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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6年2月23日,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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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上20点了,但在曼城市南区的国会广场上,黑夜之,上千的南区市民都提着灯笼或捧着蜡烛在静静地守候着。此时此刻,四周的灯柱上通常应该挂着的防风油灯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带木框的面型玻璃罩,看起来就如同一个个水晶灯笼。
在普通市民们禁止出入的曼城市南区西北的高新技术园区内,一座装机容量600千瓦的华美第二代蒸汽发电机组开始缓缓进入运转,随着输电线路的输送,蓬勃的电能开始注入南区国会广场四周的灯柱。
“开始吧!”
负责现场调试的国营能源矿业集团下属国营电力公司老总段桥,此时发出了最后的指令。一发信号弹打入夜空,遥远的某个电力控制站的技工扳下了电闸。
一点,两点,三点……就在成百上千的市民眼里,四周的黑暗绽放出一团团光芒,刹那间,黑夜抹去,整个国会广场被一圈“点燃的灯火”照亮。
除了极少部分最早定居在这里的移民外,绝大多数人吃惊地抬头张望着,露出欣喜与慌乱交织的目光。
夺目的灯光驱赶了黑夜,自神话时代就黑白分明的大自然终于被科技的力量所打破。小孩在蹦跳,欧裔们在胸前画着十字,而华裔们则纷纷吹灭自己手里的灯笼或蜡烛,发出了嗡嗡一片的赞叹。
南区高新技术园某个机密厂房内,一批封存许久的无法改造成蒸汽动力的电力机床也悄然开机,让在场的穿越众技术宅们是欢呼雀跃。这些在后世也不过普通货色的电力机床,如今却充当着华美利坚共和国的“工业母机”角色,许多技术复原工程所需的工具。尤其是精密度量器械才能得以制造。即便它们的使用寿命也为期不长了,但却能解决目前国家工业技术复原工程发展的某些核心瓶颈问题。否则,国家需要花上更多时间来重爬一些基础工业技术树。
已经年过33岁的段桥,此时终于长呼了一口气,露出自几年前第一次发电失败后就很难再有的灿烂笑容。
……
由于大灾难后的现代油料供应断绝,曾经最早一批有幸在南区落户的市民眼神奇的“无火之灯”成为了历史。如今几年过去,蒸汽机组发电和碳丝白炽灯的技术复原攻关工程终于到了初步实用化的地步。
使用寿命达到900小时的碳丝白炽灯在1月份就投入了小规模量产。在惰性气体制取技术还无法达到规模实用化的阶段,只能利用真空灯泡来提高碳丝白炽灯的使用寿命。但整体加工工艺还比较粗糙,一个灯泡的制造成本居高不下。
发电机组和布线工程的建设成本则更加高昂。甚至相当部分线缆都是穿越大灾难后从码头废墟或货轮上拆卸收集到的珍贵库存。为了验证本时空原产纯铜电缆的加工能力,北方工业公司内部那一窝棚的硫酸铜铁原电池被技术宅们笑话为“林氏大酱缸”,用一大堆日晒雨淋的废铁去置换纯铜,一个月下来马马虎虎弄出了百来吨纯度达到99.9%的纯铜,其相当部分成为了本次电力工程的基础原料。
总而言之。本次电力工程的技术涉及面极广,各个技术环节门槛所导致的应用成本极高,所以目前在国内还无法走入普通家庭,只能作为市政基础设施的照明工程。
首都曼城市南区被作为了国家第一期电力工程的示范城区,并接受一年的应用测试。按照国家首都形象建设的指导思想,南区的大部分街区都已经纳入了电力照明工程的试点范围,尤其是若干市区广场和国会政府办公区。更是要求夜间长时间供电照明。
宽阔的国会广场和南区街道上,一排排街灯静静地矗立着,已经接近凌晨了,但市民们依然还没有散去。都乐呵呵地坐在街边长椅上聊着天,似乎要把之前的年月里黑夜剥夺的生活全部寻找回来。
此时,在宽达1公里的东河对面,曼城市西区的东岸沿岸的高档居民社区里。一户户市民都把头挤出窗户。带着新奇的眼光望着东河北岸那片璀璨的星火,发出了羡慕的窃窃私语。
“千万星华耀北门。百般黑郁尽消痕。燧皇笑看人间乐,从此国朝不夜城。”
尽管在某年的除夕夜庆典也见识过这种奢华的无火之灯的魅力,但随后的日就不再有如此体会,常昆忍不住对眼前的盛景发出了感慨。
“爹爹,为何那北岸灯火如此鲜亮?难道真是神仙之术?”
窗户边,常昆的二女儿常紫婷乖巧地站在父亲身边,忍不住伸手指着东河对岸的片片灯光,露出好奇的神色。
长女常紫彦已经在不久前的元宵节正式下嫁给华美国海军少校柏俊,常昆是心头石头终于落了地,在女儿回门的那天,常昆整整在家宴上喝了杯酒。现如今二女儿常紫婷也即将完成国立初级学校的小学学业,接下来就要升入学,整体成绩还很不错,据说某位华美陆军里的尉军官也在柏俊的婚宴现场介绍下有所爱慕。
为此,常昆还特意找人打听了这个名叫沈默的陆军军官,听说对方在去年的蝴蝶岛征伐屡立军功升为尉,数月前的授勋仪式上更是获得了金质勋章,而且年纪才21岁,说起来居然比柏俊还年少有为,常昆就激动地好几天没睡好。
有“小舅”吕胜强在前,大女婿柏俊在后,现在又有陆军尉沈默对自家二女儿常紫婷颇有情意,这常家不兴才是怪事了!
回过神来,常昆宠溺地牵过二女儿的手,轻轻拍着对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国朝格物技艺精巧非凡,大匠能人藏龙卧虎。堪称世之鲁班。国朝武并举,又如那王师陆军之官将,一夕功德即可声名显赫、飞黄腾达……婷儿也要精习国学,修身重德,才可光耀门楣啊!”
拐弯抹角,自然话题就转到了如今流传的某些好消息上,常昆是巴不得现在就把次女常紫婷给全面包装起来,好送到沈默的家里。
“爹爹……”才在不久前大姐常紫彦的婚宴上认识了陆军尉沈默的常紫婷,一下就听出父亲的话之意。顿时羞得脖都红了,如惊慌失措的小鹿般逃出了客厅。
“呵呵,老爷刚才在训导婷儿?”
不一会儿,在常家地位越发稳固的常吕氏走了进来,笑眯眯地为丈夫批上了一袭毛裘。然后轻轻为对方捏着肩膀。
“我等含辛茹苦,教女成人,不就是希望她们有个好归宿?婷儿天资聪颖、淑良端庄不在彦儿之下,有所天眷福分也是自然,不过我等为人父母,也不可慢了家教。”常昆捏着自己的小胡须摇头晃脑,一脸慈父样。
“老爷。我打听了下,那沈公虽然对我家婷儿颇有意向,但好像皆是旁人之荐,并非心甘情愿。婷儿今后若能入了大学。怕是姻缘更好?”常吕氏想了下,还是把自己获得的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大学?我也有所耳闻,据教部同僚之言,今年大学方获国会准允筹建。以育化英才。大学乃国之重府,婷儿一女。学识稚薄,怕是无缘吧?”
听到常吕氏有意让家次女提高身价“待价而沽”,而不是一根绳上吊死再嫁一家军人,常昆就捏着胡表情很犹豫,甚至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我看那常春藤高等学府也行啊,三年后升入高等班也是大学之格,能入得常春藤的华美弟,哪一家哪一户不是华美高门?难道我们常家在华美还不够格?”常吕氏赶紧跟上几步,把自己打听到的内幕一一展开,趁热打铁,“听说常春藤男女不限,非国校优等学不可进,老爷当初不也有意让彦儿入读吗?我看婷儿学业也称得上上佳,如此再不可错过了!不如我去找找胜强?”
言外之意,对丈夫当初因担心长女继续读书会耽误了婚事从而让长女放弃入读常春藤一事稍有不满。
“哼,妇人之见,常某对女家事还不糊涂,为夫自有斟酌!”听出了这个母以贵的常吕氏的意思,常昆心里有点不高兴了。
“是的,老爷……”见丈夫不快,常吕氏赶紧闭嘴,然后悄悄离开了客厅。
“入常春藤高等学府就学,数年之后即有大学之身,更好姻缘……”虽然嘴上对小老婆很强硬,但对方刚才那一番话确实又很有吸引力。
长女常紫彦已经嫁给柏俊,这华美国高等门第又何止军人?看来次女常紫婷的婚配确实要小心盘算才行,不能再像以往那么匆忙“饥不择食”了。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首都曼城市南区依然沉浸在一片繁灯星海的喜气洋洋之,市民一夜未眠,
……
第二日,远在200多公里外的波特市西北部雪原之上,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季陆军军演正在进行着。
一个轻装步兵营外加一个野战炮连,构成了此次雪季军演的全部兵力,近500名陆军官兵在既定的演习路线上展开了模拟行军与战斗。
十几辆以6匹强壮挽马拖曳前进的雪橇式战斗车,在百多名步兵的伴随下,如一只只移动的巨兽在积雪皑皑的大地上缓慢爬行着,加宽的雪橇板让这种雪地战车的最快时速能达到10公里。每辆雪地战车的高大车头上,一架管风琴机枪转着枪管左右巡视,车的部还载着8名身穿冬季战斗服的荷枪实弹的陆军士兵。
当庞大的队伍接近一片原始雪林之时,一发信号弹升上天空。刹那间,几乎所有的雪地战车都同时减速停车,然后一名名士兵从车上跳下,在士官的指挥下排出战斗队形。接着车头的管风琴机枪开始以缓慢的射速朝模拟的敌人出现方向展开实弹射击,掩护着下车作战的步兵。
炒豆般的机枪射击声,步兵们举着步枪弓腰驼背,在过膝的积雪组成了一道道弧形的散兵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远方“出现大量敌人”的原始雪林扑去。
野战炮兵连的4门维斯沃斯野战炮也开始战斗放列,炮兵们轮开膀将开脚式炮架驻锄展开,然后将长长的粗钉打入积雪下的土层。不过冰天雪地里,炮兵们的动作笨拙而缓慢,负责测距读数的士兵老半天还没有把测距仪给立起来,整个炮兵连都显得手忙脚乱。
经过多次性能改良取舍后的24a陆军型75毫米野战炮,战斗全重终于被控制在了1吨以内。炮盾被取消,许多非关键炮架结构也换成了木制,其炮管长度更是滑稽地被截短到原型的60%,这个结果直接导致24a型75毫米陆军野战炮的弹道性能极其糟糕,没有榴弹炮的性能却当成榴弹炮在用,不光命散布大,最大射程连3000米都不到。
仅仅只有一个连编制的陆军炮兵部队,其稚弱而让人诟病的战斗力一直被国会的一些人唠叨着。不过陆军对专属野战炮兵火力的盲目追求与怨念,并非完全是针对海军的嫉妒心理。从长远发展角度来讲,随着国家未来对内陆的领土开拓,军事冲突是绝对不可避免的。深入内陆的作战,海军舰炮火力也不能包打天下,仅靠迫击炮这种火力终归显得底气不足,尤其是可能面对英格兰或法国在北美的要塞式堡垒。再怎么说,75毫米野战炮的威力也大大强于60毫米轻型迫击炮。
“尉,可以射击了吗?”一名欧裔军士长带着忐忑的表情,走到野炮连的指挥官沈默面前,有点尴尬地指了指已经快要结束战斗的演习现场,“士兵们已经很努力了,不过,也许其他连队并不在意等我们做好全部准备……”
“还射击个屁,没见演习终止的信号吗?”沈默哭丧着脸,一脚踢起一片雪花,没好声气地骂骂咧咧着。
从蝴蝶岛东岛肃清战役结束后,就被调派到陆军唯一一支炮兵连队担任指挥官的沈默,也是一肚委屈。明明在他看来自己在蝴蝶岛的表现也不差,怎么就被发配到这种冷门部队里当指挥官呢?
陆军司令部是如何一种未雨绸缪搞厚积薄发式炮兵培养的良苦用心,沈默才懒得去理解,只因现在实实在在地觉得窝火。
除了糟糕的炮兵连,成本高昂的雪地雪橇战车的表现也不好正确评估,这种雪季用宽板雪橇,其他季节换车轮的17世纪版步兵战车,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在这个原始地貌为主的北美内陆,到底能有多大实战能力,就连陆军司令部都有点迷糊,不过至少在雪季,在波特市周边平原地区,驻波特市陆军基地的部队好歹也算是“机动部队”了。
整个雪季军事演习,除了野战炮兵连掉了链,基本上参演单位都达到了预期表现,尤其是莫奇尉指挥的那支纯印第安裔步兵连,在演习表现格外出色,这大概也和该步兵连已经在波特市驻扎了快两年的经历有关系,连队官兵对本地的环境气候非常适应。
身为移民部长李想的大舅,莫奇尉自然是无比认真地对待自己当前的军人身份,不过除了训练就是驻地休整,整个连队从组建到现在还未参与过一场真正的战斗,倒让血气方刚的德拉瓦青年颇为苦闷。
但这种情绪,却并不被陆军司令部理会,从长远军事安全战略考虑,和北美印第安易洛魁联盟的和平是不可能持续太长的,在波特市维持一支专于北方寒带作战的陆军部队是必须时刻准备着。
Ps: 嗯,仗着存稿多,洋洋自得。好了伤疤忘了疼,奢侈一把,周末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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