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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忽而降下聲線,轉為哀怨,“朕……把與你有關的東西全部毀掉,放縱自己與白玉蘭糾纏,試圖以這種方式忘掉你,費盡心機,可腦子里還是你的影子,朕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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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瀟手里握著的一朵繡球不覺中被揉爛,心緒隨著他的悲傷起伏著。
軒轅睿發泄出心中的怨氣,沉默片刻,痛楚的眸光移向眼前冷漠的人,動情地輕喚一聲,伸手從後面把她的身子環住,“朕想你……刻苦銘心。”
雲瀟身子一顫,心中積存的堅冰 嚓裂開一道縫,一行清淚滾落下來。
軒轅睿俯身把臉依在她的頸窩,喃喃低訴,“你把朕的心拋到苦水里浸泡了漫長的四年,回宮後又把朕已苦楚不堪的心扯碎了。”
見她冷僵的身子,沉默不語,軒轅睿停下訴苦,把她轉過身,但見她早已淚流滿面。
“瀟兒。”
軒轅睿捧住她蒼白的臉龐,兩個拇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道,“朕知道你心里也是痛苦不堪,不要再相互疏離怨恨,我們和好,好好過日子。”
雲瀟臉伏在他的胸膛上,淚水如泉涌出來滴濕了他的衣衫。
好想伸手抱著他,永遠把他留在自己身邊,然而,雲瀟在乎的是現在的他已不是原來的他,自己不僅留不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過了今天,他依然會跟白玉蘭聚在一起縱情歡愉,他的懷抱味道雜陳不再清涼,早已不值得她留戀。
軒轅睿摟著她,疼愛地拍拍她的後背,“不要哭,你中毒還沒痊愈,不要哭壞身子。”
“我的眼淚是你賜給我的,重新走進承軒宮,見到我們相愛的痕跡蕩然無存,我的心都碎裂了。”雲瀟用力捏著他的衣襟,流著委屈的眼淚傾訴。
“對不起,我都是朕的錯,朕見你變得冷淡,想利用白玉蘭刺激你妒心大發。可是,你卻越來越淡漠……”
“不要找借口,與白玉蘭縱欲笙歌,朝夕相處,不要說你不喜歡她。”雲瀟推開他,硬生生收住眼淚。
軒轅睿懷里一空,感覺心里一下子空蕩蕩的,想要把她拉入懷中,卻見她站在那里像一道冰凌一般,又尖銳又冰冷,令人難以接近。“朕已經放下身段把心里話都掏出來,為的是乞求你的寬恕,可你……”
“沾染上別的女人氣味的男人不是值得愛的男人,已經傷透了心,不想再陷進去讓自己傷痕累累。”雲瀟冷冷道。
“瀟兒……”軒轅睿僵住了動作,呆愣半晌,抬起袖子湊到鼻下嗅了嗅,身上有別人的氣味?“什麼氣味?朕怎麼聞不到。”
軒轅睿皺著眉頭沉默片刻,不言不語的轉身走出房間,離開甦繡院,大步走向在冗長的宮路,安兆庸領著御駕儀仗步輦在後面吃力的追趕,暗暗叫苦,皇上走得太快了。
“皇上,皇上……”安兆庸邊喊邊喘著氣向後揮揮手,“快跟上。”
眼見走出這段狹長的宮路,後面的宮人抬著步輦終于追上皇上,安兆庸氣喘吁吁的問,“皇上去承軒宮還是去乾坤宮。”
“西暖閣。”
“是,皇上。”安兆庸回身吩咐,“擺駕乾坤宮。”
軒轅睿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安兆庸沒堤防,一頭撞到皇上的身上,顧不得鼻子撞得泛酸,連忙向後退了兩小步,惶恐地躬身請罪,“皇上恕罪。”
“傳朕旨意,命曲樂立即銷毀所有玉蘭花圖案,撤除宮內玉蘭香,敞開窗戶房門放掉室內的氣味,然後燻蘭香,朕要照原來的樣子重新布置承軒宮,倘若再讓朕聞到玉蘭香的味道,或看到一件玉蘭花的飾品,立即砍下曲樂的腦袋。”
“遵旨。”安兆庸驚詫接旨,皇上一年前如是這般發過一次瘋顛,砸了蘭花圖案的花瓶,拆了有蘭花圖案的隔斷,換掉有蘭花圖案的幔帳,盡毀承軒宮內的蘭花家什,一夜之間讓承軒宮面目全非,今兒這是又發了瘋,玉蘭花遭了殃。
安兆庸閃神之際皇上又發威了,“把朕的衣裳用清水全部清洗幾遍,不許聞出奇香怪味,倘若皇後再說朕身上有玉蘭香味,你就去領板子吧。”
“呃,奴才立即把玉蘭香氣徹底絕殺干淨。”
“對,要絕殺。”
安兆庸驚得脊背直冒冷汗,哎呦,皇上從沒這般嚇唬過他啊,為了博皇後歡心,皇上竟然不留後手的絕殺自己喜歡的玉蘭香。
李元廣撒人手徹查兩天,終于有了收獲。
“娘娘,薛鳳惠果真不簡單……”
雲瀟屏退宮人,問道︰“查到了什麼?”
“薛鳳惠是投毒案的主謀。”李元稟報查到的案情,“余敏兒在甦繡院見到娘娘,第二日中午,有人見到余敏兒在半路偷偷堵住送膳的宮女麗兒,與麗兒交談幾句,然後隱藏在甦繡院內,麗兒送完膳後,余敏兒再次跟麗兒接觸。娘娘的宮燒排骨這道菜是麗兒上的。”
“繼續查下去,一定還有事,薛鳳惠不會只做這一件歹毒之事。”雲瀟面色沉靜如水,眼底卻是風涌雲動。
這次她不會放過這個在宮中房檐下隱藏的毒蛇。
下了早朝,軒轅睿從乾坤殿徑直來到甦繡院。雲瀟躺在床上,不願看他,也不願說話。
軒轅睿備受冷待,卻不想離開,只得呆在廳堂中,命人將奏折搬來,在甦繡院批閱。
“皇上,肖大人和楊大人在外候見。”安兆庸稟報“傳進來。”
“參見皇上。”兩人一同恭敬見禮。
“平身。”軒轅睿端坐主位道。
“皇上,微臣請求覲見娘娘。”楊矯健起身,首先請求皇上。軒轅睿轉向寢室的方向輕喚︰“瀟兒。”
“楊大人有話請講。”雲瀟淡淡出聲,下了床,坐在床旁的軟椅上,並不想露面見人。
軒轅睿抬抬手,示意楊矯健隔簾問話。
楊矯健向寢室這邊又恭敬施禮,“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肖義也見禮,“參見娘娘。”
“兩位大人免禮。”雲瀟道。
楊矯健開門見山,“微臣打擾娘娘,請問娘娘,娘娘可知冷宮被焚之人的身份?”
“遇難之人是甦繡院的掌事蒲楓。”
雲瀟看了一眼幔帳後的人影,如實回答,和盤托出冷宮大火的事實真相︰
“本宮被貶冷宮,李元得知消息去冷宮看望本宮,一同而來的還有一位甦繡院掌事蒲楓姑姑。楓姑姑身有武功,身手敏捷,每日晚都翻牆入內陪伴我。那日夜里,我睡得很沉,凶手可能放進迷煙,楓姑姑也可能被迷暈。那日,李元睡不著覺,下半夜溜來冷宮,發現冷宮燃起大火,冒死闖進火海把我救出來,放下我再回去救楓姑姑,時房梁整個倒塌下來,火苗竄起丈高,已經進不去人了。”
“好險!”肖義不禁驚嘆出聲。
安兆庸道︰“娘娘真是死里逃生,李元救駕有功啊。”
楊矯健已經估計到縱火的大概情景,卻沒想到皇後逃離的竟是這般驚險。
軒轅睿默然听著,脊背冒出冷汗,甚是後怕,倘若李元那日睡實沒去冷宮,後果不堪設想。
提到案情,雲瀟在里面坐不住了,起身走出寢室,楊矯健和肖義躬身微禮。
軒轅睿指指身邊的座位,雲瀟不露痕跡的仿若未見,徑直走到離他稍遠些的軟榻上坐下,舉止端莊,衣著淡雅,神態平靜,開口問道︰“楊大人這幾日可查出何人縱火?可有些線索?”
“回稟娘娘,目前只知凶手乃澆油縱火,而且凶手身有武功,翻牆而入,然後打開宮門取進油桶作案,其它沒有更多線索。”楊矯健認真回道。
“投毒案可有線索?”雲瀟繼續發問,主導話題,強勢參入破案。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包括雲氏威脅的傳言,關乎雲氏的名譽和命運,雲瀟不會任人污蔑,做待宰的羔羊。還有藏在暗處的凶手太過猖狂。雲瀟不會再不問政事。
“娘娘,微臣慚愧。”楊矯健恭敬回答皇後提問,他是來調查冷宮失火案和投毒案的,沒等開口向皇後了解投毒案的線索,皇後先問話了。
“宮中這三次投毒案是否是一人所為?”雲瀟接著問。
“回娘娘,三次投毒案用的都是鶴頂紅,而且下毒手法雷同,都是撒于食物表面,很有可能是一人所為,但凶手做得太隱秘,事後殺人滅口,未留下露出蛛絲馬跡。”
“怎會沒有絲毫痕跡?“雲瀟思索道,“大皇子被毒殺之時,端著太後所賜的酥奶糕經過之處僅僅有幾個人能夠接近大皇子,你們可曾仔細調查過這些人?”
“案發當時只有秋才人接觸過大皇子。”楊矯健回道。
“不確切吧?”雲瀟輕輕搖頭,表示不贊同。
秋月被投毒大皇子案牽連,無辜丟了性命,雲瀟得知後非常難過,回宮後曾經關注過大皇子被害一案,有一個人引起她的懷疑,但沒有證據指控。通過這次甦繡院投毒案,雲瀟懷疑大皇子和二皇子兩起投毒案與薛鳳惠有關,”據我所知,秋才人和沈才人的宴桌旁有幾位宮女侍立,楊大人,你可細致的調查過這些人?”
臣以為那幾位宮女和薛采女都是太後的心腹侍女,不會加害太後喜愛的皇孫。”楊矯健跟薛采女有過幾次來往,很是欣賞薛采女溫潤嫻雅的氣質,所以壓根就沒把她劃入嫌疑人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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