受了风寒着实支撑不住,于是找狱头疏通关节,这才调到室内做苦力。”
“肖义?”
“嗯,于肖义很关心秋月,常偷偷带些药品和食物进来。”夏篱与秋月是最好的姐妹,自然知道秋月对肖义有意。
“肖义都疏通了,为何秋月还在做苦力?”云潇还是不解。
夏篱沉下眸,低声叹气:“小姐有所不知,皇上有特旨,对秋月要呈重惩罚,因此,狱头也不敢太过关照秋月。”
“唉!秋月的苦都是因我而受的。”皇上的意思是让秋月吃点苦,云潇无语,好生内疚。
“喂,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天牢重地不许逗留,快出去。”一个狱官凶巴巴的大声吆喝着走过来。
夏篱上前与狱官讲话,指指云潇:“狱头大人,这是秋月的姐姐,请您通融通融,让她们见一面。”
荆狱头瞥了云潇一眼。
云潇身着一件灰白色纹花滚裘边大氅,大氅连着帽子,一条乳白色长绒巾捂住大半个脸,只露两只眼睛,不声不响地站着,没一丝尊敬讨好之意,甚至连看着狱头的礼仪都没有,荆狱头感觉很不爽,撇撇嘴角,不愿再搭理,抱着手臂,桀骜的颤着一条腿,吆喝着撵人:
“出去,都出去,把她们都给我撵出去,秋月是重犯,任何人不得探监。”
夏篱递上一锭银子,谄媚赔笑:“狱头大人,高抬贵手,请让她们见见吧。”
一锭银子立马治好了荆狱头的腿颤毛病,把银子抛了个高,然后接到手中,荆狱头白了云潇一眼,“都跟我来吧。”
荆狱头把她们带进一个轰隆震响的昏暗大房间。
“让她们见秋月。”荆狱头叫过一个女狱卒吩咐一声转身走了,没人愿呆在这种嘈杂的地方。
三个人跟着女狱卒向里走,房间内左右两面排列着几道臂长二三米的捣米木架锤,轰隆轰隆此起披伏,笨拙的上下夯砸着,噪音震耳欲聋。
秋月趴在其中一个半米深的捣米坑旁,一道粗壮的木桩锤高高扬在头顶,轰然一声砸在米坑中,趁木锤扬起之时,秋月将上半身探进米坑里用手搅拌坑中的稻米,然后迅速起身躲避木锤砸下来。
“秋月。”云潇唤了一声,秋月没听见,木锤抬起,她扎到坑中翻搅捣碎米,大锤下落,秋月的身子闪出米坑,轰!大锤砸下。
云潇的心揪在了一起。
夏篱过去拉起秋月,指了指云潇,贴耳大喊:“秋月,小姐来看你了。”
秋月这才看见小婉和云潇站在身后,瞬间涌出眼泪,双膝做脚走过来,跪在云潇脚下俯首叩头:“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啊。”
“秋月,起来,快起来。”
云潇伸手去扶,秋月趴在地上不起来,还在叩头。
“奴婢失职,罪不可赦,您杀了奴婢吧。”
“秋月,别这样,赦你无罪,快起来。”云潇无力,扶不起她,唤了小婉和夏篱:“小婉,夏篱,快扶起秋月。”
“小姐,您快回去吧,这不是您来的地方。”秋月被两人扶起,看着消瘦许多的主子,心痛不已。
“你不能再干这种活,太危险了,稍有疏忽就……”云潇不敢说下去,这种苦力太危险了:“跟我回去,我去求皇上赦免你。”
“不要……”秋月含着眼泪摇头,疏离开。
云潇拉住她,殷殷地看着她,说:“秋月你要理解皇上的苦痛,不要因此嫉恨在心,皇上不会砍下你的脑袋,惩罚你是让你有个教训,从此做事要更加谨慎一些。”
“奴婢明白,奴婢害了主子,应该得到严厉惩罚,皇上砍下奴婢的脑袋,也是罪有应得啊。”
狱卒不耐烦的走过来吆喝了一声:“好了好了,说两句得了,秋月,快干活。”
秋月紧张的看了一眼狱卒,急促的说:“主子,秋月今生还能看到您一眼,就是死了也知足了,主子保重,奴婢去干活了。”
她跪下磕个头,含着眼泪爬回坑边,身子又探进米坑里。
云潇看着秋月没入米坑的身子,站在那里落下怜悯的眼泪,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女囚偷眼看着身着华贵的云潇,精神不集中,被木锤砸在米坑里,周围的囚犯围拢过去要救出她,狱卒走过来截住女犯,挥鞭抽打,大声吆喝:“不许靠近,干活干活,不许停下,回去干活。”
噗!
木锤又一次砸下去。
啊!女囚们被狱卒拦着,眼睁睁地看着揪起了心。
狱卒挥鞭赶人放任身后的木锤又砸下两次,那女囚没了声音,只见那半截身子随着锤落恐怖的震动一下,狱卒吆喝一阵,这才回身拖着两脚把那女囚拉出来,那女囚犯口鼻冒血,已经奄奄一息。
秋月惊吓过度,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夏篱和小婉上前托住了她。
“秋月,你没事吧?”云潇蹲下关切的看着她。
“奴婢没事,不要为奴婢担忧。”秋月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
云潇转目看向那女囚,不由自主的吩咐:“快传太医救人。”
“传太医,哼,你以为你是皇后啊。”狱卒讥讽了云潇一句。
“狱卒,你也是女人,心肠竟如此冷硬,明明可以救下她,却眼睁睁看着她被砸死,还阻止他人救助,你分明是恶意谋杀。”云潇瞪着狱卒愤然指责。
“闭嘴!你是何人竟敢在天牢放肆!”狱卒掐着腰,短鞭一指,强势喝斥一声,见面前都是愤怒的目光,毕竟自己理亏,她转尔降下气焰,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绝好的理由:“你们瞪什么眼睛,想造反呢,我这是成全她,哼,被这么重的锤子砸到脑袋,即使救出她也活不了几天,要死不如利索点去死,免得多受几日痛苦。”
“拖出去扔到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有命就活着,没命就喂狼。”狱卒转身冷血的命令另外几个狱卒,显然她是管制这些女囚犯的小头目。
女囚被两人拽着脚拖走,像拖死人一般。
“干活,快干活。”狱卒见秋月还依在夏篱的怀中,叭叭甩过来几鞭子,“不许偷懒,快干活,无论早上晚上,只要看得见就得干活,不许停下来。”
秋月吓得立即从夏篱怀中爬起来,跪下向云潇磕了一个头,“秋月要干活了,您快些回去歇息吧,以后不要再来看奴婢。”说罢,起身去了米坑旁,半截身子又埋在了米坑中。
云潇心惊胆颤的看着那大锤一下一下的落下来,奔到秋月身边,把她拉到一边紧紧拥在怀中:“秋月,别干了,我带你回去,我带你回去。”
女狱卒一瞪眼,三尺短鞭照着两人抽下来:“闲杂人都出去,出去!该死的,别偷懒,干活。”
“你,你竟敢鞭打小姐,你找死啊!”小婉奔过来用身子护住云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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