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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方一日,外界已是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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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夕,前线传回消息,西凉退兵;沈翊霄着手清点部队,准备班师回朝。
本来稳居京城、准备缓而图之,一口一口吃掉沈翊霄的势力的几方人马纷纷乱了阵脚,不得不提前部署行动。
太子府。
太子沈翊仁志得意满,正在府邸后花园宴饮。
对于近来打击沈翊霄一事,他初时并不怎么上心,等到接到了沈翊诺有心透露给他的密报,才知晓了沈翊霄暗中的势力有多么庞大,好在沈翊霄现下不在京城,沈翊仁和皇后郭圣燕商议着设下了奉先殿前那场刺杀,本欲直接将穆凌遥和沈翊琨干掉,谁知阴差阳错,却引出了幕后更大的秘辛。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已经完全超出了沈翊仁和郭圣燕的掌控范围,沈翊琨昏迷、穆凌遥入狱,霄王府更被燮晔帝派重兵把守,王府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沈翊霄的那些下属群龙无首,已是树倒猢狲散。
沈翊仁虽则对穆凌遥莫名其妙的成了绝谷的逆贼有些疑惑,但既然有人出面承担了刺杀天子的罪名,再怪罪不到自己头上,他便也乐见其成,现下正是志得意满、春风得意;太子府更是夜夜笙箫。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沈翊仁又在后花园大摆筵席,请了几个心腹大臣,喝的正是酣畅;前方的台子上九十九位舞女水袖翻转,载歌载舞。
沈翊博急匆匆地赶到太子府,来不及坐下喝口水就快步走向后院,然后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
博王沈翊博站在树下,冷锐的目光扫视过全场声色犬马的奢靡人群,挑唇露出了一个极具讥讽的笑意。
他的目光最后定在那歪坐在主席之上正开怀痛饮的人身上,他许是喝多了,一身明黄色的锦袍布满了褶皱,领口胡乱地撒开着,左腿就横在身前,袍襟上纹着的那只金龙正被他自己踩在脚下。
如此愚蠢、庸才,居然是当朝太子。
他不过比自己早出生了半个月罢了!
沈翊博狠狠地眯起了眼睛,盯着沈翊仁的眸光里满溢杀机。
片刻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他又是那个一事无成、只能为太子马首是瞻的沈翊博了;所有的野心和谋算都被他强自压制在了心底。
他换上了一副带着惊慌和凝重的表情,从树后走出来,快步向沈翊仁跑去。
“二弟?你来的正好!”沈翊仁正喝得醉眼朦胧,见了沈翊博,笑着拍拍自己身边的坐席,招呼道:“来来来,坐下喝一杯!”
“太子,出事了!”沈翊博满脸惊疑。
“本太子好好的,能出什么事?”沈翊仁不以为意,抬手示意旁边的侍女倒酒,大声道:“别怕,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等我当了皇上,就封你为——博亲王!哈哈哈!”说完举杯欲引。
“太子,是真的出事了!”沈翊博也顾不得恭敬了,扬手一把将沈翊仁手中的酒杯打到了地上,“四弟要回来了!”
沈翊仁本来因为他的无礼而不悦地拉下了脸,听见了他的后面的话,猛然仰起头,难以置信道:“你说、说什么?谁回来了?”
“是四弟沈翊霄!”沈翊博见他终于回过神来了,于是详细解释道:“刚刚前线传来了消息,西凉退兵了,四弟已经在清点部队,预计不日就要回京了!”
“打的好好的,西凉怎么会忽然退兵了?”沈翊仁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太子,我的大哥啊,现下我们应该考虑的不是西凉退兵的原因啊!”沈翊博哭笑不得,“而是四弟就要回京了,我们弄伤了十弟还将他的王妃关进了天牢,他是不会跟我们善罢甘休的!”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沈翊仁总算找会了神智,想了想才满不在乎道:“沈翊霄的势力不是因为被我们打的七零八落了么?就算他回来了又能成什么事?”
“臣弟今天来找您,就算为了此事啊!”沈翊博神色彻底凝重了,“咱们埋伏在三弟身边的探子来报,三弟近期又查出来,四弟的势力还远远不止咱们收拾的那些!”
“什么?”沈翊仁霍然起立,这一惊吃的不小,“他还有人?”
“而且还不少呐!”沈翊博说到这里满脸都是惊惶:“咱们上次处理的那些人,还不到四弟全部势力的一半!他剩下的那些势力都潜藏的极深,专等他一回来就一起动手呢!”
他见沈翊仁的神色间已经带上了不由自主的惊惧,于是继续添油加醋道:“到时候四弟带着他的那些下属雷霆而动,再加上他带回来的军队,那必然是一场浩劫啊!他又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天下民心所向,咱们那个时候再想翻盘可就难了!”
沈翊仁虽则已经铁青了脸,闻言仍忍不住斥道:“胡说什么?什么民心所向?他一个庶子哪来的什么民心?”
“是是是,臣弟说错话了!”沈翊博对沈翊仁更加不齿,心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只关注什么名声,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口上却还是不得不恭恭敬敬地道歉:“太子殿下才是民心所向,必登大统之人。”
沈翊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耐烦地对席上众人拂袖道:“都散了吧!”
在座诸人能混到太子心腹这个地位,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是一流的,早在沈翊仁和沈翊博两人争执的时候,众人已经看出了苗头不对,纷纷安静下来,这下得了太子的令,虽则心中疑惑,却也都起身恭恭敬敬地鞠躬告辞了。
沈翊仁这才转身往议事的书房走去,沈翊博低头隐去唇畔一缕含义不明的微笑,跟在他后面。
两人很快就到了书房门口,自有候在门口的小厮上前为两人打开了房门,又小跑着进去将油灯都一一点亮了,宽阔的书房很快就灯火通明,望之如临白昼。
沈翊仁面色不善地挥退了小厮,径自在太师椅上坐下,倒了一杯冷茶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才看着沈翊博道:“二弟,你方才说的消息,来源可确切?”
他还是不大相信,那来势汹汹、逼得大燮军队节节败退的西凉怎会忽然就退兵了?
还有沈翊霄的势力,若沈翊博说的那些话属实,那他不是比自己的势力还要大了?这怎么可能呢?
“千真万确啊太子殿下!”沈翊博知道沈翊仁虽然是酒囊饭袋,但毕竟也在太子的位子上坐了二十几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了,此时拿出了十成实的诚恳表情,慌得手脚无措,一边大声道:“四弟要回来的事,在老三那边也证实过的;至于四弟的那些个下属,也是咱们的探子冒着生命危险从老三那挖出的消息,也是确确实实错不了的!”
“这个老四,回京也不过四年多,怎就有如此庞大的经营呢?”沈翊仁又是惊讶又是嫉妒:想他在太子的位子上已经坐了这么多年了,再加上母后郭盛燕母家郭家的支持,却也不过只有今日这番成就而已,那沈翊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了,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掉自己一手布下的麻烦,否则真等沈翊霄回了京,自己虽则还不怕他翻天,却也会大受损失,到时候万一让一直虎视眈眈的沈翊诺渔翁得利,那就真是哭诉也无门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沈翊博见他陷入沉思,焦急道:“您别就自己想啊,想到什么了快跟弟弟说说啊!”
“别着急!”沈翊仁挥袖打断他的聒噪。
他此时也是六神无主,想了想,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要不,找人把老十和牢里面那个女人做了,给老四来个死无对证?”
“太子啊,您这不是给四弟找借口让他下定决心对付咱们吗?”沈翊博一听他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语言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您想啊,要是四弟真的那么在乎老十和那个女的,他那么多势力怎么不好好保护他们呢?这就是老四留给咱们的诱饵啊!”
“你说的有理。”沈翊仁失望地点点头,又继续冥思苦想,过了一会才又道:“要不,咱们把这一切都退给老三?”
“这倒不失为一条计策,”沈翊博应道,还没等沈翊仁喜上眉梢,他又担忧道:“怕就怕四弟回来之后不问青红皂白同时对我们和三弟动手啊!”
“不会吧?”沈翊仁吃了一惊:“老四他有这么大的能耐?”
“就凭他以前那些势力自然不行,可您别忘了,他现下手里头可是掌着军权呐!”沈翊博继续引导他,“那三军随他班师回朝,等他一回来,只消一声令下包围了上京,那咱们不都成了瓮中之鳖了么?”
“等他一回来、等他一回来……”沈翊仁右手握拳一下下地敲着太阳穴,忽然眼睛一亮,大声道:“那就让他回不来!”
“太子殿下,您说什么?”沈翊博目的达到,面前却是疑惑地追问。
“不能等他回来,”沈翊仁重重一拳擂在桌上,喝道:“我们,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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