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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話第二次合作
一名成功的營銷人員，最重要的一項特質就是能夠成功地激發顧客的購買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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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激發顧客的購買欲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對方自己認為有購買這個“商品”的需要。
一名成功的營銷人員，能夠把鞋子賣給瘸子，能把眼鏡賣個瞎子，能把化妝品賣給大老爺們，能把剃須刀賣給妙齡少女……這就是本事他能讓你相信你的確需要他所提供的“商品”
馮侃覺得摩洛克就有這種本事
他沒有一開始就滔滔不絕地推銷自己的“商品”，而是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己此次前來並不是來推銷商品的這樣做首先就打消了對方的疑慮，降低了對方的警惕性。從這一點看來他就很了不起。
所有營銷人員在和客戶打交道的時候都會遇到這種問題，一個想方設法要讓對方乖乖地把錢掏出來，一個如臨大敵僅僅攥緊口袋，在互相對立的情緒下很難做到有效的溝通，顧客會將營銷人員所說的所有的話都當成屁話，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能成功的說服顧客那才是怪事了
但是摩洛克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他一開始就表現出對生意的展開完全沒有興趣，卻將話頭引到其他方向，不知不覺中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引導對方親自將自己的需求說出來，讓對方自己意識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高實在是太高了
作為一名商人，摩洛克無疑是成功的，作為一名軍火商，他更是做到了盡善盡美——向交戰雙方的一方提供鋒利的長矛，再向另外一方提供堅固的盾牌，當雙方都擁有鋒利的長矛和堅固的盾牌的時候，他又開始向其中的一方提供戰車了……
馮侃很想就這樣將面前的這個家伙干掉，但是他不能，作為一名死亡商人，摩洛克不可能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後手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客戶”面前，他如果真的是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不設防的話，早就被人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別的不說，就他商品清單里面出現過的那顆米瑟斯空間能量彈就能夠讓人家掂量掂量干掉他的後果了，比如說在身上設置一個小機關，在自己的生命特征消失的同時，立刻引爆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這顆米瑟斯空間能量彈……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首鼠兩端很讓人討厭你知道嗎？”。
左思右想之後，馮侃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冒這個險，只能恨恨地說道。
“我只是個商人而已。”
但是摩洛克卻並沒有感到尷尬，甚至連臉上的微笑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我想知道……要怎麼樣你才能夠不再繼續和我的敵人交易。”
“這個你不用擔心。”摩洛克輕輕地點著自己的鼻子，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以後再也不會和那位客人聯系了。”
“哦∼∼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馮侃斜乜著眼楮盯著對方，難道對方和自己的想法也一樣？而且還真動手了？的確，在不了解摩洛克的那些商品的真正威力的情況下，確實很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不，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只不過我再也聯系不到他了。”
“聯系不到他了？”
“是的，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人間蒸發了。”
“……”
人間蒸發？看來這里面還真有點鬼道道
“這麼說，你的那位‘顧客’並不是卡先娜女大公？”
“卡先娜女士是位了不起的女性，只不過，她現在還無法接受我這樣的存在。”
摩洛克無奈地聳聳肩道出了事實。
“你對她的評價很高，難道你見過她？”
“呵呵，我有幸與這位了不起的女士交流過一次。”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馮侃是不會放過這個了解敵人的好機會的
“……”
“怎麼啦？”
“我是否可以認為你願意支付一筆額外的情報費呢？”
“……靠”
沒有人是傻子，摩洛克絕對不會看不出自己的情報的價值，商人的本性就是追逐利益，任何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都不會白白地提供給對方。
“你認為這樣的情報真的有需要我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的價值嗎？”。
“這就需要你自己判斷了。”
“……”
“……”
馮侃盯著摩洛克的眼楮沒有繼續說話，而摩洛克也依舊保持著那溫和的微笑一言不發，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天。
“……算了，先把上一次交易的帳給結了吧。”
最後馮侃擺擺手不在對這個情報有所堅持，要想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還是可以通過其他手段的。
“是嘛？那好吧。”
摩洛克的眼神里明顯地表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卻並不怎麼失落，這筆交易本來就不再計劃之內，什麼東西該堅持什麼東西該放棄他心里是有個標準的。
“我對這個世界上流通的貨幣不感興趣，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用同等價值的商品來支付上一次交易的費用。”
“同等價值的商品？具體的說呢？”
“具體的說，就是你手中的那種魔力轉換裝置。”
“……”
他想要鷲羽開發出來的魔力轉換裝置？
“這個不可能”
斬釘截鐵地回絕這個要求雖然那個魔力轉換裝置本身並不起眼，但是如果流落到杰明斯帝國手里卻萬萬不可，根據杰明斯帝國那導力機械制造工藝的造詣，利用魔力轉換裝置所能夠發展出的科技的可能性是無限的
“你自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一把破劍能和這個東西比嗎？”。
“啊咧？我沒有告訴你嗎？那把高周波振動劍是巴米拉爾王朝時期的珍品，而且是唯一的一把，在多維克空間當中，單單是這把劍就能夠換取一個銀河系。”
“俺靠”
馮侃一把揪住摩洛克的衣領，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你tm賣我一把老古董？”
“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它真的很好用”
不過摩洛克卻並沒有慌張，聳著肩攤開兩只手，閃著兩只大眼楮一臉無辜樣子。
“我管你那個什麼狗屁多維克空間呢別當我不懂在這里它就一個大子兒也不值”
古董的價值只取決于它的歷史和文化價值，是無形的價值，它既可以價值連城，也可以一文不值。說實話，在特蘭塔克誰知道那個什麼巴米拉爾王朝是個什麼東西啊？這玩意在這里也只不過是個高級的玩具罷了。
“作為武器系統，它的價值在這個初期文明的星球上也不小吧？少字”
“那也沒法和魔力轉換裝置比”
“好吧好吧”
眼看著對方紅著眼鏡要翻臉了，摩洛克最後只好妥協。
“我放棄我的主張，你是否可以冷靜一點繼續我們的談話呢？”
“這還差不多”
見到對方讓步了，馮侃這才氣呼呼地把手放開，在剛才的那一刻他真想就這樣把這家伙的腦袋扭下來。
“既然這個提議你不能接受，那麼我們就換個提議吧”
摩洛克理了理被弄皺了的衣領，正了正歪掉了的領帶繼續說道。
“我需要一個工廠能夠為我提供一些初級制品，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為我提供這一條件。”
“工廠？是兵工廠才對吧？少字”
“如果你堅持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這麼說啦。”
“……這個可以考慮，不過這個工廠生產的是什麼產品我們必須要了解。”
雖然這招“空手套白狼”也不是讓人太舒服，不過總比剛才的要求容易讓人接受。
“這是當然的，工廠是所有權還是在你手上，我只不過是借用一下罷了。而且你只需要分出幾條生產線幫我生產就可以了，完全不會影響你自己的生產。而且這對你也有好處。”
“對我也有好處？你打算生產什麼東西？”
馮侃一听就明白了，摩洛克打算生產的東西一定是杰明斯帝國當中那些導力機械所需要的東西而且，還可能是最新開發出來的產品在自己的工廠當中生產這種產品不就等于完全沒有秘密了嗎？這對于導力機械絕大多數都需要靠進口的聖奧斯坦可是大好的機會啊完全沒有拒絕的道理
“在我們達成協議的時候我會將圖紙交給你的。”
“那人工和原料的費用誰出？”
“這個……”
摩洛克捏了捏眉頭，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你沒有這個世界流通的貨幣吧？少字”
馮侃一看他這個樣子反而樂了，終于找到反擊的機會了。
“雖然我也很想否認，不過啟動資金這方面的確是我的軟肋。”
“那你想怎麼解決呢？”
“……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這次的交易你所需要支付的酬勞就用作支付頭期生產出來的商品的材料和人工的費用，等到我將這批商品售賣出去，流通資金寬裕下來了以後再用現金支付其他的材料和人工費用怎麼樣？”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
馮侃心里開始偷著樂了，能夠了解對方擁有哪些新式武器以及這些武器的優缺點對于現在的桑塔聯軍來說可是無價的情報這一次總算是在這個奸商嘴里摳出點東西了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現在就說定了？”
“不用簽什麼合同嗎？”。
“沒有法律保障的合同只是廢紙一張，我想，你一定能夠分辨出來，我們合作所得到的回報與違反協定所得到的利益哪一個會更大吧？少字”
摩洛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將一支紙袋交到馮侃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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