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护军营作为守护整个京城的重要军队,驻扎的营地自然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时有士兵提着长矛来回巡视。
www.biquge001.com入夜后统领大将的营房里依然烛火明亮,而季恒威严坐在大将皮椅之上,左右两别分列着他的心腹。在营房中间有一个老妇人一脸痴傻,睁着浑浊地眼睛不时左瞧右望,还间或发出疯魔的笑容,或用手捂脸,或指着营房里的人低低嗤笑。
季恒示意小弦子上前,那婆子看了一眼小弦子后痴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好不呆傻。
“焦阿娘,焦阿娘。”小弦子在那婆子旁边叫了两声,焦阿娘不做反应。
小弦子回头去请示季恒,季恒起身走了过来让小弦子避到一边去,蹲下身对焦阿娘说道:“焦阿娘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是要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会保护好你。”
被称作焦阿娘的婆子呆呆傻傻地盯着季恒,片刻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手足挥舞癫狂地攻击着所有靠近的人,有将领担心季恒受伤连忙护在了前面,一个疯魔的婆子而已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被制服。她的脑袋被压在地上,鼻子里面还在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手脚也不老实还意图挣脱。
“王爷现在怎么办?”一个将领请示道。
季恒看着癫狂的焦阿娘摇了摇头道:“严威把她带下去吧,好生照顾着,单安排一个营帐令人把手,记住不许人擅自靠近。”
“末将领命!”
严威跟另外几个士兵将焦阿娘带了下去,季恒又坐回在了椅子上,脸上的激动已经消散,浮现出点点失落,而眼神依然如炬。
“王爷,焦阿娘已经疯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疯?小弦子你真的以为她疯了吗?她目光痴傻,行为举止癫狂,可你有见过身上这般干净的疯子?还有她既然已经痴傻又为何偏偏在本王提起十五年前时突然地那么激动起来?她这不是傻,是装傻!”
“原来如此,那王爷,这焦阿娘为什么要装傻?”
“很简单,为了活下去!若我以前还只是猜测,那么今天这焦阿娘的反应足可以证明十五年前的事情确有蹊跷。小弦子吩咐下去,好生照顾着焦阿娘,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对了王爷,今天您还回王府吗?”小弦子请示道。
赵尹沫跟花妖儿的面容交替出现在季恒的脑中,回去又如何?他又能面对她们当中的谁呢?
“不——”
“报!将军有一个自称是恒王府的小太监拿着这枚令牌求见!”一个士兵打断了季恒的话,在帐外匆忙回禀,手里正拖着季恒白天才交给小鱼子的令牌。这令牌代表着护军营,见此令犹见季恒,那士兵自是不敢耽搁匆匆回禀。
季恒一见到这令牌就知道是小鱼子,莫不是花妖儿出事了?“带他进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小鱼子就已经进了来,一见到季恒就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王爷您救救妖儿吧!”
果真是花妖儿出事了,季恒一个箭步上前将小鱼子拉起来着急问道:“你快说妖儿出什么事了?”
“启禀王爷,今天王妃带着妖儿才一回府,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宫里的德公公就带着圣旨来了王府,甚至里面说皇上得了一种什么兰花,封妖儿做什么三品侍花娘子,让她进宫去饲养花草了,还专门给她设了一紫兰宫让她居住。”
季恒一下子松开了小鱼子的衣襟,惊愕地往后退了两步,还是小弦子反应快连忙将他扶住。季恒手握成拳,一拳砸在桌案之上,满桌的书册掉落一地。
他现在满心自责,是他疏忽了!最近签下了休战五十年国书的狼邺国居然违背盟约,大肆骚扰大安国北疆,他以为他的父皇因为这件事已经足够繁忙,却不想他的父皇竟然在这时候对花妖儿下手。
侍花娘子?哼,果真是冠冕堂皇!花妖儿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允许她被任何人当做替代品来糟蹋!
“小鱼子,妖儿她有没有说什么?”
小鱼子低头沉思着,花妖儿除了交代写琐事的确也没说什么来着,突然他想到了那几句他们都听不懂的话告诉了季恒。
“檀香缭绕,佛语聆聆,深山幽谷,千年古刹,沙弥参禅,红花妖放。彼岸梦一场!”季恒念叨着这句话,各中意思他也不懂,可是却潜意识的分外熟悉。就好像她听到花妖儿在梦里面说到什么苦纳寺,什么小和尚的时候就跟现在一样,十分的熟悉,他相信一定是甚么重要的东西却不小心被自己遗忘了。
“小鱼子本王现在就进宫去,你回去好好守着幺儿的房间,不准任何人靠近,听到没有!”
“奴才明白!”
“小弦子备马!”
“王爷,马已经备好了,就等王爷出发。”小弦子早在听到花妖儿被带进宫里面以后就明白季恒要做什么,否则也当不得这贴身太监了。
这夜,注定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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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儿一路跟在德公公的后面低头不语,在宫门处下了马车一路步行,此去方向并不是康正帝的宫殿,反而是日前她曾待过三天的坤定宫。
在坤定宫门口她遇见了正从坤定宫离开的季暘夫妇,听到德公公请安她才后知后觉地跟着跪了下去。
季暘看到花妖儿的那一刹那有片刻的惊讶和疑惑,不过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转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没再看花妖儿一眼转而问到德公公。“公公这么晚了怎么还来母后宫中?”
“回禀殿下,这是圣上的圣旨,奴才带新封侍花娘子进宫见皇后来了。”
“侍花娘子?”季暘疑惑,又淡扫了花妖儿一眼。想到之前皇后一直夸奖花妖儿善侍花草,许是十分中意,所以赐了一个封号奖励她吧。“既然如此公公就先忙吧。”从头至尾季暘未曾如往日那般跟花妖儿说上一句话,甚至是连招呼也未曾有。
“老奴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季暘跟樊香相继走过花妖儿面前,花妖儿抬头只看到季暘稳健的背影,以及樊香亲昵挂在季暘胳膊上的玲珑身段,和她回头时那得意的一笑。季暘并没有阻止樊香故意亲昵的举动,毫不留恋的离去。
花妖儿想或许他是真的想通了吧,这样很好,拘泥于回忆只会伤心,她乐见他能走出曾经,她希望她会幸福。
季暘虽然没有回头但他能察觉到身后有一对水灵的眼睛正注视着他离开,他单手放于身前小腹之地,紧握成拳,告诫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回头也不过是奢望和无尽的自我折磨。她爱的不是他,哪怕知道他在夜晚的寒霜之中等她,她连出现一下都不愿意。回头,又能如何?
不对!他的父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诏花妖儿进宫?侍花娘子,娘子这个称号是一种美誉,可是却大多赐给了宫里面皇帝的女人!“那花妖儿是你父皇看上的女人!”季暘如遭雷劈,转瞬间清醒,脚步骤停,顷刻间就要回头朝花妖儿走去。
“太子殿下你要去哪儿?”樊香赶紧死死拉住了他。
“松手!”
樊香死拽着不放开。
“本宫让你松手!”
“殿下可是要去找花妖儿?”
“既知道,那还不放开?”季暘狠狠瞪着樊香,大有再不松开就要动武的意思,对于樊香他可没有怜香惜玉的认知。
“太子殿下,你忘了三天前回宫后你答应过母后什么了吗?”
三天前,答应过什么?他自是记得,不就是修德养性,当好这太子、储君,将来坐上那把龙椅吗?
“您说过要放下儿女私情的呃,太子殿下您忘了吗?”樊香提醒道。
“等你成为了这万民主宰,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更何况那只是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这是他的母后说的话。
为了跟花妖儿在一起,为了不让他的父皇染指花妖儿,他意图鄙弃掉康正帝跟皇后的期盼带着花妖儿远走高飞,只可惜花妖儿没有出现。好吧,花妖儿不爱他,在那一晚的空等后他已经接受了这一个事实。可是他不愿意花妖儿成为他父皇的女人,那是对花妖儿的伤害。
他为了她做着最后的反抗,可他的母后呢,竟然以死相逼,嗬,为了能让他登上九五之尊,他的母后啊真是用心良苦。她逼迫他不许再插手跟花妖儿有关的任何事情。他能如何?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自己的面前?
罢了,既然她不爱他,他又还在执着什么呢?他还有季恒不是吗?他们的父皇从季恒府里把人带走,季恒总不会不管不是吗?
“走吧!”季暘思索了一番后没再冲上去,背对着坤定宫慢慢合上的宫门越走越远。
在这一夜过后的许许多多个日夜里,他分外的后悔他没能冲上前去将花妖儿护在怀中,或许他冲上去了,那么接下来的种种都不会发生,至少那一切不会来得那么快。
她也不会在最后变得那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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