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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自然是不会真的与刘易称兄道弟的,因为他此时与后来的刘备来投他的时候不同,那时候,他已经垂垂老矣,没有了现下的野心机心最主要的,也因为刘表现在才刚刚执掌荆州,不似后来刘备投他的时候,他都是执掌经营荆州多年,没有人可动摇他在荆州的地位再有便是那时候曹操已经势大,他也需要刘备在荆襄北面为他抵挡曹操的进犯如此,他才会收留刘备,对刘备以礼相待,让刘备留在荆襄境内
刘表轻轻一句的把刘易与他称兄道弟的话题揭过,像没有听到刘易说他是汉室宗亲的事似的,带着点不太自然的道:“哈,如此,那我就托大称太子太傅为贤弟我这个做兄长的,由于才刚刚到荆州上任,事务多,导致现在才抽得出时间与孙文台一起来洲看看这洲城,实在是让表叹为观止,足见贤弟治理有方啊……哦,对了,听说贤弟不久前大婚,但表这次匆忙而来,都忘了给弟妹带礼物了,下次,下次一定补上”
他为兄刘易为弟,如果刘易真的愿意视他为兄一般的尊敬,听他号令,这个兄长刘表还是很愿意做的不过,刘表也觉得他不可能驾驭得了刘易,如果刘易真心视他为兄的话,便应该把他请到上座,甚至,视他为主,最起码的,现在刘易的许多官职名头都已经被当今朝廷削去,刘表他才是荆州之主,来到洲城,本就应该等于来到了自己的地方,他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可是,刘易对他的招待,也只是把他当作是一个来客来招待,并没有半点视他为荆州之主的意思
想刘表,若去到别处城镇当地官府折一众大小官员哪一个不是出城十里来迎接他?一翻拍马奉承是少不了的可到了这洲城,居然除了刘易之外,一个城的官员都看不到,冷冷淡淡的接待了他所以刘表对刘易的称呼,其实也就当是一般的客套话来叫着,并不会真的当真
现在洲城,别说那些官员统领了,一般的平民百姓都在紧锣密鼓的帮忙准备着出兵事宜,谁会有空来迎接刘表的到来?所以,若大的一个城这么多大小官员统领,还真的就只有刘易这个相对无所事事的人来会刘表与孙坚了
“景升客气,大家同宗,什么礼不礼的?说来便见外了,倒是大家能互相多些来往亲近,互通有无,倒是要的,这不?如果不是刚刚成亲不久嘿嘿,这个,一娶便是十个娘子得要多花些时间陪陪她们,如果不是这样,我都想去江陵拜会景升了”
“哈哈,谁来拜会谁还不是一样?不过,兄弟果然是一个风流中人,竟然一娶便是十个娘子,也幸好,我这个做兄长的忘了给弟妹带礼物,万一带了,却不清楚情况送少了一件,漏了谁的,闹不好,还会累得兄弟后院起火呢”刘表虽然不想与刘易称兄道弟,但是却觉得被刘易叫自己做兄长要比叫自己的字好一点,因为被刘易直呼自己的字,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位地位都要快被刘易拉平甚至有点贬低了但刘表亦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物,他不动声色的,也颇为风趣的道
“哈,若景升要送礼,不管礼多少或轻重,我刘易自然笑纳,也绝不会担心那啥的事,只是,怕景升便要大出血了罗,我刘易娶娘子虽是十个,但实际却不只十个……哈”刘易胡言的与刘表聊着,同时也举杯同敬他与孙坚,干了一杯道:“景升,你既然说匆匆忙忙而来,却又不知道与文台兄来洲城有何事?”
刘易虽然知道刘表此次前来应该是试探自己,刘易要知道刘表对待自己的态度,而刘表又何尝不要了解自己对他的态度?或者也应了郭嘉之言,刘表是来先礼后兵的同时,也知道孙坚有可能是被刘表忽悠来的,可是,刘易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具体是为何事
“是这样的”孙坚把他起兵响应讨董卓、参加曹操发起的联军,到了荆州之后与刘表及王睿之间的那点事儿说了说
孙坚说完后,刘表装出极为无奈的讪笑了一声道:“哎呀,刘易贤弟啊,这不是我不起出兵讨伐董卓,这实在是,我刚驻荆州,许多事还真的没上手,目前,荆州政事,还不是我刘表说了算别说这样的起兵之事了荆州一旦起兵,事关重大,牵涉到方方面面的事,这个责任,却不是我这刚刚上任的荆州刺史可以做得了主的说实话,荆州大部的兵权,还真的在王睿的手上掌握着,出兵大事,最终还是他说了算而且,他坚持说,武陵太守有不轨之心,有叛乱之意,还拿出了一二三四……等等诸多证据证明武陵太守曹寅的不臣之心,我呢,虽然不是尽信,可是,王睿手上的证据,也的确让人感到疑惑恰好,孙文台说贤弟你与曹寅的关系密切,你们好像也常有来往,因此,我便想来向刘易贤弟你求证一下,想了解一下那曹寅的为人如何,他是否真的有不臣之心?”
“是这个意思,我跟刺史大人及襄阳太守王睿一再保证,曹寅与刘易兄弟你相交甚厚,以刘易贤弟你的人品,所交之友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奸诈之人,也相信刘易兄弟你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人的我孙文台也一再保证,曹寅应该不会有不臣之心,否则,相信刘易兄弟你也容不下曹寅担任那武陵太守”孙坚语带不满的道:“可王睿却非要刘易兄弟你向刺史大人作保,他才敢放心,相信曹寅不会有造反之心,也只有刘易兄弟你作保,他们才会答应起兵响应联军,一起讨伐董卓”
“我来作保?”刘易想不到孙坚到了荆州后居然又与王睿有碰头,想不到,最终居然还牵涉到了曹寅
不过,刘易的心思是如何通明?稍为愣了一下,心里不禁顿时明白了,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最终是冲着他刘易来的
“是啊,贤弟你有所不知,你在荆襄地区,其声望非同小可啊要说在荆襄地区,谁的名头最响亮,谁的风头最大,那便是贤弟你了现在荆州,谁不知太子太傅刘易在洞庭湖洲建成了一个收容安置流民的城?荆州人,人人都知道太子太傅刘易,却鲜有人会认得我这荆州刺史刘表的”刘表的语气似有点酸溜溜的道:“如果有贤弟你的一句话我们就相信曹寅没有不臣之心,那时,荆州境内就不会有祸乱,我们才有可能商讨出兵杀贼的事啊”
“这个……”刘易看了看孙坚,心里不禁有点气恼,孙坚这丫的,无端端向刘表及王睿说什么的自己与曹寅关系密切?自己本来也是抱着闷声大发贼的心思,不想那么快被别人知道自己与武陵太守的关系加不想让荆州当权者知道自己与武陵的紧密关系可是,孙坚这愣头青,硬是把这些事公开了与刘表、王睿说了
武陵将来便是洲城的大后方,铁矿的主要采掘地别人如何猜测自己与武陵太守曹寅的关系没所谓,不要拿出来公然说便是了,但现在……
刘易想了想,心念一动,道:“这个,本人与曹寅,当年在江陵揭穿假钦差的时候,斩杀了好几百人的时候与曹寅相识的,这个人有才能,管治一郡之地绰绰有余,看他是也一个忠义之人,不像是那种必怀不轨之人,不过,景升你可太高看我了,武陵太守乃是一郡太守,我如何能为他作保呢?没错,我们洲城的确与他有着比较频繁的商业往来,这个,我们与竟陵、公安,那怕是孙文台的长沙等地,都有不少商贸往来啊他们郡守自己要做什么事,那是他们自己的自由,我可说不准,不敢担保他们会如何啊”
“哦?那么说,武陵太守曹寅,真的与贤弟你仅仅只是商贸上的往来?他……他不是你的人?”
“我的人?哈哈,怎么会呢?我刘易现在,已经被朝廷削去了所有官职,无官无名的,现在也只是待在这洞庭湖里闲养着,寄情于妻儿山水,这样的一个闲人,那武陵太守怎么可能是我这个闲人的人?”刘易故作惊讶的道
“那,那这就难办了”刘表见刘易居然否认武陵太守是他的人,心里却觉一喜,因为,他最少可以不用理会孙坚要求出兵之事了同时,也自以为自己的第一步试探已经成功,刘易既然否认了,那么自己要提出对曹寅如何,那刘易也没话可说了?
他似苦苦的眯起了眼睛,对孙坚道:“文台,那曹寅既然不是刘易贤弟的人,那么,怕贤弟也难以为曹寅是否会造反而作保,那就说明,武陵太守曹寅便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你看……这起兵的事?”
“这、这……”孙坚也有点急了,糊涂的问刘易道:“哎呀,刘易兄弟,那曹寅真的不是你的人?早知道,我早便率军去先把他抓起来再说,调查出他是否有造反之心”
“抓住他?说实在的,曹寅这个武陵太守,应当不会有造反之心的,对了,景升,不知道你们说掌握了曹寅想要造反的证据,不知道可不可以说说,看看有哪些证据可以证明那曹寅有不轨之心?
刘表道:“曹寅有不轨之心的证据,是襄阳太守王睿所掌握的第一,曹寅身为武陵太守,理应每隔一段时间向荆州刺史汇报他郡内的一些情况可是,他上任为武陵太守之后,几乎就没有向荆州州府汇报过武陵郡内的情况,包括武陵的民生状况、赋税状况我没有上任为荆州刺史之前,前荆州刺史王睿,还曾多次派人去请曹寅到江陵来汇报治下情况,可是,曹寅一直都是托词不来”
“嗯,那么请问,曹寅有没有按时按量向荆州州府交纳赋税?还有,他有没有把一些治下的情况,以书面的形式汇报给荆州州府?”刘易问
刘表也不用想的道:“这个倒是有的,并且,一年比一年的所交纳的赋税都要多一点如果单单是这一个原因,当然也指证不了曹寅有什么的不轨之心,问题是有探子探到了确凿的消息,武陵太守正在秘密开采一个本来是官矿的铁矿,可开采出来的铁矿却没有在汇报之列,另外还探到,曹寅利用铁矿,打制大量的制式兵器,还广集娘草,秘密中进行着招兵买马之事这样一个不听从州府官府召命的人,暗中打制大量武器并招兵买马,这不是有密谋造反的心还会是什么?他所做的这些并没有在上报的官谍之中提到,若不是有探子细作探到消息,那么怕他起兵杀到州府之内,州府都还在懵懵之中呢”
刘表的措词,有点危言耸听他是想着既然你刘易否认了与曹寅的关系,那么我便把曹寅往死里去说,看看你是否忍心看着自己断了一臂我就是要得寸进尺,最好逼得你与荆州官府作对那样我便加名正名顺的出兵平乱,那样子出兵打你刘易,谁也无话可说
历史上几乎所有人想对某人用兵,都会先找一些借口,一般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没有一点借口的便出兵攻打别人这些似乎都是人类的惯性思绪,哪怕是后世的岛国小日,他侵略华夏之前,也不知道找了多少无稽的借口来挑起战火
“竟然有这样的事?”刘易依然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那么你们准要拿曹寅怎么样?”
“这个……王睿的意思,便是直接把曹寅拿下,待审问清楚再说,万一他真的犯了以上所述的事有意图不轨的心,这个问斩是免不了的”
“嗯,这是你们官府的事,你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我现在可是无官一身轻,不想多管这些事了”刘易轻轻的揭过道
刘表愕然他还真的想不到刘易居然会完全把曹寅之事置之不理不禁再试探的道:“呵,那便最好了,既然曹寅与刘易贤弟你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孙文台,是否能让王睿出兵一起讨伐董卓,你知道怎么办了?现在,你带着本部兵马,比较方便行事,不如,你去把曹寅拿下”
“这个……”孙坚的心里是不相信刘易与曹寅没有关系的,也不相信刘易会真的看着曹寅被刘表缉拿了去所谓打狗都要看主人,得看刘易是什么样的意思
“哈哈,孙文台看我干什么?你是长沙太守,也景升的属下,你奉命行事便是了”刘易挥手笑道:“好了,不说这事了,文台兄你准备去参加讨伐董卓的联军?”
孙坚对此自然不会否认,一脸坚决,豪气冲天的道:“这个自然,董卓奸贼,把持朝政,祸乱宫廷,孙某早便想手仞此贼了,此刻天下英雄齐聚,一起攻伐董卓,我孙坚又岂能有落后之理?如果刺史大人及王睿大人早同意孙某,尽起荆州之兵的话,我早便到了陈留郡,与天下英雄会盟了”
“好文台真英雄也”刘易竖起大拇指对孙坚道:“天下急义,非文台兄莫属天下风起云涌,英雄豪杰一起吼被文台兄你说得我刘易也心动不已,如此盛会,我刘易双岂有不参加之理?只是,我刘易现在无官无职,无兵无势,仅有一两千愿意追随我刘易谋生的义士,这点人马,怕也难以在盟军之中谋一席位,不如,我就随文台兄一起去见识见识一下天下英雄的英姿,不知道文台兄可容我跟在后面见识见识一下,可否?”
你无官无职、无兵无势?不仅是刘表,连孙坚听都觉刘易此刻怎么会如此虚伪丫的,若你敢说无兵无势,那么自己这一两万人马又算得了什么?
孙坚不禁一脸疑惑的道:“刘易兄弟,你、你这是要折煞我孙文台?谁不知道你太子太傅手下众多将广?这一两年来,败在你兵马之下的人还少?怎么你打算仅领一、两千兵马去参加盟军?”
“呵呵,我刘易何来兵多将广之说?”刘易摊开手道:“如果我以前的官职还在,那么手下可能还会有护粮官兵、羽林军、荆州护江都尉军,这洲城的流民护卫军,虽然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兵士,但算起来,勉强可能还可以在一众诸侯之中得占一席,可如今,官去兵除,哪还来的兵马?”
“刘易贤弟,你、你真的要去参加天下英雄会盟?”刘表这一次来见刘易,这意外似乎还真的层出不穷,许多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算来算去,算着如何把刘易驱逐出荆州,可是,现在刘易竟然自动的说要离开去参加盟军,这对于刘表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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