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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大门口,沈惜月正在与秦忠等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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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漠北那边一切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夫人哪里的话,这都是秦忠份内的事情。”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办,短时间内回不了漠北。如果在这期间浩远回了漠北,记得让他到徐州来接我们母子。”
秦忠其实和大家一样,觉得秦浩远生还的希望渺茫,可又舍不得戳破她的希望,张了张嘴,最后说道:“老奴记下了,夫人与小少爷多保重。”
沈惜月又对清风吩咐道:“清风,忠叔年纪大了,车别赶得太快,别太颠簸,忠叔会受不了。”
“夫人您放心,清风会好好照顾忠叔的。”
沈惜月点点头,“有事就给我写信,我会尽量在思归两周之前回漠北。要是不忙,回去看看你姐姐。还有,如果你姐姐愿意,把她接到漠北去也可以。”
“夫人,清风知道该怎么做。”
交代完毕,沈惜月走到乔逸跟前一福身,“二公子,还请您多加照顾秦记。”
乔逸想扶一把沈惜月,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合礼仪,赶紧又收回来,“夫人不必客气,浩远是我好友,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日回漠北,定会登门道谢。”
车马缓缓前行,乔逸回头看,沈惜月正含笑对他挥手,乔逸觉得胸口像是被锤了一下傻傻的举起手也挥了挥。她本该是备受呵护的娇花,却走上了一条遍是荆棘的道路,想想都觉得心疼。
拐过弯,乔逸收回不舍的目光,暗自懊恼,为何每次在她面前都表现得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傻小子呢,明明他一向都是翩翩佳公子的呀!
沈惜月回到屋内,算算时辰,离思归醒来还有些时间,交代了一番,换了衣衫准备出门。
出门前,她先去了一趟酒窖。离家之前她酿的梅花酿已经越发的醇厚酱香,沈家人以为她离世,她酿的酒都没舍得喝。沈惜月拍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灌了一壶便出了门。
沈惜月由后门进了醉仙楼,此时不是饭店,后厨很安静。
“哟,七公子真的是您来啦!”阿旺惊呼道。
沈惜月笑着点点头,“阿旺,我师父呢?”
“他老人家在屋里歇着呢!”
“你忙着,我自己去找他。”
张学礼是醉仙楼的活招牌,待遇自然不一般,醉仙楼的老板在酒楼后头给他置办了一个小院落。
沈惜月熟门熟路来到张学礼的院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进了院子,沈惜月环视四周,一切都是老样子,老槐树下的秋千还是她赖着张学礼装上的。
搬了把椅子坐在屋门口的屋檐下,打开酒壶盖子,手执一把大蒲扇对着壶口往屋里扇风,没一会儿功夫,脚步响起。
沈惜月也不抬头,“说了多少次了,自个儿一个人在家要别上门。”
“哼,家里除了个糟老头子啥都没有,谁来偷?”
沈惜月抬头见张学礼板着脸,模样苍老了许多,心中有些酸,却笑道:“哟,许久不见,还真变成糟老头子啦!”
张学礼面上又沉下几分,“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许久不来看我,一来就嫌弃我了。”
沈惜月站起身,把酒壶递过去,笑得很是明媚,“师父,我回来了。”
张学礼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儿女不在身边,他把沈惜月当做自己的孩子,孩子出了事,做长辈的哪能不伤心。眼下孩子回来了,比一切都强。
“你坐着,师父去做两个下酒菜。”
没一会功夫,张学礼端了菜出来,沈惜月已经倒好了酒,“我还在给孩子喂奶,就不陪师父喝了。不过师父你也少喝些,小酒怡情大酒伤身。”
“还走吗?”
“暂时不走。我打算跟我鬼仙师父多学些本事,然后再带思归回漠北,毕竟如今那里才是我的家。”
“你的事,晋书都跟我说了。小七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师父老了也帮不上忙,不过师父觉得你的坚持有你的道理,师父只希望你能保重自己的性命。”
“师父的话小七都记下了。”
“自打你出事,你鬼仙师父时常来与我对饮。前些日子他说要出门散心,这次你们沈家搞出这么大动静,想必他已经得到你的消息正往回赶呢。”
“师父,思归差不多该醒了,我得回去了。下次我带他一起来看您。”
“去吧。”
辞了张学礼,沈惜月急匆匆往沈家赶。
“秦夫人!”
沈惜月一顿,在徐州有叫她小七的,有叫她七小姐的,,也有叫她七公子的,很少有人会叫她秦夫人。
沈惜月回头,一名个子小小的年轻丫环,看起来很是面熟。
“秦夫人,奴婢的崔家的丫环,明日老夫人和小姐在醉仙楼设宴为夫人赔礼,希望夫人能赏脸。”
沈惜月想起这是跟在崔雨莲身边叫小铃铛的丫环,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你们崔家人设宴我可不敢去,一个不小心可就回不来了。如果你家主子要赔礼,那就焚香沐浴到沈家正式下贴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沈惜月说完便快步走开。小铃铛被沈惜月一番话说得脸色发白,却又无力反驳。
沈惜月回到家,思归已经醒了,正在吵闹,沈惜月将他抱在怀里,小家伙立马就不哭了。沈夫人酸溜溜说道:“就跟你娘亲,白疼你了。”
沈惜月笑道:“娘,您要是能给他喂奶,他跟您也亲。”
沈夫人故意板起脸说道:“你这丫头,都是当娘的人了,瞎说什么呢!”
青青从屋外进来,见到沈惜月便告状:“小姐,小少爷刚刚尿了青青一身。”
沈惜月一本正经说道:“这可是童子尿,身上沾了童子尿,出门都要捡银子的。”
“啊,小姐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把衣裳给洗了……”
青青懊恼的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她这才反应过来被沈惜月调侃了,不过她从小就被沈惜月调侃惯了,也不放在心上。可当她看到小舞也在笑时,有些不淡定了,瞪了小舞一眼,“笑这么大声做什么,单纯简单是美德,懂不懂!”
这下大家笑得更大声了,连五个月的思归也跟着咯咯笑。
“小姐,紫真派崔老夫人和崔小姐求见。”下人的禀报打断了笑声。
沈惜月皱眉,“让她们回去。”
通报的下人正待出去,沈夫人开口:“慢着,先让客人在会客厅等候,小姐随后便到。”
通报的下人退出。
“娘……”
“如果闭门不见,倒是我们的不是了。不妨听听她们怎么说,反正在咱们的地盘,她们也不能把咱们如何。”
沈惜月没再说话,让小舞和青青照顾思归,与沈夫人一起去见崔家母女。
沈家母女与崔家母女见了面,双方简单寒暄后,崔老夫人对着沈惜月一拜:“秦夫人,老身今日来赔罪了。”
沈惜月虽然不待见崔家人,但被崔老夫人这么一弄,吓了一跳,赶紧错开身子,冷冷说道:“崔老夫人这是做什么。赔罪?原来合谋害人性命后还有赔罪之说。”
“小七!”沈夫人赶紧制止。
沈惜月别过头去。
崔老夫人没有介意沈惜月话中的讽刺,“亡夫虽丧命于秦公子之手,但老身明白,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以老身从未怨过别人。犬子却看不明白,受他父亲的影响,过度追求权势,差点酿成大错。若不是秦公子与秦夫人出手相处,小女此生便毁了。小女无意间得知了二位的身份,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老身,不曾想犬子偷偷在老身身边安插了眼线,这才泄露了二位的行踪。”
崔雨莲见沈惜月对娘亲的话无动于衷,有些着急,“秦夫人,雨莲不是恩将仇报之人,我娘说的都是真的,雨莲从没想过会害了秦公子,我哥他……”
沈惜月打算她:“你们走吧,我不想见你们崔家的人。”
“秦夫人,虽然老身与小女没有直接参与,但也算是间接害了秦公子,我们母女都很愧疚。你不愿见我们,我们能理解。只是话却要说清楚,也怪老身教子无方,才会让崇烨做出糊涂事。”
沈惜月觉得如果再让崔家母女待下去,她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直接挑明了话来说:“崔老夫人,我没有兴趣去考究你的话有几成的真实性。我沈家说话算话,只要崔崇烨不再惹到我们头上,我们会留他一条性命,你们大可以放心。”
崔老夫人正愁如何开口求沈家人放过自己的独子,结果沈惜月主动说出来,让她感激不已,“多谢秦夫人。夫人大恩,我崔家铭记在心。崇烨经此一劫,定会洗心革面。他日秦夫人如若有需要,我崔家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夫人,雨莲从未害过人,请相信我。”
“沈央,送客。”
“告辞。”崔老夫人说完,拉住还想再说的崔雨莲出了沈家。
“娘,您怎么……”
“秦夫人已经承诺放过我们崔家,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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