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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刁小四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地上,婉儿噗哧一笑,返身扬手打出一蓬银光烁烁的寒芒,正是家传的绝技“寒羽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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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羽袖箭每筒装有十二支,平时捆缚在小臂上以袖袂遮掩外人难以发觉。需要用时,便可以凭借机括之力弹射而出。每支袖箭的箭头上都镌刻着符纹,能够破气穿甲端的厉害无比。
那五个虎戈寨的匪盗已迫近到婉儿身前五丈之内,但并未想到她会突然回身接战,而且一抬手就放出了十二支寒羽袖箭。
五人顿时一通手忙脚乱,或上窜下跳或高接低挡忙得不亦乐乎,却还是有两名匪盗被袖箭射,一个伤了肩膀,另一个则是大腿上捱了一箭。
婉儿见状信心大增,不等对方反击,一声娇叱纵身掣剑攻向那名大腿受伤的匪盗。
个人如走马灯般在密林里激战成一团。那五个虎戈寨的盗匪修为稍逊婉儿一筹,但仗着人多势众很快又占据了上风。幸亏其两人被袖箭击伤,婉儿的身法又飘逸灵活不给对方围困封杀之机,勉强能够支撑一时。
转眼间双方恶斗了十余个回合,五名匪盗步步紧逼逐渐缩小包围圈,令得婉儿险象环生愈发吃力。
她心估算,十息的时间已到,刁小四却依然毫无声息,不由愠怒道:“罢了,是死是活由得他去,我还是赶紧突围去找爹爹。”当即扣动机括,安装在右臂的十二支寒羽袖箭嗤嗤破空****而出。
五名匪盗先前吃过苦头,此刻已有防备,耳听机括声响立时腾身后跃,挥舞兵刃将身前的一亩三分地护得风雨不透。
婉儿趁势冲出包围,全速施展身法往密林深处隐去。不防背后“啵啵”连声,一名匪盗拉开弹弓,一气射出颗银弹。
婉儿心知自己若回身招架,对方势必会迅速跟进重新将自己包围。无奈之下也只得如乳燕投林挺腰飞起闪躲银弹。
“啪!”一枚银弹应声嵌入婉儿的大腿上,距离**不过几指之遥。
婉儿嘤咛一声,只觉股骨剧痛传来,娇躯一个踉跄勉强落地,左腿上顿时如有万针攒刺,疼得她眼前一黑,就听到身后众匪欢呼道:“这臭丫头跑不了啦,抓活的!”
婉儿以剑支地,心道:“与其落入贼匪手受辱,不如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绝不束手就擒!”
她咬牙站直娇躯,正准备回转身去和追来的匪盗拼死厮杀,忽见刁小四从一株古木的背后闪身出来,不由分说一把将自己横抱在胸前叫道:“我来了!”
婉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横抱在怀,虽说这人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却仍禁不住满脸晕红羞恼交集道:“你放手,我自己走!”
刁小四哼道:“不想死就乖乖闭嘴,不然老打烂你的屁股。”
他这句话说得豪情万丈霸气十足,自感大出了一口憋在肚里的鸟气。
说话间,他抱着婉儿跌跌撞撞在林间穿梭,步幅不大速度也不快,只见左一步右一步飘忽不定,好似喝醉了酒般,有时甚至还会在原地转几圈。
然而说来奇怪,那五个匪盗竟然被他渐渐甩远,在一株株茂密的古木之间兜起了圈。明明一抬眼就可以望见刁小四,这几人偏偏视而不见,就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双目,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
见此情形,婉儿的俏脸上不觉流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你搞了什么**阵?”
刁小四软玉温香在怀难掩兴奋之情,得意道:“他们进了我的阵法埋伏,没有三五个时辰休想走出去。”
婉儿愕然道:“你会奇门遁甲之术,刚才是在林里布阵?”
“你以为呢?”刁小四搂着这丫头柔若无骨的腰肢,鼻里嗅到阵阵淡淡的香甜气息,不由心怀大畅道:“我胸怀百万雄兵,腹藏千军万马,区区几个蟊贼自然不在话下。”
“吹牛。”婉儿嗤之以鼻,忽感刁小四一口口火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登时耳垂一阵发烫,用手轻拍他的肩膀道:“喂,你可以松手了!”
没想到这次刁小四异常听话,不带半点迟疑将双手一松。
婉儿猝不及防,砰地掉到地上,左腿上的伤口痛彻肺腑,几乎掉下泪来。
她怒冲冲抬起头,不想刁小四满脸无辜殊无歉意地摊开两手道:“是你说的,让我松手。”
说这话时他的心里暗道:“月债,还得快。小娘皮方才摔老那么狠,如今老一报还一报,不加带半点利息,已算很对得起她。”
婉儿没说话,一双明眸冷冷地紧盯刁小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近。
刁小四心里一惊,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开个玩笑嘛,可别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婉儿俏丽的玉容上煞气越来越浓,琼鼻低哼道:“我不认真我也不开玩笑,我只要在你腿上先捅一剑,再摔你一次就够了。”
刁小四叫道:“老是你四叔公!”
婉儿怒道:“你还想占我便宜?”
刁小四闻言也不由火往上撞道:“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几个蟊贼做成如夫人了!”
婉儿从小就是爹娘的掌上明珠,江州分局里上到总镖头耿南翼,下到看门的趟手,谁不对她千依百顺敬畏宠爱有加?
闻听得刁小四如此羞辱自己,气得娇躯发抖引剑斜指道:“你敢再说一遍!”
刁小四见婉儿双目含泪粉脸通红,心道这丫头真急了,转念又想:“她伤了左腿,我还怕她作甚?难道她还能单脚跳着追杀老?”
如此胆气一壮,说道:“嗯,我是说错了话。”
婉儿听他肯认错,心气稍平,却依旧俏脸紧绷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是——”刁小四道:“我向姑娘赔不是。我不该高估那些蟊贼,就姑娘这类型的,恐怕白送给那些人当暖床丫鬟都不肯收!”
“刁小四,我杀了你!”婉儿粉面含煞,提剑就向刁小四刺去。
谁知她甫一运气,顿感左股伤口生出一缕麻痒,旋即通遍全身手足酥软。她强自又往前迈出一步,眼前景物骤然晃动模糊,仿佛有无数七彩的光斑在嗡嗡飞舞萦绕,身不由己地软倒在地。
刁小四看到婉儿提剑上前,一溜烟便逃出数丈,一回头刚好见到这丫头倒下去,双目紧闭竟似昏迷了一般。
他半惊半疑站定脚步,远远打量着婉儿喃喃道:“你个笨丫头,想骗老上当,也不换个新鲜点的花招。”
可等了一会儿,婉儿依旧毫无反应,晶莹白皙的玉容上却渐渐泛起一层青气。
刁小四愣了愣,弯腰戒备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嘴里恫吓道:“再不起来,小心扒光了你,先给老做娘。”
按他想来,只要这丫头神智有一丝清醒,听了这话必定会按耐不住。即便能忍住不动,于神色之间也必能看出蛛丝马迹。
然而婉儿却毫无反应,怕是真的人事不省。
刁小四一惊,走到近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撩起婉儿的衣服,正见那颗镶嵌在她大腿根部附近的银弹,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透出妖艳的青色丝芒。
“格老的,是颗毒弹,这下麻烦大了。”刁小四心一沉,缓缓放下了婉儿的衣衫。
也是婉儿没有江湖经验,似虎戈寨匪盗使出的暗器,十有八都会淬毒。她先前强行提气去追刁小四将银弹里蕴藏的毒性彻底激发了出来,却又不晓得运功压制,这才一下昏迷倒地。
幸好她的修为颇有小成,体内功力自然运转暂时延缓了毒性的蔓延,未令其攻入五脏腑,否则焉有命在。
刁小四皱起眉头寻思道:“这小娘皮是耿老爷一家的心头肉,若是不明不白死在林里,他们惹不起虎戈寨的蟊贼,却肯定要拿老开刀。赤大哥虽然厉害,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那老可有点玄乎了。”
但打这里回城,少说也得一两个时辰,婉儿能否坚持犹未可知。
刁小四思来想去,当务之急还是先取出丫头腿上的银弹,再设法吸出毒液,或许能多拖上一会儿。只要把人送回会通镖局,那就万事大吉。就算这丫头死了,也只能怪耿老头自个医术不精,于己无关。
想到这里他拔出幽泉刀望着婉儿道:“臭丫头,你对老又打又骂,还差点下手弄死老,现在反要我来救你。算你运气好,换个人可未必有老这般高风亮节既往不咎。”
他将婉儿的娇躯放平,只见伤口血肉模糊,四周的皮肉都已发黑坏死,若不尽早清除怕会落下终身残疾。
但是如此势必要褪下婉儿的衣裤,像这般高难度的技术活刁小四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手举幽泉刀盯着婉儿凹凸有致的翘臀**,不由得咬紧牙关双眉紧锁陷入到一场艰难的选择——到底脱不脱呢,怎么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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