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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殿下!”
北齐特务头开口,没有威胁式的叫出“大秦皇长孙”这个称呼,而是择叫了一句“秦王”,就是想让秦寂言知道,他虽然知道秦寂言的身份,可没有想过用秦寂言的身份威胁他,只希望两人还能继续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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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之前发生的小不愉快?
那能算什么事,他虽然下令让北齐人拿下秦寂言,可最终不是没有拿下吗?
而且,秦寂言也没有吃亏,他最后可是把自己带了出来,还将自己好不容易逼出来的钢钉,又给封了进去,他们算是扯平了。
不得不说,这特务头是个人物,能屈能伸。秦寂言赞赏的扬了扬眉,可完全没有上前,将特务头扶起来的意思,只回了一句:“杨都督。”
特务头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他能活着回到北齐吗?
做梦吧!
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他宁可送给西胡皇帝,也不会让他回到北齐。
“没想到秦王殿下还认识老夫。”特务头躺在地上,全身都僵硬了,可他却能不表露半分,声音淡然的就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特务头不说,秦寂言自然不会主动说什么,在顾千城身边坐下,不疾不徐的道:“杨都督声名远扬,本王认识你再正常不过。倒是杨都督在西胡天牢还认识本王,实在是让人惊讶。”
“老夫入狱前,曾听说过大秦皇帝异常喜爱先太独,联想到殿下一再追问十五年前先太之死,老夫便大胆猜测殿下的身份。”特务头杨都督坦然说道。
他是心思深沉之人,可也是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坦诚,什么时候该隐瞒。
“杨都督果然大才,难怪西胡皇帝不忍杀你。杨都督修为被封,居然还能听到本王的话,本王甚是佩服。”
秦寂言在天牢行事虽张狂,可寻问朱大的时候一直很谨慎,声音也压到最低,只他和朱大能听见。朱大那人虽然疯言疯语,可说话却很谨慎,他们的牢房很大,旁的牢房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当他在为难朱大。
而他为难朱大也有理可寻,他进来的第一天,就差点代朱大而死,心生愤怒朱大麻烦再正常不过,至于寻问?
旁人就算听到一耳朵,也只当他和西胡皇帝一样,逼着朱大交出《夷国志》。
特务头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秦寂言抬头望去,特务头也不隐瞒,直言道:“殿下声音虽小,可那朱大却是个不省心的。不过殿下放心,天牢里除了老夫外,再无第二人知晓。毕竟这世间能像老夫一般,会读唇语的人并不多。”
杨都督适时透露出自己的底牌,好让秦寂言安心。毕竟,前一秒想拿人回北齐,后一秒又想着与人合作,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得到答案,秦寂言也放心了,即使被关了近十年,杨都督风采依旧、宝刀未老。”
秦寂言起身上前,将特务头身上的衣服掀开,又把特务头扶起来,免得他侧卧太久身僵硬,提早去见阎罗王了。
特务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夫老了,比不得殿下您。”
栽在秦寂言手,特务头是不服的,可也不得不承认秦寂言是个胆大的,明明出去了,还敢折回来带他走,有种!
“得杨都督一句夸赞,本王也算不枉此行。”秦寂言又坐了回去,丝毫不着急。
这个时候谁急,谁就落了下乘,他虽然没有太多时间陪特务头耗着,可对方比他更没有时间。
秦寂言所料不错,特务头见秦寂言半天不坑声,便知秦寂言比他想像的难缠,他现在有求人只得主动道:“十五年前的事老夫确实知道一些,不知殿下想听哪段?”
换言之,秦寂言想要知道什么,就拿相同的条件来换。
“呵……”秦寂言嗤笑一声,“杨都督莫不是忘了与本王的约定,本王带你出天牢,你告诉本王十五年前的事,现在本王将你带了出来,莫非杨都督想要食言?”
最后二字说得很轻,可话威胁意味谁都能听出来。
要是能动,特务头真心揍秦寂言一顿,秦寂言这是带他出来吗?那明明是坑他,秦寂言要不折回去,他这伙都跟着北齐人回北齐了,哪里会沦落至此。
只是,这话现在不能说,北齐特务头皮笑肉不笑的道:“殿下虽按约定将我带了出来,可也坏了我的事,此前之事咱们一笔勾消,老夫也不与殿下记较。”
秦寂言似嘲讽又似轻蔑看向特务头“杨都督不会以为,凭你的人能杀进天牢吧?要是你们北齐有那个本事,早就把你救出来了,哪会等到今时今日。”
秦寂言此言一出,特务头立刻明白了,瞳孔地收缩,不敢置信的道:“是你,那几个黑衣人是你的人?你栽赃给高炽明。”
高炽明就是一号天牢的犯人。
“杨都督不会认为一切都是巧合吧?正巧本王在天牢,你们北齐人就与高炽明联手劫狱?”秦寂言一脸淡然,没有嘲讽却比嘲讽更戳人心窝。
“秦王殿下好心机,好手段,老夫佩服。老夫本以为大秦太死了,大秦再无惊才绝艳之人,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秦王殿下这般的人物。”特务头嘴上说得漂亮,可心里却怄的要死。
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妖孽,五年前潜进天牢的那个小鬼是一个,面前这又是一个。
明明是孩,可论心机、手段及狠辣,却比他们这些成年人还要强上三分,着实可怕。
秦寂言只是想给特务头一个下马威,并没有想过显摆什么,所以又说了一句:“杨都督不必多想,你们都是意外被关天天牢,本王进天牢前已有详细计划,并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自然能全身而退。”
说到这事,秦寂言也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他的计划和准备虽然周全,却比不上层出不穷的意外,要不是有千城在,他这次怕是难脱身了。
想到这里,一向内敛、感情不外露的秦王殿下,也忍不住流露出一点欢喜,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顾千城身上。
虽然只那么一下,可那瞬间柔和下来的眼神,却是让特务头给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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