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高秀兒的醫術已經相當高明,她見到蕭嬪似有一適,上前一步,抓起蕭嬪的手腕,輕輕搭了搭脈搏,臉上忽然露出遲疑之色,半晌方才說道︰“她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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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嬪是楊廣的女人,不說楊廣都死了一年多了,蕭嬪現在卻有了身孕。不用說,這和前段時間李淵頻繁出入宮闈有很大關系。
听到這個消息,蕭嬪面如死灰,渾身戰栗,叩首道︰“臣妾罪該萬死。臣妾死不足惜,只求聖上答應臣妾一件事。”
其實劉子秋根本沒有處罰蕭嬪的意思。蕭嬪是楊廣的女人,又不是他的女人。蕭嬪給楊廣戴頂綠帖子人,並他什麼事?而且劉子秋來自後世,思想要比這個年代的人開明得多。李淵佔據洛陽的時候,楊廣已經死了,蕭嬪就算嫁人,都沒什麼好說的。
但劉子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只要朕能夠辦到的,會盡力而為的。”
蕭嬪哽咽起來,抽泣道︰“臣妾本是江南人氏,家道消亡,只剩一個堂弟蕭大鵬被李淵那廝關押起來了。臣妾願以死謝罪,只求聖上能夠體諒大鵬是蕭家最後一點骨血,救他出來。臣妾便是地下有知,亦感念聖上的大恩大德。”
劉子秋沉默了一會,忽然嘆息道︰“蕭大鵬不在李淵手里,他在朕的大牢里。”
蕭嬪“啊”的驚呼一聲,說道︰“大鵬犯了何罪?求聖上寬恕他吧!”
高秀兒將蕭嬪從地上拉了起來,問道︰“蕭昕是你什麼人?”
“是臣妾的二叔公。”蕭嬪猛然醒悟過來,緊緊抓住高秀兒的手,說道,“娘娘莫非認識臣妾的二叔公?那就請娘娘無論如何救大鵬一命!”
高秀兒點了點頭,看向劉子秋,說道︰“聖上,你看這件事……”
劉子秋笑了起來︰“秀兒,你還是叫我夫君就好。”
高秀兒知道劉子秋並不是客套話,果然改了稱呼,說道︰“夫君,你當初答應過二叔公,要好好照顧蕭大鵬。依臣妾看,還是饒他一命吧。”
她當年流落到長山村,除了大牛娘,就是二叔公蕭昕對她最好,念在蕭昕的份上,她確實不希望蕭大鵬被劉子秋處以死刑。當然,這兩位大秀恩愛,卻是羨煞了殿里的這一干女人。
劉子秋沉吟片刻,說道︰“也罷,一會朕便提審蕭大鵬。如果他確有悔過,朕便赦免了他。蕭嬪,你如果願意,也可以在後面旁听。”
只要有一線希望,蕭嬪就要去爭取,她連連點頭,說道︰“臣妾願意,臣妾願意。”
雖然天色已晚,但劉子秋能夠理解蕭嬪迫切的心情,站了起來,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朕現在就去安排。”
高秀兒卻拉了拉劉子秋的衣角,呶了呶嘴,說道︰“那她們怎麼辦?”
劉子秋不假思索地說道︰“只要她們願意,就給她們擇個良人嫁了吧。”
高秀兒大吃一驚,連聲說道︰“可她們的身份……”
“身份怎麼了?”劉子秋笑了起來,“楊廣已經死了,她們還年輕,難道叫她們守一輩子寡,孤苦伶仃地老去?”
皇帝的女人是不能改嫁的,皇帝死後,除非生下子嗣的,否則她們要麼陪葬,要麼出家,結局都十分淒涼。但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改變。歷史上也有武則天一類的故事,但也少不了背後受了唾罵。偏偏許多皇帝駕崩的時候,他們的女人還很年輕,這個制度非常的泯滅人性。因此,劉子秋打算逐步地改變這種現狀,就從楊廣的女人做起。
高秀兒明白劉子秋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著手安排陳稠等人的改嫁事宜。卻不料,這件事卻頗費了一翻周章。因為劉子秋雖然願意把楊廣的這些女人嫁出去,但這些女人畢竟是有名份的,並且不能算著兩國交兵的戰俘。因此,雖然陳稠她們也願意嫁人,但卻沒有人敢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常言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蕭大鵬少年時在長山村也吃過不少苦,並不是那種嬌弱的貴家公子。只是高秀兒讓他執掌長山車馬行以後,他漸漸迷失了自我,開始過起了驕奢淫逸的日子。如今被關在大牢里幾十天,雖然吃喝不愁,卻成了最難熬的日子。夜色已深,他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忽听獄卒在門外喊道︰“蕭大鵬,快來。”
蕭大鵬住的是單間牢房,而且是條件最好的那一間,東邊的鐵窗外面就是天井,可以听到小鳥的鳴叫,甚至能夠享受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屋子里的陳設算不上豪華,但很干淨,每隔四五天就會更換一套用具。一日三餐也有葷有素,不像其他囚犯,吃的跟豬食一樣。
即使如此,蕭大鵬仍然是度日如年,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因為最大的失落不是丟了自由,而是沒有了以前那種前呼後擁的日子,寂寞才是他最大的敵人。在牢房里,就連獄卒也不會和他說一句話,蕭大鵬有時候只能通過歇斯底里的大喊來發泄心中的郁悶。
現在獄座忽然叫他出去,他先是一驚,隨即明白,自己的大限應該到了。雖然這種孤獨的日子馬上就要解脫了,但蕭大鵬心里很是不甘,也很是後悔。如果他沒有野心,一直追隨著劉子秋,現在也應該能享受到榮華富貴,封侯拜相了吧。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等待他的只能是一條不歸路。
蕭大鵬懷著沉重的心情,被獄卒押出了大牢。因為是深夜,倒不用擔心刺眼的陽光讓他適應不了。大牢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護衛著馬車的是一隊衣黑甲的騎士,這隊騎士的首領卻是他昔日的好兄弟栓子。
如今的栓子已經封了侯爵,今天也是一身金光閃閃的盔甲,威風凜凜。對于蕭大鵬做下的那些勾當,栓子很清楚,因此對他並沒有好臉色,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說道︰“押上車,帶走!”
上車之前,蕭大鵬回頭看了栓子一眼,終于還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馬車很寬大,兩名彪悍的武士一左一右挾持著他。車簾放下,四周又是一片黑暗,只能感覺到車輪行駛在石板路上發出的聲音。蕭大鵬想到栓子的態度,心如死灰,這一去,只怕要上刑場了。
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一路上不時听到各種口令聲。很快,車子停了下來,兩名武士下了車,卻換上來兩名年輕女子。這兩名年輕女子可和美貌絲毫不沾邊,都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之輩,而且都腰挎橫刀。蕭大鵬心頭一沉,這是要讓我怎麼個死法?
車子繼續前進,周圍喝問口令的也換成了女子。蕭大鵬雖然也一度沉迷女色,可是看到身邊這兩個女子的模樣,外面那些年輕的聲音也勾不起他一毫的心思。車子又向前駛了一會,終于停了下來,接著便听人一聲嬌喝︰“下車!”
這聲音听起來很熟悉,蕭大鵬正在猶豫,坐在他身邊的兩名女子早已經一把將他叉了起來,腳不沾地便將他提下了車。敢情這兩個女子不僅生得粗鄙,力氣也大得驚人。
下了車,蕭大鵬也認了出來,驚呼道︰“香草!”
如今的香草早已經不不是當初那個黃毛丫頭,已經長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僅如此,她現在皇宮中的地位也比較超然,就是高秀兒一人之下,數千人之上,就連花雲、穆朵麗都要讓她三分,林巧兒在她面前更是不敢擺一點主人的架子。
香草自然也恨透了蕭大鵬,根本不願搭理他,冷哼一聲,轉身進了一處院子。那兩個粗鄙的女子隨即推了蕭大鵬一把︰“快走!”
進了院子,看到周圍富麗堂皇的陳同,蕭大鵬明白了,這里是皇宮。既然到了皇宮,應該暫時不會被處死,蕭大鵬反而放下心來。院子里,一個高大的身影負手而立,仰望著星空。蕭大鵬雖然只看得到一個背影,卻還是忍不住一陣發抖。
看到這個背影,他才想起長山村村口那塊巨石上的手印。手印很深,經過多年的雨打風吹,卻依然十分清晰。蕭大鵬每次進出長山村,都可以看見那個巨大手印,只是一直沒有放在心上。今天看到那個手印的主人,蕭大鵬終于感到了害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匍匐在地,連連叩首道︰“劉大哥,小弟有罪!”
劉子秋緩緩轉過身來,沉聲說道︰“蕭大鵬,你站起來!”
蕭大鵬一句話都不敢說,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站立一旁。
劉子秋凌厲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忽然冷冷地說道︰“蕭大鵬,你可有悔意?”
蕭大鵬慌忙說道︰“後悔,後悔。劉大哥,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劉子秋听得出來,他這番話根本是言不由衷,不禁皺起了眉頭,沉默半晌,還是說道︰“你既有悔意,朕念在你祖父的份上,可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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