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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赌毛料如果能出绿的话，对其他人来说，虽然价格贵了，但风险也降低了不少，不过，对泉来说，不管是全赌还是半赌，意义都不大，但怀着学习的目的，泉还是一块块看了起来，并将脑海里学到的知识，与实际上的灵气波动接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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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真有惊喜在等待着他，快到最后时，一块笋皮壳的半赌毛料带给泉的感应最为强烈，超过了之前所观察的所有毛料。
这块半赌毛料约七八斤重，被开了一个七公分左右的窗口，但没有见绿，而是白色的雾层，而泉通过精神念力感应后发现，这个窗口只要再往里切进两公分，就能切到翡翠了。
泉推着推车，来到那位王老板的面前，道：“王老板，开个价吧。”
王老板见推车里装了十多块毛料，心想大生意来了，不由暗喜，这个时候，许多人连一块毛料都没有挑好，而泉已经选好了十多块，这样的速度一般来说，不是赌石高手就是赌石菜鸟，而泉的年纪摆在那，很难让人相信他有多少经验。
不过，高手也好，菜鸟也好，都是他的顾客，不管是赌涨还是赌跨，也跟他的关系不大，王老板很是恭敬地道：“朋友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不知贵姓？”
泉点了点头，道：“免贵姓。”
韩月盈三人见泉已经挑完了，忙围了过来。
王老板翻看了一下泉挑选的毛料，取出计算器摆弄了一阵，道：“先生是第一次上门，我给去个零头，这十二块毛料作价三十二万吧。”
廖小蕾一听，叫了起来：“什么？三十二万？这么贵，那不是一块石头快要三万了？”
王老板不慌不忙，道：“这位小姐，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十二块毛料有大半是老坑出产的，像这块黑乌砂皮的毛料就产自南奇场口，价格要四万，这块笋皮的毛料有蟒有花，品相极佳，少于万五千不卖，还有这块老树皮毛料，重十多斤，光进价就要七万，加起来三十二万，绝没抬价的意思。”
泉知道，一些易赌涨的毛料，像老象皮、黄梨皮、白盐砂皮和洋芋皮等，能拍卖出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价格来，平均才两三万元的毛料自然不算太贵，但一块毛料有皮壳、颜色、蟒纹、松花、癣和裂绺等褚多特征，除了最好的和最差的，一般的毛料都能人说出优点来，也能让人找到缺陷，作为卖方的王老板，自然只会说些优点。
当下，泉道：“王老板说得对，但三十二万这个价格的确贵了点，像这块半赌毛料开了窗并没有出绿，价值上就要打个折扣，这块毛料有黑点癣，又多又密，还有这五块毛料，上面不是大裂就是小绺，王老板是行家，自然知道这几块毛料的赌性有多大，我也是寻刺激才敢挑出来，我看就二十二万吧，要有运气财涨了，一定再来光顾王老板的生意。”
随着泉的指点，王老板也看到了几块毛料上他以前没发现的细小缺陷，不由在心里嘀咕，有两块毛料上的小绺明显已经深入到内部了，要是给他的话，上了五千块都不敢赌，想了想道：“先生，你这砍价也太狠了，我看再加五万，就二十七万吧。”
泉也懒再讲价了，笑道：“好吧，我最近想买一台解石机，学着自己解石，我在院里再挑十块毛料去练练手，算是这次交易的添头，你看如何？”
王老板当即就点头答应了，他院里的毛料都是一些表现极不好的，最贵的也不超过一千块，价格多在两百到百元，泉就算挑到了最贵的十块，加在一起也不到一万元，绝对划算！
这时，最先买好毛料的两个年轻人，已经将一块白砂皮毛料用电动砂轮开始擦了起来。
泉在院里边走边捡，十分随意地挑选毛料，仿佛真想他说的那样，只是用来练练手，不过这般随意，在王老板的心目，更是坐实泉菜鸟的身份。
挑了七块毛料后，泉向韩月盈三人道：“你们三人要不要来试试？每人挑一块，输了算我的，赢了请客就行。”
廖小蕾早有这个想法，听了这话，当即就点头道：“好啊，好啊，让我亲自来挑。”
韩月盈却摇了摇头，道：“这怎么行？我一点都不懂啊，还是算了吧。”
泉道：“就当买张彩票吧，反正是添头，价格也不贵。”
见韩月盈和元慧都迟疑着不去，泉也不勉强，再挑了两块灵气波动大一点的毛料。
廖小蕾挑选的是一块铁砂皮卵状毛料，表面有大块松花，色鲜而薄，十分漂亮，这种松花叫“爆松花”，又叫绿跑皮，是表现不好的特征，想来廖小蕾只是见这块毛料很漂亮就选了它。
不过，泉能感应到这块毛料里有玉石，廖小蕾的运气也算不错，就算是蒙也蒙对了，只是灵气波动十分微弱，也不知能不能捞回本钱。
十块毛料都挑了出来，泉示意了一下，龙三当即打开箱包，取出二十七捆钞票，付给王老板结账。
一般赌石店都能进行刷卡消费，王老板也没有想到有人提着一大箱现金来买毛料，他自然不知道泉先后从两位黑*道大佬那顺来了大笔现金，正愁着如何花掉呢。
不管是现金还是汇款，都是大客户，王老板当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泉道：“这是鄙人的名片，下次有机会，还请先生多照顾生意。”
泉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印着显眼的“王霄”两个字，他没有名片，不过也给对方留了电话号码，道：“下次王老板再有进货，可以打电话通知我。”
院的角落边，那两个年轻人已经将毛料擦开了一道口，不过用水泼开石粉后，只见到黄雾，并没有出绿，几个旁观的人都叹了一口气，为他们可惜。
王霄早就留意那边，见没有出绿，心也开始着急起来，赌石这一行很讲究迷信，有“开门红”这个说法，他冒着风险从缅甸进了这批货，就是想打响店里的名头，如果第一次解石就赌跨了，难免有些不吉利。
王霄有个相熟的朋友赌石经验在江宁这个地方算是高手，此时也挑选毛料，他正要去请对方挑一块表现好的毛料去解开，好讨个开门红，却听泉道：“王老板，你这有解石师傅吧？”
一般来说，大一点赌石店铺都解石机和解石师傅，给顾客免费解石，院里的解石机现在还没有用，王霄自然不好拒绝，道：“当然有，先生要先解那一块？”
泉也知道解石讲究开门要红，结尾也要红的迷信，便挑了那块黄拷砂皮的毛料，道：“就这块吧。”
利源赌石馆的解石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年男，他递上一块粉片，向泉道：“这位老板要自己划线么？”
泉虽然没有透视眼，但通过感应灵气的波动位置，也能知道翡翠的大概位置，当下接过粉片，在毛料的几个位置划了几道线，道：“就这样解吧。”
那位解石师傅见泉把右侧的那条线划得极深，提醒道：“这条线是不是太深了，万一切开了里面的翡翠，价钱上就要缩水了。”
泉自信道：“没事，就照这线切下去，切坏了也不怪。”
解石师傅很怀疑泉是个半生不熟的赌石新手，依照他多年的经验，右侧的那条线也太深入了，如果有翡翠的话，很容易就会破坏完整性，但对方是毛料的主人，又不用他负责，解石师傅自然不会反驳。
泉是第一次见人解石，心正想着以后买一台全自动解石机回去自己动手，当下仔细地观察着解石师傅如何固定螺栓，如何调整锯片，如何开机下刀。
在一阵刺耳的噪音，毛料被切开了一道口，泉取来旁边的水管，小心将切面冲洗了一下。
“出绿了！”
“好像是黄阳绿？“
“是啊，是黄阳绿，还是糯冰种，水头也足，要是另一面也能出绿，那绝对是赌涨了。”
泉自己还没有看清，倒是旁边有几个围观的人叫了起来，似乎比泉这个主人还要激动。
十多公分的切面上露出了小半的翠绿色，微带黄色，看起来晶莹剔透，饱满细腻。
一些人见里面的翡翠种水都有这么好，顿时动了心，纷纷叫起价来。
“小兄弟，我出二十万，买你这块毛料，怎么样？”
“才二十万，你当小兄弟是傻瓜啊？我出二十五万。”
“我出三十五万，卖给我吧，你再解下去，说不定只有这一边有绿。”
泉摇了摇头，道：“不卖，继续解。”
那解石师傅见出绿了，还是糯冰种，顿时来了精神，移动毛料，将锯片对准了另一边。
一旁的王霄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只是出绿，还不算赌涨，但种水都不错，绝对是个好兆头，如果一开始就赌跨了，绝对会影响他今天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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