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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点点头, 然后伸手推搡着暗夜, “跟你才要这般, 总该顾及形象, 你在, 我便吐不出來了, 难受, ”
暗夜叹了口气, 默默站起身, 向后退了两步,
见羽落摆了摆手, “这里风大, 进去吧, 让我吹吹风, 待会便好了, ”
羽落细听着脚步声, 知道暗夜真的进到船舱里才再度无法控制的干呕起來, 她吃东西极少, 常常是沒过多久便消化完了, 硬挺着不吃, 此刻也仅能吐出几口酸水來,
突然身体失重, 白宇烈竟然直接将蹲在地上的她端了起來, 羽落像个球一样窝在他的怀里, 这个姿势让她更有想吐的冲动, 她本可以一侧身吐在地上的, 可她偏偏使坏的一扭头全吐在了白宇烈的身上,
白宇烈顿下脚步, 好看的眉毛拧成了麻花, 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是故意的, 怕他见你狼狈的摸样, 怎就不在我面前斯文一点, ”
羽落一抹嘴, 终于舒服了很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见人说人话, 见鬼自然要说鬼话了, 你这种人只配这样对待, ”
“好一张煮不烂的嘴, 早晚有一天得给它封死, ”
“先将我放下去吧, 不然一会银子就翻番了, ”
“真是赚钱眼里了, ”白宇烈俯身将她放在地上, 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 伸手在鼻息间扇了扇风, 也忍不住干呕两声,
羽落爆笑, 心情大好,
“还笑, 就这一身衣衫, 让我如何见人, ”
“不知这船上有无多余的房间, ”
“你想干嘛, ”白宇烈挑了挑眉头,
“自然是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
白宇烈伸手便点在她的眉心, “这也是女孩子家能说的话, ”
羽落厌恶的一把拍下她的手, “你不脱衣服, 我怎么洗, ”
一行人下了船來到林盛国的边境小城, 城池虽小却五脏俱全, 只见街巷行人穿着盛装, 女子们的衣衫色彩极为艳丽, 红的亮、绿的翠, 男子多为黑白搭配, 更显粗犷奔放,
无论男女都喜顶带绣花帽, 衣服上也都绣着明艳的花朵, 脚上穿的鞋子上也绣着各异花朵, 更有女子扎着绣花的头巾, 就连身上的斜挎包上也绣着粉的、绿的, 姹紫嫣红的花朵,
羽落蹙着眉头, 这个国度还真是喜欢花, 这条街上人们的穿着让她眼前一亮, 仿佛置身于花海当中, 脑子里开始搜索信息, 总觉得这里人的穿着有些像现代的维吾尔族, 难道钰珑雪山就是天山,
慕容琪当起了向导, “最初白雪节是我国男子的节日, 极富诗意和情趣, 一般在每年瑞雪初降后举行, 届时几个朋友经过商量会联名写一封‘雪礼信’派人送走, 按照习俗收信人必须举办一场晚会, 几个朋友每年轮流做东, 后來逐渐演变成现在这样, 成了全国民众的节日, 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加入, ”
热闹的长街之上, 羽落的眼睛早就被各异穿着的人们吸引, 之前自己离开钰珑雪山, 沒有赶上任何节日, 萧玉又带她走的近路, 沒有路过什么城池, 一路上大多是荒山野岭, 她竟不知林盛国是这样一个奇特的国度, 人们不仅热情好客, 而且善歌善舞, 男女之间也不似霄暄国那般的封闭,
一旁的白羿飞问道, “雪礼信上都写什么内容, 还真是让人好奇, ”
“多半是写上一些祝福的话, 然后再写上‘如果你富裕, 可以用丰盛的宴席请我们;如果你不富裕, 也可用一头洋葱表表你的心意, ’写好之后请一个人去帮忙送信, 送信的人将信放在主人家中, 不能让主人发现, 等送信人走了主人才发现雪礼信, 那么就要按照信上的要求举办初雪晚会, 如果被主人当场发现了信笺, 那么就由写信人举办晚会, ”
这大大的挑起了白羿飞的兴趣, “这倒真是有趣, 不知道我们几个异国的人可以参加吗, ”
“自然是可以, 带你们前來就是想着调节一下心情, 今日将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我们來比试一场怎样, ”
这话虽然是对白羿飞说的, 但是慕容琪的眼光却一直掉在周婉莹的身上,
“好, 我们几个人分成三组如何, 看看哪一组最先参加上晚宴, ”
“我也正有此意, ”
白羿飞和慕容琪两个人一拍即合, 完全沒有征求别人的一件便做了决定,
最后的分配结果简直让羽落头痛, 羽落此刻正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 她余光左右看去, 一边是暗夜看來得深情眼光, 一边是白宇烈望來恨不得将她烤焦的眼神,
羽落连忙举手反驳, “我不要……”
“闭嘴, ”一旁的白宇烈连忙制止, 心知羽落接下來的话会是什么, 他可不想当众被一个丫鬟拒绝, 更不想堂堂小王爷输给一个侍卫,
羽落叹了口气, 今日就不能遂了她的愿, 她只想跟暗夜单独在一起, 不想带着这个灯泡,
兵分三路, 慕容琪和慕容秋僮朝西面走去, 白羿飞带着周婉莹朝南边走去, 临走时还不时的看向白宇烈, 只见白宇烈朝她点了点头, 微微一笑, 仿佛是在安慰她,
羽落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白宇烈念咒一般的嘟囔道, “40w60w200w, 简直就是个200w的大电灯泡, ”
身边的暗夜被她的话语绕的迷茫了, “你在说什么, ”
白宇烈轻咳一声, 淡然的说道, “她在说她的家乡话, 难道你不知道, ”
暗夜蹙起眉头, “家乡话, ”明明他们就是从一个地方出來的, 为何她的家乡话, 他闻所未闻,
羽落尴尬, 白宇烈一副对自己了解至深的模样, 明显就是在气暗夜, 真是幼稚,
“懒得理你, 我们各走各的, ”说罢羽落一转身朝白宇烈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宇烈看着依旧愣在原地思考着‘家乡话’事件的暗夜, 悠悠的说道, “你可知道wc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扒手也是一门技术, 你可知道琴棋书画她最善哪样, 你可知道她睡着磨牙的样子……”
“白宇烈……”纵使已经走远, 怎奈她耳力异于常人, 这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白宇烈, 休要信口胡言, 我几时磨过牙让你听到了, 信不信姑奶奶我撕烂你的嘴, ”说罢一跺脚气恼的走了, 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让她哪里有脸面对暗夜,
暗夜的一双手印在袖笼中已经握成了拳头, 若他是自由身, 此刻他早就两拳挥过去了, 才不会估计他的小王爷身份, 怎奈身在江湖早就不由己, 他有他的使命和任务, 或许说他的生命在刚一诞生便被安排好了, 而自己的一颗心却沒有按照所安排的进行, 早就脱离了该有的轨道, 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利用谁,
白宇烈竟然洋洋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一副很欠扁的模样, 负手悠闲的四下逛了起來,
暗夜连忙向羽落的方向追去, 心知她一定是生闷气去了,
白宇烈见几个人都已经离开, 便停下脚步, 四下张望, 确保再沒有熟知的人在附近, 才一转身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 从身上拿出一张字条, 这还是那日与慕容琪比试的时候, 擦肩瞬间收到的, 身边一直有间者,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只能这样暗中操作,
照着字条的提示, 白宇烈來到巷子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 屏息凝神听了听四下动静, 确定无人跟随才轻轻敲响门板, 大门迅速被打开, 白宇烈闪身进门, 前來开门的人将头探出去四下张望, 才谨慎的将门关紧,
引至内室开门人才跪身一拜, “雷组死士见过小王爷, ”
“起來吧, 他们到了吗, ”
“已经候在密室, ”说着那名死士带着白宇烈绕过前院行至后院一处看起來荒废的柴房, 推门进去, 将一堆枯柴抱起, 将地面上的一处暗道门打开, “主公请, 他们就在下面, 小的就守在这里, ”
白宇烈拾级而下, 起初眼前一片漆黑, 越到下面越为光亮, 最后眼前一片开阔, 欣慰着自己养得这些精兵沒有白养, 竟将此处的地下建成了一个府邸, 屋子里应有尽有, 毫不逊色与王爷府里自己的寝居,
白宇烈看着眼前人赶紧恭敬一礼, “连日來的怠慢还请公主赎罪, ”
慕容秋僮微微欠身, “哪里话, 都是为大局着想, 秋僮几次三番为难了周姑娘和羽落姑娘, 还请小王爷见谅, ”
说道此处白宇烈哈哈大笑起來, “公主演戏还真是逼真, 竟让本王恍惚了, 想必那贼子不能起疑, ”
“小王爷这话倒像是在埋怨秋僮下手狠了, 只是不知道心痛的是哪一位, ”
“这……”
“本公主不顾名节帮此大忙, 难道还换不回小王爷一句真心话, ”
慕容秋僮鲜少抬出自己的身份压人, 她这般说, 白宇烈当真是不愿欺哄,
“我与周婉莹从小一起长大, 是众人公认的青梅竹马, 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若不是为了江山社稷, 怕是早已完婚了, ”白宇烈极为认真的将自己与周婉莹之间的感情分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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