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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你对我做了什么
当战术指挥官发出咆哮时,两名伊拉克士兵……他们听不懂英语,但他们已经按照安锋手指指引调转枪口,冲奥德尼指出的另一个暗哨位置进行压制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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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米是红外线感应器的最大感应范围。院门外,第一处暗哨遭到枪击后,安锋将目光转向第二处哨兵,他屏住呼吸,控制住心跳,心祈祷着超视感觉尽快出现……可是这感觉迟迟未至。
与此同时,天空枪声大作,三架悬停式无人侦察机在通讯官的指挥下,用携带的机枪开始封锁谷仓后的隧道口,而空游动的个身穿单兵飞行器的队员,也在雇佣兵还击的时候,被仰望天空的佣兵发现了游动的身影,但这个身背单兵飞行器的人像讨厌的蚊一样满天窜飞着,时不时的折线飞行,一边飞行一边用他们手的武器吞吐着火焰。
所有的枪火,第一目标都指向最先发现敌情的海王叉佣兵指挥官,无人侦察机携带上的机枪当先开火,满天游动的单兵飞行器也纷纷把枪口指向了指挥官所在区域。
第一波枪声之后,换弹夹了,佣兵指挥官已身七弹,五颗弹被身上的避弹衣挡住,但也有两颗弹落在没有避弹衣保护的脖颈处,大腿处。佣兵指挥官当场毙命。
也就在这时候,散布在运输车周围的五十多名佣兵,没有人指挥便自发的集结成战斗小组,依靠车身作为掩护,开始竭力反击,满天的流弹就是他们反击的效果——他们没注意到院门前的交火。或者,他们也注意到了院外的交火,但现在已无暇顾及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三秒之间。这时,剩下哨位上的哨兵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盲目的冲安锋所在的方向开了两枪,狙击枪的大口径弹呼啸的飞过安锋的耳边,这弹虽然没准确性,但带起的风声太可怕了,两名伊拉克士兵吓得一个激灵,迅速卧倒在地上……总算他们的战斗素养还不错,手里的自动步枪还在冲第二哨位方向继续开火。
狙击步枪的枪身很长,第二哨位哨兵开枪之后,安锋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位置,他忙着顺转过枪身,而他期盼的“超视”感觉迟迟未至,他无法开枪无法瞄准,但继续等待下去已经不行了,安锋于脆站起身来,一边向第二哨位奔跑,一边用枪口搜索目标。
等他跑进夜视镜观察距离——距离哨兵0米,安锋与第二哨位的哨兵几乎同时看到了对方,哨兵抬手一枪,安锋也同时扣动了扳机…这时候没时间躲避了,没时间退缩了,只能想牛仔般直着身,面对面连续开枪,然后,全看谁的人品更好了。
相较起来,似乎安锋的运气好一点,或者说他的捕猎本能更好,对面的哨兵虽然身趴在原位,属于固定位置,虽然他也久经训练,但这仓促一枪……他打飞了。而在运动、在奔跑的安锋,他快速发出一枪…哨兵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身体顿时被大口径狙击枪弹带飞到半空。
生死搏杀,只要稍一疏忽那就是一条人命——自己的人命。
一枪,有的时候只要一枪就够了。
安锋怀抱的大枪弹出了滚烫的弹壳,听到弹壳坠地的声响,安锋松开了双手,狙击步枪随即坠落在脚边,他迈着大步跳过坠落的枪声,右手已经从大腿部位抽出了巨大的马格南手枪——他的目标是谷仓所在院落虚掩的院门。
这时候,两名躺在地下仰面射击的伊拉克士兵看到安锋扑向了院门,他们躺在原地快速更换了弹夹,而后一个翻滚,爬起来跟上安锋,一起冲向院门。
天空全是红红的火焰,那是弹在夜空划过的痕迹。五十多杆枪组成的弹网密不透风,空飞舞的三架无人机已被击落,名背单兵飞行器的士兵只能在对方弹射程外骚扰。
就在这时,安锋的身体猛然撞在院门上,铁制的大门发出打锣一般的轰响,在轰响,安锋右手的马格南手枪开始连发射击,同时,他的左手又从腿上拔出了另一支手枪。
这时候,没有更换弹夹的时间了,安锋右手的马格南打空弹后,他一松手丢下了这支枪,用左手的手枪代替了射击,同时又从身上摸出另一支枪,在这支手枪刚刚拉开枪栓的时候,忽如其来的,超视感觉重新出现了,安锋看到躲在车轮后的一小组士兵,他二话不说,直接用右手的手枪进行点名射击。
左手手枪的弹打空了,乌斯与另一名伊拉克士兵刚好赶到。他们的射击虽然不精准,可是进行压制性射击还凑合,两人人手一支自动步枪,一左一右成扇面来回扫射着,间的安锋则用精准的射击,一枪一枪的解决所有暴露在外的雇佣兵。
一会儿功夫,雇佣兵们反应过来他们遭遇了地面攻击,而且是侧击。接替指挥的雇佣兵军官高声大喊:“退回去,退到防空洞里,节节抵抗……对方人少,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
阿盖尔带领的人,乌斯的提克里特朋友,之所以没出现在战场上,是因为他们全去阻援了。
随着指挥官的喊叫,各运输车底下,像老鼠一样窜出很多佣兵,这些人连滚带爬的逃向谷仓大门,他们的撤退顿时让空游动的单兵飞行器解除了威胁,他们重新开始活跃,满天飞舞的。
一名操纵单兵飞行器的飞天者充满着恶趣,他的飞行器几乎紧贴着地面一步不落的紧追着一名逃跑的士兵,这名士兵听到身后的气流丝丝作响,而且响声越来越大,他在跑动丢弃了所有沉重的物体,枪丢了,头盔丢了,战斗背囊丢了,他撒着丫拼命跑,拼命跑。
忽然间他浑身一轻,感觉双脚离了地面,扭头一看,原来操控单兵飞行器的那个人把他身搀起来,带着他一起飞到空,而后在空轻巧的转个身,自己操纵单兵飞行器离开,无凭无着的士兵手脚在空乱舞,他想抓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天空一无所有……
十五秒过后,安锋带着两名伊拉克兵冲到了谷仓门口,他打空了身上所有的枪支,只能从地上捡起佣兵使用过的枪继续战斗。不过他喜欢这种方式,他向来喜欢躲在背后阴人,用别人的枪作案,是他的心头最爱。他用雇佣兵的枪快乐的扫射着雇佣兵。
数分钟过后,大多数雇佣兵已经推到隧道口,而后在隧道口垒起了沙袋,固守待援,这时候他们已经发现无线电信号被屏蔽了,他们无法呼叫本部,无法呼叫援兵,只能等待战场屏蔽时间过去。
“轰轰”几声,谷仓顶棚上响起几声爆炸,爆炸将顶棚掀得千疮百孔。稍停,几名操纵单兵飞行器的士兵顺着炸出的大洞飞进了谷仓。这时候,谷仓内已经没有佣兵存在了。
在长方形谷仓最深处,是一扇七米高的水泥大门,这水泥门半开着,在水泥门与谷仓大门之间横七竖八的留着几辆铲车,有的铲车上还有小型货柜箱,有的铲车上空空荡荡,而安锋带的两名伊拉克兵就躲在铲车后面。
水泥大门内,机枪“哒哒”地响个不停,这距离用红外线夜视仪可以看清彼此,只是安锋等三个人躲在铲车那发热的发动机后,雇佣兵们也知道他们躲在那而,所以不停顿地用机枪压制他们的行动。而位身穿单兵飞行器的飞行者到来,顿时解了安锋的围,这几名飞行者从空投下几枚眩晕手雷,手雷准确的滚入洞穴内。
一阵猛烈的光闪过,洞穴口沙包附近传来阵阵惨叫,机枪手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看不清东西,身体失去平衡,完全靠机枪枪托支撑,拼劲最后的意识,机枪手的食指死死的扣在扳机上……
这种眩晕手雷,越是在封闭空间爆炸越是威力巨大。
眩晕弹投放过去后,安锋这一方是投放者,战术指挥官发令同时,通讯官立刻用无线装置控制了士兵的战术眼镜,让己方士兵的战术眼镜瞬间黑屏。等眩晕弹的爆闪过后,战术眼镜才重新恢复清明,所以眩晕弹对己方士兵毫无影响,但雇佣兵却被强烈的光芒刺得什么都看不见。
安锋比最优秀的士兵还要优秀,他是为单兵格斗制造的新式武器。他捕捉战机的能力,也许除了苏珊娜,就是当世老二。当他的战友们还在揉眼睛时,他已经扑进了防空洞口……
剩下的战斗没有悬念。
十余秒过去后,洞穴口的沙包已被安锋控制,随即,飞行者卸下单兵飞行器,开始在谷仓内进行残敌搜索,而安锋则冲防空洞里掷出几个震动感应器,代替自己监督洞孔动静,防止雇佣兵趁机发出偷袭,他则躺倒在沙包后,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时,海王叉公司雇佣兵们已经退向了防空洞深处。
“快点快点”,战术指挥官在耳机连声催促:“战场通讯屏蔽只能打对方一个猝不及防,一旦他们找到破解封锁的频段,或者找到更大功率的无线信号发射器,我们的战场屏蔽就失效了……快,动作再快点。”
这时候,一直在远处进行狙击支援任务的三名突击队士兵,气喘吁吁地扛着大包赶到了。他们蹲在地穴口,开始设置一种奇怪的武器。这种武器的主体类似一个捕鲸叉,两个大金属叉竖在前面,叉后是一系列电仪器。
这件古怪武器居然需要两副核电池来启动。
当突击队士兵将叉对准隧道口后,一人塞给安锋一副耳机,随即,一伸手启动了那件神秘武器的开关键。
安锋用肉眼可以看到捕鲸叉前端的金属叉开始颤动,颤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而此时,一名突击队员一拉安锋的肩膀,与安锋一起背靠沙袋,竭力将双耳捂上,似乎在躲避捕鲸叉发出的颤动声。
背靠着沙袋,安锋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在颤动,甚至连地面都在颤动……他一下明白过来,那古怪的捕鲸叉是一种声频武器,只是不知道它发出的是超声波还是次声波。
超声波可以⊥肌肉组织产生灼伤,次声波可以⊥人体失去平衡,感到头晕恶心,浑身乏力站不稳。
混凝土建造的隧道有扩大声响的作用,那件捕鲸叉是一件次声波武器,隧道的回响扩大了捕鲸叉的效果……
三分钟过后,突击队员降低了捕鲸叉的输出功率,同时招呼安锋共同进入隧道,经过了次声武器的攻击,隧道内已经没有抵抗者,沿着隧道横七竖八的倒着一摊一摊的呕吐的站不起来的佣兵们……
隧道尽处的几扇门已经死死的关上了,似乎,最后几名抵抗士兵躲进大门内,关闭了水泥门,堵塞了所有的门缝,希望以此抵抗次声波的于扰。
人类有许多方法对付乌龟,躲进大门内缩头防御,从来不是应付危险的方法。
几名突击队员从隧道内找来电焊机,将这几扇门完全焊死,安锋则进入控制室内,切断了这几扇门的换气装置,切断了它们的电源供应……把自己困在那封闭门内,他们将窒息死,躺着死,做俯卧撑死。
不久之后,h先生派来的几架运输直升机在夜空悄然抵达,开始进入防空洞仓库里,搬运萨达姆的收藏。他们没动之前装满零钞的四辆运输车,那些钱都是有数的。而拿走仓库里没装车的零钞,背黑锅的只能是海王叉保安公司
用零钞装满三家运输直升机后,这三架运输机乘着夜色离开。这时,仓库里还剩一点零钞,但已经剩的不多了……
做人不能赶尽杀绝,不是吗?对于肯被黑锅的人,更要慈悲为怀啊——安锋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天亮时分,梵妮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睛。透过睁开的眼缝,她看到不远处安锋的身影,左右打量,她发觉自己已躺在一辆悍马车后座上,悍马车前门敞开着,安锋穿一身黑色的战斗服,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正一手扶着车门,另一手叼着一根雪茄烟,然的享受着晨起一根烟。
梵妮这一觉没睡舒服,窝在悍马车后座上,她醒来的时候浑身哪都痛。既然看到安锋在,确定身上安全之后,梵妮伸了个懒腰,身上盖的军毯滑落下来。梵妮没伸手拉军毯,她吸了吸鼻,感觉鼻畅通了很多,似乎感冒症状没有了。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噢,她已经退烧了。
梵妮翻身坐起的动作惊醒了安锋,他冲这个方向挥了挥手,继续站在原地仰望地平线上刚出现的太阳。
梵妮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双脚刚落地面,她感觉到地面上的震动,可是她没有留意这个小意外,扭脸问安锋:“卡尔森,这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安锋警惕的一手按着枪,一手拉着梵妮躲到路边。梵妮藏在路边的草丛,还在不甘心的问:“昨晚怎么回事,我怎么迷糊过去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哪里,你半夜三更不在家里睡觉,跑这荒郊野外的做什么,还带上我?”
安锋没顾上回答梵妮的问题,他紧张地从口袋摸望远镜,他似乎过于紧张了,手直哆嗦——他装的
好不容易摸出望远镜来,安锋举在眼前观察着远处发出震动的方向,他的嘴紧紧地抿着。梵妮在一旁被紧张情绪弄得耐不住了,她一把抢过安锋手上的望远镜……看见远处路面上出现的小黑点,顿时吸了口冷气。
对面是一个装甲车队,整整一辆车队。
队伍拉得很漫长,梵妮粗粗估摸了一下,大约有八十余辆装甲车在行进。
放下望远镜,梵妮紧张的往四周一看,他们如今正在荒郊野外,不远处,山脚下似乎有一座城市,但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不像是巴格达,它的规模远比巴格达要小。
远处的来人,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朋友。
梵妮想起很多传说,传说共和国卫队被打散后,很多士兵驾着坦克回到自己的家,他们把坦克用茅草盖起来,随时等待着重新接到战斗命令。
对面这支在晨曦匆忙赶路的装甲部队,是伊拉克人还是……
手里抓的望远镜被安锋一把夺走,他举起望远镜再度瞄了瞄远处,然后一点不惊慌,仿佛早在预料之的点点头:“前面是国民警卫队弗吉尼亚师,后面是英联邦的澳大利亚旅——这是,咱们的人。”
扭过头来,安锋平静地冲梵妮说:“一个独家采访,你想于吗?”
梵妮大眼睛一眨,立刻自动脑补,她赶忙问:“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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