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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心的消极影响让雷加的情绪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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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暴鸦酒馆早在他的意料之,可谢普只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有好多事情要做。比如说整理一下东西,做一下计划,把乌鸦岭领主的职位转交给杜兰敌,顺便再跟她说声对不起……
不,这些都不重要。他真正想做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谢普多呆一天。哪怕只有一天,雷加也可以好好的为他做一次伙计,吃一次他的早餐,擦一次座椅板凳,吧台酒杯——或者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呆在谢普的身旁,看他在吧台里忙碌也好。
毕竟,这次离开,就要天各一方,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恩重如山,他都还没来得及报答……
雷加哀伤的望着谢普,谢普却狠心的避开他的眼神儿,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雷加知道,谢普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让他因割舍不断而停留。他也知道自己终究是属于外面的世界,不能总蛰伏在谢普的翅羽之下。突如起来的决定让他手足无措,没有做好应付离别悲伤的思想准备,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准备和不准备都同样让人心碎。
“老板,明白了,明天早上我就离开。”
雷加郑重其事的朝谢普鞠了一躬,“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所受的恩惠岂是这一躬一言所能表达的?他有满腹的话想对谢普说,可到头来却只说出了这样平淡的一句。
谢普的心痛苦的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的爱徒果然还是一直以来他所赞赏的那样,即使在魔心的消极影响下,面对令人如此难过的离别场面,也仅仅只是哀求了一次而已,然后毫不拖泥带水。
“好极了,好极了……”
他的头几乎是一寸寸的点下,又一寸寸的抬起。连擦拭酒杯那种事情都无比精准和灵巧的他,在这一刻几乎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而且是面部表情极为粗糙的提线木偶。
他鼻翼翕动了数十次,然后什么也没再说,转身走下了阁楼。他的背影拉长,一点点消失在雷加的视野里。
魔心在雷加胸形成了一股无法排解的压抑,他抓起乌鸦剑就往外走。
“主人……”
一直躲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索拉,怯生生的开口询问道:“你要去哪?”
她主人的性格和酒馆老板的性格几乎是一脉相承。虽然谢普表现的更油滑一些,有时候还更市侩一些,但骨里那种刺客的冷酷是无法忽略的,而她的主人就更不必说了,冷酷的表情连掩饰都不加掩饰。
这样的两个人分离的场面,没有任何撕心裂肺的情节。索拉只看到谢普走进来让他们明天离开,然后自己的主人就同意了。
没有拥抱,没有哭泣,简直比房主催促一个交不起房租的客人离开还要简单。
可索拉能感觉到雷加心的压抑,也看的出他黑色眼瞳里的狂乱。连续几个月的消极影响,已经让她的主人到达了爆发的边缘。她越来越担心,担心自己的主人会做出傻事来。
“让开,我去哪不需要你来管。”雷加的声音冷的像冬天的石头。
“可是……”
索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细声细语的说道:“外面在下雨。”
“我竟然麻木到连下雨都没感觉到的地步了……”
雷加唇边泛起一丝苦笑,“下雨也好,一年前我来乌鸦岭的时候就是在下雨,也算是迟来的告别吧。”
“主人……”
雷加冲索拉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许跟着我——不许。”
索拉艰难的张了张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担忧的望着雷加。
雷加没去理会索拉的表情,静下心来,唤出暗影之力,跟阴影融合到一起,避开索拉,潜行出了暴鸦酒馆。
酒馆外,雷声轰鸣,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秋风卷起雨水,不留情面的拍在雷加的脸上,沁骨的寒意在他的心头更添了几分悲凉。
要离开了。
步履沉重,浸透的衣衫拉扯着他,让他几乎迈不动脚步。
他在雨昂起头,让意外涌出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随后长吁一声,提着乌鸦剑朝白河走去。
除了修炼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他要利用现在的痛苦情绪进行练习,争取能在明早离开前,突破十阶斗气的界限,让谢普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这一次,他不为自己的强大而练,只是为了谢普——他的老板,他的恩师。
雨势越来越大,白河的波浪响应着大雨,如万马奔腾般磅礴而行。
雷加凝聚起阶斗气,一头扎进白河底,疯狂的舞动起乌鸦剑。
魔心依旧折磨着他,每一招都让他自己感觉不完美,强烈的挫败感让他很想停下来,可他知道,以前任何时候都可以停止练习,唯独今晚不能停。
因为这是最后一夜。
乌鸦剑积蓄的斗气慢慢增多,几百招剑法使出,斗气终于在剑刃上爆发,斗气波动引发的剑痕之力搅起巨大的漩涡,漩涡迅猛的旋转,让整条白河都颤抖起来,水浪炸开,飞向四面八方——剑痕过后,白河断流,空余下湿湿的河床。
可是……斗气还没有突破……
十阶,如同一道看得见,却始终触摸不到的墙……
雷加烦躁的怒吼一声,乌鸦剑随着魔心杂乱无章的挥动起来,阶斗气也毫无目的的四散开去,周围的河床布满了狂乱的剑痕。
电闪雷鸣加剧,豆大的雨点无情的砸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瞳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意识无法自控的陷入到疯魔之境。
“雷加——”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一个微弱的女声在呼喊他。喊声充满了关切,直入他的心扉,让他瞬间从疯魔之境苏醒过来,眼瞳的红丝也逐渐褪去,看清了周围的风风雨雨,以及被他破坏的几乎不成样的白河河床。
“雷加——”
声音从密林方向传来。他抬眼望去,看到一个婀娜多姿的长腿女人,冒着瓢泼的大雨,一脚深一脚浅的朝他走来。
不是索拉。因为索拉只会称呼他“主人”。而除了索拉之外,乌鸦岭就只有一个女人拥有如此修长绝美的双腿。
杜兰敌。
雷加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疼痛。好在他跟杜兰敌没发生过什么,要告别的话,应该会比跟谢普告别轻松……
杜兰敌抹去俏脸上的雨水,惊讶的望着眼前被改变了地形的白河,“你……还好吗?”
雷加本以为,杜兰敌会像今夜这劈头盖脸的雨水一样,劈头盖脸的臭骂他一顿,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那么的让人心酸。
“挺好的……”雷加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若不是杜兰敌及时赶到,他恐怕会深陷在不可自控的狂乱之。从这一点儿上,他很感激杜兰敌的到来,可是,真的面对她时,他心里却惴惴不安。
他不爱她,就算有感觉,也只不过是**的吸引。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他们只是彼此的过客……
魔心的干扰又让雷加的这种情绪愈发沮丧起来。
听到雷加说话,杜兰敌满是雨水的脸上露出了松懈的微笑,“你没事就好。”
“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有话对你说。”
杜兰敌一改往常的犹豫,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留有遗憾。”
雷加这才注意到,杜兰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质睡袍,睡袍上的碎花在雨水的浸染下,紧紧的贴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上,两条**的大腿暴露在寒冷的风雨,皮肤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显然她是急匆匆的出门,连最爱穿的马裤都没来得及穿。她的头发被打湿,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是那样紧贴着脸颊,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纤细的手臂抱在胸前,似是为了保持体温,又似是为了遮掩胸前的那两点殷虹。
她在哆嗦。雷加好想抱住她,用自己的身高,为她挡住无情的风雨。但,他们只是彼此的过客,他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如果是关于乌鸦岭领主的事情——”
没等他说完,杜兰敌就打断了他,“我不是来找乌鸦领主说话的,我是来找那个曾经偷看我洗澡的臭流氓说话的——有些话,我怕我再不说,就永远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雷加抿了抿嘴,心苦涩的想着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怀念这个称呼。
“你是怎么知道,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的呢?”
“我怎么知道?因为你是大笨蛋!”
杜兰敌的眼眶里突然蒙起了一层水雾,“而我,却是比你更笨的笨蛋!因为我每天都傻傻的从自己的窗户里偷偷望你,因为我听到你在雨大吼,因为我担心你,还因为我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冲进暴鸦酒馆,找你的老板打探你的消息!”
雷加无言以对。两个人,不是只有爱到死去活来的时候才痛苦,当处在半爱不爱之间,那种纠缠到让人无力挣脱的感觉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雷加……”
杜兰敌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就算以前你不明白女人的心,现在也总该明白我对你的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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