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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新汉军各路军马,将残存顽抗袁兵压制至官衙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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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渤海城的战事,到此就只剩下渤海城官衙当中的这些袁兵了。
数万欲突出城池逃命的袁兵,分别在典韦、许诸、颜良等将的堵截之下,他们根本就没法突围而去。那些袁兵,要不是被斩杀,就是跪地投降。
直通渤海城官衙大街上的障碍物,已经被清扫干净了,拒鹿角、绊马绳及铁蒺藜等等,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戏志才、公孙瓒、文丑等人,在军士的簇拥之下,现身在官衙的前方。
“官衙当中的袁兵听着,渤海城已经被我新汉军所占,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勒令你们赶紧投降,再敢顽抗,必杀得你们鸡犬不留!”文丑大喝道。
文丑的大嗓门,喊声远远传了开去,似瞬间就将所有人都震住了一般,使得战场上一静。
袁兵大多都面无血色,他们都知道,这场仗打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完了,除了投降便是死。
许多袁兵在犹豫着,互相观察,却没人敢首先放下武器投降。
这些袁兵,是袁绍最早调派给袁谭的军队,他们的职责,除了听从袁谭的拿令征战之外,还肩负着保护袁谭的责任。
这些袁兵的军将,大多都是受过袁绍的恩惠,对袁绍特别的忠诚,所以,在袁谭还没有表态是否要投降之前,他们却也不敢轻易投降。或者是过不了他们内心的那一关。
“谁敢投降者死!”
袁谭此刻,突然现身,提着一柄长剑,喝道:“袁谭在此,誓死不降!有本事,就杀进来吧!”
袁谭现身,倒让心里摇摆不定的袁兵一下子恢复了一点战意。
袁谭直至此刻,都不愿意接受他失败的事实。皆因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
新汉军攻城。才这短短的时间,他已经夺下了全城,让心头骄傲的袁谭,真的不愿意承认失败。那可是整整十多二十万的守城军队啊!眨眼成空。这叫袁谭如何能接受得了?
现在的袁谭,真的穷途未路。
他认为,自己投降是死,不投降亦是死。
也许。也是物极必反的关系,袁谭现在,他有点不能面对目前的局面。所以,他反倒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反正都是死,作为袁家的子弟,绝对不可以死得太过窝囊。
身为袁家的子弟。有着袁家人的骄傲,哪怕是他二叔袁术,是世人眼中窝囊的代名词,可是,那又如何?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悲壮的死去,用不着敌人动手。宁愿死,也不会落入敌人的手里。
袁谭知道,如果落入刘易的手中,他真的不知道会遭受到怎么样的非人待遇,起码,他就受不了成了别人阶下囚的那种侮辱。
另外,在他手上,一下子失去了十多二十万的军马。使他的前景顿时显得暗淡,完全没有了希望。
这也是他在看到城北城墙被新汉军攻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集结军马逃离渤海城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他率军攻伐青州北海,一战而胜,获得了多少赞誉?而他自己,亦由此而沾沾自喜。私下里,还写了信给他的二弟、三弟、四弟等兄弟。主要是以兄长的身份,对这些弟弟严厉措词,向他们耀武扬威了一翻。以此来报复他们在家里时常不尊重他这个大哥,常对他冷嘲热讽,排斥他这个大哥的一种报复。他那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向那些弟弟示威,告诉他们,别看你们有亲娘宠着就可以看不起自己这个大哥,现在,自己有本事了,打了大胜仗,就能获得父亲袁绍的重视,如果他们再敢在背后搞小动作,将来有他们哭的时候。
袁谭毕竟是一个少年心性,隐忍功夫不行,心里总记着别人加诸于他身上的种种不公,时刻都想着报复那些曾让他难堪的人。
所以,他一朝得志,使迫不及待的想将以前欺压他的人给踩下去。
如今,渤海之失,让他顿时失去了所有。当日沾沾自喜的心性都还没有来得及平静,马上就遭受到了当头棒喝。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有何面目再回到袁绍的身边?先不说他父亲袁绍是否会因为他的失败而降罪斥责他。他就是想想回去之后,要面对自己一众弟弟的冷嘲热讽,他就有点受不了。
不消说,打了败仗逃回去,那些弟弟们,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嘲弄他,嘲笑他这个败军之将,让他不会再有一日的安宁。
如果回到袁绍的身边,不管袁绍是否会降罪责罚于他。但是,他这一辈子,怕绝对不会再有希望讨得父亲袁绍的欢心,他相信,他一回到袁绍的身边,将来就别想再有领军出战的机会了。回到袁绍的身边,他就等于是废了,再也得不到父亲袁绍的赏识起用。每天,都要面对着一众对他嘲弄的弟弟们。
袁谭一想到这样的情况,他就真心的不想再回到袁绍的身边。
以胜利者的身份回到袁绍的身边,他便是天之骄子,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唾手可得,袁绍以及袁绍的一众妻妾,也就是袁谭的姨娘,都会对袁谭另眼相看,他的那一众巴不得他早死的弟弟,亦只会在他的面前像一只狗一般前来巴结奉承,因为,如果父亲袁绍定下了他袁谭就是“太子”,将来将会继承父亲的一切的话,那些所谓的兄弟,将来还不是任由他拿捏?要谁谁死,让谁谁活。
但是,如今可是打了败仗啊,一切都完了,他的梦想完全成了泡影。
因此,袁谭现在,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他宁愿战死,也不愿意再顶着一个失败者的帽子,不想成为刘易的阶下囚。
对于袁家的子弟来说,成了敌人的阶下囚,亦是一件让人不堪忍受的侮辱。
从袁绍本欲投曹操,却因为曹操的一翻嘲弄。就使袁绍彻底的断去了投曹操的念头。由此可见,袁家的这些子弟,大多都是自尊心极其重的人。
往往,家世越是显赫的人,他们的自尊心就越会更加重,每每受到了一点点的轻侮,他们都会非常的在意。亦是如此。所谓家世显赫的人,都会在潜意识之间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只有自己欺负人,就没有别人欺负自己的思想。谁敢恼我一眼,我就灭他全家……
额,那个。当初刘易在怡红楼,与袁绍、袁术这两兄弟结怨的时候,其实也是因为袁绍、袁术这两兄弟的那种豪门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的心理作崇。原本只是一些小事,尤其是对于袁绍、袁术两兄弟来说,那些事儿,小到不值一提,但是。他们就宁愿与当时不值一提的小义兵刘易结怨,成生死大仇,都不肯妥协。他们认为那样,他已经是对他们的尊严的践踏。
嗯,扯远了,现在的袁谭,他就是打着就算是战死,也不会向刘易投降的心态。他想着就算是死。也要让刘易付出一点代价。
他强自镇定,站在官衙门口,长剑一挥道:“众将士,我们袁军誓死不降,我袁谭身为袁绍长子,今日,决意与你们死在一起。同生共死!杀!”
对于袁军的士兵来说,袁谭在他们的心目中,的确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他们的主子都在与他们一起拼死,这一下子,便激发起了他们的战斗情绪。
“杀啊!杀死一个新汉军够本,杀两个就赚了。我们袁军誓死不屈!”
袁谭身先士卒,冲出了官衙。
一支军队,他们的思想,的确是受到他们的主将所控制,袁谭虽然说不上是他们的军魂,可是,他们首先就是袁军。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袁谭的指令。
所以,袁谭一动,集结在渤海城官衙的袁兵,马上就动了,如潮水一般压出来,似要把围住官衙的新汉军一下子淹没似的。
看到袁兵这样如自杀式的冲锋,公孙瓒、文丑、戏志才等人,都愣了一下。
不过,也仅只是愣了一下罢了,在新汉军大军面前的袁兵,已经是强弩之末,要消灭他们,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而已。
“弓箭手预备……放箭!”
公孙瓒高举长刀,猛然下令。
齐列于官衙广场的新汉军,弓箭手再已经准备好了,随着一声令下,嗡的一声作响,几乎同一时间,成千上万的新汉军弓箭手,箭矢离弦,嗖的一片鸣响,仿如一片乌云似的一片箭雨,一下子向冲锋过来的袁兵倾压过去。
“啊啊啊……”
箭雨有如一股狂风,一下子刮到了袁兵的军阵,眨眼之间,冲锋在前的袁兵,便成片成片的倒地,似乎他们是故意冲进箭雨之下送死一般。
此刻的袁兵,事实上并没有任成的战阵可言,他们几乎都是受了袁谭的号召,头脑一热便冲过来的,互相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掩护。当然,除了重盾刀的掩护,一般的袁兵,在箭雨覆盖之下,是绝无幸免的。
袁兵前赴后继续,一片片的倒地,再冲上前,再倒地。
此刻的袁谭,他是幸运的,因为,他在冲前的时候,贴身的亲兵,将他一把拉住了。
尤其是逢纪,他亦前上来,从后将有点发疯要冲锋的袁谭给死死抱住。
“少主,不可啊。”逢纪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不说了。
他急急道:“少主,莫要死拼了,到了现在,还是投降吧,唉,你错了,错得离谱,其实,你投降并不算什么,而且,刘易也绝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官衙之前,已经成了一个血肉地狱,无数的袁兵,惨叫连连,满身箭矢倒在血泊当中。
箭矢呜鸣的响声,振聋发聩。
逢纪在袁谭身后的喊话,袁谭根本就听不见。
他用力的甩开逢纪,红着眼喝道:“拼了!跟他们拼了,哈哈哈……”
他已经着了魔,看似已经忘了生死的样子。
可是,这种前赴后继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些叫嚷着冲上去,却一片片被射杀,根本就冲不过去的情况。让这些头脑充血的袁兵有如被当头泼了一盘冷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看似他们与在官衙前围着的新汉军士兵,就只有两、三百步的距离,只要一个冲锋便可以杀上前去与新汉军缠战在一起,只要杀上前,就算是咬,都要咬死一个新汉军的士兵陪葬。
但问题是。他们能冲得过这一片死亡地带么?不管冲上去多少人马,那新汉军的弓箭,就真的如下雨一般,不停的落下来,上去多少便死多少。这种完全只有被动挨打,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让袁兵感到绝望。
连平等对战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还可以再战么?
一时间,袁兵不敢再冲上前,而是惊骇的通后。
“住手!”
这个时候,刘易赶到了。
新汉军的弓箭兵,总算是停止了放箭。
刘易策着白龙马,一手提着翻龙长枪。一手怀抱着一个人。
怀内的正是张夫人。
刘易在城外军营,就等着渤海城被攻破,在收到渤海城被文丑攻破的消息之后,马上便带着张夫人进城。
刘易喝停了新汉军弓箭兵的攻击,便一紧抱着张夫人的手,对怀内的张夫人道:“夫人,你先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再睁开吧。”
官衙之前。实在是太过可怖了,方才一会儿的工夫,被新汉军弓箭兵直接射杀的袁兵,起码有数千人马,数千人集中倒毙在一个并不算是太大的校场上,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早已经汇流成一片。在正午的阳光之下,散发出一片红色的血光。
刘易不想怀内的佳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而受了惊吓。
“夫君,我、我不怕,快、快看看谭儿在哪里。”张夫人早便看到了这个修罗地狱。早已经恶心欲呕,脸色都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
“夫人放心吧,袁谭应该没事,你等着。”刘易知道张夫人思念儿子的心,有点无奈的策马到了军阵之前。
对于刘易来说,如果袁谭早能与自己见一次面,让他与张夫人相认,恐怕就不用张夫人如此担心了。而不管袁谭的意见如何,刘易亦可以放开了手脚攻击渤海城,不用瞻前顾后了。
现在,刘易对于张夫人与袁谭相认之后,袁谭是否可慰张夫人之心的事,刘易感到有点不太乐观。起码,通过袁谭誓死都不愿投降的事当中可以看得出,袁谭早已经不再是张夫人心目中的那个儿子袁谭了。
或者,袁谭的出身,已经注定了袁谭的性格,导致他不太可能接受得了张夫人与自己的事,更不太可能会背弃袁绍这个父亲,而随母亲一起走,一起生活。
袁谭与孙策、周瑜,甚至是郭嘉等人不同。
因为,他的生父依然存在。如果像孙策、周瑜、郭嘉等人,他们的父亲还在世的话,那么他们的娘亲与刘易亦是不可能的。他们亦更加不会接受那样的事。如果他们的生父依然在世,那么,刘易与他们的母亲如此,那他们必会与刘易成为死仇。
嗯,当初处理孙策、周瑜的事儿,都让刘易头痛。
现在如何处理袁谭的事儿,刘易同样感到有点头痛。
不过,不管如何,刘易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已经不再纯粹的家伙影响自己的大事的了。事到如今,如果袁谭再不识事务,刘易真的会杀了他。
刘易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的欢心,而不顾统一大汉的大事。
在事情不能兼顾的情况之下,如何决择,刘易还是有所取舍的。
如果袁谭依然还是一个可造之子,是一个纯良的人,那么,刘易亦会尽可能的满足张夫人的心愿。
“袁谭何在!事到如今,咱们还是当面谈一谈吧,是死是降,或者是折衷的办法,总该要出面来与刘某一谈吧?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怀中的人是谁!”
刘易放声喊道。
袁谭远远的望着刘易,眼内全是仇恨。
隔着两、三百步的距离,他并没能看清刘易怀中的女人是谁。
“败军之人,与你没有什么可谈的,若你想折辱我袁家子弟,那么你就想错你的心了!”袁谭怒喝道:“我袁谭,宁死不降!想取我性命,你就杀进官衙来吧!我们退进去!”
袁谭固执的一挥手。率着余下的袁军兵将,退回到了官衙里去。
“呃……”刘易再要说什么,看到这样的情况,却是心里一沉,说不出话来。
“谭儿……”
刘易怀内的张夫人,见到自己的儿子认为出她,居然连谈都不愿意与刘易一谈。她张口欲叫,可是,却急得两眼一白,几乎顺不过气来。
“夫人,莫急。”
“不,夫君。放我下去,我、我要去跟谭儿说清楚,让我、我去劝服他可以么?”张夫人在刘易的抚按之下,顺过气来,挣扎着要下地。
“这……”刘易不禁有点犹豫。
“夫君,我、我求你了,你、你让我过去跟谭儿说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不管结果如何,人家也认了,如果他、他不听劝,我、我也当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我、我只求夫君你饶了他这一次……”
两军决战在前,张夫人虽然是介女流,可是她也知道,新汉军全军上下都在看着她与刘易。如果刘易因为她而放过了袁谭。这可能会让刘易为难,但是,骨肉亲情,让她真的不忍看着袁谭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这……”刘易回首,看了一看自己的军队,良久,才微微颌首道:“好吧。就仅此这一次,我可以答应你不伤他的性命,不过,如果他不愿降。此官衙,必须要攻下来。”
“谢谢夫君,你、你放人家下去。”
“可这一来,你……”
“夫君放心吧,不管谭儿他变得如何,总归不会害人家这个母亲吧?你让人家进去与他见面吧。”
望着张夫人一脸的恳求,刘易硬不下心肠来拒绝她。在刘易的心里,是最不愿意看到张夫人独自去面对袁谭的。不过,刘易想想,亦觉得不管袁谭怎么变,应该也不会谋害自己的生母。
想了想,刘易才抱张夫人下马,道:“夫人,其实,现在的情况,我们新汉军完全可以强行攻打下来,待捉到了袁谭,你再与他相认也不晚,让你现在进去见他,为夫真的有点担心你。”
“夫君,人家是担心,若是捉住了谭儿再相认,怕谭儿下不了台,他从小性子就有点倔强,认准了的事儿,很难拉得回头,如果现在不能劝降他,那就……”张夫人一脸忧郁的咬了咬樱唇,没再说下去。
“唉,好吧,那就让你过去。”
刘易见状,知道多说无益,转身上马,手上翻龙长枪一指,指着官衙内的袁兵凛然喝道:“你们听着,现在过去的,是你们主子袁谭的生母张夫人,你们不得施放冷箭伤害。夫人,去吧!”
张夫人身穿一身雪白的衣裙,长裙拖沓在地,缓步走向官衙。
她才走没几步,裙脚便被地上的鲜血染红了。
她慢慢走向官衙之时,马上就有袁兵去向袁谭作了报告。
此刻,逢纪正在与袁谭在说着什么。
“什么?逢先生,你说,我娘、我娘她没死?在、在新汉朝?”
袁谭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逢纪,怀疑的道:“这、这事我、我怎么不知道?逢先生你又如何知道的?”
“唉,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我都是听田丰田元皓说的,本来,我不应该多嘴的,可是,有些事,我是不好说。之前,刘易约你到城东面的道庙一会,估计就是想让你与你母亲相认的。”
“什么?有这样的事?我与母亲相认,为何要刘易相约与我一会?我人家渤海,娘她随时都可以前来与我相认啊。这是为什么?”袁谭一听,心里就大感不解,因为,自己与母亲相认的事,为何要通过刘易呢?
“额,这个……说起来真的话长……”逢纪虽然想将实情告诉袁谭,可是,当真要说,话到嘴边,他却又觉有点难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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