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陆梓谦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李副官和孙孝全等人已经早在里面候着了,一行人见他进来了,连忙起身敬礼,陆梓谦几个快步已经坐到了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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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有何看法?”陆梓谦将桌上的文件粗粗浏览了一遍,开口问道。
“不给他点厉害尝
尝真当我军怕了他们,少帅,依我看,那侯察祥现在是仗着有赵子龙的撑腰,越来越放肆,如若我们在这样纵容下去,怕是长了赵子龙的志气,且不说少帅精明善战,就是我们这些莽夫,征战多年,想来带兵打仗我军也不会比赵子龙弱,我们绝不能姑息他们胡闹!”说这话的正是孙孝全军长,在陆梓谦还没有接掌大权的时候就是老司令的得力助手也是人生挚友,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就连陆梓谦现在对他还是尊重的。
陆梓谦没有说话,吴天飞师长也开口了:“是啊,少帅,很明显是侯察祥放火烧了明德几处大型洋行,死伤数人,钱财损失更不用说了,这分明是在挑衅!”
桌上议事的六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乱了起来,身旁站着的李副官也着急地看了看陆梓谦。
陆梓谦这才开始开口:“诸位说的我都知道,只是侯察祥前些日子暗杀计划失败,现在又来这一出,看来是有人故意安排,不难猜测是赵子龙所为,而我们一出手,他就有机会挑起事端,我军虽不至于怕了他,却也没有胜算,西南的姜据才还虎视眈眈,这事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这一下子让那六个人面面相觑,这陆梓谦果真是不简单,只是这样分析一来,又该怎么办,最好能灭了侯察祥,而不让赵子龙找到把柄挑起事端,没有借口,他自是不敢贸然行动,陆梓谦刚刚旗开得胜拿下明德,赵子龙若发起战事,也是没有胜算,正好可以借侯察祥来探探陆梓谦的虚实,还可以除掉侯察祥,赵子龙是不相信他的,这正是他一石二鸟之计。
“各位稍安勿躁,这件事情会有突破口的,不要乱了分寸。”临危不乱,陆梓谦也不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评价,却也是当之无愧。
吴天飞一拍脑门:“有了!各位看这样可不可行,侯察祥是在洋行挑起事端,我们可以将它转化成商务纠纷,而这永州城,又谁人不知纪家洋行,据我所知,纪家老爷还是咱们这商会的会长,如果我们能劝说他追究这件事,我们在暗中给纪家调遣兵力,这样即便是赵子龙怀疑也没有借口。”
“这样好是好,可是这趟浑水,纪家怕是不愿碰,而我们也不能威逼,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坐中又一个师长饶有所思的说道。
孙孝全皱了皱眉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听说这谢老爷子之前也是个军人,后来不知怎么就退伍了,是个有爱心善意的人,倒也关系百姓生活,现在他家的茶生意做得远销国内外,便在城外设了很多难民接济点,发放米粮,而谢家与纪家是世交,战事挑起来不免又是一场恶战,让百姓颠沛流离,谢老爷子应该是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的,或许我们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出口。”
陆梓谦思绪飘飞,谢家,还记得那日她便是进了谢府,看她的谈吐与气质,很有可能便是孙孝全提到的谢家之女。
不过是几天的光阴,谢菀离脚伤便恢复如初,毕竟是女子,骨子还是想着一些浪漫的事情,恰好今天是乞愿节,上几次的事情惹得谢长白很是生气,不敢再犯第三次了,这次行事稳重了不少,先是征得谢长白同意,并同他吃过晚饭,才带着香秀来到了刚刚要热闹起来的街市。
不知是不是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回国后还是第一次过乞愿节这个节日,本是不信这些的,今天却兴致大发,心里还想叫着纪齐楠一起,但是因为两人将要定亲,如果叫上他又要惹得别人拿她打趣,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想了想,还是让香秀跟着来了,更能玩的爽快些。
街市上热闹的不像样子,形形**的人来回穿梭,小孩子手里挑着火红的大灯笼晃啊晃,一些小男孩玩耍心性上来了还戴着那牛头马面的面具来吓唬小女孩,看到她们被吓坏的样子便捧腹大笑。
谢菀离看着那小男孩大笑的样子,一些忘却的记忆渐渐朦胧起来,只是在脑海里扑腾扑腾挣扎了许久,只组织起来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她记不大真切了,刚刚到法国那会儿,虽然有刘妈跟着,心里却也难受的紧,可是她没有责怪谢长白,她知道父亲之所以如此狠心,是因为她未曾谋面的母亲。
也是一个这样热闹的夜晚吧,她只是想出来走走,却目睹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几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拿着大刀,甚至她还看见了他们有人拿了枪,他们的目标是前面正在奔跑的男生,大约跟他们年龄相仿,她当时吓坏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被前面奔跑的男生撞倒在地,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跑上来,那个男生一把把她拉起来疯狂地向前逃跑,结果还是被追上来了,那个男生寡不敌众,还要护着她,被砍了一刀,血泊泊地往外流。
那些人还要打上来,她突然就从他后面站出来,好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但是因为紧张她还是紧紧地闭上眼睛,伸出柔弱的小手,对着那些人就要扑上去,然而她还没有下手便晕了过去,因为刚刚正眼她便看见了一个戴着鬼头面具的人。
醒来的时候是在法国的家里,刘妈当时吓坏了,只说是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孩抱着昏迷的她回来的,那男生也不多说,送完人便走了,自次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那日的场景她想想都觉得后怕。
“小姐你看那里在干什么,好热闹啊,我们过去看看吧!”香秀兴奋的呼喊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她往桥的另一边看了看,果然有好多人,一个接一个的往河里放荷花形状的花灯,于是转身对香秀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她刚刚过去一旁的老婆婆就开始给她说这花灯的用处:“小姐买一盏吧,将愿望写在花灯上放在河里,就会实现了哦。”
她并不像那些小姐一样把它当成神奇的东西,她知道这些话是不能当真的,可是为什么要坏了自己现在的兴致呢,有些幻想也是好的,于是也拿来一盏,老婆婆喜笑颜开:“小姐一定会实现愿望的。”
谢菀离要来纸和笔,写完之后轻轻将它放在水里,拍了拍水面,荷灯就飘向远处了,她待在河岸上看了一会儿,释然的笑了笑就朝前面奔了去。
而那花灯上写着的,竟然也不是那些儿女情长,她只是写着希望父亲能开开心心的,健康长寿。
相比放荷灯,谢菀离显然是更喜欢眼前这个大树下挂着的竹签,可是不知为什么这边反而没有那么多的人来,倒显得有些冷清,香秀见她颇有兴趣,便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话学给她听:“小姐,这是月老树,只许人家姻缘的,在竹签上写下双方的名字挂在上面就可以了,只是大家都觉得心事就这样写在这里,会被洞悉,而少有人问津。”
谢菀离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们也真是不会转个弯,写个代称不就好了,她顽皮的拿来了竹签,想了一想却也不知道在上面写些什么,她抬头看着那些为数不多的竹签,在风中摇晃的像一曲百转千回的歌谣,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那日清晨的箫声……
便也鬼使神差地写下了那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香秀看着自家小姐神采奕奕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打趣她,瞧小姐这开心的样子,一定是写了她自己和纪少爷的名字,他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正式定下婚约了,她也是真心为谢菀离开心,谢菀离并不曾苛待她,如今有许配了这样一个好夫婿,想着想着香秀竟然笑了出来,谢菀离倒觉得尴尬起来,问她:“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香秀连忙笑着说,心里那些小九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这点礼数她还是懂的。
谢菀离却因刚刚写的那诗,越来越觉得不自在,索性打发了她:“你先回府吧,我想一个人转转。”
香秀不敢答应:“小姐,我不闹动静就是了,我就在你身后跟着,你不回去,我怎么能先回去呢,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再说了老爷问起来也不好交代。”
“你就说我去钟府了。”
谢菀离走几步后面的人就走几步,她再次转头强调:“香秀,你再不回去我可要生气了。”
香秀这才走了,可是还不放心的回头看谢菀离,谢菀离赶紧对着她招手:“就说我去找姐姐了。”
谢菀离又闲逛了一会儿,觉得也玩腻了,便去了钟府,已经逛了许长时间,脚背和小腿有些发酸,去钟府的路还有点长,也没有见到有车夫,她随意拽了一只柳条在手中晃着,还是歇一会再走吧。
下一瞬她的眼神便像看到了希望,因为对面款款行来了一辆汽车,她蹲下身子将柳条放在地上,再起身,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已然倒映在自己眼睛里。
陆梓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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