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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细腻温滑的柔夷入手,谢?却没有半点受用,只觉得浑身一僵,险些就要条件反射的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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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紧绷当然让青鸾发觉了,青鸾轻轻一笑,道:“咦,你紧张了?”
谢离脱口道:“谁紧张了?”
青鸾更是笑不可支,道:“当真不紧张?”一口热气吹过,吹到了谢离耳边。
谢离往后一躲,青鸾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道:“小谢,你刚刚在这里干什么?”
谢离正要回答“没干什么。”心中却是一动,暗道:谢离啊谢离,你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了?是被她降住了,还是孟帅在边上,不知所措了?这还成什么话?纵然我修为不如别人,不可连场面也输了。
当下强自镇定,露出微笑,虽然青鸾看不见,却让他自己安定下来,道:“我?我在找出路啊。”
青鸾听他恢复从容,暗道:这小子倒还镇定,比我想的要有用。只是他不受我的魅力感染,莫非是天性如此冷淡?
她哪里知道,谢离不受她魅惑,却有一部分原因在孟帅,孤男寡女独处,和旁边有第三者,那是完全两回事。谢离一想到孟帅在旁边看着,什么兴致都没有。
青鸾开头遇到人,自然是高兴地,然而想到了谢离刚刚在上面质问自己,自己又早存了杀心,不免再次起了恶意。
但她一想到,在这个孤寂的黑暗世界里,若把身边唯一的活人杀了,自己又要落入寂寞中,不免犹豫,心道:且先留着他解闷儿。横竖这小子修为不足,等我找到了出路,把他永远留在黑暗里就是。到时候看他还如何捣乱。
做了决定,青鸾笑吟吟道:“那你找到出路了没有?”
谢离道:“没有。你呢?”
青鸾道:“我找了好久了,出路没找到,只找到了你。”
谢离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出路。”
青鸾道:“唉——咱们两个说说话,是为了互相鼓励,可不是为了互相丧气的。你会不会说点好听的?”
谢离道:“不丧气的话,只好继续走了。你从哪边来的?”
青鸾道:“那边。”她指了指,才意识到谢离看不见,道,“我从你对面来。”
谢离道:“那边没有路么?”
青鸾道:“没有。我已经靠墙了,只好往这边走来。”
谢离浑身一冷,道:“我这边也到墙了。难道说四面都是墙么?”
青鸾被他说得也发寒,打了他一下,道:“胡说。天无绝人之路,天尚如此,何况此地。纵然没有路,我们不是死人,难道开不出路么?”
谢离强笑道:“说的不错。那我们往侧面走。按照我原来的路线沿着墙走,或许能找到出路呢。”
青鸾道:“也只好如此。”
谢离和青鸾同行,也不知孟帅跟上来没有。反正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就听青鸾道:“谢小弟,你当真是孟帅的发小么?”
谢离不意她突然提起此事,道:“自然是,怎么?”
青鸾笑道:“其实你不是的。你是故意跟我抬杠,是不是?这可真不是个习惯呢。”
谢离笃定的道:“我和孟帅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关系非常好。”他已经跟孟帅确认过,青鸾绝非孟帅的情人,而他又有孟帅的背书,因此说出话来斩钉截铁,底气比之前足得多了。
青鸾本来认定他在诈自己,但听他如此肯定,也有些动摇,缓缓道:“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天天在一起。何况他辗转多地,你自然有和他几年没相见的时候。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有过?”
谢离嗯了一声,道:“还真有。”
青鸾道:“是吧?果然如此。”
谢离道:“大概是孟帅八岁的时候,我们家曾经搬走过一次,一直到十二岁时又见面,然而就没有分别过了。这么说,他八岁到十二岁之间,确实做什么都不知道。这小子可是早熟的很,说不定十岁就会干人家二十岁的事儿了。我是凡俗人,自然无法理解。”
青鸾暗生愠怒,心道:好啊,你敢耍老娘?你若顺水推舟,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须怪我不得。
正在她心里给谢离判了死刑的同时,谢离突然喃喃道:“复活?”
青鸾嗯了一声,道:“什么?”
谢离刚刚不自觉的念出这两个字,却是孟帅突然在他手中写了两个字,他仔细辨认,方认了出来,便念出口。
青鸾听见了,谢离也无法否认,心中一横,索性道:“我在研究刚刚那石碑上的文字。”
青鸾道:“你认得那文字?”
谢离道:“记不得了。不过我刚刚想起队长曾跟我说过的一些破译文字的窍门,便想出了两个字。”
青鸾道:“复活……你说这两个字在石碑上?”
谢离道:“没错。只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青鸾眉头皱起,道:“复活,复活……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类似的记载。复活……祭坛……凤凰……哎呀,就差一点儿了。在哪里呢?”
谢离道:“若有全文就好了。只凭两个字,确实是管窥蠡测。”他是在替孟帅说话,虽然孟帅并没直说,但他揣测,孟帅突然写这两个字,就有让他询问之意。
青鸾道:“全文么?我倒是记得。”
谢离惊喜道:“记得么?你全都记得?”
青鸾道:“当然,你把手给我,我写给你。”
谢离伸过手去,青鸾果然一笔一划,在他手上书写。
石碑上的字数不少,书写的过程很长,青鸾一面书写,一面故意戳谢离的手心,捏他的手掌。然而谢离满心要记得这些文字,要一笔不差的复制给孟帅,哪里顾得上她的挑逗?只是嫌她手不稳,暗自腹诽,却不便明说。
青鸾有郁闷,她挑逗谢离,并非有什么企图,在她眼里谢离已经是个死人,只是习惯而已,饶是如此,对谢离这样不解风情的,她也忍不住暗自气恼,只想:人若该死,总是有该死的理由,像这样的木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写完最后一划,谢离道:“完了?”
青鸾没好气的道:“可不是完了?你快把碑文的内容解释一遍,咱们的死活全看你了。”
谢离道:“哪有那么快的。我在这里破译,你也要想一想,那个复活、祭祀什么的,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青鸾道:“我当然会想,想不起来我有什么法子?”
两人沉默了下来,青鸾陷入了回忆,谢离却无所事事。真正在破译碑文的是孟帅,他可不会,因此只是无聊。
出路遥遥无期,孟帅又不给回应,谢离觉得也该说些什么,道:“前辈,抛开复活不说,你知道为什么祭坛会塌陷下来么?”
青鸾道:“这祭坛年久失修,塌陷了有什么奇怪?”
话是这么说,她也知道自己的说法不靠谱,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落下来,是白无青触动了机关,这机关可不是自然形成的。而这黑暗的环境,更是特意造就的,恐怕是当年凰金宫的祭祀者们的手笔。经历过千年万载的风雨,机关依旧灵验如此,连她也陷了进来,可见非同小可。
一路上,她也在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机关,机关下面的黑暗深渊,又是做什么的?
她已经有了几个答案,其中最接近真相的答案非常可怕,她自己避免想起。
谢离却道:“有可能,这里不仅仅是祭坛,也是一处避难所。如果有敌人来到,只要一按机关,所有人都会掉下来,从地道逃走。”
这个分析青鸾也想过,赞同道:“若是这样,咱们就肯定能找到出路。地道就是给人逃走的。最多多年不用,有些淤塞,清理干净就可以了。”
谢离道:“但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机关不是给祭祀的人准备的。”
青鸾脸色变了,但黑暗中,谢离看不见,接着道:“祭坛上出了祭祀者,还可能有一些人……”
青鸾喝道:“别说了——”
但与此同时,谢离已经说出了口:“就是祭品。”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青鸾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说出来了。”
谢离无奈道:“因为很可能是事实啊。”
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就是如果这是为祭品准备的陷阱,那他们就不可能逃出生天了。因为这里必定是绝路。祭品就是为了牺牲,岂有为祭品修一条出路的道理?
若真是如此,他们真的可能永远的留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在黑暗中枯萎,永远的在世界上消失。
这是青鸾一直回避的事实,谢离却无情的说破。
青鸾恼怒,道:“很好,这是事实,然而呢?清醒的谢离公子,你说怎么办?如果真的如此,你要如何?”
谢离沉默下来,突然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青鸾道:“这时候你还有好消息?”
谢离道:“当然——好消息是,碑文已经被破译了。”
青鸾精神一震,道:“行啊,无声无息,竟然破解了。坏消息呢?”
谢离苦笑道:“可怕的事实成真了。我们这回是九死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