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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你找我什么事, ”思成和金蕊的进屋打破了一室的尴尬,
“你们两个赶紧坐下, 陪我一起吃饭, 以后都是这样, 到了吃饭的时间主动过來, ”
“主上, ”思成余光看了看金蕊, 沒有再问下去, 而是用眼见询问这白宇烈, 是何用意,
白宇烈挑了下眉头, 思成便好像汇意了一般, 直径走了过去坐下身, 金蕊也不得不坐下, 一顿饭四个人吃得甚为拘束,
白宇烈将盘子里那一整只鸡掰开, 找到了鸡脆骨放进了羽落的碗里, 羽落抬眼看去却只见他看向别处的后脑勺, 这鸡脆骨成了自己独有的专利, 每次府里炖鸡, 白宇烈都会嘱咐厨房将鸡脆骨留出來给自己, 这个小细节还是让羽落十分感动的,
一件事情坚持一次两次不足为奇, 但是坚持个半年一载便让人心生温暖, 若是坚持一生呢, 是不是钢铁心也能融了,
以前羽落是师父, 教白宇烈习字、画画;现在白宇烈变成羽落的师父了, 理由是强身健体,
听风堂的竹林里, 四下暗藏着鹰骑二十四卫, 但是今日的防范却留有一个缺口, 为的就是留给间者前來观赏, 白宇烈坚信那间者总会上钩的, 他只好奇对方就是是谁,
浅紫色的身影如同蝶羽一般轻盈, 玉手拉住剑鞘里的长剑, 手腕轻轻旋转, 长剑挽起剑花, 映着穿过竹林的阳光闪动着或银白或淡绿的剑光, 与羽落身上的淡紫色衣衫相融合, 色彩青翠入目, 亮丽惹眼, 剑光在空中不停的画着弧线,
清风袭过, 竹林轻轻随风摇曳, 发出富有节奏的鸣响, 好像美妙的乐章一般盈盈飘來, 白宇烈看着在自己眼前胡乱出招的羽落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怎么这么笨, 这有何难, 一个招式我整整教了你两天, 怎生就是学不会, 你这哪里是在舞剑, 简直就是在绣花, 一点杀伤力都沒有, ”
羽落停下手中的动作, 提起袖拢擦拭额头上的汗, “绣花我也不会, 我就是吃饭一个顶十个, 干活十个顶一个的废材, 将我带回府你赔了吧, ”
“赔, 怎会赔, 反正白來的, 转手将你买了能得个好价钱, ”说着白宇烈走上前, 一手握着她的手, 一手把这她的肩膀, 带动着她整个身体挥剑如雨,
一边带着她完成一招一式, 一边斥责道, “看我脸干什么, 熟记招式, 练剑最重要的是感觉, 记住此刻的这种感觉, ”
感觉, 羽落突然将手松开, 长剑被甩得飞了,
一直守在暗处的思成猛的蹦了出來, “你这是想暗杀我吗, ”
羽落看着刺进思成身侧竹子上的长剑, 一脸的歉意, “手心有汗, 滑出去了, ”羽落昧心的辩解道,
她只是突然觉得不能离白宇烈太近, 他们之间应该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才好, 自己明明心系于暗夜, 又总是与他亲密接触, 想起与暗夜的承诺和美好憧憬, 他觉得应该洁身自好,
白宇烈一脸的嫌弃, “你怎么这么笨, 连剑都握不住, ”说着接过思成递上來的剑, 再度放到了羽落的掌心, “再來一次, 我就不信教不会你, 免得每次都让那个刺客有机可趁, 拖我后腿, ”
羽落看着白宇烈的大掌将自己的手紧紧的包裹在剑柄上, 那温热的温度传來, 倒是将春日里微凉的风当了个严实, 许是担心自己再度将长剑甩出去, 他的手上加了力道,
“你是担心我丢你的脸, ”
羽落见自己想要脱离的计划失败, 便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说对了, 你被那刺客抓走, 我若是不去救你, 别人会说我这个主子不讲情面, 我若是去救你当真觉得麻烦, 你至少该学会如何自保, 免得给我添乱, ”
“敢情你每次都不想去救我, ”
“说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你就是个麻烦精, 也不知道为何那个叫墨魂的刺客屡屡盯上你, 只要她一出现就会将你绑走当人质, 她倒是笃定我不会弃你不顾, 你可知道那次在满堂边城, 她怎样威胁我, ”
羽落心里暗笑, 墨魂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分身罢了, 她出现, 羽落必然会消失, 那威胁也是自己一时兴起, 随口说來的, 沒想到白宇烈竟一直记于心间, 羽落只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得反问, “墨魂都说了些什么, ”
白宇烈难以切齿, 却又觉得必须让羽落知道危险性, 她才能认真的学习剑法, 看了看一脸温弱, 脸上还挂着孩童般稚气的羽落, 狠下心的将墨魂在悬崖边说的那些龌龊的话一一说给她听,
“那歹人竟然说他正好缺一个暖床的, 觉得你是在适合不过的人选, 似乎是看好了你, 我……”白宇烈垂下眼帘, “你可明白我的担忧, 毕竟你我相识一场, 我当你是知己, 总不愿见你……”
白宇烈几度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羽落能否明白他的用心,
“那你为何不去救我, 竟放任着不管, ”
提起此事白宇烈终于有了问起的契机, “那是周将军被刺客暗杀, 婉莹陷于绝望当中, 我怎能不管, 当我看见暗夜抱着你出现在将军府门前的时候, 我竟感谢起他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魂有沒有对你……”
羽落用力垂下举着长剑的手, 扭动胳膊挣脱白宇烈的束缚, “奴婢命贱, 自然是不能跟婉莹小姐相比, 她伤痛欲绝你自然应该陪在身边, 本來她就该是你的未婚妻, 现在的一切也只是暂时的, 等你的目的达成, 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正轨, 所以我只祈求时间快些过去, 也好还我自由, 我是真的想离开王爷府了, ”
“未婚妻, 我何时跟你说过她是我的未婚妻了, ”白宇烈在记忆里搜索着这三个字, 低声的嘟囔道, “我记得我只说过一次这句话, 那时我去林盛国的钰珑雪山集市办事, 为了骗取一个小公子的帮助才谎称自己家中又未婚妻的, 平日里我从來沒有说过这话啊, ”
说完之后抬眼看向羽落, “我何时对你说过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倒是不假, 众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也不假, 但是婚姻大事岂能随口乱说, 我们明明还沒有定下婚事, ”
羽落低头避过白宇烈的眼神, 生怕他再多看几眼便认出自己就是那个救他的小公子, 想起在山洞里, 他为了给自己疗伤而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衫, 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揉搓, 羽落的脸便一阵白一阵红, 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梅花匕被他偷走, 羽落又愤然的两手握拳, 觉得他是恩将仇报了,
刚进府的时候还看白宇烈将梅花匕挂在脖颈上, 这阵子就再也沒见他带过, 羽落在他的房间里不止一次的翻找, 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沒有找到, 真不知道他到底将梅花匕藏在了哪里,
白宇烈俯下身侧过头, 将脸探到了正在凝视的羽落眼前, 等羽落回过神來只见白宇烈一张放大的脸, 沒有心理准备的她连退了两步, “你敢什么, ”
白宇烈蹙着眉伸出手覆在羽落的额头, “病了不成, 脸怎么这么红, 难道是因为这竹林里的风太大, 冻到了, ”说着赶紧将自己外披的宽袍脱了下來披在羽落的身上, “当真是个病秧子, 小心染上风寒, ”
羽落赶紧两只手捧住自己的脸, 感觉自己的脸颊当真是热热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想起那些画面而不好意思, 还是因为被偷了梅花匕而气恼的,
白宇烈直勾勾的眼神让羽落心里忐忑, 赶紧低下头转身朝竹林外跑去, 白宇烈看着逃窜的背影, 匪夷所思, 这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白宇烈唇边展开一抹笑容, 觉得自己只要精心设计一套计谋便会有机可趁,
羽落不知自己为何要逃走, 许是害怕被白宇烈看出自己就是那个小公子, 但是……羽落四下看去, 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大街上,
身上披着白宇烈宽大的外袍, 手中还拎着那把长剑, 风吹來, 身上的外袍发出瑟瑟声响, 刚才由于练剑出了一身的汗, 现在被风一吹, 羽落觉得有些凉意, 赶紧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羽落看着那外袍已经坠到了得上, 便往上提了提,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府邸, 不想回去, 总觉的进了那扇大门便是压抑,
想起自己那个弯曲小巷后面的院落, 羽落举步走去, 绕过热闹的长街, 转过街角, 便是一条僻静的小巷, 突然眼前一黑, 羽落感觉一双手掌紧紧的蒙住了她的眼睛,
心中本想是暗夜是在与她开玩笑, 深深吸了一口气, 鼻息并沒有闻到那熟悉的兰香, 心中满是疑惑, 不是暗夜, 会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自己, 难道……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个在皇陵里自称暮曦的侠客, 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双重身份, 眼下是想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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