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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我眼帘的是所有人震惊的脸,温暖的黄色灯光之下,哪有什么红色的影?一切都很正常,屋里也感觉不到任何不对的气场,否则按照我的灵觉早已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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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橘却是真有的,承愿一脸无辜的举着一个红色的橘,已经剥开了一半,对我说到:“承一哥,你是要吃吗?”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尴尬,可是我不认为自己是疑神疑鬼,只是叹息了一声说到:“不要怪我紧张,等一下跟你们说,我遇见了什么。”
大家同时点点头,看我的眼光竟然充满了同情,我一下就冷汗了,这些家伙心里想的该不会是,真可怜,堂堂山字脉的传人竟被‘吓’成了这样吧?
我额头青筋乱跳,吼了一句:“你们在想什么啊?”结果,如月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我无奈的低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可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在刚趴下的时候,我忽然就想到了,再次急急的转头。
我看见承愿已经剥完了手里的那个橘,正要分给承真和如月。
“别吃!别动那个橘!”我忽然再次大喊到。
承愿吓了一跳,手里的橘差点没有吊到地上去,她望着我再次无辜的说到:“承一哥,你今天是和橘有仇吗?”
“承愿,你先把橘放下,然后告诉我你橘是在哪儿买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缓的说到。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我也不想自己疑神疑鬼。
承愿见我不像开玩笑的样,就把手里的橘放在了身边的小几上,对我说到:“就是刚才你还在昏迷的时候,我出门到宾馆走走,遇见一个农妇挑着担,然后我跟她买的。”
说完,承愿又补充了一句:“看样她是要回家了,框里的橘也没剩下多少了,我看一个个红彤彤的样逗人喜欢呢,就买下了。”
肖大少爷已经不耐烦了,走过去拿起承愿放在小几上的橘,撕了一瓣下来,对我说到:“陈承一,你小老和橘过不去干嘛?你不要承愿吃,我可吃了啊。”
说话间,肖承乾手的橘就被他递到了嘴边,我心里猛然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巨大危机感,吼到:“肖承乾,你信老就放下。”
肖承乾也被我吼得一愣,橘停留在了嘴边,我不想再耽误,大声的说到:“傻了吧?这是夏天,而且是初夏,哪里来的橘卖?”
所有人愣了一下,其肖承乾说到:“现在培育出反季的水果很稀奇吗?”
“我X,反季水果哪个不是贵的?何况这里还是一个小县城,你们认为反季水果会是一个农妇随意的挑着卖吗?怕是早就放在超市里去了!就算是一个农妇挑着卖,你觉得便宜样又好的反季水果,是会卖不掉的吗?卖到晚上还能剩下,让承愿走出宾馆就遇见?”我说了一连窜的话,这也是事实!
因为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们住的宾馆又并不在这个县城的繁华地带,有些偏僻,就算承愿出去的早一些,那也是晚上了,怎么想怎么都不对!大家都愣住了,连肖承乾都被我说得放下了手的橘,说到:“说的也是啊!”
“总之先放下吧,就算我冤枉了那个农妇,就算这橘没问题,也别吃。”这时,背上和肚上再次传来一阵剧痛,让我说话都没有了力气。
“好吧,那就先放在那儿,先驱毒吧。”承心哥推了推眼镜,平静的表情之下,眼镜微眯,目光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切看似都正常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又再次趴在了枕头上,床头倒映出来的红色身影,我尽量不去想它,可是当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承心哥有所动作的时候,我听见窗外传来一个声音:“呵呵,算你聪明呢。”
“谁?”我立刻转头喊了一声,却看见黑沉沉的窗外,一角红色的衣角飘过,再也没有了动静。
“承一,如果你怕疼就直说,你再这样一惊一乍的,我们怕都要被你搞疯了。”承心哥手上拿着一瓶药粉,不满的对我说到。
我刚想辩解,却听见肖承乾的声音,他望着窗外说到:“别怪承一,我刚才也看见了!还有,你们看这个”
他指的是桌上的橘,此刻赫然已经变成了一滩红水,红水里趴着好些惨白色,形状异常奇怪的虫,这些虫很少见,但很多典籍里都有记载,所以我们都认识,是修者的常识,就姑且叫做阴虫吧。
阴虫,是那种阴气极盛的地方才会产出的虫,当然这种阴气并不是那种纯净的天地阴气,而是指那种鬼物聚集之地的驳杂阴气之地!
是一种正常的喜欢在坟地生存的食腐虫被阴气污染,所形成的样!有一个说法是,在有阴虫的地方必有厉鬼,因为只有出现厉害鬼物的地方才能催生出一两只阴虫。
这种虫是那种食腐虫,就是喜欢腐肉什么的,但一旦变为阴虫,它们就‘生冷不忌’了,新鲜的肉也是它们的最爱,尤其是**。
如月捻起了一只阴虫,轻呼了一声:“身体很凉啊,这种虫用来当蛊虫也是极其恶毒的一种了,可是在现代,除了少数还保留土葬的农村,已经不好寻找了,因为它们一被阳光暴晒就会死掉,而阴气聚集的禁忌之地,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重要的是,它竟然骗过了我的眼睛,变成了橘?”承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只因为橘是她买回来的,可她是个道姑啊,竟然着了这种道儿。
这种虫如月都说了,当做蛊虫也是极其恶毒的一种了,想象一下吞下去的后果吧,从内脏开始被啃噬吗?
我忽然涌起一股深切的疲惫之感,趴在了枕头上,说到:“阴气聚集的禁忌之地,那不就是万鬼之湖吗?我这次惹到了一个了不得存在,承愿,它不止骗过了你的眼睛,也骗过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你知道所谓的障眼法,其实是作用于灵魂的一种幻术,说不定没有被施术的人,看见的就是你提了一袋红水回来。”我不知道那红水是什么,也不想去想它是什么。
“我来处理这些吧,承心哥,你先帮承一驱毒吧。”肖承乾叹息了一声,他说他刚才也看见了,但并没有说看见了什么,大家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
身为山字脉的传人,心恐怕更是憋屈,竟然被一只鬼物弄到疑神疑鬼,和普通人一样惊吓万分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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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阴毒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痛苦到我已经不愿意去回想那一场煎熬,要具体形容,就像是人在清醒着做手术,在这过程还要不停的配合医生。
两个小时以后,在承心哥脚下的垃圾桶里,已经仍满了占满黑色血液,散发一种说不出来腥臭味儿的纱布,让整个房间的气味都变得有些难闻,直到肖承乾去开了窗,窗外的凉风吹了进来,整个房间的空气才变得稍微清新了一些,而这时承心哥在帮我上药。
在整个驱毒的过程,他其实一直都在帮我上各种药粉逼毒,或者用针灸的办法,或是用其它的办法,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上药的,每一把药粉洒在我的背上,我都感觉好像我背上的肉变成了铁板烧,‘嗤嗤’作响的感觉,那滋味是手术过后,又清醒着缝伤口的滋味。
“这些药粉足以拨出你身上少量的余毒了,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我要回去一趟,上次我们在老林里找到的一些药材,包括参精的根须,我都基本上处理好了,原本是准备这次的行程完毕之后,再配置成药丸。看来这一次是不能拖了,我要先回去一趟。”承心哥严肃的对我说到,一边在为我包扎伤口。
我已经疲惫到了一个极点,毕竟整个驱毒的过程是对身心都极大的考验,他说话的时候,我抓过了枕边的镜,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在镜的我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变为了正常人的苍白,而不是那种失去生机一般的苍白了,看来承心哥是成功的。
可是我很担心承心哥说回去一趟的事情,盯上我们的是鬼罗刹,那才是一种真正的‘牛皮糖’一样的鬼物,盯上了你,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鬼物,承心哥如果放单的话,我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这一次,盯上我们的是鬼罗刹。”我头趴在枕头上,疲惫的声音从枕闷闷的传来。
而房间一片沉静,我补充的说到:“橘应该就是它的一次试探罢!”
房间里继续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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