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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胡车儿,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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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看着一步一步走出自己军士重围的淡定背影,倒还真的起了爱才之心。如果不是自己的人为胡车儿说情,刘易还真的不舍得就如此让他离开。
而胡车儿却突然身形一顿,猛然返身,跑回了几步,冲刘易有点焦急的喊道:“太傅,请速速进攻庐氏县城,再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嗯?什么来不及?”刘易心里一跳,不解的应道。
“本来,胡某不可说的,如此有通敌之疑,但是为了两万匹战马,还有县城里的百姓,胡某就通敌一次吧。”胡车儿神色一正道:“张济已经走了,他是直接率着军士翻山而去了,现在你们怕也来不及追赶他们了,所以告诉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不过,他的两万来匹战马还在城里,他曾有令,如果山间谷道没有埋伏,就让未将把战马赶回弘农城,若有埋伏,不能把战马送回弘农,他便会命人把两万匹战马坑杀了,并让留守庐氏的三、四千军士洗掠城池,放火烧毁庐氏县城,请太傅尽快拿下庐氏,说不定还能来得及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胡某话尽于此,告辞!”
胡车儿说完,也不待刘易有回应,转身双腿一动,如飞一般掠走,几个跳跃起落,消失在山林之中。
“该死!张济竟然连自己的战马都不放过,祖茂、周仓、关纯、耿武!”刘易听了胡车儿的话,才明白张济是如何走的,竟然是弃马翻山逃了,现在,真的没有想到张济居然会这么的狠毒,为了不让那两万多战马落在自己的手里,要对战马下毒手。
刘易怒道:“你们速速率军杀往庐氏县城,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攻下县城。务必要保住县城不被焚毁,救下两万匹战马。”
“领命!”
差不多已经结束山间谷道内战斗的众将,听令纷纷上马,挥军向庐氏前进。周仓更是直接撒腿便跑,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庐氏方向。
“打扫战场,把俘虏押到庐氏!”刘易对余下的军士喝道。
这一次的伏击战并没有太大的难度,这些张济的军士就等于是派来送死的,并且中伏的张济骑兵不多,被祖茂率着两千亲兵从谷中杀出,正好把胡车儿所率的骑兵给冲散。死的死,逃的逃。
张济的军士,见大势已去,来不及逃走的,也都纷纷投降,没有作无谓的抵抗。
后面还有典韦会一路杀来,刘易便没有再在这里多待,而是和几女一起。率军向庐氏县城挺进。
这两万多张济军队,其中有两万人是他在庐氏征召的庐氏子弟兵,在失去了主将的督促之后。他们更是无心再与刘易对抗,没有逃走的,都心甘情愿的投了刘易。他们对于董卓军的暴行亦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张济强行征召,他们也不会成为张济手下的军士,所以,投降或者凭着对地形的熟悉逃走,就成了这两万庐氏子弟兵的选择。
刘易率军到达庐氏县城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县城之内浓烟四起,应该是守城的张济军士已经知道了山间谷道有埋伏。他们正在放火焚城准备逃走了。
周仓等先来一步的战将,已经打下了一个县城城门,军士正冲杀进城去,肃清还在作殊死抵抗的张济军士。
“主公!张济的兵马已经逃走,城里的残余军士已经不多,我们正在围剿当中。要不要追击?”关纯前来向刘易作报告。
“具体情况怎么样?”刘易沉着脸问。
“据俘虏的城兵说。张济留下三千多精兵守城,他们得知我们在山间谷道埋伏之后,他们就开始毒杀战马,一面抢掠放火烧城,看到我们大军来了后,他们就弃城向山里跑了。”
“追!”刘易咬牙道:“张济本部逃得早,我们追之不及,但是这三千残部,居然敢毒杀战马,在逃走之前还敢丧心病狂的杀人放火,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三千贼兵给杀了。”
“是!”关纯亦愤恨的应道。
“孟轲!”
“在!”
“你去带路,务必要把这三千贼兵给追上,一个不留,杀了!”
“喏!”
“把我的两千亲兵带去,要小心,别让他们的临时反扑给算计了。”
“主公放心!孟轲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孟轲冷然的道。
“余下的军士,救火救人。”刘易策马进城,对左右的军士下令,同时问道:“两万战马都被毒杀了?带路去看看。”
“战马是被喂毒的,他们是否把全部战马都毒杀就难说,有些战马已经被毒倒了。”有军士给刘易带路,一边说道:“战马的马圈在城中的南面,太傅请跟我来。”
不一会,刘易跟着带路的军士到了张济圈马的城中营寨之内。
整个庐氏县城,一片嘈杂之声,隐隐传来的喊杀声,还有百姓的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大火燃起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再加上,浓烟笼罩之下,整个环境就有如是世界未日来了一般。
圈养战马的军营更为嘈杂,战马狂乱的嘶叫,又或不时有战马发狂乱跑,军士大喊追捕的声响充斥着耳膜。
可能是守城的张济军士逃得太过仓促了,城内并没有遭受到全部的劫掠,大火的火头,也并没有遍布全城,军营中的战马,虽然狂乱,但是都还在控制的范围之内,并没有冲出军营。两万多匹战马,如果被放出来,有中毒没死狂乱之下,可能都会对进城的军队造成不少的冲击。
“什么情况!”
刘易进了战马营,发现里面的空地上倒满了战马,许多没有断气的战马还倒在地上猛吐白沫,在痛苦的狂嘶着。
“啊,主公您来了。这些战马,被张济的军士喂了不知名的毒草,它们会先发狂,然后便会倒地口吐白沫,不用多久便会死亡。现在。怕已经有几千匹战马倒地了。”
占领了这个圈马军营的军士见到刘易来了,马上向刘易作了汇报。
“先看看是不是全部都被喂了毒草,如果没中毒的,马上牵走。另外安置,去找马夫来看看,看看那些吃了毒草的战马是否还有救。”
“主公,小的就是马夫,张济的这些军士,真的丧尽天良,他们给战马吃的是一种叫鸡血红的毒草。这种毒草,就算是一滴汁液让人吃了,也会毙死,更何况他们是整棵给战马吃了的?凡是吃了毒草的,都没救了。”
“嗯?鸡血红?这种毒草很多么?”
“不是很多,但小的发现庐氏山里野生的还真的有不少,张济可能是存心的,让人准了大量的毒草。”
“该死!”刘易狠狠的挥了一下手道:“把那些发狂的战马杀了!”
“啊?杀了?”
“是。这么多战马。可惜了,凡是吃了毒草的,在没死之前杀了。马肉还可以食用,当然,内脏不能要,到时候,把内脏集中焚毁了,另外,死了的战马,先杀了,剥了马皮,用银针探过。没毒的都可以食用,当然,食用之前先让一些小动物试试,没事的才可以进食,把多余马肉腊起来吧。”刘易也没有办法可救得了那些战马,希望张济的军士没来得及把所有的战马都喂了毒草吧。
这张济还真够狠的。没有办法带走的战马,他居然舍得全杀了都好,不肯让自己得到。
“坏了,张济的粮草,估计也没能带走太多,他不会也放火给烧了吧?”刘易猛然的又想到了粮草的事。
“连战马都要毒杀,粮草怎么可能不烧呢?”黄舞蝶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射杀了一匹向她们疯狂驰来的战马,眼神如喷火一般的恨恨道:“夫君,董贼可恶,他手下的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么的手狠心辣,这一次,一定要杀去长安,把董贼给灭了。”
“嗯,董卓活不久了,走,我们去城里看看。”
城内的张济残兵很快便肃清了,但是,却满城苍凉,不少城中的百姓被张济的人在走前屠杀,许多百姓的房子,亦被付之一炬。
董卓军的罪行,还真的是罄竹难书,祸害了洛阳数百万的百姓,刘易几乎耗光了所有的人力物力才能勉强安置好。
不能再让董卓作恶了,现在庐氏县如此,让刘易更下决心,这一次,决不能虎头蛇尾,非要攻杀了董卓不可。同时,刘易也不由为弘农郡担心,怕弘农的董卓军败逃之后,又会对郡城进行破坏。
庐氏县仅只是一县城,城内的百姓不多,可是弘农郡却是一个大郡,郡城最少还有三几十万的百姓,刘易现在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要如何避免悲剧的发生。
大军终于押解着在山间谷道的俘虏来到了庐氏县,大军进城,很快便完全控制了全城,在军民的配合之下,亦很快扑灭了城中各处的火头。
刘易亲自坐镇县衙,处理着城内的事务。
伏击战及庐氏县内的情况,到了傍晚的时分,基本都全部解决完毕,一些数据也统计出来了。
伏击战中,一共斩杀张济军士五、六千人。俘虏了约万人,余下的,都逃进了山林中去。战马、武器衣甲一大批。自方损伤,约两三千人,其中仅有千人左右阵亡,大多都是在与胡车儿所率的骑兵所战当中被杀。
攻占县城之战,其实并没有怎么样打,因为在周仓等将率军杀到庐氏的时候,张济留下的军士已经逃出城去,还留在城里的,都是到处放火的恶卒,所以,军士损伤甚微,但让刘易不能接受的是,城内的百姓,竟然被杀害了上万之数,还有,两万多战马,仅只有五千来匹还没有来得及喂食毒草的战马得以幸存。还有,城内房屋被焚毁无数,直接造成几万百姓无家可归。更暴殄天物的是,在城中的一个大粮苍,亦被没法把粮运走及藏好的张济放火烧毁,估计被烧毁的粮食,足有上百万担,这些,可差不多都是张济尽搜庐氏县城及附近村镇百姓的余粮。现在被一把火烧了,让刘易一阵阵心痛。
在这一刻,张济已经被刘易判了死刑。
几万庐氏县内的百姓,刘易要安置的。还有,整个庐氏县内,被张济搜刮一空,已经生活无继的百姓,刘易亦不能坐视。就一个庐氏县,怕都要刘易耗费大量的钱粮来救援才有可能让庐氏县恢复元气了。
还好,现在是夏耕期。这里的百姓还不至于像年初那样被董卓迫得没有一点活路,他们靠山吃山,哪怕没有官府的救济,勉强都还能生存。现在,就只需要官府给百姓一个正确的引导,让百姓尽快恢复生产,援助一些实在没法再生存下去的百姓就好了。
庐氏县的人口并不多,县城最繁荣的时候。也不会超过十万人口。整个县城,可能就是二十多万人口。只是,其中的青壮。被张济强行征召了两万,使得县城严重的缺少青壮劳动力。
刘易把俘虏的一万多青壮,经过简单的审核之下,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青壮,全部释放,让他们各自归家。
到了第二天,从洛阳派来的一组官员到了,刘易便把官府移交给他们,并明确任命了县令、县尉等一众治理庐氏县的官员。再留下两千军士,其中一千是原来庐氏的子弟兵。一千是陷阵营将士,留下两千人留守庐氏,然后全军向弘农进发。
另外,从宛城进军庐氏的秦颉,前来见了刘易一面。他亦向刘易请战,希望可率军参与攻伐董卓。刘易没有答应。并告诉他,只要他镇守的宛城不出事,那就是大功一件,并让他在宛城厉兵秣马,将来,肯定会有大战让他参与。
秦颉做宛城太守已经很长时间了,从以前的经常担心官职位置不保,到现在稳据宛城,他的心又不太满足于一城太守,又想要有点表现晋升。所以,几年没有打过仗,没有一点军功的他,希望可以随刘易一起出征。
刘易明确告诉他宛城的重要性,他才没有再向刘易请战。
秦颉本身的武艺并不怎么样,但是领军还是有一套的。刘易一直没有对他的军队进行整编整顿,但是军纪一直都不错,并没有发生什么军士违纪的事,所以,刘易也放心让秦颉镇守宛城。
且说张济留守庐氏的三千精兵,他们匆匆洗掠一翻县城,便仓惶的从城北城门出逃,直接钻进了山林,沿着张济逃走的路线逃窜。
祖茂、周仓、关纯、耿武,分别率军进山,沿着他们逃走的踪迹追杀。
孟轲则率着两千刘易的亲兵,嗯,其实是一千五百人,五百骑兵并不参与追击。孟轲率军兜了近路,直接绕到了这支张济逃军的前面。
张济的这支逃军,是由张济的本族亲信子弟张胜率领,他的人,几乎是人人携带着一个大包袱,严重的影响了他们在山林当中奔逃的速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的还真不错,如果他们不那么的丧尽天良,要逃便逃,不要毒杀战马,不要放火焚城,不要残杀百姓,更不要人人背负一大袋财物的话,或许他们还有逃生的机会,甚至,刘易也没有下令让军士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追杀他们。
可他们严重的小看了刘易及刘易手下军将疾恶如仇的决心。
不说后面紧紧咬着他们屁股追杀的周仓等人,单单是绕到了他们前面,给他们沿途布下陷阱的孟轲等人,便让他们有如坠入了地狱一般,惊恐惶惑,惶惶不可终日。
张胜在亲兵的保护之下,攀上了道又一道的山岭,不停的催促着军士快走。
他所走的路线,是沿着张济两万军士逃走的线路,一路还有大军所过的痕迹,一些山林,还硬生生的被大军劈出了一条通行无阻的路。
他们都以为,按这样走下去,一定可以摆脱后面的官兵。
但是,恶梦来临了。
他们不知道,一些看似没有任何危险的地方,已经被绕到了他们前面来的孟轲等人布下了索命的陷阱。
一个张济逃兵,他手脚并用,喘着气堪堪的爬上一个高坎,但他还没有来得及站直身体,呼的一声,一杆木桩突然横扫过来。
碰!木桩重重的击在他的胸口,他突兀的惨叫一声,被撞得高高的飞起,半空中大喷了一口鲜血,重重的摔进了林中。
这样的变故,把埋头逃命的张济逃兵吓得惊呆了。
他们散开,却没有看到半个官兵的人影,在军侯的催促之下,他们继续前行,可是,没走几步,便有一个军士一脚踩在空处,空处虽然并不是一个大陷坑,没有把他整个人都陷进去,但是,小坑内却满是尖刺,一下子把他的脚刺穿了,痛得他一屁股坐下,发出让人心寒的惨叫。嗯,布下这种小陷阱的人,算计好位置,在他一屁股坐下的地方,刚好有一根尖刺刺进了他的菊花,直接爆菊。
这个倒霉的军士,并没有死,可是,却没有张济的军士敢前去察看他的情况,居然就如此让他在那儿挣扎,直接菊花流血至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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