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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大军带着田振辉正要去认尸,忽然在门口被人叫住,两人回头,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正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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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正在验尸,不能进去。”这女警看上去很年轻,大概30岁不到,走起路来抬头挺胸,气度不凡,面上生的高鼻束眉,看上去英姿飒爽,却又不失美貌,书上说的巾帼英雄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女人的吧。
“女警小姐,我们有急事。”田振辉当然着急,他生怕里面验尸把王长胜的眼角膜搞坏了。
“张所长,怎么回事。”女警不认识田振辉,张大军身为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她肯定认识,便开口问张大军。
“胡警官,”张大军虽然身为一介所长,语气里却似乎对这个女警不敢有不敬,说话客客气气的,“我们是来认尸体的,这是里面那个人的孩子,他留下遗嘱说要把眼角膜捐给自己的女儿,你看,事不宜迟,是不是赶紧先让法医……”
胡警官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便二话不说,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她才从里面出来。
“好了,你们放心,我和法医说过了,尸体的眼角膜会好好保存的,不过既然你们认识王长胜,就先进去认认尸体吧,别搞错了,我们已经给他哥哥打过电话了,他也正在来的路上。”胡警官说道。
“田叔叔,我爸爸死了吗?”这时候小雪姑忽然拽着田振辉的裤脚,小声问道。
雪姑虽然不懂遗嘱是什么,但是听到周围人又提到自己爸爸的名字,又提到尸体,还说要认尸,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田振辉不忍的看的雪姑,心想这种事对于孩子来说还是太残酷了,便对胡警官说道,“这孩子看不见,进去也没用,能麻烦您先照顾她一会吗?我进去就可以了。”
女警听田振辉这么说,又看了看雪姑,问道,“你是王长胜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田振辉轻描淡写的答道。
“为什么你领着他的孩子?”这个女警仿佛嗅觉极好,不放过任何一点她觉得有疑问的地方。
“我今天去他家找王长胜,没找到他本人,只在他邻居家找到了这孩子,还在他家找到了这份遗嘱,”说着,王长胜从怀中掏出遗嘱,交给了女警。
女警看了看遗嘱,又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了看田振辉,问道:“这是从王长胜家里找出来的?你俩关系很好?”
田振辉见这女警如此追问自己,心想这女的疑心也太重了,要是这么问下去,怕是对自己不利,于是赶紧说道,“女警小姐,我们是不是先进去看一下尸体,像您说的,别弄错了可就尴尬了。”
女警想了想,说道:“好吧,那你们先进去,正好我也有点事要问问这孩子,我先领这孩子去刑侦组,一会你们认完尸体直接去刑侦组来找我,我叫胡佩兰,是刑侦组的警官,王长胜的案子不出意外应该由我负责,你们叫我胡警官就好。”
“好。”田振辉话不多说,便要进去,就在这会忽然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田振辉掏出电话,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田振辉接起电话。
“田大师,不好了,刚才有警察给我来电话,说我弟弟的尸体找到了,让我去领尸体,你看我怎么办啊。”王长喜的声音显得非常焦急,说话也很大声,在田振辉这边,就连女警和张大军也一清二楚。
胡佩兰敏锐的察觉到打电话来的人就是王长喜,说道:“是他哥哥打来的电话?”
田振辉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然后对电话那边说道:“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你先别多说了,赶紧过来,有什么事来这边谈。”
田振辉说完,便把电话放下了。
“既然是他哥哥要过来,那你们就在这等等吧,毕竟亲属来办这事比较妥当。”胡佩兰说道,“不过你先别走,一会我有话要问你。”
胡佩兰刚要走,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事情,转身指着田振辉问道:“张所长,你们是……朋友?”
张大军憨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是朋友,非常好的朋友。”
“哦……”胡佩兰点点头,带着小雪姑转身走了。
田振辉这时候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这个王长喜早不来电话晚不来电话,偏偏赶在这种时候,差点坏事,幸好自己之前做事滴水不漏,不然只怕这时候已经捅出篓子来了。
田振辉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便要张大军先回去,说自己这边已经没问题了,要张大军回去等自己消息,等这边这件事情办完,自然就去找他。
田振辉知道自己在张大军眼中是个神棍的身份,这种特殊的身份在这种麻烦事情中反而是个累赘,要想撇清嫌疑,就要让自己显得非常普通,越普通越容易把事情平稳度过去。
只是张大军刚要走,田振辉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又叫住了张大军,问道:“办这个案子的女警,是个什么来头?可靠吗?”
张大军回道:“大师放心,这个胡警官可是个能人,办案子很有一套,她在刑侦队这几年,亲自办了不少大案子,上面相当器重她,估计再办几个案子,她就要高升了,而且……”张大军说到这里,把声音放低,悄悄说道:“听说她在省里有人,后台相当硬。”
“哦。”田振辉点了点头,大概了解了,便让张大军走了。
张大军走后,田振辉又等了好久,才把王长喜等来。
“你怎么才到。”田振辉不耐烦的问道。
“大半夜的不好打车呀,”王长喜解释道,“田大师,怎么办啊,我弟弟他真死了吗?”
田振辉说道:“死没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一个穿着蓝色大褂的人正坐在门口旁的椅子上,见田振辉他们进来,便站起身问道,“你们是来认尸的吧。”
田振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王长喜,说道:“这是死者的弟弟,我是他们的朋友。”
法医听完田振辉介绍完,便领着他们来到里面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把蒙着脸的部分掀开来。
田振辉和王长喜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王长胜。
田振辉皱了皱头,做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对法医说道,“没错,是他。”
那法医却漠不关心的说道,“你们去对负责你们这案子的警察说吧,我只负责尸检,办案子的事不归我管。”
毕竟是兄弟,王长喜这会很是难过,他趴在停尸的案子上,离王长胜那张惨白的脸贴的很近,眼泪已经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我弟弟怎么死的?”王长喜带着哭腔问道。
“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检测结果是心力衰竭,应该是心脏病发自然死亡的。”法师淡漠的说道。
田振辉点点头,拍了拍王长喜的后背,说道,“兄弟,别难过了,节哀啊,现在雪姑的事情要紧。”
对王长喜说完,他又对法医问道,“死者在遗嘱里说要将他的眼角膜捐给他的女儿,现在这样没问题吗?”
法师耸耸肩,说道,“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我劝你们尽快把尸体送到医院去,器官移植这种事可不是拖得起的。”
田振辉点点头,便拽着王长喜出去找胡佩兰和雪姑。
来到刑侦组,田振辉看到胡佩兰正摸着雪姑的头说着什么,而雪姑似乎刚刚哭过,眼圈红红的,鼻子还在抽泣。
田振辉一皱眉头,上前去拉过雪姑,对胡佩兰说道:“你是不是把事情告诉这孩子了。”
胡佩兰见田振辉似乎有些愠怒,便解释道:“没办法,总要告诉她的嘛,而且是她自己问的,我总不能撒谎骗她吧,更何况我还有事要问她呢。”
“冷血。”田振辉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其实田振辉并不是真的在气胡佩兰把王长胜的死讯告诉雪姑,他这么做一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正义感,二是为了故意把自己和胡佩兰的关系拉远一点,好让对方不好从自己身上套话。
胡佩兰听田振辉这么说自己,却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来,她很泰然自若,见田振辉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便问道:“你就是王长胜的哥哥王长喜吧,我有事要问你。”
“等等。”田振辉打断胡佩兰,说道,“胡警官,办案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这孩子眼角膜移植的事情却是不能再等了,你看是不是先帮我们办好手续,先把尸体送到医院去,晚了怕来不及了。”
胡佩兰思考了一下,便说道:“哦对,这事重要,我来跟你们一起办手续,咱们这就去。”
说着,胡佩兰便立即起身,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和各方面联络把尸体送到医院的事情。
胡佩兰办事干净利落,很快医院便来了车,把王长胜的尸体拉到了医院。
给王长胜尸体做检查的大夫似乎认识小雪姑,当他看到雪姑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对王长喜和田振辉说道:“是这孩子啊,她爸爸最近几年一直在领着她来我这里做检查,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没想到今天眼角膜找到了,却是她爸爸自己的。”
田振辉关心的可不是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他着急的问大夫,“大夫,没问题吗?人去世了不知道多久了。”
大夫摆了摆手说道,“能不能行要先看看再说,你们等下,话说你们谁是死者亲属。”
王长喜站出来说道:“我是王长胜的哥哥。”
“器官移植要征得家属和本人的同意,你同意吗?”大夫说道。
“这个,大夫,移植要花多少钱?我可没有很多钱……”王长喜犹豫道。
田振辉见王长喜在这时候还在担心钱的事情,只恨自己和雪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能直接做主,只好说道,“钱不是问题,我来想办法,长喜你同意就是了。”
“哦,哦,那好,我同意。”王长喜听田振辉说他来想办法出钱,自然赶紧答应下来了。
“这是死者的遗嘱,”田振辉把王长胜的遗嘱给大夫看。
“好的,这就没问题了,”大夫看完遗嘱说道,“你们在这等着。”
大夫说完,就走进去了。
田振辉和王长喜还有小雪姑三个人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大概过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大夫才从里面出来。
“大夫,怎么样?”田振辉看到大夫走出来,赶紧冲上去第一个问道。
“没问题,眼角膜保存的很完好,已经摘除并保存起来了,接下来就是给病人做检查准备手术了,你们不用着急了。”大夫说道。
“太好了。”田振辉听到大夫这么说,心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此刻,女警胡佩兰正在一旁暗中观察着田振辉,心中开始怀疑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