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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微弱的战场,双方军士可以从对方的喝叫当中分辩出谁是敌人谁是兄弟,又可以从对方的衣着、兵器上能一眼分辩出谁敌谁友,所以,并不会造成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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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卓看着他的军士,回身向绕到了他们身后的汉骑杀去。
因为汉骑绕着杀回,所以,就变成他们的队形亦展开了,对他的骑军隐隐造成了包围之势。不过,汉骑的人数还真的不是很多,看是去他们的队形很薄弱。特别是他们又分出了大半兵马直接向乌鲁等部族骑兵追击了去。
尔卓一开始还觉着,自己军士要比汉军的人数多,又人人强悍,必然可以斩杀这些汉骑,然后从容逃往大漠深处。
因此,他此刻虽然有点怕了,心怯了,可是还有着一点期待,期望看到自己的骑兵奋起神威,把这些可恶的汉人骑兵斩杀于马下。
可是,让尔卓心疼惊魂的是,他看到的是,那些与汉人骑兵迎头杀上去的匈奴勇士,在与汉军骑兵冲撞在一起杀战的时候,他的人,却一个个惨叫着摔落马下,嗯,不是一个个,而是一排排,似乎商量好一样,冲上去,被杀,再冲杀过去,被杀……
尔卓近三千骑兵,他们一开始交锋的时候,因为是被汉军骑兵直接冲杀透他的骑兵大阵,所以死伤的人并不是太多,估计就只是几百骑而且,那时,汉军骑兵亦有被他们所杀的。可是,现在,他所看到的,都是他的军士被杀,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似的。
眨眼之间,又交手了一个会合,他的骑兵,已经在这短暂的交手当中。损失了近半人马。
他不知道,新汉军骑兵的作战方式是多么的恐怖。
他的骑兵,在新汉军的面前,只有你死我活,而没有饶幸偷生的。
现在还只是张醒他们为了轻便,没有穿衣甲的关系,要不然。他们会砍杀得更肆无忌惮。新汉军骑兵,他们面对任何一个敌手,他们都像蛮横不讲理的,直接就是一刀,也不管是谁先攻后攻的问题。他们凭着勇力,凭着兵器的锋利。根本就无视匈奴骑兵的攻击,就看谁死得更快,或者,谁敢以命换命。加上,新汉军的斩马刀要比匈奴骑兵的弯刀长得多了,他们的弯刀还没有攻击到,他们就已经被新汉军的斩马刀一刀砍杀。哪怕是他们使用长兵器的匈奴兵。亦会被新汉军骑兵的斩马刀一刀四段,连带他们的兵器都被砍断。
新汉军将士,在面对敌军比自己多的时候,差不多都会采取这样的战斗方式,非常有效的战斗方式。不是说新汉军的没有什么的战斗武技,而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能先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把敌军的士气打压下去。先消灭一部敌人,余下的就好办了。
匈奴人自以为他们很凶残,可是碰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一付要与他们以命换命似的新汉军,他们就只有惊惧的份。
所以,许多时候,他们的军士。明明可以先一步击杀新汉军士兵,可是,在新汉军士兵不要命的一刀砍来,在他们知道可以击杀对手自己也会被汉军士兵杀死的情况之下。他们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不想死,然后就放充了继续攻击,想先防住汉军士兵的一击再说。如此,能防住的也好说,但防不住的,就是直接被汉军士兵击杀的下场。而防住的匈奴骑兵,也就因此而完全陷入了被动,先去了击杀汉军士兵的机会。
在一众亲兵护着的尔卓,他看到战场上一面倒的情况,他有如被人用一盘冷水从头泼下,整个人都一阵冰凉。
如果说,刚才是因为汉人用阴谋诡计来暗算他们,后来攻击那弓箭大阵又是汉人占了弓箭之利,非他们匈奴骑兵非战之败。那么现在,尔卓再也无话可说,他最引以为傲的匈奴骑兵,在人数比汉军多的情况之下,却依然被汉军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尔卓的心,就真的一直往一沉,如沉入了冰窖一般,心冷如亡。
他脸色煞白,看着又一个来回冲杀之下,他的部族骑兵,就仅剩下不到一千的人骑,人数与汉军骑兵差不多了。他知道,再战下去,自己的部族勇士就会完了,明显不是汉军骑兵的对手啊。
“不要恋战,走,向大漠深处逃走!”尔卓现在,心里在滴血,如果他知道汉军骑兵是如此厉害的话,他怎么都不敢率军回战了。那可是他尔卓一族最精锐的骑兵啊,就如此没有了。
他真的不敢再战,亦不敢再看下去,大喝一声传令,调整马头,望着大漠深处就逃。
他的亲卫骑队,自然是跟上,传令兵大声急喊,给战场上已经被新汉军杀得心惊胆颤的骑兵下令,让他们跟上逃走。
“哪里逃?张醒!你丫的给我灭了他们,一个都不准让他们逃了。杀啊!”
黄叙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他率先引着几百亲兵杀了过来,他身后,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得出正在急行军的一片人影。
“快逃!快逃,新汉军的援军来了!”
尔卓的部族骑兵,一看到新汉军的大军追杀了过来,顿时慌了。
尔卓没命的飞逃,可是,张醒已经冲杀了过来。
“上!敌住那汉将!”尔卓惊恐万状,他这时看出了这拦住他逃路的是一个汉军将领。
“想跑?问过你爷爷的大刀!”张醒见黄叙杀来,心里大定,一挥刀,命军士追击,他自己直接杀向尔卓,他亦看到了尔卓,知道这个匈奴人应该是匈奴部族首领极的人物,只要击杀他,那么他晋升为师将的事应该就真的没有问题了。
“杀!”尔卓拨剑,杀向张醒。
尔卓虽然是匈奴人,却喜欢使用汉人的长剑,他觉得汉人的剑,颇有王者之风,为了喜欢耍剑,他甚至还派人捉了一个稍懂用剑的汉人来教他。
他看到后方又有汉军杀来,并且为首的那将。一柄大刀一挥就直接把他几个匈奴骑兵的人头砍飞,他知道如果被那个将领杀到,他肯定是逃不掉了。
因此,他奋起余威,冲杀上前去战张醒,只有击退这个汉将,他才有机会逃走。
“叮!”
尔卓的长剑。架住了张醒的朴刀。
“喝!死!”
张醒见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几分臂力,当下大喝一声,右手用力一压,压得尔卓连人带马都隐被逼退。
论战力,作为匈奴一族的首领,尔卓也算是他部族当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可是,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汉将,居然能从力量上压倒他,这让他心里大骇。
实际,如果按汉人的说法,尔卓也算得上是二流武将,如果正常情况之下。他与张醒死斗,还真的不知道谁胜谁败,可是现在,尔卓一心想着逃命,心里急切,根本无头与张醒缠战,还有,他未战先怯。在气势上就先弱张醒几分,如果,他才会被张醒压制住。
“首领,我来为你敌住他,你走!”
一个对尔卓还算是忠心的亲将,拍马杀来。
“哼!死吧!”
呛的一声,张醒突的用左手再抽出一柄斩马刀。猛然的挥刀砍向尔卓。
这时,那个匈奴亲将还没有杀到,尔卓看到锋利的斩马刀劈下,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啊!”生死关头。尔卓也不知道何来的勇气,用力一震,把张醒的右手朴刀震开。
叮!
在尔卓以为可以再架住张醒的另一刀时,只听他手中的长剑竟然被张醒的斩马刀一刀劈断,卡嚓一声,直接一刀砍去了尔卓的一条手臂。
这还是尔卓情急之下,猛一扭身才躲过了致命的一刀。
“啊,别伤我家首领,汉狗,死!”
那个亲将如风一般杀到,举起一根狼牙棒向张醒砸下去。
张醒右手朴刀被震开,左手斩马刀砍下去亦来不及收回,眼看就要被这个匈奴亲将砸中,张醒脚下用力,猛然的一翻,直接侧身从战马的一旁摔下去。
碰的一声,有点如一棒砸落西瓜一样的声道。
这个匈奴亲将的一击,并没有砸中张醒,却一棒砸中了张醒战马的马头,呀的一声,战马悲鸣,轰的一声倒地而亡。
“营长!”
“头!”
几个新汉军骑兵,蜂拥而上,唰唰的几刀,直接把那同样来不及收回狼牙棒的匈奴亲将乱刀砍死,有如被五马分尸一般,被分成一块块摔下地去。
几个新汉军骑兵,慌忙下马,欲把张醒救出。
“老子死不了,还不快追,那个应该是匈奴部族的一个首领,给老子捉住他。”张醒没事,只是被战马压住了,他探出来的大头,溅满了一脸马血。
原来,尔卓已经被几个亲兵救走,正往暗处的大漠之外拍马飞逃。
随着黄叙率着数百亲兵杀到,匈奴骑兵的军心一下子全无了,四散乱逃,还有千骑左右的匈奴骑兵,来不及逃走的,被斩杀了数百人。
现在战场上能看到的,都是饶幸跳出了包围圈的匈奴骑兵,正没命的向远处四散奔逃。
“用箭射杀他们!”黄叙这个时候,亦来到了张醒附近,看到张醒没事,也不理会他,把大刀挂在马背上,拿下一张乌黑的硬木弓。
黄叙的箭术,现在可是不在太史慈之下的。在新汉军当中,除了黄忠、太史慈、甘宁、赵云等聊聊数人之外,就数黄叙的箭术最厉害了。这也没有办法,谁叫黄忠是他爹?黄忠早已经把他的箭术传给了黄叙,这家伙还常向太史慈、甘宁等人讨教箭术,所以,他的箭术,远比刘易好得多了。这也是他可以埋汰一下刘易的地方,就是箭术比刘易好。
嗯,这里也有一个趣事,黄叙取笑刘易的箭没有他射得好,刘易故意断章取义,简说是射术,黄叙这个小子,还没有娶亲,不明白刘易所说的射术暗指什么。一次在黄舞蝶的面前,开口闭口的说什么比射术,刘易故意说什么要比就去青楼比。黄叙不明所以,拉着刘易就想走,结果被黄舞蝶误会小弟黄叙有什么的不雅嗜好,以为黄叙要拉夫君刘易去青楼找小姐比床上的射术。呵,不得不说,黄舞蝶这丫头,与刘易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思想也不是那么的纯了。结果,黄叙这小子被黄舞蝶莫明其妙的修理了一顿,后来与甘宁说了,他才知道被刘易作弄了。
事情还没用,被他老爹知道了,还以为黄叙已经开始思春。硬是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让黄叙哑巴吃黄莲,幸好,那家姑娘还算不错,与黄叙倒也相配。不过,这家伙虽然还不懂男女之事,他却另又暗恋着一户人家的女儿。还是荀文若族叔的一个女儿。因为老爹给他说的一门亲事,他还差点无缘荀家的那女子,要不是某些意外,让荀彧知道了黄叙的心思,成全了他,那他说不定还真的别提有多郁闷了。
现在,这家伙身上,可是有着两门亲事。可以享齐人之福的人了。听说就只等这一次大漠远征之后,就可以成亲。当然,自从哪次之后,他就不敢再找刘易与他比箭了,免得又被刘易作弄。这个姐夫,他从心底里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不过,黄叙的箭术。还真的不是盖的。
他安坐马背,只听嘣嘣的一阵弓弦颤动,唰唰唰的一连连七支箭矢飞了出去。
七支箭,并不是直接射向前的。而是成一个扇形,分开射了出去。
“啊啊啊……”
一连七声惨叫,七个匈奴骑兵惨叫落马。
连射出七箭,每一箭都快如闪电,如同时射出的一般,更让人称奇的是,他的箭如长了眼睛一般,似制导似的精准的击中目标。
这一手箭术,让没有见识过的张醒等一众新汉军骑兵都惊呆了,全都一脸惊叹。
“黄叙将军,那、那,那个是匈奴首领快射他!”张醒最先从被黄叙箭术惊叹当中醒过神来,从战马下爬出来,跳着脚指着尔卓逃走的方向道。
黄叙眼睛一眯,没有答话,用行动表明他的心思。
嗖嗖嗖!
又是一连七支连珠箭飞出,弓箭发出一阵尖啸,直向远处的尔卓袭击。
现在,尔卓已经逃离出三百多步了,已经是新汉军士兵一般的弓箭杀伤有效范围。
但是黄叙的箭明显不在这个杀伤范围,而是更远。
“首领!”
护着尔卓逃走的匈奴骑兵,似乎感应到了危险,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们居然一下子拍马横移,在黄叙射出的弓箭射到尔卓身上之前,把弓箭档了下来。
当然,他们挡箭的几个,是没法活下来了。
“哎,可惜!”张醒见状,跳上了一匹手下亲兵的战马,就欲去追。
“不用追了,逃了些少匈奴骑兵就算了。他们马快,与我们的差不多,一时半刻也难追上。大漠深处有他们的大军,碰上了就不妙了,先集结兵马,杀前去的那一批,别让他们再逃了。”黄叙止住了张醒道。
“是!”张醒应令,拍马道:“黄叙将军,你的箭术真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教教咱连发七支的手法?”
“再说吧,这箭法不容易练,我现在还仅懂得一些皮毛,算不了什么。真正厉害的箭术,可以九箭连珠,还可以发箭无声,刚才,就是我的箭声太大了,让匈奴人有所警觉,才让那匈奴首领检回一条小命。”黄叙摇头道。
他摇头,不是不想教张醒箭术,而是对自己的箭术还有些不满。
“嘿嘿,我看将军的箭术,也是天下少有了,特别是将军的手指,灵活得让人眼花缭乱,这射箭,是不是非常讲究指法?”张醒抓抓头,嘿笑一声请教道。
“指法?嘿,当然了,你真想练?”
“想想……”
“那你每天,弹**弹一千下,等你手指练灵活了,再来找我。”黄叙眨眨眼,看了看张醒,拍马便走。
“哎哎,**是什么?怎么弹?”张醒不明所以,在后大声叫问。
“就是你胯下的小弟弟。”黄叙忍着笑拍刀走了。
……
“哈哈……”
哄的一声,附近的新汉军骑兵,忍了一会,忍不住终于大笑了出来。
张醒顿时脸色一红,尴尬的道:“笑笑个球,有本事你们也每天弹**弹一千下。走,杀匈奴人去!”
“嘿,张营长,你应该没有在弓箭营待过,你连基本的基础箭术都应该还不太懂吧?一般的箭术都没练好,还想练大将军的神箭术?嘿嘿,如果等你练好了基础箭术,那我们弓箭兵人人都是神箭手了。”
赶到路过的弓箭兵,自然也听到了黄叙与张醒的说话,忍不住齐声嘲弄一下张醒。
“去你娘的,老子记住你们了,等老子升为师将,就到你们弓箭师,专门调教你们,看你们还敢笑老子?喳!兄弟们,让弓箭师的兄弟吃我们的尘吧。”
张醒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拍马而去。
“哈哈……我们就怕你不来,哈……”
新汉军当中,互相取笑打闹是常事,但大家都不会真的当会事,不过,刚刚经历一次大战,大家如此一闹,心情顿时也轻快了许多。这对于新汉军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