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这两个人,温玉蔻是认识的。
www.biquge001.com一个是前几天才见过的三皇子夏侯沉霄,一个是前世与她颇有渊源的四皇子夏侯御白。想来是皇子们私下出宫参加女儿节,承郢身为官员之子,年龄相当,自然是要作陪的。
两位皇子听见温承郢叫着“阿姐”,不约而同看了过来,只见眼前出现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双手握袖,头上戴着一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额心垂着凰羽翟凤紫金坠,身穿一袭烈火红袍,露出一点雪白的脖颈,盈盈立在院中。明明打扮得如此浓烈艳秀,可是却抵不过金步摇下面一双清冷平静的双眼,仿佛是火裹着冰,又仿佛冰压着火,奇异而又新奇。
夏侯御白温润有礼,而夏侯沉霄虽然一贯笑着,眼中却藏着几分惊艳,温玉蔻的这个装扮,以及她的眼神,让他大为欣赏。
温玉蔻向来对别人的目光敏感,强压着心头不适只做不知,行了常礼之后,便静静站在原地。
“这位是……”夏侯御白先一步问道。
温承郢连忙走至中间,左右手一伸,道:“这位是家姐,闺名玉蔻,阿姐,这位是三皇子,这位是四皇子。”
“见过三皇子、四皇子。”温玉蔻再次恭敬地行礼,声音沉静,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民女方才眼拙,没认出殿下,请殿下恕罪。”
哦,没认出来?夏侯沉霄微微弯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们两人分明在前几天见过面,她却说不认识,这么聪明的人,是要装作失忆了吗?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夏侯沉霄走近两步,瞳眸漆黑,隐隐透着紫气,紧盯着她。
仿佛像是感受道那逼人的气势,温玉蔻心中虽然不怕,但做戏做全套,她后退两步,做出窘迫的样子来。
夏侯御白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哥一向风流多情,只当他招惹温玉蔻,便连忙解围,笑道:“承郢,平常来温府,常见的小姐是玉澜和玉裳,虽听说有个长姐,却很少见到,如今与数年前的容貌大不一样,当得上冰雪之姿,清秀脱俗。”
他边说,边温和的看着温玉蔻,眼光素雅明净,让人觉察不出一丝责备之意。
温玉蔻轻轻抬眼,只见夏侯御白着一身象牙色银丝长袍,绣着流水般华润细腻的银色云鸟,睥睨山河,贵气隐发。黑发如墨,眉心一点朱砂红,端得是温润如玉,让人很是舒服。
但是温玉蔻的心却沉了下去。
这么温柔的皇子,仅仅是因为比其他皇子更加仁善了一点,颇有“贤王”风范,便招到皇帝不喜,皇子嫉恨,最后落得个沦为“私通臣妻,意图谋反”的下场,震惊朝野,皇帝下旨圈禁他,终生不得进入京都十里范围内。可叹再仁善的人,也终将逃不过皇权争夺的漩涡,即生为皇子,便注定要倾尽一生陷于算计与阴谋之中。
“四殿下谬赞了。民女因自幼身体虚弱,所以不便见客,一直在院中养着,很少出行……”
夏侯御白听她声音清和,少有的动人,不禁多看了几眼,两人对视时,他心中却突得一跳。为何这少女看过来时,眼中竟深藏沉重悲痛,好似再看一个无比可怜的人,那深深的河流洗刷过黑色的尘土,滚滚滔天,尘埃落定之后,满地都是苍苍白骨,枯草乌鸦……
她是在可怜他吗?
明明年纪这么小,眼神却充满了悲悯,仿佛一下子穿透他的心,抵达最深处。夏侯御白呼吸突然短暂地停住,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是大绥堂堂的皇子,却被一个小女孩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真是……有意思极了。
两人就这般彼此看着,一旁的夏侯沉霄却微微眯起眼睛,紫气越发浓郁,如同雾气缭绕。不知怎么回事,虽然见面不过两次,他却难以容忍温玉蔻对别人露出这种眼神。他身子一晃,挡在两人中间,阻断他们的眼神交流,语气冰冷:“方才说了半天,还不知温小姐来这里所为何事?”
夏侯沉霄一动,温玉蔻便已经收了眼中的流光,重归平静。夏侯御白也觉得自己方才看温玉蔻看了那么久,其实是很失礼的,于是他轻咳一声,走至一边。
“没有什么大事,我怕承郢出门丢三落四,所以赶来看一看。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温玉蔻语气平淡。其实她来,确有要事吩咐承郢,只不过既然两位皇子都在,那再找机会就是。
温承郢看了看远处,很多人忙来忙去,已经是要出门的光景了:“阿姐,你也太把我当小孩子了。华月,快和阿姐一起去善安院,已经到了出门的时辰,去晚了,老太君该不高兴了。”
华月忙忙应了一声,转头唤来轻轿,扶着温玉蔻上去,四个轿夫将轿子抬了起来。温承郢走近,手搭着轿子,左右看了一看,继而仰首道:“阿姐,我今日将陪着两位殿下骑马而行,你若是有什么不妥便,差人来告诉我一声,我立时就来了。”
温玉蔻看着温承郢那张认真的脸,心中一暖,笑道:“你骑马小心些,腿伤还没好呢,仔细用力过大肌肉抽痛,哭了,我可不管。”
“刀子嘴豆腐心,我记住了。”
姐弟俩的话并没有避着人,夏侯御白听着,已然察觉到这两姐弟之间,必定感情颇深。他虽贵为皇子,却从未尝过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有的只是勾心斗角。此时亲眼见到,心中倒觉得有些不虚此行。
温玉蔻与小弟说完话,侧首对夏侯御白笑了一笑,夏侯御白也点头致意,眉目间满是温善。轿子高高抬起,走过夏侯沉霄时,他的紫眸已然恢复平常,然而唇边的笑意,却是一分也没有减,甚至更深。温玉蔻暗自沉思,轿子过了之后,她只觉得那双紫眸仍然在脑中荡漾不去。这个三皇子,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手指受伤,然后牙齿也一直在疼,写帅哥写的我好怨念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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