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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蓝听到这里不由想起在墓宫中那次自已与欧飞因身份问题吵翻跑入暗道之时闻到的那种曼陀罗叶子的闻道,她心头一惊,这才想起方才刚醒来之时自已闻到的那个怪味儿,突然恍然大悟,她指着潘竹:“原来在墓宫中是你……”
潘竹冷漠的脸突然贴近翁蓝,鼻子就在她脸上嗅着,他脸上露出了一种贪婪的表情,就如同野兽见到美食一般,眼中突然充满柔情道:“当日在林里你握着我的手的时侯是最美的,冰清玉洁的肌肤,扑鼻的体香,那日之后虽然我在玉冰洞内已然有无数美艳花妖相伴,可在我眼中却没有一个能与你相比,只有你在我病危之时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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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说完这话,翁蓝早已忍不住向潘竹脸上甩去一巴掌:“木头他哪一次不是在你危急之时救你于水火,你竟然恩将仇报,你说!他是不是你击晕的,他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翁蓝的这话顿时又挑起了潘竹心中的怒火,他大喝一声将翁蓝的双手往后一扳,嘶哑地大叫道:“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就像吃这只手一样。”说到这里他看着地上那只被啃得残烂的手,竟昂头大笑道。
潘竹突然一个纵身将翁蓝按在地上,脸上挂着一种吓人的奸笑,翁蓝顿时大惊道:“你想干什么?”
只见潘竹大笑之下用那双粘满血的手从翁蓝的脸颊一路滑落下去:“真是我心中完美的女神!”
说完这话,他将翁蓝的手捆在树上,然后开始兽性大发对她下手,翁蓝几乎绝望地惨叫,可这山野树林又有谁能听到?她脑中浮现了无数欧飞的样子,可是眼前却是这个突然变得兽性十足的潘竹,惨叫声持续到了结束,只余下那凄凄然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之时,整个山林被笼罩在一种诡异而阴惨的气氛中。
夜色已浓,火堆旁边潘竹站起身来,穿好衣服竟是恶恶地骂了一句,然后用手揪起早已泪流满面的翁蓝道:“看来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地冰清玉洁,今夜才知道原来你也就是别人丢下的破烂。哼!他如今早已是别人之夫,你也别想再回到他身边了!”说完便将翁蓝的头往地上甩去,又突然笑道,“不过如果他知道我和你……哈哈……会是什么反应?”说完便诡异地笑了起来。
翁蓝目光呆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嘴角的血仍旧流着,她缓缓地拉起自已的衣服,看着火堆中那熊熊烈火,她早已喊伤的喉咙有股血腥味,此时的她已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笑着,看过去已然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翁蓝半日喉咙中才挤出了这句话。
“走?”潘竹显然还没满足,他抓住翁蓝早已被捆得红肿的手道,“不把你带在身边岂不可惜,如今狼族找不着你男人的尸体,现在要我将你带到狼族去。放你走,我拿什么去交差?”
翁蓝突然泪眼怒瞪起来:“你投靠了狼族?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你引我们进入这片食人森林,是你杀了布诺的,对不对?”
潘竹昂头大笑道:“你真聪明!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海底墓宫内了,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与我同乐吗?”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一种卑鄙的表情顿显脸上。
翁蓝脑中思绪混乱却尽了全力去理清,只见她半眯双眼,用一种痛恨的表情道:“你被尔东抓去之后便被他收卖了对不对?”
“错!”潘竹一脸自豪道,“当日在寒钟之时我已发现他是狼人了,他说如若我能帮他成事,日后他会将神杖交于我,让我成为犬族族长,还说让我完全得到你!”说到这里他脸色又一沉抓住翁蓝的手哀求道,“我已没有了山猴,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跟我走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以后都投靠狼族。”
翁蓝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早已人格分裂的潘竹,她收回手昂头看着黑暗的天空,冷冷道:“山猴会伤心的,原来他的父亲真的是一个诺夫。”
“你说什么?”潘顿时一怒一掌便击了过去,翁蓝顿时倒在地上,不醒人世。潘竹突然一愣,看着地上满头是血的翁蓝,他骤然大哭起来,口中念叨着什么,然后缓缓地将翁蓝捆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往那密林的另一头走去。
这片怪树林的一端,一座高耸入天的宫殿隐在深处,那灰黑色的宫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白狼头铜雕,宫殿上方一个巨大的银色铜镜悬挂着,如同一轮银月,狼头就向着银镜的方向看去,竟有一种啸月之感,上头三个大字:兰狁都。在这怪林气氛的笼罩之下,这兰狁显得有些阴森。
“白狄少主回归我族,实在可喜可贺。”兰狁都一侧的白赫古殿内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黑袍老者跪伏在地上说道。
“犬族之事办得如何?”昏暗的烛光之下,一个男子披着银白色披风,身着灰色盔甲,他面如刀削、神情冷漠,手指不停地在中央的白玉宝座上敲打着,他冷言问道。他便是当日从墓宫中逃出的狼王之子尔东,当日他躲在一个角落偷听到欧飞等人对墓宫的推敲,于是便在最后时刻冲出了墓宫找到了氧气泡,他死里逃生地回到狼族便就是冲着那狼王之位而来的。
只见那老者笑道:“犬族已不足为患,八大寨主已死,各大寨落被侵占,伺狄少主早已回都交差。”
说到这里只听到“哼”一声,只见白狄将桌子上那御赐的银晶面具甩落在地上,恶恨恨道:“如果不是我潜伏犬族多年,凭他一人又如何能侵占犬族?如此便邀起功来,实在不将我放在眼里。”
“少主息怒!”那老者抬起头来,只见烛光下一张熟悉的脸突显,狰狞的脸是一只眼睛划着一道深深的疤痕,那个刀疤老巫就跪在眼前,“少主不必如此,待啸月祭奠上你献上龙头神杖,凭他有多大能耐也不能夺去少主你的功劳。”说到这里,那刀疤老巫小声道,“再说了,少主您才是狼王的亲儿子,他又何足患呢?”
白狄转身看向老巫收了脸上的怒气,却是深叹了一声道:“这么多年来我潜伏在犬族之内忍辱负重,此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到那犬王墓宫中夺取龙头神杖为的也是能回到狼族,找回我狼王之子该有的荣耀,可这狼父一向器重伺狄,现今看来已然不只是将他当养子看待那般简单了。”
“如果少主不放心,我们不如将其杀之而后快,待少主献出那神杖之日就是狼王传位于之时,那时狼王之位就非少主您莫属了。”刀疤老巫脸上露出一种奸诈。
“不行,如若父王追究起来便难辞其咎,再说,他身边有两个得力护将,那可不是能随意下手的。”白狄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道。
只听刀疤老巫冷哼一声道:“两个黄毛丫头有何可惧,待老身在她们身上施法,三日内定尸骨无存。”
“此事不得鲁莽,待日后再议。”白狄突然挥手道,“本少主刚回族中,凡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此次犬王墓宫之行巫主你实在功不可没,你授于本少主的各路巫法果真有用,待啸月之日我定向狼父重荐你。”
那刀疤老巫这一听立时又伏跪在地上恭敬道:“老身只是尽一份绵力而已,不足挂齿,少主可不必提起我来。”
白狄点点头一脸满意的笑,然后顿时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转喜为忧道:“只是那欧飞落海之后不知却找不着尸体,想必又逃脱了,他带走弯月刀玉,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弯月刀玉主人的下落,鬼军之门已毁于一旦,如今也只有找到弯月刀主人,用他的血才能启用龙头神杖的神力了。”
那刀疤老巫冷哼一声道:“从犬王墓宫沿路而上便只有我们狼族禁地,如若他没死定就在这一带山脉中了,少主放心,今日我部下一监工在啸禁谷内找到一人,想必少主您定认得他,所以老身将他带了过来。”刀疤老巫抬起眼来冷冷地笑道。
“哦?快些带进来!”白狄的脸上不再是往日尔东的憨厚,眼神中带着一丝寒森之光说道。
刀疤老巫一挥手,将一个用黑蛇毒鞭重重捆绑的人推了进来,然后他便知趣地退了出去拉上那扇狼口门,那个满脸血迹十分狼狈,白狄细看之下不由冷哼了一声:“原来是你呀!”
“少主如今富贵荣华便忘了我了!”只见说话的人就是一脸奸笑的潘竹,“当日在寒钟寨那夜将那千年守陵人杀了,如若不是我掩护,你想必也得不到那张犬王墓图,如今也不能得到神杖。墓宫内如若不是我从中作梗,你可能早已被欧飞发现了。难道少主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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