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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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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好天气,难得的艳阳高照。
青云书院的诸贤堂内,已经摩肩接踵地聚集了一大片人。黑压压的人群熙熙攘攘,前来看热闹的学生络绎不绝,不少学子的脸上挂满了兴奋之情,将偌大的诸贤堂挤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堂内的东北方向,有十来张很宽长的四方大桌摆成了一个主台。几个身着长衣,头带纶巾的雅士端坐其上,这些看起来文素清雅的长者就是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以及刘桢,乃是鼎鼎有名的建安七子。
建安七子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在当时的文学界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俱都是北方文人中的代表人物。
主位旁,坐着唯一的女性,经史科的教习蔡琰大家。她今天简简单单地穿了一件素衣,淡扫蛾眉、气质优雅,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在蔡琰的旁边坐着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正是青云书院德高望重的副院长——王玄老先生。
而王玄的右手方向则是一名星眉朗目、俊美不凡的年轻男子。他一身雪白的衣衫,从头到脚清一色,气质儒雅而又淡定,清秀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淡淡笑容,只是嘴巴微微挑起的弧度显得有些风流不羁,手中的羽扇自若地摆着,一对桃花眼气定神闲地巡视全场,充满了无畏之感。
围观人群的最前方,马文鹭望着空荡荡的主位,嘟着嘴不满道:“奉孝先生怎么还不来啊?”
李锋无奈地耸耸肩,苦笑道:“谁知道呢?都过了三刻钟的时间了,也没见到他的半点踪影。你们说,我们院长是不是不会作诗呀?”
马文鹭恼怒地踢了他一脚,撅嘴道:“胡说!奉孝先生可是人人称道的鬼才大人!小小诗赋怎么能难得了他呢?李锋,你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李锋缩了缩脖子,争辩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不过话又说回来,江东吴侯的使者田温大人可真不愧是东南诗仙啊,面对这么多满腹经纶的文学大家,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先生再不来,恐怕风头都要给他抢去了……”
李锋身侧的许怀仁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道:“长得是不错,我估计小娘们都没他长得白。”
马文鹭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坏坏笑道:“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许怀仁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十分自然地回答道:“你看看那些女学生,脸带红晕、双眼发光,一副如狼似虎的花痴模样……女人太麻烦,看见小白脸就喜欢,对于我来说,还真不嫉妒。谁要是能每天给我一只淮南烤乳猪,那该有多好啊……”
说着,傻乎乎地张开了嘴,哈喇子流了一地。李锋和马文鹭一阵恶寒,俱都皱起眉头不想搭理他。许怀仁已经是无可救药,他们两人连赏赐他白眼的鄙视动作都懒得做了。
主台上,副院长王玄颇为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对着身边的年轻男子讪讪道:“田温大人,我已经派人去叫奉孝先生了,想来应该在路上了……不过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开始吧?”
田温礼貌地点了点头,含笑道:“好的,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他笑眯眯地俯视了下全场,按了按手,旋即吵闹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田温缓缓地站了起来,玉树临风的潇洒身姿引得不少女学生面如桃花。他顿了顿,朗声道:“各位青云书院的年轻学子们,在下是江东吴侯的使臣田温。很荣幸能与你们齐聚一堂,共襄盛举。此次诗赋大会,得到了多方支持,在下心中十分感激。而我之所以选择来青云书院,乃是因为一个人——你们的院长郭嘉郭奉孝先生。”
“我在江东时,就听闻奉孝先生的大名: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鬼才之名,如雷贯耳。可以说,奉孝先生是我非常崇拜之人。然而最最让我钦佩的倒不是这些,而是他的善心。奉孝先生生财有道,与曹丞相开办了青云书院,以德立人,以贤择人,广收天下贫寒士子。而你们旁边的平步书院更是收留了许多无依无靠的孤儿。这样前无古人的善举,令天下所有寒窗苦读的士子无不欢欣鼓舞。而今天,当我第一次步入青云书院时,又被门口的院训深深感动了一回:对书院学子四个震古烁今的奉劝之心,渴望你们将来的成就能够超越他,成为彪炳青史、千古流芳的伟大人物的美好希冀之情,俱都令我铭记于心,难以忘怀……这是一个伟大师者最无私的祝愿!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高尚情怀!在此,请允许我躬身一礼,聊表敬意!”
话音刚落,田温神色恭敬地对着前方长揖一礼到底,不少学子眼泛泪光,都被他煽情的语言深深打动。连许怀仁都紧咬着嘴唇,望向田温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几分好意。
这是个性情豁达,拥有宽广胸襟的真正雅士啊。在场的好多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田温三言两语就用自己动情的真挚表达博得了青云书院众学子的一致好感,这般长袖善舞,实在是能说会道、言辞流利的出众人物。但是,所有人都可能忽略了一点,如此高高捧起,等他箭头一扭,倒戈相向时,那时候的巨大落差是不是会更大些呢?
田温很满意地环顾了下诸人,摇起手中羽扇,漫声道:“诸位可能都知道,我们今天要举办一场盛大空前的诗赋大会。那么,开展这样的诗会究竟有何目的呢?请听在下娓娓道来:诗赋,缘情而绮靡;诗者,感其况而述其心,发乎情而施乎艺也。诗赋能够抒情言志,纵观上下千年,是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在阐述心灵的同时也能用凝练的语言、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来高度集中地表现人类的现实生活和精神世界。很多人对诗赋有误解,以为这只是无病**、附庸风雅的无聊东西,其实不然,好的诗是美好而有价值的,能够让人更好地生活,更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多少才华横溢的诗人如金匠日夜捶击敲打,只为把痛苦延展成薄如蝉翼的金饰,他们穷极所有只为把忧伤的来源转化成光泽细柔的诗句,还人间一片安静的净土,让多少寂寞愁苦的心灵得到释放与满足……”
说到这里,建安七子俱都捋着胡子点着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连蔡琰都向田温投来了颇为赞许的眼神。
田温将众人的表情一览无余,玩味地轻笑了一声,高声道:“我记得曹丞相有句诗是这么写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丞相才高八斗,仅用只言片语就将由于战乱、饥荒和瘟役,导致许多人死亡后没有人收尸,暴尸荒野,千里之地不闻鸡叫声的凄凉景象刻画地历历在目、恍如亲见,令人怵目惊心、无不动容。这就是诗赋的价值,让我们明白生活的艰辛与磨难,让我们能够重新振作与思考……”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海。从此扯一片绿叶就可以表达爱慕之情,剪一缕清风就可以风花雪月,掬一捧清水就可以涤荡灵魂。这就是我所认为的诗赋的魅力;一涧飞瀑,碎琼乱玉,然而造就此景的不是水;一地竹影,摇曳生姿,然而造就此态的却也不是风;人生在世,流芳百年,而诗赋却能源远流长,代代相传。这就是我所认为的诗赋的重要性,也是诗赋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的真正原因。以上就是区区在下的几点浅陋认知,谢谢各位。”
田温潇洒至极地弯身行了一礼,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诸贤堂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不少女学生脸色羞红地定定凝视着田温,仿佛要将这张完美无瑕的俊脸牢牢铭刻,再也不想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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