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虞子琛离开的第二十日,锦娘在姑爷的书房找到了小姐,看她趴在书桌之上睡得香甜,蜡烛还在燃烧着,怕是又看了一夜的书。
www.biquge001.com她前几日就听小姐嘀咕过,说姑爷的藏书看着都很有意思。
“小姐,”锦娘轻声唤,若不是冯管家在外面催促,她不忍心唤她起来,“小姐,冯管家在外面候着,说有急事。”
清让揉揉眼睛,见屋里都亮堂了,还有些犯迷糊,“锦娘,打盆水进来,让冯管家再稍等片刻。”
锦娘才伺候清让洗漱完,冯签便进来了,“少姨娘,府外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吵闹着要见你。”
“要见我?知道所谓何事吗?”
“不知道是谁透露了风声,关于收地的事,不少农户来讨个说话。”
清让喝了一口水,“这几日过得忙碌但还算安稳,我还奇怪呢,我们出去吧,虞家总要有个让南湘百姓出出气的人。”
清让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的走出大门,看到门前簇拥的人群多得几乎看不到头,而她每下一步石梯都能感到人群的骚动,若不是护院奋力围着,她觉得这些人似乎要将她采扁碾碎一般,甚至有人已经披麻戴孝将棺材抬了过来。
“我就是虞家少姨娘端木氏。”清让自报家门,底下人都在碎碎议论,他们没想到竟是一个瘦弱的女子独自站在那里,领头的商议的一下,朝着清让喊:“我们是南湘的贫苦百姓,只是想问少姨娘一句,是否要收回租地?”
清让扫了一眼人群,有人眼里有哀求,似乎不想听到她肯定的答案,有人眼里有愤恨,似乎只要她是肯定的答案就会将她绑进那口棺材埋了一样。她一时心颤,不知怎么开口。
“少姨娘,”一个妇人口气悲切,“我男人在矿上干了半辈子,如今铁矿没了,一家人便断了营生,若是再收了我们的天地,那我们一家几口可如何活得下去啊……”说着眼泪就涮刷的下来了,而她身遭的人似乎都与她有着同样的感受,纷纷点头。
“收了天地就是不给我们活路啊!”有人振臂一呼,底下人情绪便更加激动了。
妇人多啼哭,男人多激愤,场面越来越混乱。清让虽高高而立,却更像风中无根之萍,单薄无助。
“小姐,先回府里避一避,这些人都是些暴徒,万一……”锦娘担心,上前劝说,如今有护院在,她还能全身而退,若一旦暴动就难以控制了。
“锦娘,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抹掉他们眼里的绝望。”她也开始动摇,是否自己的想法真能帮到这些人,保虞家,她自信满满,可要保南湘百姓,她心中还欠几分。
突然,天空变得昏暗,乌云压了下来,一道电闪一声雷鸣,阵雨刷刷的下来。门前的人群散了一半匆匆躲雨,却还有一半站在雨中直直望着清让,等一个说法,但情绪明显安定了下来。
锦娘上前为清让遮雨,清让接过雨伞,走向还站立在那里的人群,她将伞遮在方才哀求她的妇人头上,“虞家扎根南湘几代,虽铁矿已枯竭,但我起誓,定不会弃南湘百姓于不顾。”
“少姨娘,那你是不是不收我们的地了?”
“不,地我是一定会收的!”风雨中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原本以为有希望的人们并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有人拉了清让一把,护院害怕他们对清让不利,提着刀剑护在前面,隔开了那些人。
拉清让走的是虞少晟,他快步走,清让能听到身后的雨声中夹杂的哭声比原先更绝望了,自己心里也闷得厉害。
“弟妹,你先回房换身衣服,这里我来处理便是。”虞少晟管理铁矿一向与百姓相处甚好,由他来安抚,清让心中也放心,却还没来得及回房,底下人又来传话,说是闲苑有事。
马车是冯签驾着的,来不及回房换干净的衣物,锦娘帮清让擦拭着雨水,眼里有些湿润,即使在临苏为庶女,但自家小姐也未遭过这些罪。
闲苑门口,丫鬟绿丫早就候着了,远远看到冯签的马车,便撑着伞迎了上来。
“夫人昨日起就不肯吃饭了,今日打雷下雨似乎吓着了,缩在床上不让人近身。”绿丫脸色焦急,与冯签一通说,但瞧见清让从马车里出来脸色微微有些暗沉,行礼也随便一欠身。
请让闻着有股熟悉的香味,进了院子不禁倒吸一口气,原来虞府的茶花都在此处,像是天上散落下来的一般,院里铺满了各色的茶花,应是有专人打理,茶花摆设得美丽精致,此时雨水拍打,更显美丽娇弱。
“夫人一向喜欢茶花。”冯签见清让停住了脚步,小声解释。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茶花爱他。”她曾以为说的是玄音,却没料到会是他的生母,但可见他是撒了谎的,虞府之南,茶花满园,临别叮嘱,他又岂能说自己不喜茶花呢?
园内只有细长的小道,绿丫在前领路,清让长裙落地,冯签紧随其后。到了房门口,绿丫却堵着不让清让进去,“夫人不喜生人,如今身子又虚,见了少姨娘若是再惊吓了……”
“绿丫,不得无礼!”冯签早也看出绿丫定是听了府里下人之间的口舌,对清让是不喜的,又仗着平日得少帅欢喜才敢如此放肆。
“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从窗外看便是了。”请让移步窗口,瞧着床上蜷缩着一位夫人,发丝白了一半,双目无神面色却有些惊恐,若她没猜错邵氏应该是痴傻多年了。绿丫进去,收拾地上残碎的碗片,邵氏还不停的朝她扔杂物。
“往日夫人这样,都是如何办的?”
“夫人已许久未犯病了,从前就算犯病只要少帅来了,陪她说话,吹些曲子便也就好些了,可如今少帅……”
清让仔细看,发现邵氏眼神虽无神,但是不是会朝着门口看,应该是在盼着某一个人,而那个人如今却在千里之外。或许母子连心,她如此不安就是感应到儿子在远方受苦。
“你去请大夫来开一些安神的药,先煮着,我出去一趟。”
冯签还来不及反应,就瞧着清让提着裙摆冲进了雨里,一路上长长的裙摆飘起来,扑打在茶花之上,就像轻灵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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