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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魔灰飞烟灭,那不是稀有的场景,在大宗师眼中,他抬抬手就能让对方灭个十几二十次,可一来诸葛小楼不是大宗师,甚至连长生都不到,只是个玄真境小修士;二来浊魔碎成烂渣后,并没有复原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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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纯足足愣了两息才回过神来:“死了?”
“死了!”杜挽倾轻呼一口气,肯定地说。然后和李道纯等人一起望向诸葛小楼,异口同声道,“军师怎么做到的?”
这一声军师让诸葛小楼觉得再累都值了,她虚弱地一笑:“我借昊天镜测算出它的构造,用星辰之力打乱。因为鬼将本身是无数烙印的集合体,根基就是浊气,它吸收;m了那么多浊气,全都是紊乱的烙印,结构一乱就相互冲突,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在场众人都是精英,她的解释又通俗易懂,很快就弄懂了原理。
珞羽道:“有什么方法,让我们也能打乱它的结构?”
“我把测算好的构造图以及变化规则传给你们。”诸葛小楼说着,勉强抬手捻决,天机图上顿时垂下来一条条清光,落到珞羽等人身上。
珞羽闭目感受,再看浊魔的眼神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心念动间,白面阎罗猛冲上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通体漆黑的剑器,刺中其中一个浊魔的眼睛。
那浊魔惨叫一声,迅速变形成了野兽,朝珞羽扑过来。
珞羽眉头微皱:“错了?”
印诀一转,白面阎罗回身一斩,黑色剑器斩在浊魔的腰际,将其腰斩,紫黑的浊气狂喷而出。
珞羽的眼睛忽然一亮,屈指一弹,就见一道刺目的玄光从浊魔的伤口没入。
浊魔在无声无息中灰飞烟灭。
看到如此简单杀死浊魔,珞羽忍不住一愣,旋即陷入深思,最后看了一眼诸葛小楼,却没有开口。
他发出的那道玄光并不是什么大神通,仅仅是八极乐道力的显化,和个灵气弹似的,根本不存在精妙可言。而那个瞬间,他正是捕捉到了浊魔气机的某种异常变化,使得灵气弹拥有了大神通的威力。
接下来数个浊魔也分别在李道纯等人的手中灰飞烟灭,此处防线一时只剩了鬼兵冲锋,浊魔一个不剩。
水洛泽惊喜地说,“这方法果然有用,不愧是盟主的徒弟,原来师弟早就知道你能耐,这才力荐你出任军师啊。”
诸葛小楼腼腆地说:“不是这样的,妖帝大人定然是受了师傅的委托才帮忙的。”
李道纯对她微微一笑:“军师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抓住了你的未来,以后的时代就是你们的了。”
说着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人啊,是时候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他的心情愉悦,忍不住说起了玩笑话。
众皆莞尔,杜挽倾笑着说:“在我们看来,李剑主可一点也不老啊。”
……
说笑罢了,李道纯方才下令:“好了,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刻,你们三个各自负责一个方向,此地由本座镇守。”
“是!”三人一听就明白过来,立刻向着另外三个城门冲了过去。
李道纯又对诸葛小楼笑道:“军师受累了,快快回去歇着吧,战斗还是交给我们这些粗人。”
诸葛小楼也实在累到了极点,闻言也不推辞,便行礼告辞。
……
却说那方圆数里的巨大坑洞,那铁片依然插在土中,飞仙依然负手悬空,风还是不止地吹动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王殿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了一个孤零零的王座。
由于王座是受力点的中心,所以也是深坑的中心,处在最深的位置。飞仙在数十丈外完全可以俯瞰王座,而王座上的人就必须仰头才能看到飞仙。
罗刹微微仰着头,他的脸色说不上,也谈不上坏,只是那样冷淡地看着飞仙,久久不发一言。
“你还是伤不了我。”不知对峙多久,罗刹缓缓开口,“但你杀了我最心爱的宠物,我需要你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很平静,叙述式的平淡如水,像在述说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发出哀嚎的是王殿,王殿本是活物,如罗刹所说,正是他费了许多心血养的宠物,是浊魔中的极品,已经诞生了灵智,知道变成什么样的形态会让他舒服。
就拿王座来说,看着冷硬如铁,实际上软得像棉花,要不然罗刹也不会整天坐在上面不舍得离开。
“莫问常说他是剑修。”飞仙也开口了,说的话让人莫名其妙。
“那又怎样?”罗刹冷冷问。
“所以他说我也是剑修。”飞仙说。
“那又怎样?”罗刹冷冷问。
飞仙摊开双手:“你觉得我是吗?”
“那又怎样?”罗刹冷冷问。
飞仙罕见地淡淡一笑:“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剑修,我处世但求个痛快,假如不痛快,或者不够痛快,我会努力让自己痛快起来,就像这样。”
他指了指方圆数里的焦黄沙砾。
罗刹冷笑:“你家那个纯阳明显死在佛门手上,你不去找他们,却来找本座,这就是你说的痛快?”
“我就欺负你了,”飞仙冷傲开口,“怎么的吧?”
“既你找死,”罗刹沉静下来,“本座就成全你。”
语声方落,深坑核心猛地推出一层浊气浪,就见以王座为核心,焦黄沙砾尽数湮灭,方圆数里再次变为平地,并有翻滚的浊气浪从地底深处涌出来,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了浊气的颜色,如同火山喷发时四处肆虐的岩浆。
“这样才有点意思。”飞仙剑眉飞扬,如急欲出鞘的利剑。
“你是焦狱的王,”他抬起了手,“而我,却是剑冢的皇。”
罗刹起初不明白,但紧跟着脸色一变,霍然立起,久久方才吐出一句:“你这个疯子!”
铮铮——
他的声音被骤然响起的剑鸣所掩盖。
在几乎不间断的剑鸣声中,飞仙的身下出现了一块悬浮陆地,上面有许多个隆起的山包,更多的却是一座座矗立着剑器的坟墓,密密麻麻的难以数尽。
那些剑器有新有旧。新的只积了些灰;旧的已然锈迹斑斑看不出本来面目。
而且多是残破的,要么卷刃,要么断成两截,要么只有一堆碎片……可它们无一例外地发出剑鸣,而且持续不断地发,就像朝拜自己的皇者。
这是剑园,剑斋先辈的安息之地,也是剑的坟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