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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振辉看到土娃答应的如此痛快,反而觉得这土娃的表现未免有些反常,心里疑心更重了,
田振辉实在不解这个土娃究竟在这短短的不到半个月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仿佛他的一切一举一动全都超乎了田振辉的意料之外,简直就好像是特意在和田振辉作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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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振辉实在忍耐不住,问道:“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土娃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田振辉,说道:“师父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田振辉皱着眉头,心里却在不停地算计着这土娃到底是如何像现在这样,变了个人似的,只是田振辉即使用他擅长的相术去算,也根本从土娃身上看不到一点别的蛛丝马迹。
田振辉思虑许久,也没能得出结论,只好猜测大概是这些天土娃与这群流浪汉的相处让他稍微有了一点改变吧,也没法再得出进一步的结论。
田振辉和土娃又寒暄了几句,土娃一直都是那副冰冷不近人情的神态,整个人样子虽说不上有什么太出格的地方,但总让田振辉觉得奇怪。
直到田振辉离开,他心里一直也是抱着一丝疑虑和不解。
看着田振辉慢慢离开了这间仓库,土娃也站起身来,跟着田振辉来到仓库门口,他藏在仓库大门后面,悄悄地注视着田振辉一步一步离去的身影,待田振辉终于离开了视线,他又等了一会,才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似乎是在仓库里那种昏暗的地方呆的太久了,土娃一时间对外面强烈的阳光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他眯着被光亮晃得有些疼的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会,才缓了过来。
不多一会,两个流浪汉从前面田振辉消失的那地方绕了回来,对土娃说到:“岩哥,他走了。”
土娃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这两个人说道:“把他们叫出来吧,告诉他们不用躲了。”
“好。”两个流浪汉说完,便急急的跑到另一间仓库里,没多一会,就从那里叫出来一帮人,正是田振辉那天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遇到的那群流浪汉。
“人怎么样了?”土娃语气冷冷的问道,他这会的神态冰冷,眼带凶光,从外表上看上去远看不出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照您的吩咐,还在里面藏着呢,都被我们关到一块了。”其中一个流浪汉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对土娃说道,这人正是前些天被田振辉算过命的人其中之一。
“那就好,我去看看。”土娃说着,便到这一众人走进了另外一间仓库。
这间仓库平时都是紧闭着大门,门上也生着厚厚的铁锈,如果从外表看起来,这门看上去简直就像是锈死了一般,怎么看也像是常年没有人出入的地方。
土娃带着众人走了进去,径直走向这仓库的最深处,在仓库最深处的墙壁处,有一道暗门,土娃推开那道暗门。
暗门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小屋,里面没有窗户,也没有点灯,土娃刚进去的时候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跟在土娃后面的人赶紧拿着手电给土娃照亮了里面,而那手电的光亮刚照进去,就照到了一个人的满是血污的脸。
这个人正是刚哥,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下,此刻只看到刚哥平日里那张蛮横不可一世带着横肉的脸这会已经变得狼狈不堪,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的没了人形,到处都是干涸了的血迹和污垢,还有露着肉在外面的深到渗人的伤口,而两只眼睛都因为肿胀而不能张开,只剩下了一条细缝。
刚哥整个人这会就像是一条被人打到半死的死狗,瘫软的躺在地上,他的手脚都被绳子绑着,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平日里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会也没了影子。
跟在土娃后面接着跟进来的流浪汉们也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照明设备,光亮虽弱,但是几束光一齐照进来,也是将这房间的一半照了个透亮。
只见在这房间里摆着一张生锈了的铁质的四角方桌,在方桌后面是一张破破烂烂的沙发。
而原本在这房间里的,也不只是刚哥一个人,里面还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个人,都是刚哥的小弟,这会也是一个个的都被绑住,被打的鼻青脸肿,没个人样,都躺在地上无助的痛苦呻吟着。
这些人看到有光亮照进来,一时间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惊吓,都惊恐的向后退缩着,而当他们看清来人是谁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可是他们被绑着手脚,根本连稍微挣扎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哀嚎着求饶道:“岩哥,饶命啊,岩哥。”
这里面所有人里就属刚哥平日里嗓门最大,身体是也是他最胖,这会叫的最难听的也是他,“岩哥,饶命啊,不要再打我了啊,您想要什么我全给您,您别打了啊。”
土娃眼神冰冷的看着这个在地上蠕动着,吓得浑身颤抖的刚哥,眼神里带着不屑,好像在看一直蝼蚁一样在看着他。
土娃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缓缓的走到刚哥身边,蹲了下去,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
土娃说着,突然把刀子一把插进了刚哥的胸前,“我只想要你的命。”
刚哥在心脏被土娃刺中的一霎那,脸上充满了惊惧与错愕,是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的刚哥居然会死在这样一个孩子手里。
而这会看到自己老大被土娃就这么简简单单,毫不犹豫的干掉了,刚哥那几个被绑在一边的小弟也吓得魂飞魄散,哭嚎的更加严重了。
“岩哥饶命啊。”
“岩哥!不是我们的错啊,都是十四少和刚哥叫我们做的啊。”
可是任凭这些人再怎么哭号,土娃脸上却是一点动容都没有,他连看都不看这剩下的人一眼,语气冰冷的对跟着自己的那几个流浪汉说道:“跟我来。”
看到这样一个少年下手杀人如此赶紧利索不带一丝犹豫,杀完人又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上的波动,这些流浪汉们也对土娃心里凭添了几分更深的畏惧,而这份畏惧,早在一个星期之前,他们就已经体会过了。
那是在一个星期之前,田振辉离开之后的那个晚上,也是几乎和田振辉发病的同时,那天深夜里除了土娃之外几乎所有的流浪汉都出现了和田振辉当时一样的症状,一个个上吐下泻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有几个平时身体就不太结实的发病后没过多一会就虚脱,晕了过去。
只有土娃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他并没有让自己凸现出来,反而是装的和众人一样好像也生了病。
这些流浪汉们本来就是穷的身无分文,平日里就算生了病也从不去医院看病或者买药,穷到他们这种程度,小病靠自愈,大病凭天命,就算病的再严重也只能任凭上天决定是生还是死。
只是当时他们一群人同时发一种病,未免显得太过奇怪,可是当时所有人都已经被折磨的动弹不能,没人有心思去细想这当中的原由,但是每个人心里却又是有所猜忌的。
这种猜忌直到第二天中午得到了某个人的验证,那时第一批病情好转的人出现,而这批人,都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个共同点都是大家所知道的,那就是他们都是刚哥那些人的走狗,也就是说这些人就是老钩子那些人。
而第二个共同点,却是他们不知道的,就是这些人在发病之后,他们的水里都被土娃动过手脚。
这些人病来的快,去的也是更快,前天晚上发病,第二天中午就开始好转,到了下午的时候竟然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能像平时一样随处走动了,而剩下的人却好像更加严重了,甚至其中有两个体质较差的人已经没能挺住,竟然就活活的病死了。
病情先好过来了的老钩子这些人却也没第一时间去想办法救治土娃这些看起来病情更加严重的人,正相反的是,对于老钩子来说,土娃这些人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土娃抢走了他在这些人当中的地位,他巴不得土娃和这些本来就不服他的人一并就这么都死去好了,却不曾想到他的见死不救却反而成了让他死于非命的一环。
当天晚上病情好转的老钩子一帮人没有去管土娃他们,而是成群结伙一起出去喝酒了,老钩子也不怕万一土娃死了他不好向刚哥和十四少交代,毕竟人是突发急病死的,和他说不上有什么牵连。
只是当老钩子一行人刚走,土娃就好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一下子恢复到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状态。
土娃在老钩子这些人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剩下的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喂了一杯水,并叮嘱他们喝下这杯水病就会好起来。
土娃并没有骗他们,当这些人喝下土娃喂过的水之后,又吐了一阵,病就好了一半了,既不吐也不泄了,只是因为病了多时,身体还是十分虚弱。
土娃把这些人聚集到了一起,对他们说道:“咱们这不是生病了,是被人下了药,而下药害咱们的,就是刚哥和他的那帮狗腿子老钩子他们。”
土娃若是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的就这么说,这些人也不会相信他,可是看到老钩子那些人先好了起来,而且好起来后又没有管他们自己跑掉了,这些人一个个心里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其实给他们下药害他们的人,却正是这个这会救了他们的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