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还未等他说完,我就老老实实地站到了门中央。
www.biquge001.com我是替别人求情来的,总不能出师未捷,自己先死了吧。他现在在气头上,忤逆他万万不是明智之举。
“进来。”他瞥了眼正前方的我,气势咄咄地命令了一句。
我走到近前,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可他吩咐我进来后就没了下文,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奏折。这般勤励,我实在很难将那个在顾嫣然软榻上沉醉的李彦琛与他联系起来。
既然他不开口,那就我先说吧,反正来都来了,改日他见不见我都难说,而我所求之事,又是十万火急,丝毫耽搁不得,思索片刻,我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看向了他:“太子不是这样做的?”
“哦?”他似乎对我的话题很刚兴趣,合上奏折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
“那你倒是说说,太子该如何做?”
我想了一阵,毫不客气地抒发起了己见:“现在赵将军气焰正盛,你这样苛责于他,万一他恼羞成怒,极有可能会让他生出反叛之心的,兵权掌握在他手中,万一他稍有动作,吃亏的就是你了。”我言辞恳恳,答的无比认真。可他凝视着我一阵,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你是在替本宫担心?”
我不知该怎样答复,只得继续谈论起自己的治国方略:“不如暂且隐忍一下,对他姑息放纵一下,等到时机成熟再……”我的话还没说完,太子竟站到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可我还来不及疑惑,他炽热的目光就传了过来:“本宫夜夜宿在嫣然那里你生气吗?”
生气如何,不生气又如何,这跟主题有关系吗?
我有些费解地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天,你想本宫了吗?”太子眼里的强烈越发迫切,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这跟主题有关系吗?
“我……”我微微张口,还来不及说出,他却忽然双手捧起我的脸颊,将他温热的唇瓣覆了过来。
他灵巧地辗转索取,甚至连笨拙的我也被他带动起来,
见到我的防备一点点松懈,他慢慢地将手移向了我的腰部,将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扣近了一步。不行,这里可是勤政殿啊,我反应过来,连忙挣开了他。
我的反应让他有些受挫。他松开我,露出了些许歉疚:“对不起,本宫失态了。”嗯,的确是有些失态,可这跟主题有什么关系呢,亲爱的太子殿下,既然一开始树立了高冷的形象中途就不要出现这种亲民的举动,高冷到底,才是真正的洋气呢,哼。
那日之后,太子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虽然他最近又频繁地宿在程又凝那,可对我的赏赐却连绵不绝,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都第一时间差人给我送来。我除了身体上没得到他的眷顾,物质上却得到了极大的丰富,而这种丰富又极大地满足了我内心的愉悦。因此,我过得格外充实。这时,若有人问我,世界上有没有纯洁的友谊,我一定会斩钉截铁地答道:“有。”比如焦太郎和暖羊羊,臭狗熊和光头强,李彦琛和我。
这会儿工夫,内务府的人又过来了。
“娘娘,这是番邦新进贡的天鹅绒云肩,殿下特地吩咐选个绒毛最好的给您送来!”此时内务府总管周慎露出了一脸讨好,与之前对我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殿下疼娘娘那真是没得说,这样稀罕的东西连皇后娘娘都没呢,当时去请示的时候,太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紧着您,娘娘这般洪福齐天,日后内务府还得仰仗您呢。”到底在皇宫里和各色人等周旋惯了,周慎这嘴皮子功夫是没得说。
“周总管,你先前可没半点仰仗我们娘娘的意思啊,那会儿娘娘不得宠的时候,我们想拿点东西也没少受你的冷眼啊,就连过年的新衣,都让你给克扣了。”
自从那日我将她的‘秘密’隐瞒起来后,春华替我办事越发尽心尽力,也许是看不惯周慎前后如此迥异的嘴脸,她毫不客气地冷嘲起来,那般言辞犀利,竟叫老道的周慎也露出了几分尴尬,
不过,他很快找到突破口,颇为和顺地看向了我:“之前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冬衣之事,奴才真是冤枉啊,那时,各宫的娘娘都裁好了衣服,唯独娘娘,殿下没做吩咐,这种情况,奴才也不敢妄做决定啊。可就在过年前三天,殿下忽然令人带来了匹上好的粉色云锦,让我们照着您的尺码,坐件最独一无二的冬衣,而且殿下还严令我们必须在过年前完工,一定让您在除夕晚宴上穿上这件衣服,奴才是带着工匠们连夜赶制,才完成任务,从那时起,奴才就知道殿下心中有娘娘,所以一直不敢怠慢,娘娘不妨细想一下,自从年后,奴才何时克扣过您的用度?”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件冬衣竟是李彦琛令人给我做的,别扭的人,对我好就直说嘛,还要编造出是娘家送来的幌子。虽然心里埋怨,可我脸上却是笑着的,而且,据春华说还笑得颇为灿烂。
一切都顺利而美好,只可惜,对于处斩刺客一事,无论我怎样求情,李彦琛就是不肯松口,每当这时,他总会故意转移话题。
没办法对话下去,我只得旁敲侧击地给他讲起了大道理:“身为国君,宽容才是最好的治国之道,一味依靠狠辣手段,残酷刑罚,是不能服人的。”
他似乎会错了我的意,脸上有了些许阴沉:“在你心中本宫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又不是。
这句话将我问倒了,我沉默了下去,答不出来
我以为他生气了,却不想,他搡了我脑瓜一下:“最近这么多治国大道理,要不你来做太子。”我颇有些不服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虽然没有他那样的文才武略,起码我和善且热情,且热情,思来想去,我也就只有这一点比他强了。
顺便得补充一句,他是否心狠手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对我是好的。
与太子在和而不同的氛围已经持续了许久,可再这样下去,那帮刺客就完了,明日就是处斩之期了,看着床上的那面鬼脸面具,我虽怨恨,可他的错理应由他自己背负,这帮无辜的人不该受到他的牵连。
是时候决断了,我虽沉溺于与李彦琛的和谐友爱中,可却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罔顾这群人的生死。
我知道我明日我若以死相逼势必会让他震怒,可除此以外,我再想不到别的办法。依照他现在对我的宠爱程度,这也许能起到一点效用。
我想象着我回来之前在勤政殿里亲自给他喂药的场景,心头不禁一阵酸楚,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甜蜜了,明天之后,我的下场就不可预测了,冷宫,刑场,任何结果都是有可能的。
我静坐在桌子前,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我带着好奇打开门,出了房间,刚要开口,看到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避到了一旁。
“都准备好了吗?”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身着一袭黑衣,带着斗篷,我根本看不清真容。
“准备好了,药太子已经喝下去了。”夏洁的话让我心头慌乱起来。药,莫非刚才她给太子煎的药中做了手脚。还来不及细思这其中的利害,夏洁担忧的话音重又传了过来。
“干爹,一定要这么做吗?”
“当然,太子已经对将军起疑了,只能提早动手了。不必担心,你应该高兴才对,事成之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了。”
黑衣人说话之时,不经意一回头,我忽然看到他飘飞下来的银色发丝,不由让我想到我进宫之前来宣旨的那名白发老太监。这一刻,我似乎意识到,我早已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
“对高兴,我应该高兴才对,想我与顾嫣然同期进宫,他先是被皇上看重,后又成了太子宠妾,而我却只能做个寄人篱下的丫鬟,我怎会甘心。”
夏洁的话让我大大震惊了一把,想不到她心中竟藏着如此巨大的野心,难怪她对顾嫣然那般反感,原来这其中竟有着这般纠葛。
“放心,将军虽进不来哦,可刚刚我手下的几个心腹已经拿着棍棒出发了,相信他中了药,也没力气还击,一旦得手,我就会令人放走百花会的死囚,把太子之死嫁祸给他们,一石二鸟,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我脚下一阵发软,连忙伸出手扶住墙壁。
“可是如果太子遇刺,皇家的其他人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善后工作交我来做,皇帝老儿是个懦弱的糊涂蛋,控制他不在话下,至于皇后娘娘,她一直是由我伺候着的,我的话对她最管用,当初,得知丞相之女心无城府,容易摆布,我就一直在她身边力荐,结果她果然信了我,现在想想,若不是这个糊涂太子妃,我们的计划还不能未必就这么顺利呢?”
我万万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句话时间,我的心头竟遭遇一次又一次重创,当初宣我进宫时那双狡黠的眼睛,此刻似乎又在我面前闪现出了可怕的寒光。
“况且,皇后从前是梁王府上的歌姬,有了这个污点,我们就可以牢牢控制住她,即便她识破了将军的计策也于事无补。”
高傲的话音似乎在宣泄着他的得意,我捂着胸口的狂跳,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对了,太子,想到这个字眼,我胸口一窒,连忙抬起脚向勤政殿方向赶去。可当我赶到时,勤政殿已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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