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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莹跺脚看去, 嘟起了嘴, 像往昔一般撒起娇來, “宇烈, 你怎可允许她住进王爷府, ”
白宇烈想说他也不想只是皇命难违, 当着慕容公主的面他怎敢, 只得怒斥, “婉莹莫要这般不懂事, 站在你眼前的可是林盛国的公主, 你怎敢耍小孩子脾气, ”
“我沒有耍小孩子脾气, 我只是受不了别的女人对你虎视眈眈, ”说罢还瞪了羽落一眼,
“敢说本宫虎视眈眈, 若不是念在你与宇烈从小一同长大我早就惩治你了……”
沒等公主把话说完周婉莹便回身, 眼中闪动着怒火, “宇烈也是你叫的, ”说罢上前两步揪住公主的衣领,
一旁的羽落看得满心欢喜, 思成却是心惊肉跳, “主子, 是不是将她二人拉开, ”
白宇烈一摆手, 一句话为说转身便出了门,
“宇烈, ”周婉莹跺着脚心里这个气啊, 她和公主就要扭打在一起了, 他却熟视无睹一般,
两只手无力的垂下, 斗志瞬间被抽空, 转身凄然的朝门外走去,
“踹了本宫一脚, 就想这样离开, ”
身后传來慕容秋僮寒凉的声音, 随后便是纷乱的脚步声, 四个侍卫将周婉莹团团围住,
慕容公主绕到她的面前一把将门关上, 那温润的眸子里染上毒辣之色, “长了这么大, 还是头次有人敢忤逆我, 既然小王爷对你已经无情, 我又何必留义, 给我打, ”
说罢几个人便拳脚相向, 周婉莹大喝一声, “好, ”正愁沒有人给她当靶子, 眼前这四个人让她泄泄愤也好, 于是红装飘渺, 几个人缠战起來, 慕容公主退到院子的石凳上做好, 随來的贴身丫鬟奉上茶水, 她竟悠闲的品起茶來, 眼前的打斗好像是一台精彩的戏, 院落一角的大树被打斗带起的风撩动得叶片纷飞,
羽落看着在院落里心神不宁來回踱步的白宇烈, 心知他定是担心周婉莹的, 想着毕竟是霄暄国之人, 眼下应该一致对外才对,
一把拉住白宇烈的衣衫, “主子若是担心婉莹小姐为何不去救她, 羽落当真不明白, 小王爷明明担忧得很, 却硬是装出一副铁石心肠, 难道主子真的是个薄情郎, ”
白宇烈气恼的一甩手, “这些时日的相处, 你竟还不信我, 难道你就不薄情, ”说罢一甩手进了书房,
羽落叹了口气, 将藏在衣衫里的长剑拿了出來, 转身便朝公主的院落走去,
大门被她哐当一声撞开, 唰的一声长剑出鞘, 羽落将剑鞘扔到一边, 故意两只手握住剑, 一副不会拿的摸样,
“公主还不快让他们住手, 在我霄暄国群殴将军之女, 传出去岂不丢了你的颜面, ”
慕容秋僮冷哼一声, “多管闲事, ”
“公主的颜面要不要到无妨, 难道林盛国的颜面也不要了吗, 周将军正镇守满堂边城, 公主当真不怕将军一怒之下与林盛国兵戎相见, ”
慕容秋僮半响沒有回话, 也沒有喊停, 眼见周婉莹招架不住, 提起的拳头和踹去的腿早就沒了力道, 羽落只得一闭眼睛, 拿着长剑就冲了过去, 嘴里不停的喊着‘冲啊’,
羽落还沒有摆动手中的剑, 便听到耳边不停的传來闷哼声, 自己的胳膊被大掌捏住, 只见白宇烈大掌握拳, 已将眼前的侍卫打倒, 几个侍卫一见是小王爷, 赶忙跪身叩罪,
白宇烈一手拉着羽落, 一手将周婉莹护在身后朗声说道, “慕容公主何必动气, 羽落说的难道沒有几分道理, 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想必公主也累了, 不如早些休歇, 本王就不打扰了, ”说罢拉着羽落和周婉莹朝外走去,
刚踏进自己的院子, 白宇烈便一把将她手中的剑抢了下來递给周婉莹, 嘲讽道, “剑都不会拿, 简直就是帮倒忙, 你若不去婉莹沒准还能赢, 你去了反倒成了绊脚石, ”
羽落低着头, 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将他逼了出來, 是该说自己魅力无边, 还是该说自己给了白宇烈一个台阶下呢,
“宇烈, ”
这一声喊得及尽委屈, 完全不像刚才在院子里与四个侍卫缠斗的周婉莹发出的声音,
羽落一俯身, “奴婢先行告退, ”说罢便躲回自己的小屋, 将窗户支开一道缝隙,
天色见暗, 院子里的灯尚未点亮, 两个人站在中央只是望着彼此, 谁都不舍得说话打破这宁静,
羽落躲在窗户后面, 不禁打了个哈气, 心里骂着这二人是木头桩子不成, 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一动不动, 她总想着能找出些破绽來, 因为她一直不信白宇烈会真的犯傻到抛弃周婉莹,
这种真性情的奇女子, 又如此貌美, 还是将军的女儿, 简直就是当代的白富美, 哪个男人不争着抢着想要娶回家,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无法比拟, 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小丫鬟, 这事假得有点离谱, 羽落又不是傻子, 她自然不会相信, 但又苦于沒有证据, 她疑惑着这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两个人对望半响, 只见周婉莹一个落寞的转身, 留下一句, “早些休息, ”便走了,
白宇烈看着那个一项昂首阔步, 今日却变成了低头垂暮的周婉莹, 心中不免一痛, “婉莹莫要太过劳心, 本王一切安好, ”
周婉莹的脚步顿了顿, 沒有说话也沒有回头, 羽落只看见她的身体挺直了些, 终于有了往日的风采, 沒想到白宇烈的一句话便能成为她的兴奋剂, 让她打起精神,
那道红影已经消失半响, 白宇烈依旧站在院子中间沒有动, 羽落悄悄的推门走了出去, 想着将院落里的灯都点起, 却听白宇烈说, “今夜不用点灯, ”说完转身朝听风堂走去,
羽落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月色, 柔柔的织成了一张大网, 将整个世界笼罩住, 院落一角的望春玉兰树树枝探开占了大半个院子, 月光下那嫩叶显得格外妖娆,
不多时身后竹林里传來练长枪的声音, 羽落回头看向漆黑的虚空里, 白宇烈有个习惯若是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便会在竹林里自虐一般的练武, 此刻他是因为谁, 是为着公主的刁蛮叨扰, 还是周婉莹的落寞转身,
转身进了做左边的耳房, 点燃柴火, 将锅里加满了水, 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羽落提着胆子进了竹林, 月光透过竹子缝隙一缕缕的洒下, 微风吹动, 手中掌着的灯忽明忽暗,
羽落耳朵一动, 除了白宇烈的声音, 这四周竟然还埋伏一人, 是谁, 好大的胆子, 听风堂也敢來,
只听嗖的一声细碎的破空声, 羽落凝神细看, 眼前的夜空中闪过一道银白, 那声音的细小被白宇烈练武的衣料声压下, 若不是武功极高, 根本难以察觉,
羽落看着在竹林深处那道黑色的影子依旧若无其事的练着拳脚, 心里不禁骂道傻子, 今日这竹林里竟然沒有暗卫的保护, 心下一急, 也不管那行刺的人走沒走, 便提起内力, 凌波微步一般的滑了过去,
举起手中的灯笼, 只听嘡啷一声手柄断裂, 灯笼应声落地, 里面的烛火一下将灯笼燃着, 地面上一堆火, 眨眼间便将灯笼燃得只剩下框架,
白宇烈闻声停下手上的动作, 转身看去, 只见羽落直直的盯着半空中, 眼光一动不动, 手中紧紧握着剩下那半截灯笼的木把, 心下了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紧吹过一声尖锐的口哨, 马上从听风堂楼阁方向飞來两道影子, 跪在白宇烈面前, “主公, ”
“有刺客, ”
话音一落, 眼前两人便消失不见, 在竹林里搜索开了,
白宇烈看着依旧发呆的羽落一把将她拉至身边, “哪里受伤了, ”
羽落只管摇头, 其实心里是在思讨着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刺杀白宇烈, 这发直的表情看在白宇烈的眼里却是被吓得傻了,
赶紧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刚走出两步却被她甩开, 只见她跑了回去, 弯着腰在地上找着什么,
半天拿着一柄飞镖跑了回來, 看着手里的暗器, 羽落一蹙眉, 只见这飞镖不过一掌长、仅有一指宽, 为双刃双齿的特殊设计, 这飞镖的形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眼前一个片段闪过, 好像在钰珑雪山山脚下集市里那间兵器行见到过, 难道那刺客也是霜凌谷出來的,
白宇烈一把拿过飞镖, “小心, 镖上有毒, ”
然后拉着她迅速回到前院, 推门进了书房, 借着烛光看清那镖的前端染着微微的绿色, 手柄处竟然刻着一个‘铁骑’两个字, 白宇烈自言自语道, “太子的人, ”
说这话的时候羽落明显感觉到屋顶瓦片被掀开, 心里想着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主上为何说是太子的人, ”
“这飞镖上面刻着铁骑两个字, 这铁骑便是太子身边的一只精英队伍, 一共两组, 每组十二人, ”
羽落愤愤不平, “这太子设计将你赶出了朝廷, 怎还对你暗下毒手, 未免太不磊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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