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自康正帝、季暘遇刺,花妖儿被绑,赵尹沫中毒那件事已经过了三天。
www.biquge001.com季恒并没有如大家想象中的被康正帝苛责,只不过也隐约能看得出最近季恒并不似以往那般受康正帝亲近。相反的季暘倒是时时与康正帝同出同进,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泰阳殿帮康正帝处理公务。
温阳行宫可以说是这十多年来唯一当朝三位皇子齐聚的地方,只可惜三皇子季恒在康正帝遇刺之时违背圣命,像是生了嫌隙。二皇子季显自小不得宠更是从来就没再大家心中存在威胁,这次更是求见康正帝直接被谴责回去。所以一时间大家都觉得季暘倍受器重,储君之位应该再无波澜。
另一边季恒倒是并未过多在意行宫里的种种猜想,那个位置本来就不是他心中所想。自从得知花妖儿是相继被人绑架和追杀以后,这三天来他跟赵尹厚一心扑在调查这件事上。三天过去,倒也有了些眉目,可这结果实在让他不敢相信。他并没有把调查的结果告诉赵尹厚,而是决定亲自去找那人。
交宁殿,红墙高阁,金砖琉瓦,不似玉贵妃在皇宫里的宫殿那般大气,殿里一陈一设都有着明丽的色彩,没有恢弘大气,有的只是色彩斑斓的活泼。这跟现在的玉贵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她端坐在交宁殿上首,眉目婉转扫过这殿内的每一个角落,处处都充满回忆,可是偏偏却那么厌恶。
“娘娘,殿下来了。”方嬷嬷弓腰回道。
“哦,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快嘛。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今天穿着一身墨蓝色衣袍的季恒提着衣摆进了交宁正殿“恒儿见过母妃!”
“恒儿,你起来吧。多天不见你了,怎么今天倒过来了?”
“自然是想母妃了。”季恒端看着上首的玉贵妃,他们母子从不如此,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抬头仰望。以往他的母妃总是在他来的第一时间就拉住他的手,关切、慈爱。他在想是不是他真的很笨,很少真正的去了解谁。
“难得来一次,留下来陪母妃用午膳如何?”
“母妃,在那之前恒儿有个问题想请教母妃。”
玉贵妃笑了笑说道:“恒儿有何疑问?”
“母妃,何以要买凶杀人?”
“何以?自然是不喜她,要除掉她!”
玉贵妃说话时直直看着季恒,毫无丝毫闪躲,这么的直接反倒让季恒措不及防也难以接受,他来的时候甚至想过会不会是除了什么错,事情不是他调查出来那样,有人栽赃给他的母妃。可她,居然承认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她是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呵呵,恒儿,母妃该说你傻呢还是天真呢。她区区一个宫女消受得起这福分吗?”
“母妃,我不准你诋毁她,她是宫女又如何?在我心里她就是至宝,怎是区区一个宫女的身份就能禁锢住她的好?”
“那母妃问你,尹沫呢,你现在又将尹沫置于何处?当年是谁轻易许诺要照顾她一辈子?当初又是谁亲口说出此生非她不娶,且只让她成为你的唯一?恒儿,当初那个赌,你可是还曾记得?现在你又当何为呢?当初我们可是说过,若你负了你的誓言,你的一切可是要交由母妃做主的!”玉贵妃的语调尖锐,神情也瞬间犀利起来,直直看着季恒,她早等着这一天,否则怎会放任他跟那花妖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母妃既然问到了这件事情,那恒儿便一并说清楚。以前是恒儿无知以为照顾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无甚区别,所以才会许下那样的诺言,而如今恒儿即已经明白何为爱,那边不可能按照错误的认知去对待尹沫。恒儿从未想过要反悔,我自是会关心、疼爱尹沫一辈子。”
“那么,我们的赌约呢?”
“母妃,恒儿已经长大了,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不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母妃你是想强硬的让恒儿做一个听话的工具吗?那个赌约,母妃,恒儿不会认输。就算是为了我的心爱之人,我亦不会认输!”
玉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恒,他这般有斗志其实她是欣慰的,从小到大他看起来什么都有所以除了武艺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这太过淡然的性子着实不应该出现在一国皇子的身上。他难得的有了斗志,她怎不欢喜?只不过,她并不喜欢他的斗志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为了花妖儿那个女人。
她那宏大的计划怎么能够少了他?他再是大人也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怎么可能翻出她的掌心?
“恒儿,就算你赢了母妃又如何?你跟尹沫的婚约可是你的父皇亲赐,你该如何让你父皇收回这成命呢?”
“就算是赔上性命,儿臣也会请求父皇下旨解除婚约!”
“哈哈哈哈————!!”却不料玉贵妃突然大笑了起来,缓了缓说道:“恒儿你早晚会知道你跟她是没可能的!你为了任何一个女子而去请求你的父皇解除婚约都还有一丝希望,唯独她花妖儿,不可能!”
玉贵妃言语坚定,切万分肯定,季恒霎时不明所以,她不像是撒谎更不像是故意这么说来动摇他的决心,突然的他竟有些害怕,果然如他的母妃那般说的吗?
“恒儿,母妃劝你一句,你可以喜欢其他的任何女子,就是不能喜欢她,她,会害了你的。”
“为什么?”
“各种原因母妃还不能告诉你,而且你不会想知道的。总之,她,不行!”
季恒沉默了片刻,他在思索玉贵妃这番话的可信度,他实在难以排出玉贵妃不是故意这般言语让他放弃花妖儿。可是转而想到了自从花妖儿进宫以来他的母妃以及太后曾经对花妖儿的态度,还有他自己在跟花妖儿在一起时那些不明所以却很怪异的错觉,他总觉得花妖儿的深航的确包罗着许多的谜底。
可这,怎么阻止得了他爱她的心?
“母妃,我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我爱花妖儿,我要娶她,一定!还有,母妃,请您别在伤害她,如今,她便是恒儿的命!恒儿告退!”
离开交宁殿季恒的心越加的沉重,一张张充满疑云的网密密麻麻的铺卷而来,他知道花妖儿的身上有很多谜团,甚至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谜团,可是他一直没曾想到花妖儿身上的谜团竟然让他的母妃也那么忌惮,忌惮到竟想要杀了她。
他多想将那些疑惑一个个排查清楚,至少,她究竟是谁?
“三皇子,奴才可算是找到你了。”小弦子气喘吁吁,料想得到他应该是跑了不少的路。
“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皇上宣您即刻去泰阳殿!”
“父皇?”三天过去了,他终于想到要怎么处罚他了吗?
自顾帝王所在之地无一不是宏严肃穆,果然如行宫里面流传的那样,季暘正在泰阳殿协助康正帝处理政务,见到季恒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低下了头去。
“儿臣参见父皇!”
“恒儿来了,平身吧。”
“谢父皇!”
“太子,朕有些事要跟恒儿说,今天你先回去。”康正帝先抬头对季暘说道。
季暘将奏折跟笔仔细放好方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视线跟季恒交错之时,两个人的眼里都多了一味从未有过的猜疑。
“很隔日,你可知罪!”季暘离开后,康正帝突然变了脸色,厉声质问着季恒。
季恒连忙跪了下去,俯身请罪,“父皇息怒,而成之罪!”
“知罪?你罔顾朕的命令,私出行宫,你可知若朕降罪于你,你该当如何?”
“儿臣知道。”
“那好?若朕将你如同你二皇兄一样流放在这温阳行宫,你可会后悔那日所为?”
“儿臣该当领罪,却并不后悔,那于父皇是错,可于儿臣来说,不那样所为才是错。”
“混账!看来果真是朕把你宠上天了,你竟如此罔顾法纪!”康正帝怒极,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啪的一声打在了季恒的身上,季恒也不闪躲直挺挺地挨了一打。
“父皇,无论您是流放儿臣也好,削爵也好,儿臣从不后悔那日所为!”
“混账,混账!要不是……咳咳——!!”因为太过气氛,康正帝一口气卡住了喉咙,手按着胸口猛烈地咳嗽了两声。
“父皇息怒,儿臣可恶不值得父皇如此动怒!父皇,儿臣所犯之罪,任凭父皇责罚,然而成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皇一听!”
“你所犯之罪,朕还未曾罚你,你倒先求起事来了,恒儿,你果真以为朕就如此纵容于你吗?”
“父皇不是儿臣恃宠而骄,只是儿臣自知此事除了父皇,无人可断,如今儿臣有罪,只怕儿臣再不说便再无见到父皇的机会,所以儿臣斗胆恳请父皇成全!”
康正帝被季恒一激,又是一口气不断地上涌,他根本没打算要真的流放他,不过他的确生气,至于气得却是另一番缘由,康正帝念在季恒还不知道暂时就不会怪罪于他。
“罢了,你且说说!”
“父皇,儿臣有一心爱的女子,父皇也曾见过她,便是尹沫的贴身一等陪读侍女花妖儿。儿臣请求父皇解除儿臣与尹沫的婚约,赐婚儿臣跟花妖儿,请父皇成全!”季恒话一说完头已经重重地刻在了地板上,他在等着他父皇的回答。
然而时间一刻又一刻的飞快流逝,却迟迟不曾听到康正帝有何只言片语传来。康正帝无举动,季恒也不所动。毕竟不管是赐婚还是取消婚约都不是小事,康正帝自然是不会轻易下决定,季恒本也不认为今天就能有个结果,他只不过是想趁机探得康正帝的口风,好为将来做安排。
然而,季恒怎么也没想到他等来的答案却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打在他的脑门,在深入他的五脏六腑,烤得他体无完肤!
“不可能!”
“你以为你烦了这么大的错朕为什么不降罪于你?那是因为你去就得人是她!花妖儿!”
“从今以后你离花妖儿远一点,朕不许你再跟她有任何来往!”
“花妖儿她将是朕的女人!将会是你未来的其中一位母妃!”
花妖儿将会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
“嘭!”泰阳正殿的大门被关了起来,季恒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神情呆滞。
那句话,是他听错了吗?怎么会这样?这中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恒儿你早晚会知道你跟她是没可能的!你为了任何一个女子而去请求你的父皇解除婚约都还有一丝希望,唯独她花妖儿,不可能!”
玉贵妃的话跟康正帝的话交替缠绕在他的耳朵边,嗡嗡嚷嚷的好烦,好烦。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季恒几乎是丢魂落魄,踉踉跄跄的几近跌倒,他疯了一般奔跑着离开了泰阳殿,横冲直撞地奔跑着,现在只有一个人能解开那个谜团,只有一个人!他的母妃一定知道什么,他要去找她,他要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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