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入夜时分,上京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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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 露黄土的道路直通前方,绕过一片浓密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营地连绵,营门口设置着栅门警哨,门口站着衣甲鲜亮的士兵,正是帝都戍卫营的驻地。
凌遥和红萼藏身在树林之中,紧张地观察着营门处的动向。带来的马匹栓在身后不远的树上,马蹄子都提前裹了碎步,奔跑起来没有任何声响。
两人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一段时间了,弄清楚除了营地门口驻守的士兵,还有两队士兵绕着营地四周巡逻,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从营地的偏门潜入,将信件放在显眼的地方,由于红萼的轻功比凌遥要好,所以由红萼潜入,凌遥负责接应。
此时天色完全黑沉下来,正适合悄无声息地潜入。
两人潜伏的地方已经转换到了营地偏门附近,红萼对凌遥点点头,自己弯着腰无声地摸向营地偏门。
凌遥蹲在及腰的草地中,看着红萼摸到了偏门处,利落地翻身落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凌遥等了许久,也不见红萼出来。
就在凌遥百无聊赖却又不得不强大精神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偏门一跃翻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她藏身的地方奔来!
下一刻,偏门大开,一队士兵纵马而出,显然是为了追赶那个黑衣人而来的,手中雪亮的兵器直指他的脊背!
在凌遥避让之前,黑衣人已经跑到了她面前,后面大队追赶的士兵自然也就发现了她的身影。
突发状况凌遥始料未及,却也只得站起身来转身随黑衣人一起跑。
她这一跑不要紧,在如此状况下却立刻被士兵们看作了黑衣人的同伙,于是长枪大刀都向她后背招呼而来。
凌遥暗自问候了那搅局的黑衣人,一面尽力躲闪着身后大力挥来的刀枪,一时间极为狼狈。
而抬眼去看跑在前面的黑衣人居然不知怎么的找到了她藏在树林里面的马,一剑斩断了马缰就飞身跨了上去!
凌遥眼见得那黑衣人一扯缰绳就要纵马离开,情急之下再顾不得掩藏身手,回手打出一串银针将几乎就要追上她的人扫开,脚下一踏,身体运气凌空而起,一个腾身正好落到了黑衣人怀里。
她一身轻功尽得绝谷真髓,虽则身手实在马虎,这轻功使起来却很是轻盈自在,黑衣人愣了愣,生生收回了要劈向她的手掌,改为击在马臀上,马儿仰头嘶鸣一声,疾速奔跑起来。
身后的士兵见两人竟然还提前准备好了马匹,更是大怒,纷纷呼喝着追了上来。
黑衣人控着马,却没有跑向回城的路,而是一路尽往密林中奔跑而去。
凌遥倚在他怀里,风声从耳边呼呼而过,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状况而困惑,正自思索,忽然一股麝香混合着药香的味道传入她的鼻端,闻者很是熟悉。
凌遥思索了片刻,随即就想到了,这个味道她不久前才闻过,而且当时也是这么一个被困在他怀里的状况!
她在疾驰的马上蓦然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男子,大声道:“是你!”
“自然是我,不然谁有那么好心救你?”黑衣人对她的剧烈反应不以为然,轻嗤着回了一声,他的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巾,露出来的眼睛里满是嘲弄的神色。
“你救我?马本来就是我的!”黑衣人的态度实在恶劣,竟让凌遥一瞬间忘了身后危急的时刻,大声与他争论起来。
话音未落,却在如此近的距离看见黑衣人瞬间变了脸色,猛地伸出手来把凌遥的头按了下去,下一瞬间尖利的破风声连绵不绝地响起,无数锋利的羽箭从两人头顶呼啸而过,凌遥被他及时地按了下去并没有受伤;他却因为先顾着凌遥而被当先的羽箭从左臂上擦了过去,血腥的味道立时弥漫在了空气里。
“你受伤了?”凌遥明显感觉到按着自己的手臂僵硬了一下,却仍是牢牢地把她护在臂弯里。
“无事。”黑衣人淡淡答了一句,调转马头冲进了一片树林。
树林里古树遍地、枝繁叶茂,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却也让后面追兵的弓箭效力大打折扣,被枝叶一档,能飞到两人身边的羽箭屈指可数。
马儿经过一处树枝浓密的地方,黑衣人忽然一把握住凌遥的腰带着她从马上翻了下来,就近躲进了旁边的草地里,无主的马儿继续向前跑去,而身后的士兵纷纷追着那匹马而去,丝毫没有察觉他们追着的人已经下了马。
凌遥躲在深深的草地里长长舒了口气,黑衣人却仍旧没有放松,等追兵走远了,就示意她起身,出了这片林子又进了旁边的一片林子,才在一棵大树下面停了下来。
凌遥这才想起黑衣人方才为了护着自己受了伤,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来,里面装的是绝谷特制的药粉,递给了黑衣人。
“洒在伤口上。”鉴于两人加上今次一共两次的相遇彼此之间都不甚愉快,凌遥的口气也不大好,只是冷冷道:“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偷我的马还把我卷进这莫名其妙的追杀了。”
“不计较?”黑衣人接过瓷瓶,拔了瓶塞熟练地把其中的药粉洒在左手和左臂上的伤处,低沉微涩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你带着马潜伏在军营外面莫非是来踏青的?”
他的言外之意很是明确:你跟我一样是图谋不轨,谁计较谁还真谈不上。
凌遥被他堵得一时无话,愣了一下才强词夺理道:“你逃命的马还是我带来的,若没有我,你早被那些士兵扎成马蜂窝了!”
“哦?”黑衣人洒完了药粉,一面扯了布条姿态优雅地包扎着伤口,一面淡淡道:“如此说来若是我把剩下的一匹马也带走了,你的同伴是否就要被射成蜂窝?”
“你!”凌遥没想到他连红萼的潜入也知晓,一口气哽在了喉中无话可说,只得死死地瞪着他。
“呵。”黑衣人却仿佛没有留意到她的暴跳如雷一样,姿态闲散地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凌遥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黑衣人回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才漠然道:“关你何事?”
“我还不想过问呢!你最好小心别被那些人抓住!”凌遥气哼哼道,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这时心里挂念起红萼的情况,也想尽快赶回去看看情况如何。
她的身后,黑衣人右手摩挲着那个没有归还的白瓷瓶子,沉黑色的眼睛中一片晦朔不明。
“绝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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