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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莹一摆手, 脱离束缚, 颓然的坐下身, “若是白宇烈真心喜欢那丫鬟哪, ”
“你这是认输了, 真心又怎样, 难道还抵得过你们从小到大的情谊, ”
周婉莹依旧是笑, 只是在那笑容里满是凄然, “一见倾心足以抵过流年静好, 青梅竹马又算得上什么, 不过儿时玩闹罢了, 我只是不舍伤他, 竟然连他爱上的人都想保护, ”
“你可还是那个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有仇必报的周婉莹, 我都替你不平, 你竟这般自暴自弃, 看來你还是不喜欢白宇烈, 若是喜欢就该将他夺回來, 不然就与他不共戴天, 毕竟是他负了你, ”
周婉莹俯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哥说的对, 不该失去自我, 我定不会放过他们二人, 我要让他知道负我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
“好, 这才配做我白羿飞的妹妹, ”说着他也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心中充满了快意,
急忙赶回的墨魂, 刚一落脚便听说林盛边城一大户人家正在举行晚宴, 心里估算着去那里准能找到白宇烈一行人, 便轻盈如猫一般的在屋顶直窜而去, 直奔那户人家,
院落里热闹非凡, 所有人都被这喜庆的气氛感染, 墨魂看着有种过年的感觉, 若不是身负艰巨任务, 她也想下场弹弹琴、唱唱歌、跳跳舞, 这简直就是年轻人的派对, 让她心驰神往,
眼光犹如夜鹰一般尖锐的巡视着院子里的每个人, 虽然已是夜半, 但这里的暖色灯火仿佛驱走了这冬日的严寒, 将整个院子照耀得亮如白昼,
墨魂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将她包裹其中, 伏在屋顶之上, 与瓦片融为一体隐于夜色中, 大大的帽檐, 黑色的面纱, 仅余两只晶亮的眼睛, 突然一个身影闯进她的视线, 只见暗夜急切的进了院子, 一脸焦急四下寻看着, 想必是來找自己的,
墨魂身子一动, 瓦片传來轻微的响动, 赶忙停住自己的动作, 她险些就冲了下去, 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 不必急着寻找, 只是她现在的这身打扮见不了光, 况且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个傻子, 那个傻子竟然沒在这里, 难道真的如白日所说的那样, 他独自守在那酒家里等着自己回去, 无论多晚, 只要回去,
墨魂留恋的看了一眼暗夜, 飞身朝白日与白宇烈分别的那家酒家掠去, 落身于长街上, 遥望着酒家里的一举一动, 只见小二已经将椅子倒扣在桌子上面, 正打扫着店内的卫生, 整个酒家虽是灯火通明, 却连一个客人都看不到,
墨魂转身骂道, “骗子, 竟高估了自己, 他怎会真的傻等, ”想着反正今日回不去了, 不如明天找机会再动手,
刚走出两步, 墨魂耳朵一动, 停住脚步, 身体绷直在原地,
酒家里传來椅子倒地的声响, 然后是一声, “竟然真的不回來, 若是让我逮到, 我定不轻饶, ”
“这位爷, 已经给您备好了上房, 您这是去哪, ”
“去哪, 你问我去哪, ”白宇烈摇摇晃晃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去逮我那不听话的丫鬟, 竟然敢不听爷我的话, ”
墨魂回身, 身处漆黑的长街之上, 看着光亮里的白宇烈, 一脸愤然模样, 似乎对她不回來耿耿于怀, 恨不得抓回去给上几拳才解恨, 那喝醉酒站不稳脚的模样, 那无理取闹如同孩子的模样, 竟让她想笑, 若是这个时代有录像机该多好, 将他这狼狈姿态录下來, 等他醒了酒给他看, 定让他无地自容,
小二伸手去拦他, “爷, 那天字一号房一早便给你留好了, 你若是不住, 岂不……”
白宇烈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大锭银子扔给小二, “伺候好了, 爷多得是银子打赏你, ”
小二连忙住了嘴, 从身后的柜台里拿出一个钥匙交到白宇烈的手上, “客官随意, 后院正房便是天字一号房, 今日都去过节了, 生意不好, 就你一个客人, 爷这锭银子相当于包下整个院落了, ”
小二见白宇烈要走, 便急忙的补充道, “爷若是回來太晚关了门, 从一旁的小巷进去第一个门便是院落的后门, ”生怕眼前这位客官回來晚了砸门影响他睡觉,
白宇烈拿着钥匙摇摇晃晃的出了酒家的前门, 左右看了两眼, 似乎在辨别方向, 然后伸出手指指着白日羽落离去的方向点了点, 笑着说道, “死丫头往那边走了, ”
墨魂从黑暗中走出, 站在了光亮里, 宽大的斗篷将她本來瘦小的身影扩大, 倒映在地面上, 与她的影子相对的便是白宇烈的,
“好大的胆子敢挡本王的路, ”白宇烈一抬头, 酒醒三分, 用力的摇了摇自己的头, 以为眼前的黑衣人乃是幻觉所制,
歪着脑袋, 凝眉看了半响, 唯一看得真切的便是一双晶亮的眼眸隐在一片漆黑的装扮中闪动着如星般的光芒, 恍惚间竟然伸手朝那眼睛探去,
墨魂沒有动, 任他的手指探进帽檐轻触到了自己的眼睛, 闭眼感受到指尖传來的一丝温度, 再一睁眼, 压低声音说了句, “对不住了, ”
两只手已经伸出绕到了白宇烈的后肩, 同时狠力的劈下, 本來酒醉的白宇烈毫无征兆的便倒了下去, 被劈得晕了,
墨魂两手未等收回, 便被晕过去的他夹在了腋下, 高大的身躯直接砸在她的怀里, 头重重的枕在她的肩上,
墨魂叹了口气, 拿过他手中的房门钥匙, 扶着他朝巷子走去, 将其放倒在天字一号房的床榻之上, 从怀中摸出一颗药塞进他的口中, 提起内力将药顺进他的肚腹当中,
墨魂拿下帽子, 摘掉脸上的面纱, 坐下身來, 舒了口气, 终于大功告成了, 侧目看着安睡如婴的白宇烈抱歉的说道, “只能委屈你了, 这药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只是想争取三天时间罢了, 三天之后你自会醒來, 只当休息便好, 我定会在此护你周全, ”说罢站起身朝外走去,
轻轻将门关紧, 想着去管小二再要一间房, 再一回身, 墨魂赶紧压住预想冲口而出的尖叫, 半响才开口轻声说道, “你不是在晚宴上……”
“见你急匆匆的飞走, 心知一定有事, 不然你怎舍得见我焦急, ”
“你看到我了, 那别人岂不也, 难道我的武功这般拙劣, 竟……”
“傻瓜, 这叫心有灵犀, 我能感知到你罢了, ”
墨魂眨眨眼, 月光映照在她淡白如莲的笑脸上, 惹得暗夜忍不住伸出手捧住她的脸, “竟比那莲花更出淤泥而不染, ”
“你都不问我干了些什么, ”
“这是你的任务, 你不说我便不会问, 见你毫不留情的两掌将他劈晕, 我心里竟高兴, ”
“高兴, 见我行凶杀人有何高兴的, 这可是在干坏事, ”
“真是笨, 我高兴的是你对他并未动心, ”
墨魂恍然大悟, “你信了他早上说的话, 我与他之间什么都沒有, 我真的沒有……”
暗夜用手覆上她的嘴, “我信你, 他那般言词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怎会不知他是故意的, ”暗夜就是担心他是故意的, 越是这般越能说明他的心意,
“对, 他就是故意害我的, 看我怎么收拾他, 竟诋毁我, ”一想到白宇烈那霸道邪恶的模样, 墨魂便气不打一处來,
暗夜看她那愤然的表情终于安下心來, “好了, 见你失踪一天, 定是一直忙碌來着, 怕是连饭都顾不上吃吧, 说來听听, 想吃什么, 我买给你, ”
墨魂看看已经打烊的酒家, 这个时辰又什么能吃的呢, 一经提醒她还真是饿了, 一整天消耗着体力、内力和脑力, 现在当真是严重透支了, 她需要吃饱了喝足了, 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只是……
墨魂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 只是她不敢离开这里, 白宇烈的敌人太多, 她似乎不想让他死于非命, 毕竟屋子里的他被自己下了毒,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想要加害他, 简直易如反掌, 那么这条命岂不是自己害死的,
“我只怀念暗夜亲手烤來的兔子, 只是这里找不到食材罢了, ”墨魂随口说道,
“当真想吃, ”话音刚落, 人便猛地腾空飞走了,
墨魂追出两步, 便停了下來, 心里一阵暖流涌动, 被深深的感动, 夜已深, 暗夜竟然愿意为她去抓兔子, 要知道冬日里抓兔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羽落睁开眼睛, 昨夜与暗夜在院子里烤兔子吃, 喝了少许的酒, 聊到很晚才睡, 本想着无事晚起的, 谁知道到了这个时间她便醒了过來,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翻來翻去, 想睡却睡不着的滋味真的很难熬,
作罢, 起身穿衣, 看來自己是伺候人伺候习惯了, 因为平日里这个时间白宇烈该是起來洗漱了, 自己已经形成了生物钟,
推门进了白宇烈的天字一号房, 见他依然安睡, 俯身帮他掖了掖被子, 摸了摸手脚的温度, 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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