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馮運修听聞林笑棠竟然是軍統的人,不禁又驚又喜,自從北平站和天津站被日軍查獲,負責人周世均和曾澈相繼被捕,他們的組織就失去了統一的領導,目前的一切活動都是出于自發狀態,日常的人員組織、軍火武器和行動指示都斷了來源,此時能再和軍統方面取得聯系,對于他們來說不啻于意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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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棠剛要說話,卻忽然感到一陣眩暈,詹森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馬上扶住他。
經過了這幾天的拼殺和忙碌,剛才一直提著精氣神的時候,林笑棠還沒什麼感覺,這時候一放松,卻覺得腳下發飄,渾身發冷。詹森趕忙查看他胳膊上的傷口,果不其然,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崩裂開來,鮮血已經浸透了貼身的襯衣。
短頭發的女學生似乎略懂些醫術,連忙為林笑棠把把脈,又看了看傷口,不禁驚呼了一聲,“這是槍傷,子彈雖然取出來了,但傷口還是有感染的跡象,需要馬上處理!”
詹森也愣了,他扶起林笑棠就要往外走,女學生和馮運修攔住他,“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回去治傷!”
女學生搖搖頭,“你們那兒有大夫嗎?有藥材嗎?”
詹森搖搖頭,又點點頭,“只有傷藥和消炎藥!”
女學生笑了,“那管什麼用,他連日來奔波,又沒有好好休息,身體的機能已盡極限,所以傷口愈合的難度加大、速度放緩,簡單的用傷藥和消炎藥只能暫時壓制住傷情,遲早還是會顯現出來的。看他的情形,現在至少要靜養一段時間,輔以藥物治療,這樣才不至于會落下什麼隱患!”
詹森頓時發了愁。
女學生沖著馮運修一擠眼,“交給我了,反正我爺爺的花房還空著呢!”
听到這句話,馮運修和其他兩名青年忍不住一哆嗦,“又去那兒?!”
女學生翻翻白眼,“怎麼,不願意?難不成你們還有更合適的地方嗎?”
馮運修等人趕忙點頭稱是,“就那兒、就那兒,挺合適的!”
此時,林笑棠的身體已經有些發抖,臉龐也有些發紅的跡象,詹森伸手拭了拭他的額頭,滾燙。詹森有些焦急了,“別說那麼多了,只要能救他,怎麼著都行!”
……
幾個人叫了輛人力車,走街串巷,直奔大柵欄的磨廠街。一進街口,便不停的有人和女學生打著招呼,“四小姐!”的問候聲不斷。女學生笑容滿面的一一應對著,看來和這里的人頗為熟稔。
走到一所大宅院的偏門,眾人扶了林笑棠下車,詹森給車夫錢,車夫卻一瞪眼,“爺們,看不起我不是?白家老號的人坐車我怎麼能收錢,打我臉不是。就算是跑到通州,照樣是 子不收!”
說完,沒理會詹森,拉著車一溜小跑沒了蹤影。
女學生看看詹森窘迫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拍拍他的肩膀,帶著眾人進了門。
一進門,林笑棠昏昏沉沉的倒也罷了,詹森可是看傻了眼,這所宅院比他想象的要大了數倍,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眾人就穿過了至少四個跨院,房舍古樸莊重,布局嚴密、頗為講究,一看便知是北平城里的大戶人家。
兩個一水天藍色棉襖的僕人一早就迎了上來,愣是找了一張躺椅,將林笑棠抬了起來。
剛走到花園的時候,一個穿著考究棉馬褂的中年人從里邊接了出來,看見女學生立刻喊道︰“我的小祖宗啊,您這一夜跑哪兒了,虧我在七老爺面前打了掩護,要不然,這整個家都要鬧翻天了!“
話還沒說完,一眼看到後邊的馮運修等人,還有被抬進來的林笑棠,頓時愣住了,“我說,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女學生笑嘻嘻的拉著他的胳膊,頗有些撒嬌,“濟生叔,都是我的同學,在這兒呆兩天,你可千萬別跟我爺爺說啊!”
濟生頓時苦了臉,“又是花房?”
女學生一點頭,“沒錯,住客房爺爺一定會知道啊,只能住花房了。”
濟生哀求道︰“小祖宗,您就讓我多活兩年吧,七老爺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的帳還沒跟我算呢,這次要是知道了肯定得一腳踹死我啊!”
女學生雙手晃著他的胳膊,“濟生叔!你是咱們內宅的管家,就當我求你了還不成。就兩天,好不好?再說,爺爺指不定什麼時候才來呢,到時候,你提前通知我,我們躲出去就行了唄!”
濟生無可奈何。
……
說是花房,但整個面積卻比普通的四合院小不了多少,屋子里溫暖如春,擺滿了各種花草,雖然不是多名貴的品種,但看得出,主人平時打理的很細心,窗明幾淨,地面上連浮土都沒有。
花房的最里邊是一張軟榻,旁邊還有書桌和茶幾,林笑棠就被安置在這里。馮運修等三人出去打探消息,女學生則找了一個五十歲左右,形貌粗豪的高大老者過來。
老者一看這情形,扭頭就走。女學生趕忙拉住他,“風爺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者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丫頭,你不是不知道七爺的規矩,外邊的事情少攙和,現在可倒好,隔三差五的帶人回來,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跟七爺交待!”
女學生又是一頓軟磨硬泡,看得出,老者對她甚是疼愛,很快便經受不住她的狂轟濫炸,乖乖的坐了下來為林笑棠診脈。
林笑棠此時已經清醒了一些,但是四肢虛弱無力,只得禮貌的對老者點點頭。
老者一邊診脈一邊打量著林笑棠和詹森兩個人,眼神中透出復雜的意味,查看林笑棠的傷口後。什麼也沒說,走到案幾旁,提筆開了藥方。
“傷口問題不大,略有些感染,只是連日勞累,心力交瘁,才將以前所積累的一些舊患引了出來,安心靜養半個月,按時服藥就行了!”
女學生歡天喜地的接過藥方,“謝謝風爺爺,還是您最疼我!”
老者沒好氣的回答道︰“小丫頭片子,就知道整天給我找事情做。快點,把他原先的衣服給換了,屋子里灑點水,對他有好處!”
女學生立刻去找了一套棉袍,老者和詹森幫林笑棠將衣服換上,林笑棠低低的說了一聲︰“多謝長者!”
老者哼了一聲,“別謝我,我不管你是誰,最好別連累我們四丫頭!”
換衣服的時候,林笑棠貼身衣服中的一張紙條飄落到地上。老者心中一動,用腳踩住,趁詹森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撿起來,攏進了袖子中。
馮運修卻在此時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錦文、錦文,好消息啊!”
結果一頭撞在了正要出門的老者身上,抬頭一看,頓時身子矮了半截,“風爺爺好!”
老者冷哼了一聲,出了門。
馮運修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胸脯,這才來到軟榻前,沖著詹森和林笑棠一豎大拇指,“兩位大哥,你們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女學生不明所以,催促著馮運修快點講清楚。
馮運修這才眉飛色舞的講了起來。原來,安定門上懸掛的日本士兵尸體已經被發現,消息迅速傳遍了北平的大街小巷。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殺了衛兵,劫走尸體,這對日本人來說絕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北平四九城的老少爺們瞬間便將這件事情傳了個神乎其神。
馮運修精明的很,想到昨晚見到林笑棠時他們的衣著,立刻就將這件事情牽扯到林笑棠的身上。
女學生驚訝的看著林笑棠,“真是你們做的?你們太了不起了!”
林笑棠只是淡淡的笑著,並沒有說話。
詹森咂咂嘴,“大驚小怪!”
而隱藏在門外的老者卻將馮運修的這些話听了個一清二楚,他攥緊了手中的紙條,轉身離開。
……
中午的時候,林笑棠的傷口已經再度包扎完畢,女學生也按照老者的藥方抓來了藥,煎好之後讓林笑棠服下。詹森在這里也是左右無事,林笑棠就打發了他回龍泉寺向智空等人報個平安。
林笑棠的本意是抓些藥回去治療,但女學生和馮運修卻是死活不肯,兩人已經將林笑棠當做了神一般的存在,非要林笑棠在這里安心養傷,還說外邊已經開始了全城搜捕,這時候倒不如留在這里,也能保障安全。
期間,林笑棠問起這里是什麼地方,女學生的回答倒是干脆,“我家!”弄的林笑棠倒不好再詳細打听。
晚飯之後,女學生和馮運修相繼離開,林笑棠就獨自呆在花房中。晚飯後,又用了一次藥,也許是藥效的緣故,林笑棠感到腦袋發沉,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再醒來時,看看窗外,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了幾點鐘,林笑棠覺得喉嚨中火燒火燎的,這才轉過身子去拿軟榻旁邊茶幾上的水杯。
此時,他卻突然發現,黑暗中,軟榻前一個黑影正坐在自己的身旁。
林笑棠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黑影揮揮手,花房中一盞電燈打開,白天見過的那個高大老者也走了出來,靜靜的站在那個身影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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