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自从先皇驾崩,魏常延官职虽在,可并非已是新皇心腹,得不到皇上重用,就等于没了权利,因此,魏常延不甘心自己在朝逐渐声势衰落,多少也想抓回点权利,以示自己的地位尚未没落,但是,皇上登基半年有余,从未单独召见过自己,重要的国事也不在通过自己的手传达下去,魏常延不免心里有了一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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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不该说的话就隐下,不可多说。”薛少卿低首一叹,“唉!”
叹罢转身离去,众人也纷纷垂头散去。
轩辕睿在拱桥边终于看到云潇的身影。
河边冷风瑟瑟,吹袭着云潇孤单的身影,拱桥上,冷风席卷着几片枯叶悠凉冷瑟,岸边干枝枯柳倍生萧条。
轩辕睿从身后搂住她,把她潺弱的身子纳入自己温暖的怀中。
云潇转头向后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臂交叉在自己的胸前,柔声道:“日头高照,天色尚早,日理万机之人因何清闲的走到这里?”
“今日不理政了,陪着你。”
轩辕睿温和低醇的嗓音让云潇凄凉的感到一丝安慰,然而,低落的心情依然未缓多少。
“我在欣赏冬日的萧条,这种凄凉的景色皇上不必融入其中,免得失了平和的心情。”云潇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苦涩,苦难就让她一个人来品味吧。
“朕与你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闻言一股暖流涌进云潇冷痛的心间,眸中泛出一抹湿润的泪花,立即被冷冽的寒气浸蚀,使得眼睛鼻子略略泛酸。
她垂眸浅笑,达理相劝:“虽是早春二月,天气尚冷,别让大臣们在外面等得太久。”
“朕已把他们打发回去了。”
“事已至此,不妨直接面对选妃之事,烟雾迷蒙的漫长岁月让人很无奈,躲过初一还有十五。”云潇把目光转向河面,心情暗沉下来。
今日早朝,选妃之议终于在朝堂上爆发了,散朝后,大臣们聚在乾坤宫不肯离开,大有逼着皇上下旨选妃之意,云潇听到李元禀报,心情烦乱才躲到河边来,耳根是清净了,可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虽然一路走来烟雾弥漫,但朕的心很清明。潇儿,不必为选妃之事烦心,没有第三个人能进入我们中间,朕对你的承诺不变。”
云潇转过身面对着他,伸手为他扯合胸前的裘氅,忍抑着无尽的痛楚,“我相信你的真诚,可是却不忍让你终身无嗣。”
“潇儿,病会治好的。”轩辕睿把她两只冰冷的手握在掌中暖和,“没有子嗣又如何,宫中不是有一位世子。”
“不要,若荀文玥之子承继皇位,臣妾死也不会瞑目。无论是谁为你生下子嗣都可以承继皇位,只有荀文月之子不可以,决不容荀文月的骨血代替我的骨血,皇上要答应,一定要答应,不可以过继荀文月的之子,即使他是你亲皇侄也不可以。”
“别急,朕依你的心愿,不会过继晟王的子嗣,不过,那也没关系,轩辕家族还有很多后嗣。”
云潇轻轻摇头,眸中飘散着无限的哀伤,“不能为你生下子嗣,这是我莫大罪过,皇上对我的爱宠诚然炽热如火,可我已经不能安逸的体会幸福,徒一生愧疚搅扰于心间。”
轩辕睿凝着她无光的眼神,安抚道:“不必如此绝望,既然何九能治好你的病,说明你的病还能治,这世间一定还有人能医治你的病,朕已经派大量人手走遍天涯海角,寻访名医为你医治,不计一切代价。”
“怕是大海捞针,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找到的。”
“不可泄气,要有信心。”
“皇上……”云潇仰头凄然看着他那双坚定的眸子,那里面溢出的执着爱意,像火焰一般焚烧着她痛楚的心。
他决然守护着他的诚信,她却萌生一丝罪恶感,于心不忍动摇了自己坚持的信念。
共甘共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简单,可是真的那么简单吗?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真的能狠下心让他今生无后嗣而继?
太后不允,大臣们也不会袖手不议,然而他若真的妥协,下旨纳妃,临幸生子,那他对她承诺的誓言就会背弃在后宫的莺歌艳舞中,到后来,他的身边子妻欢愉,孤独痛楚的必是她一人。
苦自知是苦,痛自知是痛,可为了他,她可以放弃自己的幸福,只要他脱离痛苦,看着他平心而安,从容撑起天下国政,凄凉孤苦也感欣慰。
“以后,不可站在冷风中。”轩辕睿伸臂搂着她,把她带上回宫的路,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着罩在一个风氅内,宛若一体。
云潇和轩辕睿一同来到宁寿宫。
“奴婢恭迎皇上、恭迎皇后娘娘。”宁寿宫的宫女们齐齐行礼。
“太后可在寝室歇息?”轩辕睿询问宫女,大殿里没有母后的影子。
“回皇上,玉屏公主送来一株奇花,太后正在后殿侍弄着。”
“奇花?我们也去欣赏一下。”云潇很好奇,拉着轩辕睿向后殿走。
玉屏公主从后殿走出来,见两人从前殿过来,笑容可掬的迎上来福身见了礼,“呦,刚才还念叨着你们呢,不想皇上皇后一块来了。太后心情不错,快进去吧。”
“姑母因何急着离去,不妨再多留一会。”云潇唇畔勾着浅笑,热情挽留。
“本宫已呆了几个时辰,太后怕是要烦了,告退了。”玉屏公主看了一眼未来的皇上女婿,笑容满面的离开了。
“姑母慢走。”云潇客气送客。
宁寿宫后殿内阳光充足,炉火荧旺,温暖如春,大殿内宛若一个暖房,殿中盆植着各色花卉。
“冬日里能见到叶绿花红,真是令人心旷神怡。”云潇尤喜花草,欣然赏观殿内的花卉。
段太后正在给一株牡丹浇水,她身着一袭棕绿色锦纹裙衫,头饰碧玉,简单而贵重,如一神态平静的富贵老夫人,先前鼎盛的威仪气魄早已被消磨的无影无踪。
轩辕睿和云潇一同走过去行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段渝姬没回头,随意应了一声。
“听说母后得了一株奇花,不知放在哪里了?”云潇好奇的在花丛中寻觅,寻了几眼没见到那株奇花,段渝姬也没让他们欣赏那株奇花的意思。
“看来那株还真是宝贝。”轩辕睿挪揄的笑道。
“只是一株香草而已,不漂亮,没什么好看的,香味浓烈一些,若喜欢那香味,改日送到你的房中。”段渝姬总算有个说法。
“母后的宝贝儿臣不敢窥视,还是母后自己闻着吧。”轩辕睿喜欢的是琼花,
云潇的身上有一种白琼花的气质,纯净,傲然。正因如此,他很喜欢欣赏琼花,云潇喜欢兰花。
所以,他早已计划着春天在宫中修建一个琼兰花苑,平日与云潇,在宫中就可游园赏花。
“哀家老了,闻着香味头痛。”太后把手中的水壶递给宫女,掸了掸衣襟,坐到园桌旁的宣椅上。
“都坐下吧。”
“谢母后。”云潇谢过和轩辕睿坐在桌旁,宫女奉上热茶。
“母后昨日喊着头痛,今日身子可还好?”轩辕睿关切的问候。
“不痛了。”段渝姬缓缓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不要老坐在佛龛前。”轩辕睿关切的叮嘱。
“母后喜欢伺弄这些花草,也能多活动身子,很有益处。母后身子健康是母后的福气,也是儿臣的福气。”云潇含笑道。
“皇后说的是。”段渝姬端起茶杯饮着茶,心里琢磨着怎样把儿子支配走,她要跟皇后单独谈谈。
云潇浅抿了一口热茶,优雅的放下茶杯,心思太苦,自然也品不出茶的香醇。
一盏茶未喝完,安兆庸进来禀奏,“启禀皇上,代国信使到了,在御书房门外候见多时。”
“潇儿,说是今日陪着你,可还是做不到,你留下陪着母后坐一会吧。”轩辕睿十分歉然。
“皇上忙去吧,臣妾陪母后礼佛,抄几页经文。小心风寒,出门定要披好风氅。”云潇拿过秋月托着的风氅,为轩辕睿披在身上系好带子。
“母后,儿臣告退。”
轩辕睿行过礼,出门去往乾坤宫接见信使。
这正合段渝姬的心意,看着走回来的云潇,似自言自语道:“睿儿很像他父皇。”
“像父皇?皇上只有一双凤目像先皇,余下倒是像母后的多,母后若是说皇上的性情像父皇……”云潇对太后的意思略有思索。
“当年先皇把全部的爱都给了贤妃,就像现在睿儿极力排斥选妃,对你独有钟爱。”
“哦,母后,臣妾惭愧。”云潇知道太后说到正题了,怕也是冲着皇上选妃一事从先皇宠妃这一话题说起。
“睿儿承继了皇位,就是承继了轩辕皇族的主脉,主脉子嗣不可单丁,无嗣更不可。”段渝姬看着云潇的目光深沉许多,“已是很幸福的女人,不得太执着。”
“……”
云潇窒言,从太后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往日那位皇后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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