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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從謙留在芝加哥繼續最後的談判,單嬈一個人回到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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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飛機前她接到甦以的短信,知道媽媽、姑姑、小寶三人去了公寓,所以一下飛機直接打車回公寓。
站在一樓電梯前,做了幾個深呼吸,單嬈按亮電梯上行鍵。
……
……
為了等單嬈,原本應該休息倒時差的三個人都沒睡。
許鴻霖在二樓書房里上網,單鴻在樓頂露台上站著看了一會兒風景,下到客廳跟甦以聊天。
客廳里。
單鴻、戴玉芬、甦以一邊吃水果,一邊說農藥殘留問題,然後一路從美國食物說到美國治安,從美國治安說到美國教育。
當得知聖拉蒙市(san-Ramon)的小學、中學、高中全都具有很高的教學師資水平和官方評分,多年來升入全美名牌大學的比例很高;當得知單嬈的房子距離全加州排名前50名的Dougherty-Valley-high-school(多爾蒂谷高中)只有5分鐘步行路程,是不折不扣的“學區房”後,單鴻高興得兩只眼楮都開始放光。
許鴻霖明年讀高中,來美國如果住在單嬈家,上學非常近,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三個女人正聊著,走廊里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接著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看了一眼手表,甦以起身說︰“應該是單嬈。”
戴玉芬听了,扭頭看向房門,眼中全是期待。
過完春節單嬈就一個人偷偷跑到美國,這一晃已經10月了,戴玉芬怎麼能不想女兒?
門開,一身職業裝的單嬈拎著東西走進門。
甦以接過單嬈手里的背包和袋子,說︰“為了等你,都沒睡呢。”
換上拖鞋,單嬈一邊脫外套一邊朝客廳走︰“媽,姑,小寶呢?我在芝加哥談生意,實在沒法去接你們。”
看見神采奕奕、端莊恬淡的單嬈,戴玉芬眼楮一下濕潤了。
朝思夜想?女兒就在眼前,能看出來她過的挺好,並不是想象中的憔悴度日,這比什麼都強,比什麼都能讓為人父母的安心。
看了一眼情緒有點激動的戴玉芬,單鴻笑著走過來,拉著單嬈的手,把她看了又看︰“我以為你會瘦,沒想到好像還胖了一點……”
不等單鴻說完,單嬈噘著嘴說︰“姑,沒你這樣的,一見面就說人家胖。”
單鴻看著單嬈酒紅色的頭發說︰“你染這個顏色的頭發挺好看,就是別染太頻,對身體不好。”
在二樓上網的許鴻霖听到樓下的說話聲,站在樓梯邊上往下看,看到單嬈回來了,他大喊一聲“姐”,跑了下來。
許鴻霖今年15歲,因為父母基因好,加上家境優渥營養充足,身高已經有1米78了,比1米68的單嬈高出一截。
最夸張的是,春節的時候,許鴻霖還跟單嬈差不多高。
看著眼前的許鴻霖,單嬈幾乎不敢認了。
她看看許鴻霖,又看看姑姑,問道︰“怎麼長這麼快?”
單鴻說︰“這大半年小寶忽然轉了性,天天跑步打籃球,每周都游泳。”
單嬈笑著問︰“怎麼突然愛運動了?以前讓你早起跑步跟要你命一樣。”
許鴻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想來美國讀書,怕長的太矮受人欺負,同學說打籃球能長個,我就天天打。”
單嬈拉著許鴻霖坐到沙發上,問︰“你想來美國讀書?”
許鴻霖重重點頭。
單嬈看向單鴻,問道︰“姑,你真舍得讓小寶留學?”
別人不知道,單嬈知道姑姑有多溺愛許鴻霖。
盡管單鴻在電子郵件里說了是來考察學區,可單嬈懷疑那是姑姑和媽媽商量好的說辭,是為來美國找個“合理”的理由。
見單嬈問,單鴻說︰“舍不得也得舍。孩子大了,總有離開父母單飛的一天。小寶過年就16歲了,我再留能留他幾年?還不如讓他早點自立,早點成熟。”
听姑姑這麼說,單嬈看著一臉稚氣的許鴻霖說︰“早點從家里出來也好,在父母身邊總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只有出來後才能真正長大。”
單鴻說︰“這次帶小寶來,就是想考察一下學區,還有這邊的消費水平。”
單嬈擺手說︰“不用考察,小寶來美國,吃穿住用行我全包了,保證讓他上最好的私立學校。”
單鴻說︰“那怎麼行?”
單嬈摟著許鴻霖的肩膀說︰“小寶跟我親弟弟一樣,這件事上姑你就別跟我爭了,你和我姑父都是靠工資的,我現在好歹算商人,肯定比你們賺錢快。”
戴玉芬一輩子跟單鴻暗里較勁,可是她對許鴻霖還是很疼愛的,看出女兒現在財大氣粗,戴玉芬在旁邊說︰“她姑,嬈嬈有這個心思,你就別爭了,小寶來美國,她們姐弟互相照應,我心里也能踏實點。”
看了一眼公寓的全景落地窗,知道單嬈不是說客氣話,也知道留學費用在現在的單嬈眼里只能算小錢,單鴻輕輕點頭。
這晚,三間臥室,大男孩許鴻霖自己一間,單嬈和甦以一間,單鴻和戴玉芬一間。
戴玉芬很想跟女兒說點心里話,可是看單嬈的樣子似乎不想多說,加上不好讓單鴻和甦以住一間臥室,只好作罷。
……
……
10月12日,單嬈生日。
舊金山是有名的霧都,12號這天早上霧格外大,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雲霧中,仿如人間仙境。
日出之後,金色的陽光灑在雲霧、水面和橋身上,讓金門大橋顯得既雄奇又瑰麗,美不勝收。
戴玉芬和單鴻兩人早早起床,在廚房里給單嬈煮雞蛋,做長壽面。
一個小時後,吃完早飯的戴玉芬張羅下樓買生日蛋糕,單嬈怎麼勸也勸不住,最終甦以帶著許鴻霖和戴玉芬下樓去買蛋糕,單嬈和單鴻留在家里收拾房間。
收拾完房間,甦以三人還沒回來,單嬈和單鴻躺在樓頂露台的沙灘椅上曬太陽。
看著頭頂的藍天,單鴻說︰“很久沒這麼悠閑地曬太陽了。”
單嬈戴上墨鏡說︰“你跟小寶多留幾天,我帶你們逛逛舊金山。”
見單嬈不提戴玉芬,單鴻扭頭問︰“還生你媽氣呢?”
單嬈看著天空說︰“談不上生氣,就是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單鴻知道單嬈話里指的是什麼。
上次在燕京萬城華府偶遇邊學道後,單鴻和許必成推斷單嬈辭職出國是用退一步的方式挽救她跟邊學道的感情。
當然,也可能單嬈確實是想逃離。
可眼前的豪華公寓和甦以說的一句“邊學道現在就在舊金山”,表明單嬈離不開邊學道,邊學道也不想放棄單嬈。
在單鴻看來,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最好的結果,但也不是最壞的結果。
沉默半晌,單鴻開口說︰“你要是覺得不好說,我慢慢跟你媽滲透。我能理解你,換成我是你,這一輩子也很難走出他的影響。”
單嬈勾著嘴角說︰“還是我自己說吧。若是連我媽都不敢面對,我又怎麼面對未來的人生。”
單鴻听了,伸胳膊抓著單嬈的手說︰“你長大了。”
單嬈反握著姑姑的手,輕聲說︰“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每個人出生的時候就不一樣,死的時候也是姿態各異,為什麼活著的時候用別人的看法左右自己的選擇呢?人若是不痛快,一定是自找不痛快。人若有煩惱,一定是自尋煩惱。”
單鴻幽幽嘆了口氣說︰“看開就好。”
……
……
10月12日中午。
單嬈幾人在頂層公寓里吃蛋糕的時候,邊學道在于今家拆開了今天早上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酒箱。
邊學道手旁一共4箱紅酒,每個紅酒箱上都印有中英法三國文字,其中印的漢字是︰道藏紅顏容——秋,豐嬈之季。
于今早就知道“道藏紅顏容”。
在一旁看著邊學道從木箱里拿出一瓶紅葡萄酒,于今砸巴砸巴嘴,說︰“老邊,不是我潑你冷水,我覺得你這個生日禮物不太好。”
邊學道看著于今問︰“不好?”
于今點頭說︰“前陣子在燕京,你這一套酒賣出15萬美元的天價,直追1985年倫敦佳士得拍賣行售出的1787年拉斐酒莊正牌葡萄酒,各國媒體一頓報道,單嬈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邊學道掂了一下手里的酒,沒說話。
于今接著說︰“單嬈過生日,你送車送房送鑽石,送什麼都行。送這麼幾箱提醒她是紅顏之一的酒,不好。”
把手里的酒放回酒箱,邊學道說︰“好吧,听你的,今天不送了。”
……
……
下午3點。
化了淡妝的單嬈走下樓,跟甦以要車鑰匙。單嬈的紅色福特野馬在聖拉蒙的車庫里,所以她只能開甦以的m3出門。
戴玉芬見了,問道︰“嬈嬈你要出去?”
從甦以手里接過車鑰匙,單嬈微笑著說︰“學道在舊金山呢,我去見見他。”
听見邊學道的名字,戴玉芬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接。
單鴻從廚房里走出來說︰“你跟邊學道說一聲,難得在異國踫上,方便的話一起吃個飯。”
單嬈拿起她的herm s-Birkin-Bag,說︰“等見面了我跟他說。”
公寓樓下。
白色的寶馬m3駛出地下停車場,單嬈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
她撥的不是邊學道的號,她是在打給于今。
電話通了。
單嬈對著手機說︰“巾哥,今晚借你房子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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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這兩天利用周末整理大綱,頭昏腦漲,卡文卡得欲-仙-欲-死,我盡量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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