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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師徒談心
一個人的美色可以令佛祖都甘願放棄一身道行，那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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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奈沒見過，自然不懂，當然，海老院長也沒見過，不過他卻是听說過閉月現象美女的可怖性。
這里不是說她們長得可怖，而是太過美麗，照成了太大的殺傷力，一般人在見到那種美女一面，便會從此沉淪，甘當其的一個佣人、奴隸。
一些人甚至可以做出一些十分瘋狂的事情。
據史書記載，從古至今，只听聞一位出現閉月現象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傾塵。
傾塵，只存在于傳說，傳聞佛祖當初見到傾塵，便道心破碎，差點淪為傾塵的一個僕從，隨後用無上神通強行壓制住那種念頭，轉世重修，才擺脫出來，可以想象，閉月級的美女，究竟美到了什麼程度。
當然，那僅僅是傳說，事實如何，海老院長也不知道。
兩個老頭在賞月，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卻款款而來，他沒有打任何招呼，就直接朝院長室的方向行去。
猴爺沒有跟來，畢竟他只是一個外來人，在學院其他地方怎麼囂張都沒事，但若是來院長室，那就有多遠滾多遠。
院長室乃是學院最牛叉的人在的地方，猴爺若是被海老院長發現，肯定要遇到一大堆的盤問，為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猴爺果斷先撤了。
當王煥走到院長室的那層樓時，正看到海老頭跟老奈在賞月。
院長室的那層樓，有一排露天的陽台，可以看到天空的變化，他們坐在兩張搖椅上，就像是童話故事里的兩個老神仙，十分靜怡。
“師父好，院長好。”
王煥腰桿挺直的站在樓道口，躬身道。
“王煥，你來了，這月亮，你看了沒。”老奈吸了口氣，突然問道。
“看了，閉月現象，有傾世美人出現。”王煥聲音平穩，在說到傾世美人四個字時，沒有一絲的顫抖。
這是心境到了極高的體現，一般人在說到傾世美人時，無不會為此顫聲，那種顫聲不是可以的去做，而是激動到極致，自然發出，但王煥，卻是那麼平靜。
老奈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但同樣的，也有著很重的憂慮，王煥如果還是那個王煥，心態如此平穩，自然是好事，但如果王煥已經被人控制，或者是自己對手的棋子，那麼，他真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悲哀。
“師父，你有憂慮的事。”王煥的雙目似乎充滿了睿智，在頓悟後，他便成熟了許多，看待問題似乎直刺本質。
“是啊，憂慮，如今天機變化太快，無極鬼域的方向，又有魔雲盤踞，這天下，要亂了。”
老奈雖然依舊躺在躺椅上，但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悠閑氣質，有的，只是濃濃的不穩定。
王煥是他的第一個弟子，估計也是最後一個弟子。
在修士的世界，子孫後代往往生疏了許多，反而不如衣缽弟子，畢竟親的，也就是一代、二代、三代，四代還有些感情，當五代、六代、七八代後，又無數分支過後，修士或許已經沒有了家人，也或許家人繁衍成了某個大家族。
而真正陪著自己的，又有多少。
老奈究竟多少歲了，王煥不知道，但至少有好幾百歲了，幾百年的時間，如今到了垂暮之年，才收了王煥這麼一個弟子，可以知道，他對王煥的期望有多高。
可現在，這個弟子，究竟是否屬于自己，連他都不知道了。
心態如老奈這種，在這一刻也不淡定了。
海老頭看在眼里，嘆了口氣，才道︰“王煥，有沒有看到今晚月亮的變化，原本還是高掛，突然就黯淡無光了，事物變遷，許多原本是最親的人，突然就在背後捅了一刀，那種痛，你能理解嗎？”
“能，我平生最痛恨的，便是在背後捅刀子的人，特別是兄弟。”說到這種事，王煥就想起了雲雨澤，來到這個世界後，雲雨澤是他原先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本來，王煥還以為雲雨澤救自己去的，沒想到，竟然是背後捅刀子。
被兄弟背叛的感覺，王煥最為痛心，也最難過，這種心靈上的創傷，比戰斗中受到的傷害更為久。
現在，海老頭突然問這個，他總覺得有些所指。
海老頭頓了頓，繼續問道︰“既然你那麼痛恨，若是你遇上這種情況，會怎麼處理。”
“我，不想再遇到這種情況，我希望我的每一個朋友、親人，都是好好的，不玩那種痛心的事情。”
“如果你在背後捅自己朋友一刀呢？”海老頭依然很平靜的問道。
這個情況，海老頭就是一個旁觀者，他能夠很清楚自己想要問什麼，而老奈的手，在海老頭問出這個問題時，不自覺的緊了一下。
“我，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寧願自己死，也絕對不會去做。”
王煥沒有任何思考，脫口而出。
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走到背叛自己朋友的路上，哪怕對手再強大，哪怕自己會死，哪怕利益再燻心。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老奈渾身顫抖了一下，緊扣著椅子扶手的蒼老手指慢慢松開。
王煥說話時那堅定的眼神，讓老奈一眼就看透了，那是發自心靈深處的吶喊，似乎，他也受過某種背叛的傷害，至少，老奈知道，王煥不會背叛自己。
海老頭看了老奈一眼，再看了看王煥，道︰“好了，說了那麼多，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馬上就是塔測了，加油，沖的越高，獲得的好處就越大。”
“謝謝院長大人，我知道的。”王煥皺了皺眉，隨後問道︰“院長大人，第九層，是不是有冥影扇？”
“噢，你竟然知道冥影扇？”
海老頭跟老奈，幾乎同時驚到。
冥影扇的事情，除了一些大宗門的高層，還有一些隱世不出的老家伙知道外，這王煥，又是從何得知。
兩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同時將目光放在王煥身上，想要看他接下來怎麼解釋。
王煥慢悠悠的將衣袖挽起，然後把那條蝕心線的位置露出，對著老奈跟海老院長。
王煥迎向兩老疑惑的目光下，道︰“這條是蝕心線，在去無妄海做任務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喝酒吃肉的大和尚，他長得有點凶煞，脖子上掛著一串拳頭大的佛珠，手上，還拿著一根像燒火棍一般的棍子，就是見到他，我才中了蝕心蠱，也是他，要我幫弄到冥影扇。”
喝酒吃肉又厲害的和尚，立即在老奈與海老院長的腦海回蕩，但是，片刻過後，他們都沒有想到自己有那個仇家是這樣一個人物，不光是仇家，就連非仇家，他們也沒想到哪個比較厲害的和尚，是王煥描述的那般。
兩老對視一眼，隨後老奈問道︰“你的蝕心蠱已經蔓延的很厲害了，估計過不多久，便會發作，他是不是說叫你拿了冥影扇，就給你解藥。”
王煥略微斟酌了一下言詞，才道︰“對的，不過我不能確定他是否會給我解藥，也不知道冥影扇對于學院的重要性。”
“冥影扇究竟有什麼用，我們也不懂，不過那是總盟主落安子留下來的鎮院之寶，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海老頭嚴肅道。
“但是我徒弟的命，也同樣寶貴，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老奈在知道王煥沒有背叛自己後，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但同時，王煥中了蝕心蠱的事情，又成了他的心病。
海老頭猶豫了一下，冥影扇雖然貴為學院的鎮院之寶，但海老頭真不知道那扇子有什麼用，似乎是一件很恐怖的事物，被封存在測試塔的第十層，就連海老頭都從未見過，因為以海老頭的天賦，也僅僅能夠上到第九層。
“哎，不是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徒弟死，剛剛王煥說了，冥影扇在第九層，其實不然，冥影扇，在第十層。”海老頭繼續道︰“第十層，那是我都沒有上去過的地方，冥影扇究竟長什麼樣，我也沒見過。”
“怎麼會這樣，不是在第九層麼？”王煥很清楚的記得大和尚說過在第九層的，不過，想想當初大和尚也只是猜測罷了，冥影扇真正在哪里，或許真的如海老頭所說，在第九層。
測試塔是一個測試天賦的地方，而不是比拼實力的地方，你的修為越高，要想上一層所面對的難度也越大，海老頭身為土豪級別的強者，也只是勉強上到第九層，但同樣的，曾經有天驕級別的天才，只是源境的實力，也沖上了第九層，因為，他們遇到的壓力，是與本身實力對等的。
“第十層，據我所知，建校以來，除了落安子大人，就再也沒人上去過，你如果能夠沖上第十層拿到冥影扇，那便是你的造化，我們不會為難你。”
王煥看了一眼老奈的表情，再看了一眼海老頭的表情，平靜一笑，道︰“沒事的，生死有命、富貴由天，冥影扇我會去爭取，如果能夠拿到，那是我的本事，如果拿不到，那就是我沒那個繼續活下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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