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在悬崖上围攻花暖与迟里的人,一见两人坠入无尽深渊,在四处查探了一番后,在得知两人没有生还的可能的时候,才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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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下坠落的花暖只听见耳畔呼呼的风声,映在眼睛里的只有那个焦急的奋力向着自己追赶面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人肯陪她共赴黄泉。
心陡然间变得柔软,离开师门以来的一幕幕一遍遍浮现在脑海,她的大仇还没有报,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她不甘!非常的不甘!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可惜两人下落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姿势,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会没命的时候,他的速度陡然加快,转眼间已经赶了上来。
轻轻拦住花暖的腰身,迟里轻舒了一口气,幸好他及时赶上了,原本想要利用绳索控制住下落的速度,可是,他们下落的地点偏离崖壁太远,绳索根本够不到悬崖壁,所以只能祈祷上苍能让两人的下落地点好一些。
可惜,两个人的祈祷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断滚落的岩石向两人的落地处砸去,尖锐的大石块将背部刺得鲜血淋漓。没有风声,没有流水,这里更像是一片石头荒原,漫山遍野的全是石头。
率先睁开眼睛的是花暖,她先是皱着眉努力回响坠落悬崖前的情景,而后在脑际回想起那张清雅如风的面孔时,瞳孔骤然一缩,那个坠崖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子在哪里?迟里,你在哪里?迟里......
眼睛无助地在自己的落地处搜寻迟里的身影,遗憾的是她并没有看到他的踪影,花暖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心带着某种疼痛,让花暖抑不住眼眸里的粼粼水光,“迟里——迟里——迟里,你在哪里?”
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慌了心神,她害怕有人死去,太害怕了。迟里,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一定!在过去这几个时辰里,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她一个人在茫茫的石头海里寻找那个人影。
嗓子哑了,干涩和疼痛不断折磨着花暖,可是,她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再后来,双手因不断扒掘石块而血流如注,脚背也一不小心被石头砸出一片青紫,因缺水而不断干裂的唇分外苍白,细细的血口子在她的唇上满布。
“迟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现在花暖满心满眼只有这一个目标,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进行这一项,都要将他找回来!
这一带花暖看过地形,全是大石头,要说是石头国也不为过,各色各样的石头呈现在眼前,距离此处一里外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花暖曾沿着水流向上,寻到一处悬天瀑布。
悬天瀑布似是从天而降,遥遥望去绵延数千里,流水随着巨大的落差顺流而下,砸在巨石之上发出阵阵轰鸣声,带起一片湿漉漉的水雾,水雾将瀑布的落地处遮掩,从远处来看,巨大的悬天瀑布的底端像是被厚厚的云层掩盖住了一般,处处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花暖在此地已经寻找了四个时辰依旧不见迟里的踪影,这让她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心下开始猜测着:迟里该不会是被群狼叼走了吧?该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吧?或是在救她的过程中意外身亡?
此时慌了神的花暖已经忘记了在这种遍地石头,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怎会出现群狼?也忘记了迟里再不济也是天下第一谷花溪谷的谷主,依着他的能耐又怎么会轻易丧生在这种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可惜,现在的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一心只想快点将迟里找回来。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花暖在石头与石头的夹缝中找到了几片布片,依着她的回忆,想起了这件衣服的布料与当日迟里身上穿的衣物一般无二,在确认了之后,花暖不禁大喜过望,“真是天助我也!终于找到了线索!”
虽然在这里花暖没能够寻找到迟里的踪迹,但她想,既然他的衣物碎片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就说明他应该距离此处不远。这让她瞬间重拾了信心,若是再找不到迟里的踪迹,她想她一定会自责死的。
花暖循着碎布片的踪迹寻找,终于在不远处的石块上发现了一滩血迹,不用想这上面的血迹一定是迟里的,在两人即将着地的那一刻,花暖清晰地记得那人将她的身子紧紧揽在怀里,禁锢住她,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护住自己,而他必是被那些尖锐的石块伤得不轻。每次轮到花暖的后背着地,他总会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臂放在花暖的身下,轻轻将她的背部托起,以减少她背部与石块间的摩擦、碰撞。
说不感动是假的,迟里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但凡有点心的人都会被此人的深情所打动,花暖自然也不例外。徒行数百步,她发现了一处有着大量残破布片的地方,因为上面被石头覆盖,所以花暖并不知道石头下面的情形。
等到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石头一块块搬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每搬起一块,心扉都跟着颤动一下,即便纤纤十指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她也浑然不觉。鲜红的指印在石块上晕染,一滴一滴浸润,直到瞧见他的身形。
在迟里整个身子露出来的时候,她才恍惚间发现自己掉了眼泪,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情绪控制力很强的人,没想到今日竟会如此脱离掌控,不受控制地一滴滴往下落,止都止不住。双手有些发颤地抚上他的鼻息,虽然呼吸很轻微,但他终究是活着。
花暖二话不说,撩起袖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将迟里背起来,向着不远处的悬天瀑布处行进。将衣服的下摆撕去一块,沾了些水浸湿,然后将迟里脸上的灰尘一一擦去,露出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
她一直知道身为翩翩佳公子的迟里很是英俊,但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意义上的细细打量他的眉眼,眉飞入鬓,俊美异常,精雕细琢宛若莹玉般的俊颜足以令世人为之痴狂,整个人迎风而立时,正如一把绝世好琴,闻弦歌而知雅意。
纤手覆上迟里的额头,见他体温偏高,不由得心下一惊,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帕,花暖记得,这是星曜离去前为她拭汗时留下的,不由分说地将帕子打湿,拧干后对折放在迟里的额头上。先前她并不知道迟里身上的伤势的严重程度,直到将他的衣衫尽数拉开时,她才恍然惊觉。
背上交错纵横的伤口如密网一般密密织起,看起来分外可怖,花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因此心疼更甚!将迟里安置在瀑布下的巨石上,若有所思的盯着瀑布后面,先前她就怀疑瀑布后面可能是个洞穴,如今要先去探一探路。
花暖将衣袍的下摆撩起,掖在腰间,如鬼影一般一跃而起,一头扎进瀑布中。哗哗流淌的瀑布将她的衣衫淋湿,在扎进来的瞬间眼前一片黑暗。她猜想的没有错,跳进来之后,脚率先着地,瀑布里面真的别有通天。
细细打量了一番四周,花暖猜想这里可能是哪位前辈的居所,因为洞穴里面有石床、有吃饭用的桌子、还有练功室之类的设施,虽然这里因为许久无人使用而积满了灰尘,但花暖还是很知足,有个地方落脚,总好过在外面露宿。
说干就干,花暖动作迅速的将石洞内清理干净,然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迟里搬了进来,从今日起这个石洞就算是两人的定居之所。现在迟里受了伤,有什么事情也只能等他好了才能再做打算,至于林海之中的丐帮之人和火翎儿,花暖沉思片刻,便踱步在瀑布外。夜里,半空中盛开的信号弹,在整片天空之下显得分外耀眼。
等待在林海之中的七长老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先前暖公子与迟里公子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将周围的地带都找遍了依旧没有两人的身影,最终在悬崖处瞧见了许多凌乱的步伐。
来者众多,周遭打斗痕迹明显,火翎儿的视线在花暖之前踩落的地点稍作停留,若有所思的目光透过无尽深渊投向不知名的地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火翎儿顿了顿,而后纤手指向悬崖下的无尽深渊,继续说道:“暖公子与迟里二人应该是被人围攻后,稍不留神从此处坠落。”
“那,他们还活着吗?”这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苟询吞了吞口水,问的有些不自信。这么高的悬崖,跌坠下去生存下来的几率会是多少呢?他有些不敢想,或许......不,不,不!他猛地摇了摇头,将那个想法从脑海中摇走。
双手背在身后,迎风而立的火翎儿一张脸绷得死紧,虽然她与暖公子才相识短短数日,但两人也随着此次逃亡之旅而建立了身后的友谊。她从来没有走出过祭巫一族的领地范围,在危急时刻一直都是暖公子在护着她,即使族长舅舅派来的人紧逼其后,让这一行人数度陷入危险之中,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拖累而丢下她不管。
在知道花暖乃是女扮男装之后,两人便义结金兰,她好不容易认下了一个妹妹,为何转眼间就要面临分别?火翎儿知道此地,因为祭巫一族的先辈们曾有人跌进山崖,但是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她只能祈求上苍保佑坠下悬崖的两人能够平安归来。
“他们两个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的,咱们要对他们有信心才行!”火翎儿舒了一口气,她不相信这里会成为花暖的葬身之地,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所以不会轻易死掉。
火翎儿的话显然激励了丐帮的人,只见他们纷纷点头应和:“对的,对的,暖公子才不会就这么死掉,大家要对他们有信心!”
“是啊,是啊,咱们就在这里等待两人回归!”七长老摸了摸快垂至胸前的胡须,乐呵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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