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时至子时,容紫葵果真按照那人所言,悄然来到冉府别院等候。
www.biquge001.com路过冉言皓的房间之时,她微微顿了顿,却见屋内无灯,便也没敢叩门打扰。
他们二人自从那日冉云昕受伤之后,便再没同房而眠过。容紫葵一直想要去探探他的口风,却也拉不下自己那公主的颜面。于是,也就一直这般将就着,只盼望那个自称是他师父的人真的有法子能够让他们破镜重圆,让冉云昕永远消失。
她蹑手蹑脚地行至别院,这里平日里就一直荒置着,虽然偶尔也见有人打扫,但却没见有人用过这间屋子。
“不过就是一处被荒废了的院子,能有什么用处啊?”容紫葵不以为然地感叹,不禁思忖,那人该不会是诓她的吧?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冉言皓的师父呢。
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蹊跷,冉言皓怎会有师父呢?出身相府,锦衣玉食,过的该是公子哥一般的日子,又怎会结交他那样的江湖人士呢?而且还这么的神秘莫测。如是想着,便越发肯定了她一早的看法。
可正当她刚想怒骂着离开之时,却忽听脚步声渐近。容紫葵这才警觉地往墙角躲去。
待脚步声在院子里消失,她这才探出身子,悄然跟上。但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另一个男人转身进了屋子。
居然会是冉言皓。
如此半夜三更的,他怎么会来这里?容紫葵一时讶然,却也来不及深思,于是立马紧跟而上,躲在墙根,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声音便从屋内传来。
“是师父他……让你来找我的?”冉言皓那宛若春水一般的嗓音淡然响起,却有种莫名的沉重感夹杂其中。
但听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是的少主,师父他老人家让我来问你,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是一个陌生而又年轻的声音,不过他提到了“师父”二字,难不成是在说那个人……
容紫葵侧耳听着,但见冉言皓在屋内踱来踱去,过了许久才如是答道:“事情……可能会有些变化。”
他有些艰难地启口,却见另一个年轻男人立马神色有变,急切追问:“有变化?什么变化?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面上忽地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拔高了声音,“少主你……莫不是要……”
“不,不行的!少主你准备了这一切准备了那么久,精心布的局,就差这最后一步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它功亏一篑吗!”那人忽然激动起来,声音颤抖,似乎还带着些微的愤懑与不平。
但见冉言皓眉头微拢,嘴角轻轻一抽,望向他,眉宇间有些深邃:“我这也是没办法……”说罢,他轻叹一声,望向窗外,似是在追忆什么。
“没办法?!少主你难道忘了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了吗?那血海深仇,你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吗?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付诸东流吗!”
“这些年来,我可是日日夜夜地看着少主精心布局,就为了找到一个与小姐容貌相似而且还机灵聪慧的女子,你可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啊!”
“好不容易那女子不负众望,俘获了九王爷的心,这最为艰难的一步都已实现,可少主你现在却为了这样一个从青楼出来的替身,就甘愿放弃这几年来布好的局,少主你糊涂啊!”
容紫葵在墙根处,霎时惊呆,惊骇犹如海啸,来得太过突然,她一时没能站稳,一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花盆。
四周万籁无声,花盆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立马惊动了屋内的人。
“谁!”刚才那个与冉言皓对话的人猛然冲了出来,却已不见了屋外人的踪影。而当他正想继续追查之时,冉言皓却一把拉住了他,他这才作罢。冉言皓临走之前悄然朝屋檐之上瞥了一眼,面上猛地一紧。
待他们不再追查,容紫葵这才从屋顶飞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内。可她真真没有想到,那个她视如大仇的冉云昕居然是个冒牌货,而且还出身青楼!难怪他们俩会好上,若是亲兄妹,岂不乱了纲常!
假借兄妹身份,伺机亲近冉言皓,这着棋下得倒是够巧的啊!不过,她恐怕还不知道吧,冉言皓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哼,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容紫葵暗暗说道,嘴角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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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银辉高洒。
冉言皓手里执了一壶酒,来到别院的石桌旁坐下,此夜注定无眠。
他仰头望了望那如水的月色,依旧那么的朦胧美丽,就像当初清荷还在时一样。他当时就把清荷安置在了此处,这里幽静偏僻,几乎无人来访。
那时,他的肩头背负了很多,计划屡屡受挫,玄刚皇还言明要给冉云昕和元懿弘旭赐婚,冉府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他这个长子该承受的自然最多,何况他还算不得是真正的长子,多年来受丞相与夫人的恩惠雨露颇多,更是他该投桃报李的时候了。
所以那夜,他才会说一直自命清高的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也学会了借酒消愁。可他知道自己是喝不醉的,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些日子,他谋策了一个“李代桃僵”的计划,一来可以解决冉府的燃眉之急,二来也可以为他的复仇大计做好铺垫。
于是那一夜,他“醉闯”她的房内,诱她答应为自己解愁,却不料计划竟会进行得这般顺利,顺利到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入深渊,却无力将她拉回,徒留那颗心在默默淌血。
可是,他千算万算,又如何算得这一次自己的心居然会醉呢?而且还醉得这般彻底。
“糊涂……不,我并不是糊涂,只是难得醉一次。”有的时候喝多少酒都喝不醉,可有的时候不喝人自醉。
“或许喝的多了,心就不会感觉那么醉了吧……”冉言皓坐在庭院之中,对着月,自斟自饮。那番话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月亮倾诉。
只知,这一夜,如那夜一般,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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