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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亲,不能因为格诺德和我们是亲戚关系便这样放过他,您应该明白整个普鲁士与王室能牵扯上血缘关系的贵族何其多也,如果都这样,那么普鲁士岂不是要被这帮蛀虫给生生的腐蚀掉了吗?”
“不,威廉,格诺德是我在普鲁士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将他定罪”
“母亲,您让我怎么说您才能明白”
“威廉,我先冷静一下,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处罚格诺德”
“这个,我准备剥夺格诺德的爵位,然后将他驱逐出境,终身不允许他进入普鲁士”
面对路易丝,威廉将自己心中对格诺德的处罚说了出来
“威廉,你疯了,他是你的舅舅!”
威廉的处罚方式显然让路易丝有些难以接受,要是路易丝知晓威廉心中的另一个想法恐怕是要疯上几分,威廉原先是准备将格诺德以叛国罪然后终身监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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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面对着目光有些要吃人一样的路易丝,威廉只好劝道:
“母亲,现在普鲁士正处在蒸蒸日上的阶段,如果我从轻处罚格诺德如何能让普鲁士的贵族们心服,刚刚平定稳定下来的普鲁士难道要再起波澜吗?”
“我不听,你给我出去!”
听到路易丝的话,威廉只好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缓步向外走去
“你给我等一下,威廉我告诉你。如果没有征得我的同意你就出格诺德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这个,如您所愿”
为了不再次刺激路易丝,威廉加了脚步离开了路易丝的寝宫。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威廉不停的挠起头来,他不明白一向通情达理的路易丝为什么会在格诺德的问题上如此坚持,要知道自己一家已经完全对得起格诺德了,格诺德的为人如何威廉并不清楚,但是他办事的能力威廉还是知晓的,如果不是因为有路易丝的关系。威廉怎么可能将勃兰登堡民政官一职交到格诺德的手上。
现在可好,不知足的格诺德居然勾结军方的一些败类起了侵吞国家资产的想法,如果数量少的话,威廉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涉及到了一千多匹战马的问题,要是自己处理不好,那些贵族们会如何看待自己。
世界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消息灵通的贵族们已经得到了忧宫的最情况,早在斐迪南安排人员调查第十师的时候,一些贵族们都已经知晓。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紧接着那些贵族们也跟着悄悄的开始调查,第十师的情况可是瞒不住有心人的。
这样一来。如此多的不合格战马自然是被看了出来,这些战马来自于哪里呢?答案是勃兰登堡。
作为勃兰登堡的民政官,军队购买的战马自然是要通过民政官的审批的,这样一来,格诺德便肯定逃不了干系。
整个波茨坦或者说是整个普鲁士排的上号的贵族们都在看着威廉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格诺德的背景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也要归功于格诺德经常将他的王太后表妹挂在嘴边上炫耀。
威廉整整思考了一夜,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虽然路易丝看上去很柔弱。但是威廉知道在格诺德的事情上,路易丝是不会对自己让步的,而且毕竟平日里威廉实在是太忙了,没有能够承欢膝下让威廉感到很是亏欠。
这时布埃尔走到了威廉的身边
“陛下,斐迪南亲王前来求见”
“嗯,让他到书房等我”
说着威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而桌上那吃了一小半的早餐自然是弃之不顾了。
“陛下。我的人有查到了一些的情况”
斐迪南向威廉行礼之后说道,而斐迪南的话让威廉的心再次揪在了一起
“说吧,什么情况”
“通过我们暗地里的查访,不仅是装备的第十师。包括布置在勃兰登堡的两个骑兵团以及在波西米亚前线的两个骑兵团,这些军队装备的战马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原本应该装备的汉诺威温血马、荷尔斯泰因马现在却被换成了家用的驽马,这些驽马的来源地与第十师一样,同样来自勃兰登堡。而那些被换下来的战马基本上还不到退役的年龄,这些战马被替换下来之后,去向便成了谜团”
斐迪南的话让威廉再也镇定不住了
“你是说不光是第十师的两个团,现在又有四个团的战马存在问题,而且这些战马同样来自勃兰登堡?”
威廉的话中夹杂着激动和愤怒,其实不用问,威廉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尊敬的陛下,我想是的”
斐迪南硬着头皮回应着威廉,说实话斐迪南也被自己的调查结果搞得有些蒙,当然他并不是害怕格诺德,格诺德算什么东西,在斐迪南这等老牌贵族眼中简直就是一条狗般的东西,如果不是与王太后路易丝的关系,也许斐迪南都不用等威廉决定,直接先将格诺德抓起来了。
斐迪南蒙的原因在于,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到这样严重的地步,整整四个骑兵团上万匹战马,其中有近一半出现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斐迪南意中现第十师的不对劲,也许用不了多久,整个普鲁士军队的战马都会出现问题,到时候对军队的影响可想而知。
而且之前斐迪南可是军事部下属军事局的主官,按理来说这些事情都应该归于斐迪南统管,现在可好出现了这等大事,你让斐迪南情何以堪。
看到斐迪南头上冒出的冷汗,威廉的心也随之向下滑,他也没有想到格诺德这帮人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等地步,他以为他是谁,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你马上派人将格诺德控制起来,还有立即将这起极其恶劣的案件通告全军,同时将那些相关的责任人全部给我一打尽,我看这次非要死些人了!”
听到威廉的命令,斐迪南有些惊了,看来威廉是准备将这件事情从严从重办理了,不然威廉根本不可能下达通告全军的命令。
“陛下,格诺德毕竟是路易丝殿下的亲人,您看是不是要问一问路易丝殿下的意见”
斐迪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问什么,不用问,斐迪南,你别忘了,我才是普鲁士的国王,我的命令就是至高上的,整个普鲁士没有凌驾于我之上的人!”
斐迪南的试探,威廉又怎么会不明白,但是显然这起案件的严重性已经出了威廉的想象,如果不能从重处理,威廉如何服众!
看着神情与年龄不符的威廉,斐迪南只好忍住再劝,他明白这位小国王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便不容改。
想着斐迪南便向威廉告辞离开了,威廉的命令他必须要去执行。等到斐迪南走后,威廉瘫在了椅子上,虽然刚才的一番话,威廉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命令已经违背了路易丝的意思,格诺德会成为母子两人之间最大的裂缝,想到这里,威廉对那个格诺德的愤恨又增加了几分。
格诺德带着自己的一家在从忧宫离开之后便赶回了勃兰登堡,一路上他走路都有些轻了,虽然他经常前往忧宫,但是往往威廉看到他都只是顾忌到路易丝的面子然后点头示意一下而已。
现在可好,当格诺德听到威廉嘴中的舅舅两字之后,他整个人感觉都飘了起来,一路上虽然强装着镇定,但是不时颤抖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心中的激动。
一旁的珍妮看着丈夫不堪的模样鄙视,但是显然珍妮也明白从威廉口中吐出了舅舅两字的含金量,这让珍妮对于自己的丈夫是顺从了几分。
“格诺德,波西米亚的那帮人又来了,他们这次好像准备再要一些战马”
“嗯?我们不是已经安排了两千多匹战马给他们了吗,怎么这次又要?”
格诺德疑惑的问着一旁自己的夫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次他们出的价钱比上次还高,每匹马可是多出了两百银币,你看.....”
“接,马上你就联系那帮波西米亚人,告诉他们这单生意我们接了,对了,你马上再联系一下鲁格,告诉他我们还要一批马,让他尽的准备好。
对了,鉴于我们经常照顾他的生意,告诉他要是每匹马的价格不给我降低两百银币,以后就不要指望我再照顾他的生意了”
“格诺德,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安稳,你说我们已经卖了那么多的马,万一以后被查出来岂不是死路一条”
珍妮突然有些忐忑,显然她认为这种生意并不保险
“怕什么,你没听到陛下都叫我舅舅了吗?我倒要看看普鲁士还有谁敢查我们,你做好生意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格诺德斩钉截铁的话给珍妮安下了心,然后两人又聊了些琐事。
显然做这种事情两人都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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