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从没有一天能有今天这般让花妖儿绝望、痛楚,短短一天,她先是忍受了失身于人的痛,再是听到了心爱之人将要迎娶她人的痛,更让她痛苦的是原来她跟他的这份感情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委曲成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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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头望着水面不住晃动的残月,她无助也彷徨,将来她该如何自处?一个是她心爱之人,一个是待她如亲妹的朋友,他们就要成亲了,那是十五年前就定下的。她本来就是一个闯入者,她本来也没曾拥有过,可心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这么不舍?
那个人,是季恒啊!
可那一个人,却是尹沫呀!
她想她将会痛苦到疯掉,否则便将会在折磨中死去。
安抚好赵尹沫的季恒在花园里面找到花妖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站在湖水里面,水几乎没过了她大半个腿,她仍在慢慢地慢慢地往水里面走去。她深情悲怆,眉角暗垂,说不出的空洞、低落、
像是看不到灵魂得模样,让季恒万分的心慌,他怕,真的怕她会碎掉。
“妖儿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寻死!”季恒跟着跑进了湖水里面,一把将花妖儿扯了回去,紧紧地圈在怀里面,他不想失去她。
“三皇子?不对,你已经是恒王了。奴婢参见恒王,千岁千千岁!”花妖儿转头木讷的看了季恒一眼,欠身行礼道。
季恒抓住花妖儿的手猛地颤抖,越加紧地捏住了她的手臂,看着她这个模样,他恨不得自己被千刀万剐!
“妖儿…我们先上去吧,你不能死,该死的那个人是我!”他抱着她。
“恒王,奴婢没有寻死,奴婢怎么会去死呢。你看,奴婢的手帕掉了,奴婢是想去捡回来罢了!”花妖儿手指着湖中央飘摇着的淡蓝色手帕说道,手帕就飘荡在水里的残月旁边,月光反射,莹淡惨白。
“我去帮你捡,你管管站着别动好不好?”季恒安抚着花妖儿,拍拍她的后背,刚才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真的好怕他会永远地失去她。
季恒划过清凉的湖水,一点一点走向湖的中央,靠近着那被水浸湿,有些薄凉的手帕。他的背影越加的魁梧勃发了,他不是她五年前在云丘山上那个初遇的儿郎那般生涩的俊郎。他还能陪她多久,帮她多少次呢?是呢,他本来就不会跟她有什么结果。
在云丘山上也好,在宫廷也好,他都是属于尹沫的,而这南巡的路上,不过是她的一个美梦。梦,自然是会醒的啊。
“妖儿,我给你捡回来了,我们回去吧。”季恒拿着手帕想要去牵花妖儿的手,带她上岸,可是花妖儿却手一偏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妖儿…”两个人静默。
“妖儿,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我不该认错了人,妖儿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醒来就发现我在你的房间,可是房间里面却没有你,是……妖儿,对不起,对不起!”他想要去抱着她,然她再一次拒绝。
“妖儿,昨晚你去哪儿了?”
昨晚她去哪儿了?花妖儿瑟瑟地退开!昨晚啊那真是一个恐怖的夜晚。她已经是不干净的人了,他为什么要对她说着对不起呢?那只会让她更加难受啊,明明他没有对不起她。他跟尹沫本就有婚约,那她呢?她连那个夺去了她清白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哪里有对不起她?
这不过是上天再告诉他们,他们的感情是上天的恩赐,现在上天要把恩赐收回去了,他又有什么错?他不过是要去履行他的诺言,他有什么错?
“妖儿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你,妖儿我爱你啊!”
哎,那么幸福的字眼,可现在却像是一种罪,生生地剜着他们的心。
“可是恒王,你的妻子是尹沫,你必须要好好对她……恒王,你舍得她难过吗?”
“那妖儿,难道你就不难过吗?”
“恒王你明白的,奴婢跟尹沫小姐谁都不会伤害对方,谁都不希望对方难过…如今恒王跟尹沫小姐有了夫妻之实,皇上也定下了大婚的日期,恒王,那是你的诺言,你必须要去实现。曾经,你还是喜欢过尹沫小姐的不是吗?”
“妖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
“可是妖儿,我不想,我不想!我想娶的是你啊!”
“那尹沫小姐怎么办?你要她怎么办!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呀!”花妖儿近乎是用吼地说出了这句话,剩下一句:我也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被她生生的噎住。她不想在他们断开的最后一刻,她在他的眼睛里面会是肮脏的。
“妖儿,我的心只能爱上一个,从始自终我爱过的都只有你,我可以对许多人关心、爱护,可我只能对一个人至死不渝,那个人就是你。妖儿我娶尹沫那是因为承诺,因为责任,并不是因为爱。”
“那对尹沫小姐不公平!”
“那谁又来对你公平?谁又来对我们的感情公平!妖儿,你不能后退,你说过要跟在我的后面跟我一起前行,你怎么能这么快就退缩?”
“因为那时的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尹沫小姐成全来的,今天的她那么伤心,那一把锋利的剪刀差一点就刺进了她的心脏……恒王,你不能负了她,我更不能对不起她呀!”
“所以,我跟尹沫,你选择了尹沫对吗?”
“这不是选择,这是事实……恒王,她什么错都没有,她本就该成为恒王妃,错的是奴婢啊,是奴婢觊觎了恒王,是奴婢的错,既然是奴婢的过错,凭什么要让尹沫小姐伤心呢?”
“是错吗?妖儿你觉得爱上我是错吗?”
“是的!是错!我不该觊觎你的心,这样就不会伤害到尹沫小姐,是我的错!”
“那你就忍心说这话来伤害我?你知道当今天早上我在你房间里面看到尹沫的一刹那我有多慌张吗?我甚至想过抛弃一切逮着你远走高飞……”
“可是你毕竟没有不是吗?所以你也是不忍心伤害尹沫小姐的不是吗?所以你不应该再出现在这儿,恒王,从此以后再不要来找奴婢了好吗?今天你已经去求得了圣旨,这就是你已经做出的决定不是吗?现在我们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我们的一切都发生在这南巡的路上,可这条路总是要走完的,回到宫廷以后你是恒王,我是宫女,这里的一切不过是梦罢了……恒王,我会祝福你们的。”
“祝福我们…呵呵,妖儿,我要听的不是这一句话……我从来不认为我么的感情是一个错误。昨晚的事我自责不已,悔婚不已…原来你都已经重新给自己定好位了吗?宫女……可是妖儿,我忘不了,你是我的爱人!”
季恒将花妖儿抓了过去,她几乎是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来不及呼痛,他有些冰凉的双唇已然压了下来,失了温柔,带着粗暴和急躁。灼热的气息疯狂地在她口舌间流窜,他的舌尖游移着,卷绕纠缠着不让她有片刻的喘息。
泪流着,却舍不得放开,她放纵地攀上了他的脖颈,颤抖地回应着。
黑夜里,湖水是一团黑暗,花草是一团黑暗,亭台楼阁是一团黑暗,就连相拥着的人儿也不过是一团黑暗。
刹那间一场熟悉的画面涌入了花妖儿的脑海,她仰躺在一个发丝散落的男人身下,她的指尖深深嵌进了那人的皮肉,那人的后背上十道青紫地抓痕印出了鲜红的血迹。
她怎么忘了,她已经不配了啊!
“恒…我也忘不了,可我们没有未来了……”她推开了他,结束了这一个急躁的热吻。
“妖儿…”
“恒王,妖儿对不起你…我们从此陌路吧!”她重重地挡开了季恒要来拉她的手,快速地逃离了这冰冷的湖水,就连他在她身后摔倒在湖水里面发出那么大的声响也没听见。
泪花如穿了线的珍珠一颗连着一颗,迷蒙了视线,黑暗的道路上她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她只知道她不能留在那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是她太过天真,是她的心太自私,如今失去也不过是惩罚罢了。
季恒是她爱上了并将一直爱下去的人,那爱,只能留在心里。
“妖儿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昏暗里一个清雅的女声传来,花妖儿抱着膝盖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儿坐了多久。她神情木呐,眼角还挂着泪花,泪眼婆娑的朝着越来越近的灯笼看过去,来人是一个她认得却又十分陌生的人。
她身份尊贵,却生性淡然。她身居宫廷,却生避幽居。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无人触碰的迷,人人觉得怪异,却又人人都保持缄默。一个年逾二十的公主,是如何能如此淡漠,常年幽居深宫呢?
“奴婢参见清灵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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