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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肖母不覺眼淚滾落下來,“菱兒,我真的不能說,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爸爸,我……我是為了這個家!”
“你騙人,都這樣了,你還說是為了這個家?你背叛了爸爸,你是要毀了這個家!”
“不是,不是,菱兒,真的不是!”肖母不住搖頭,頭上挽的發髻忽然松了,柔滑如水的秀發瀑布般流淌下來,披散在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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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一直沒說話,卻在旁邊看得一怔,真的,肖母真的很年輕,年輕地有些不像是肖菱的母親。
這個念頭在秦殊腦一閃而過,不像是肖菱的母親?
他腦閃過這個念頭之後,一時間,紛亂的思緒充塞整個腦海,臉色變了幾變,忽然看著肖母說︰“你……你不是菱兒的媽媽!”
听了這話,肖母猛然抬起頭,吃驚地看著秦殊。
肖菱也吃驚,回頭看著秦殊,失聲道︰“小哥哥,你說什麼?”
秦殊依然看著肖母,沉聲道︰“你……你根本不是菱兒的媽媽!”
“秦殊,你……你別亂說!”肖母聲音顫抖。
秦殊依然面不改色,一臉認真地說︰“你就承認了吧,我媽已經都告訴我了,你根本不是菱兒的媽媽!”
听了這話,肖母更是吃驚,失聲道︰“你媽……你媽怎麼會告訴你這件事?她答應過不說的,她怎麼能說出來呢?”
她這句話說出來,已經證明秦殊說的是真的了。
秦殊嘆了口氣︰“原來是真的呢!肖嬸,原來你真不是菱兒的媽媽!其實,我媽根本沒告訴我這件事!”
“啊?那你……你怎麼知道的?”肖母的臉色蒼白一片。
秦殊道︰“我只是看你實在年輕,所以產生了懷疑,你雖然刻意讓自己顯得老些,但有的時候,這根本沒法完全掩飾住的。當然,我起初只是懷疑,讓我有些確定的是菱兒小的時候給我看的相冊,那個時候,我經常會來這里和菱兒玩,菱兒曾經拿了你們家的相冊給我看,我當時就很奇怪地問菱兒,為什麼她很小的時候沒有和你的合影,因為我自己很小的時候大部分照片都是和媽媽一起的,我在地上亂爬的時候有媽媽在身邊,我走路的時候是媽媽在扶著,但菱兒沒有,菱兒身邊的是劉媽,直到她三歲之後的照片,才有了和您的合影。我當時還取笑菱兒,說她肯定三歲之前太丑,你不喜歡她,所以照相也不跟她在一起。剛才我忽然想起這事,您如果是菱兒的媽媽,自然不會因為她小的時候丑而不和她一起照相,唯一的解釋就是,三歲之前您根本不在菱兒身邊,根本不在這個家里,您應該是在她三歲之後才來的,一個親生母親不可能在孩那麼小的時候離開,卻在長大之後回來,也就是說,您很可能不是菱兒的親生媽媽,只是後媽。但我沒法完全肯定自己的想法,于是故意說了謊話,說我媽告訴了我真相,咱們兩家是世交,到底怎麼回事,我媽肯定知道的,但其實我媽從沒和我說過,我只是要試探您,原來,您真的不是菱兒的媽媽!”
听了這番話,肖菱簡直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轉頭愣愣地看著肖母,顫聲道︰“真……真的嗎?您……您真的不是我媽媽?”
肖母長長地嘆了口氣,淚水滾落,看了秦殊一眼︰“秦殊,你這孩太聰明,但你真的不該說出來的,這個秘密本來應該一直守護下去,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答應守口如瓶,讓這個秘密永遠塵封,你……你怎麼給說出來了?”
肖菱卻情緒有些失控似的,大聲道︰“你……你為什麼不是我媽媽?那我媽媽是誰?”
肖母慈愛地看著她︰“菱兒,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媽媽,但真的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你的。但既然秦殊已經說出來,看來是隱瞞不住了,那……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我其實應該是你的小姨!”
“小……小姨?”肖菱怔怔的。
肖母也是淚眼盈盈,點頭道︰“是啊,也就是你媽的妹妹,親妹妹。我叫沈月瓏,你媽叫沈月惜,我們是姐妹!”
“那……那我媽……”
沈月瓏嘆了口氣,輕輕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你媽媽已經過世了,早在生你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什……什麼?”肖菱滿臉震驚。
沈月瓏輕輕抓住她的手︰“菱兒,這是真的,當時……當時……”
“當時怎麼回事?”肖菱忙問。
沈月瓏看了秦殊一眼,搖搖頭︰“這段往事真的不該提起!”
肖菱卻在那里急聲道︰“你……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好……好吧,菱兒,我告訴你,但……但你不要太激動,其實,你……你甚至不是你爸爸的女兒!”
听了這話,肖菱完全怔住了,吶吶道︰“我……我不是我爸爸的女兒?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說你的爸爸另有其人!”
“怎麼會?!”肖菱站立不住,一下摔倒下去。
秦殊慌忙過來扶住,對于這件事,也真的震驚極了,看著沈月瓏︰“嬸,你說的是真的?”
沈月瓏嘆了口氣︰“是啊,本來這件事不該說起的,你肖叔叔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菱兒知道她的真正身世,要讓她一直在這家里快快樂樂做個小公主,他真的很疼愛菱兒,恐怕親生女兒都不會這麼疼愛,但現在事情被你揭開,就沒法隱瞞了!”
“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秦殊問。
沈月瓏眼眸又浮起一抹霧水,幽幽地說︰“你肖叔叔和我姐姐沈月惜其實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們小的時候經常會在一起。從小的時候,你肖叔叔就喜歡著我姐姐,直到長大。但他一直沒敢表白,因為太珍惜,很怕表白後遭到拒絕,那就再沒機會了,所以想找個最好的機會。于是直到大學畢業,他接手了家族產業,也就是這個菱繡集團的前身,才準備向我姐姐表白,但是已經晚了!”
“晚了?晚了是什麼意思?”秦殊問道,他懷的肖菱也身微微顫抖,靜靜听著。
沈月瓏說︰“晚了的意思就是我姐姐已經接受了另一個男人,並且在大學畢業之後和那男人結了婚。我姐姐是個很溫柔賢惠的女,為了那男人的事業,還要跟著那男人離開這個城市,分別的時刻,你肖叔叔終于說出自己的心意,讓他沒想到的是,我姐姐其實也在心底喜歡著他的,只是見他始終沒有表白,以為別有所愛,才接受了另外那個男人的追求,並且和那男人結了婚。當你肖叔叔知道的時候,簡直痛苦莫名,我姐姐也很痛苦,但已經沒有辦法,她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只說了一句‘恨不相知未嫁時’,就離開了。這件事讓你肖叔叔痛不欲生……”
秦殊嘆了口氣︰“是啊,有情人卻不能在一起,確實很痛苦!”
沈月瓏繼續說︰“你肖叔叔從此之後一心撲在事業上,但心始終無法忘懷這份感情,始終珍惜著這份充滿遺憾的感情,所以一直沒再愛上別的女人,同時也一直在關注著我姐姐的狀況。五年之後,我姐姐那邊忽然出現了變故……”
“什麼……什麼變故?”秦殊忙問。
沈月瓏這個時候眼淚卻落得更急,紛紛而下,哽咽說道︰“我姐姐幫著那個男人創立了事業,幫那人成就了事業的輝煌,那男人卻……卻有了別的女人……”
“啊?”秦殊吃驚。
沈月瓏的聲音里漸漸充滿了恨意︰“我姐姐為了那男人放棄了這麼一段真摯的感情,那男人卻拋棄了姐姐,我……我……”她說到這里,已經咬牙切齒。
秦殊見沈月瓏這麼激動,忙道︰“嬸,您別激動,後來呢?”
沈月瓏擦了一下眼淚,說︰“我姐姐當時已經有了個月的身孕,當她知道那男人的移情別戀後,就決絕地和那男人離了婚,自己出去租了套公寓,準備獨自生下孩,獨自撫養。但你肖叔叔因為總是關注著她,後來還是知道了他們離婚的消息,他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當天晚上,就半夜開車一千多里,趕到了我姐姐身邊。當我姐姐天亮的時候打開門,看到他站在門口,真的感動極了。你肖叔叔這次再沒退縮,對我姐姐表達了他的愛,他其實一直就在等著我姐姐,本來以為心的遺憾永遠沒法彌補,沒想到我姐姐會離婚,對于這又一次的機會,他自然珍惜,承諾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姐姐,不管怎樣,都要娶她。但我姐姐已經懷孕,而且快要生了,始終有些猶豫,你肖叔叔就說,會把這個孩當做自己的孩般疼愛,如果我姐姐還不相信,他以後就不要孩了,只要這一個孩,一定不會讓這孩受委屈的!我姐姐最終被感動,答應了他,也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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