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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向后撤兵十里,来到了预先约定好的地点,聚拢了属下之后,人数一个没少。
www.biquge001.com不过,他听说其他三门的魏军都发动了攻击,只是冷笑了一声,便道:“不过是雕虫小技耳,这次我要让曹操好看。”
陈适、郭英二将听完之后,随即问道:“将军有了破敌之策?”
魏延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大致已经了然于胸……你们看……”
他抽出了腰中悬着的佩剑,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块,又在方块四周画上了四个小方块,然后用剑尖点着那个大方块解释道:“这就是济南城,城中应该有一万人,魏军不攻城,只围城,目的就是看中了济南城中缺乏粮草,想等到城中断粮,再行攻击。这四个小方块则代表着魏军的四座大营,曹操必然在其中一座大营里,只要夜袭营寨,杀败曹操,趁敌军群龙无首之际,臧霸必然会率部突围,到时候里应外合,前后夹击魏军,必然能够救臧霸脱困,然后合兵一处,退回平原即可。”
陈适、郭英二人听的糊里糊涂的,齐声问道:“将军如何知道曹操在哪一座大营里?而且我军偷袭营寨的时候,城中的臧将军又是怎么知道时间,然后配合我军呢?”
魏延笑道:“反正曹操不会在东门,不然的话,许褚应该从东门外的营寨出来,而非从其他方向赶来。另外,臧将军通晓兵法,我白天去而复返,故意在敌军面前耀武扬威,就是做样子给他们看的,我要让城中的将士知道,在外面还有一支部队在接应着他们。我想。现在济南城的城楼上应该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了,而且都要密切的关注四个城门的动向了,一旦得知我军发动了夜袭。就会给予我们支援,配合我们一起夜袭敌军营寨。”
陈适道:“将军高见。属下佩服。不过,这曹操不在东门,那他在哪个城门?”
“这个简单,你们两个带领所有兵马驻守在这里,遇到什么情况的话,就只退不战,我要亲自去确认一下曹操所在的大营,然后才能做到擒贼擒王。”魏延胸有成竹地道。
郭英好奇地问道:“将军独自一人怎么确认?”
魏延笑而不答。直接翻身上马,一提马缰,便对陈适、郭英二人道:“等我好消息。”
话音一落,魏延一拍座下战马,便立刻飞驰而去。只是,他这次不是去东门,而是绕道去了南门。
济南城的南门外,李典率领三千青州军驻守此地,营垒却建造的能够容得下五千人,而且旌旗飘展。这种虚张声势的办法,使得从外围看过去,确实有五千人的兵力。
魏延先行解决了三个魏军斥候。躲在离军营不远的小树林里,远远地朝大营里眺望了过去。
细细的观察了一番,魏延除了看到青州军的雄壮外,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就连领兵将军李典站在什么位置他都看不出来。他觉得这样守株待兔不是办法,突然灵机一动,便策马出了小树林,直接暴露在了魏军的视野之下,勒住了马匹。横刀立马,大声地喊道:“许胖子何在。出来给我大战三百回合?”
声音迅速传入了魏军的耳朵里,李典穿着普通士兵的盔甲。站在士兵的队伍中间,望见魏延一个人来到门前叫嚣,便心中生疑,暗暗地想道:“此人背后必然埋伏下了士兵,否则不会如此大胆的在此叫喊,我还是不宜乱动为好。”
魏延见喊了一声军营里没有反应,便又接着喊道:“许胖子,你这个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要用手中的大刀将你的狗头砍掉……”
声音宏亮,可是李典的军营里根本没有许褚,也自然没有人回答。
魏延寻思了一下,估计许褚不在这个营寨里,便策马而走,又转到了西门。
西门由于禁负责把守,他可没有李典那种太多的顾虑,他一见魏延单刀匹马的在阵前叫喊,便立刻跨上了马背,带着二百名骑兵便冲了出去。
魏延见于禁来追,掉头就跑。
于禁见魏延跑的贼快,连续追了两里地后,见魏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便不再追了,直接退了回去。
魏延趁机转到了北门,他只在暗处偷偷看了一眼北门外的营寨内虎豹骑在营中络绎不绝,便立刻皱起了眉头,心想:“曹操应该在这里……”
他为了进一步确认曹操的所在地,便策马而出,来到了营寨前面,大声喊道:“许褚你这个死胖子,快给我滚出来,典韦你这个缩头乌龟,快点给我爬出来,老子要用手中的大刀将你们两个人的头颅砍下来当胡凳坐,老子……”
话还没有骂完,魏延便遥遥望见一个体型宽大的汉子从中军营帐里站了出来,眼睛里带着无比的愤怒,正是许褚。
许褚怒火中烧,看到魏延像见到小鸡的恶鹰一般,随手操起营帐外一个士兵的兵器握在手中,之后抢下了一个虎豹骑的马匹,策马向营外奔驰了过来,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声骂道:“娘希匹的!老子今天要宰了你!”
典韦也从营帐中闪了出来,他环抱着双臂,静静地站立在营帐边,看到许褚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便冷笑道:“许胖子要大开杀戒了!”
魏延见许褚虎视眈眈地冲了过来,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叫骂的更加厉害了。他看到许褚满眼的愤怒,手中提着一柄长刀便冲了过来,他斜眼看到曹操也从营帐里走出来了,便急忙对许褚道:“死胖子,你动作太慢了,爷爷不跟你玩了!”
话音一落,危险掉头就跑,驾的一声大喝后,座下马匹飞也似得便跑了出去。
许褚挥着长刀在后面追着,大声喊道:“你爷爷的!有本事别跑!”
魏延一边跑一边回头用讥讽的目光看着许褚,大声骂道:“不跑的就不是你爷爷。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跟我来,爷爷我定教你有来无回。”
“你爷爷的!老子怕个求?”许褚艺高人胆大。早在魏延陪同许攸到昌邑的时候,他就看魏延不顺眼了。现在魏延百般辱骂他,他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便追着魏延跑了出去。
魏延见许褚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嘴角上只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已经知道了曹操的所在,根本没有必要去理会许褚。
“驾!”魏延抬起手在座下战马上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同时大喝了一声,他座下的战马飞也似的奔驰了出去。转过一片小树林,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了。
许褚策马狂追,见魏延转过了一片小树林,奔着魏延便追了过去,他现在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又见魏延单人单骑,加上艺高人胆大,便不假思索地尾随着魏延。
调转马头,许褚刚转过小树林边上的道路。迎面便见一支箭矢朝他射来。他大吃一惊,急忙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只听见一声脆响。那箭矢便撞在了宽阔的刀面上,直接被格挡了下来。
不远处,魏延骑在马背上,手中握着长弓,正一脸邪笑地看着许褚。
“你爷爷的!竟然放冷箭?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许褚见魏延收起弓箭拍马便走,一边大声喊着话,一边用双腿夹着马肚,驱马向前追赶。
魏延更不答话。掉头就走,他本想一箭解决掉许褚。哪知放出的冷箭竟然被许褚给挡下来了,他更没有料到的许褚会追来的那么快……他一边向后撤退。一边回头张望,见许褚凶神恶煞的,紧紧尾随在身后,像一个幽灵一般。他便在心里暗暗地想道:“你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一个人,你要是一直追着我过来了,我就不信两千骑兵还围不死你!”
“你爷爷的,有种你别跑!”许褚举着手中的长刀,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停的叫嚣着。
此时的许褚没有携带他的大铁锤,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马匹的负重能力,使得马匹能够驮着他快速的向前奔跑,一直追着魏延而去。
……
济南城北门外的魏军大营里,曹操见许褚单马追着魏延去了,心中略有些放心不下,便对身边的典韦道:“你带一百名虎豹骑去接应许褚,这个胖子肯定会吃亏,务必要将许褚给安全的解救回来。”
典韦翻身跳上了一匹骏马,身后带着一百名虎豹骑,朝曹操拱了拱手,便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许胖子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话音落下,典韦带着一百名虎豹骑策马出营,在经过寨门时,看到曹洪守在那里,便朗声道:“曹将军,主公就交给你看护了!”
曹洪不屑地道:“切!还用你说?”
典韦知道曹洪的脾气,没有理会,一扭头,便沿着魏延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魏延在前,许褚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策马狂奔,一路奔驰了五九里地。
“这个死胖子,还真跟我较上劲了?”魏延背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许褚,便暗暗地想道,“好吧,今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魏延,你爷爷的跑什么跑,你不是要斩我的头吗,老子就让你斩,你来啊,有本事你别跑啊……”许褚眼看魏延就在前面不远,可惜就是追不上,心里面就觉得堵的慌,不停地在后面乱叫。
魏延要比许褚显得沉稳的多,若搁在以前,估计他还真会和许褚斗上一番,不过自从他来给臧霸当副将之后,他就下定决心做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不是只会冲锋陷阵的人。他也知道许褚的武力不低,自己单打独斗或许没有什么把握,便一心将许褚引入自己部下的聚集地,然后一起攻杀。
一路狂奔,魏延很快便奔驰了十里地,看见正前方停着一支燕军的兵马,陈适、郭英静静等待在那里,他的脸上便立刻展现出来了一番喜色,大声喝道:“陈适、郭英,率部跟我来,斩杀许褚者。重重有赏!”
许褚正追赶魏延的时候,忽然看见正前方停着一支燕军骑兵,而且人数众多。他急忙勒住了马匹,停靠在了路边。见魏延已经调转了马头,带着那拨骑兵回杀过来,他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势单力薄,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跑……
魏延看见许褚要跑,急忙喊道:“陈适左翼,郭英右翼,切莫跑了许褚!”
陈适、郭英二将同时“诺”了一声。便立刻带着五百骑分散在了两翼,想从两翼开始包抄。
许褚一边向前奔跑,嘴里还一边大骂道:“你爷爷的!不敢跟我单打独斗,却用这么多人来害我,老子必须赶快回去带兵才……”
话只说了三分之二,许褚座下的战马突然马失前蹄,一下子将许褚从马背上掀翻了过去。他大叫了一声,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
魏延见许褚被战马掀翻在地,脸上一阵欢喜,举着手中的眉尖刀便指着许褚大声喊道:“天助我也!斩杀许褚者赏千金!”
只这一瞬间的变化。两千名燕军骑兵便立刻将许褚包围了起来,先到的几个骑兵举着马刀便冲着许褚杀了过去……
许褚从地上爬起,迎面见到几名骑兵冲了过来。他急忙扭转了下身子,锋利的刀锋便从他的面前削了过去。但是,他的双手却没有闲着,左手直接将从他身边经过的骑兵拉了下来,右手长刀挥出,格挡下了另外几名骑兵的攻势,躲过了一劫。
“闪开!”
魏延整个人站在了马背上,举着眉尖刀,大声喝了一声后。便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眉尖刀的刀锋直接朝许褚的天灵盖上劈了下来。许褚一扭脸。见魏延凌空举刀劈下,凶神恶煞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没有趁手兵器,若是举起长刀硬挡的话,手中兵器很有可能被当成劈断,他脚步急忙向外踏了几步,带着身体便躲过了魏延的一记猛击。
“轰!”
一声巨响,魏延手中的眉尖刀便狠狠地劈在了地上,在地上劈出来了一个大口子来。
许褚心中暗叫“好险”,手中长刀却顺势出手,朝着魏延的软肋便是一阵猛砍。
魏延见许褚避过了一记猛劈,他不等招式用老,便立刻提着眉尖刀的刀柄横在了胸前,见许褚从侧面举着刀砍了过来,便直接用眉尖刀挡下了许褚的攻击……
“铮!”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魏延、许褚手中的武器便撞在了一起,两个人吃力地使劲全身力气加注在兵器上,四只眼睛都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你个无胆匪类,只会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许褚吃力的握着刀柄,刀刃在魏延的眉尖刀的刀柄上缓缓地滑动着,发出了滋滋的响声,他瞪着魏延,大声地叫道。
魏延双手握着刀柄,吃力的格挡着许褚的刀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力量,正一点一点的向他加压了过来。他听到了许褚的叫骂,便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我不是什么英雄,我也不是什么好汉,只要能杀得了你就行!”
“哼!就凭你?想杀我,还早了点!”许褚自信满满地道。
魏延阴笑着,目光却突然转向了许褚的背后,因为他看到陈适正绰枪而来,枪尖直接刺向了许褚的后腰。
许褚早已经有了不详感觉,可是他这样和魏延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眼看危险就要来临了,他双臂上的青筋突然暴起,用尽力气将魏延猛地向后推去,同时急忙转身,长刀拨开了陈适刺来的长枪,刀锋顺势沿着长枪向上,一刀便将握着长枪的陈适的右手给砍断了,鲜血溅了他一脸……
陈适右手被斩断,痛的哇哇乱叫,骑着马向前跑了一段路后,便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幸好有部下接着,才不至于让他摔伤。
魏延被许褚的一股大力给推开了,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急忙用眉尖刀的刀柄拄着地面,才勉强阻挡下了继续后退的力道。他看到陈适断手,许褚握着一把长刀站在坎心,心中便暗自佩服道:“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啊!”
许褚身陷重围,目光不停的在闪动着,时刻保持着警惕。“一起上,杀了他!”魏延见许褚并非他一人能够取胜的。便抖擞了下精神,大声地喝道。
一声令下,前边的士兵纷纷跳下了马背。举着手中的兵刃便朝许褚冲了上去。
许褚虎目怒视,丝毫没有一点惧意。看到士兵一拥而上,便立刻发出了一声巨吼,之后猛烈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刀,连续砍翻了五个士兵,刀锋也因为在和兵器频繁的碰撞中而变得卷了起来……
魏延见许褚一连杀了五个人,正要加入战圈,却突然看到军队后面一片大乱,典韦手持双铁戟。带着一队一百人的虎豹骑冲杀了过来。
“许胖子!我来救你了!”典韦带着那一百虎豹骑犹如势如破竹,很快便杀到了许褚的跟前,一伸手便将许褚拉上了马背,也不恋战,带着许褚和一百名虎豹骑快速地返回了。
魏延见典韦来去匆匆,所到之处就像无人之地,任何人都阻拦不住,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典韦、许褚不愧是曹操帐下的猛将,表现都极为不俗,若不想法设法除却这两个人。只怕很难杀的了曹操。”
郭英带兵欲追,魏延急忙叫道:“穷寇莫追,清扫战场。夜晚开始对曹操发起袭击,配合臧霸从城中突围!”
“诺!”
……
典韦救了许褚,向前奔跑了数里路,见后面没有追兵,这才稍稍放慢了速度,最后停靠在了路边。
“韦哥,这次多谢你了。”许褚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便惭愧地对典韦道。
典韦拍了拍许褚的肩膀,笑道:“胖子不必会心。这次是你大义,若论单打独斗。魏延绝不是你的对手……只是,这次你太过冒失了。以至于差点丧生在魏延的包围之中,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你绝无生还可能。”
许褚道:“韦哥,你教训的是,以后我不会那么莽撞了。”
典韦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是变得如同军师那样沉稳的话,你许胖子就不是许胖子了。既然没有受什么伤,就随我一同回去,主公应该在营寨里等急了。”
许褚点了点头,问道:“韦哥,魏延只有区区两千骑兵,为何主公不派兵来将他收拾掉?”
“主公自有主公的想法,你和魏延交手了?”典韦问道。
许褚道:“交手了,只短暂的两三招而已,不过实力确实不弱,不在曹洪将军之下。”
典韦笑道:“很好,这样一来,主公应该会有所定计的。此地不宜久留,随我一起速速回营。”
“嗯,回营!”许褚憨笑道。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营寨,典韦所带一百名虎豹骑一个不少,只是有几个受了点轻伤而已。
回到营寨之后,典韦、许褚就一同走进了曹操的大帐,一进入曹操的大帐里,便见戏志才、曹洪、于禁、李典、乐进都在,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了曹操的身后,侍立在曹操左右……
“主公,平原方面已经有动静了,投降给林南的赵军大将蒋义渠就任平原太守,听说主公将臧霸围在了济南城里,便立刻在黄冀州岸的渡口做出了布防。另外,据斥候来报,冀州已经被林南、吕布二人瓜分,他们两个人一人各占了一半冀州,如今邺城已经成为了吕布的属地,而燕军则返回信都,不过林南的动向并未探明。”戏志才将刚才一连接到五个斥候的密报汇总了起来,一起说给了曹操听。
曹操听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轻描淡写地道:“袁本初败于林南之手,也属正常,只是我搞不懂林南为什么要将半个冀州给了吕布呢?”
“据说是为了答谢吕布出兵相助。”曹洪道。
戏志才道:“不!我军也出兵了,可是得到的确实暗中得到林南授意的臧霸在青州肆虐,而吕布却得到了半个冀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曹操点了点头,很赞同戏志才的话,当即道:“我也觉得有什么阴谋,只是一时未能看透……林南宁愿舍弃半个冀州,却非要在青州来进行争夺,这件事实属罕见。”
戏志才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以不变应万变,你派人去济南城下,就说我要亲自见一见臧霸。我要知道林南的想法和心思,因为现在我军还不是和燕军翻脸的时候,青州的事情。可以算作是一个误会。”曹操朗声道。
戏志才道:“诺,属下这就去办。”
曹操摆摆手。对众人说道:“紧守各寨,诸位且退下,若外界再有什么骚动,诸位可自行处理,不必禀告于我。”
曹洪、于禁、李典、乐进都听明白了曹操的话,一起抱拳道:“属下告退!”
大帐中霎时间便剩下了三个人,曹操扭头看了看满脸血污的许褚,便问道:“仲康可曾受伤?”
许褚急忙答道:“属下一点损伤没有。属下愧对主公,没有将魏延人头取回。”
曹操笑道:“无妨,魏延不足为虑,区区两千兵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你可和魏延交手?”
许褚道:“斗了几招,虽然只有几招,但是属下以为,魏延的武力不在曹洪将军之下。”
曹操道:“从他今天引诱你的事情来看,这个人倒是有点脑子。仲康,你先好好休息一番。改日我再让你去擒住魏延,算是给你出口恶气,怎么样?”
许褚抱拳道:“多谢主公!”
典韦见许褚走了。带着一丝喜悦,便对曹操道:“主公,你可是要打算活捉魏延吗?”
曹操道:“只要是林南所招揽的人才,我都要想法设法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让林南知道,我曹操已经不是当年的曹操了,我曹操是天下人的曹操,因为整个天下都要臣服在我的面前。包括他林南。”
典韦听到曹操的这番慷慨激扬的话后,心中便暗暗地想道:“有如此主公。我典韦夫复何求?”
……
臧霸还在城楼上等候着,身边站着粮草官。他的脸色却显得十分的难看,皱着眉头,问道:“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吗?”
粮草官点了点头:“启禀将军,最多维持明天一天,明天过后,我军就会陷入断粮的困境。”
臧霸摆摆手,示意粮草官离开,缓缓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谁也别告诉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诺!属下告退!”粮草官缓缓地下了城楼。
“大哥,城中尚有三千户百姓,不如暂且向百姓借粮,渡过这次危机之后,再加倍奉还?”昌豨见臧霸眉头紧皱,便献策道。
臧霸摇了摇头,道:“青州连年遭受战火,百姓能有多少粮食?”
昌豨恨恨地道:“怪只怪当初我和几位兄弟中了那曹操的奸计,只想着带兵来救援大哥,却没有想到将粮草一起带来,以至于陷入这个困境之中。”
臧霸突然笑道:“呵呵,天无绝人之路,魏延还在城外,相信会配合我军突围的,你去安排一下吧,让士兵准备准备,今夜突围。”
“诺!”昌豨迅速下了城楼。
臧霸眺望着对面的魏军大营,定睛看见从营寨里跑出来了一个骑马的文士,便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个文士身上,心中暗想道:“这不是曹操的军师戏志才吗?”
戏志才穿着一件长袍,脸色暗黄,形如枯槁的他骑在马背上轻轻地慢跑着,来到护城河边的时候,便停住了马匹,向城楼上站立着的臧霸拱拱手,朗声道:“臧将军别来无恙?”
臧霸见戏志才亲自到来,便显得十分的恭敬,客气地朝戏志才拱拱手,回礼道:“臧霸一切安好,只是先生似乎比一年更加糟糕了?”
戏志才笑道:“多谢臧将军关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个几年。”
臧霸对戏志才并布陌生,当初曹操骑兵攻打徐州为父报仇的时候,就是戏志才献的计策,占领了徐州不说,就连他也被打的大败。他见戏志才亲自策马而来,便问道:“先生此来,绝非是为了叙旧吧?”
戏志才点了点头,缓缓地道:“臧将军说的不错,我来这里确实是有要事,我家主公想……”
臧霸不等戏志才的话说完,便直接打断了戏志才的话,朗声道:“先生若是来劝降的。就不必多费口舌了,还请回去,我臧霸是不会投降的。”
戏志才笑道:“臧将军。我不是来做说客的。我只想告诉臧将军,我家主公想和臧将军单独见上一面。不知道臧将军可否同意?”
“曹操想见我?”臧霸狐疑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我家主公敬佩臧将军的为人,说臧将军是个忠义无双的人,很想近距离一睹将军的尊容,顺便喝上两杯小酒,叙叙旧,等叙旧完了,再开打不迟。”
臧霸听后。心里暗想道:“这曹操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和曹操没什么交情,也就没有什么好叙的了,他若来见我,便可自来,不必摆什么鸿门宴。”臧霸很坚决地回答道。
戏志才道:“臧将军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家主公摆的并不是什么鸿门宴,只是想认识一下臧将军而已。我家主公说了,这次是单独会面,双方均不能带兵器和随从,只有你和我家主公两个人。臧将军。难道这你还不够放心的吗?再说,我家主公和你的主公是兄弟,感情深着呢。这次包围济南城,也是出于无奈,更是一场误会,所以我家主公想化干戈为玉帛,两军商讨一下,然后各自罢兵,岂不是很好吗?”
臧霸听完戏志才的话,便寻思道:“曹操明显已经占据了优势,只要再围城一天。我军就会断粮,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要提出来见我商讨?难道是主公率领大军已经渡河,曹操害怕了起来不成?”
戏志才见臧霸在思量着问题。便又问道:“臧将军,你意下如何?”
臧霸道:“好,你回去转告曹操,就说我臧霸赴约了,今日午时,济南城下。”
戏志才得到了臧霸的答复后,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调转马头走了。
吴敦看着戏志才远去的背影,拱手道:“大哥,这应该是曹操的圈套,你不能去啊。”
臧霸道:“不管是不是圈套,我都不能让曹操把我看扁了,正好我也想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如果是真的愿意和我军继续友好相处,而我拒绝的话,无疑是给主公多增加了一个敌人。”
吴敦听后,也不再劝解,抱拳道:“我们都听大哥的。”
……
戏志才回到军营后,将臧霸的答复告知了曹操,曹操听后,便道:“他还说什么?”
“没了,他就说了这么多。”戏志才回答道。
曹操冷笑了一声,道:“这个臧霸,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如果当初他前来投靠我的话,也许青州、徐州就可以完全交给他镇守了。现在倒好,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侍立在曹操身边的典韦道:“主公,那属下把他给杀了。”
曹操道:“呵呵,说的轻巧,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让你杀了他。”
典韦不再吭声,而是继续侍立在曹操的左右。
曹操则指了指戏志才,缓缓地道:“准备一个上等的酒宴,在营寨和城池之间摆设一张桌子,我倒要看看,林南让臧霸带兵进青州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戏志才“诺”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将近午时,戏志才已经按照曹操的规定做好了布置,在济南城和营寨中间架设了一桌酒席。
臧霸站在城楼上,向远处眺望,只见曹操独自一人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从魏军营寨中走了出来。
“大哥,是曹操,他还真的是一个人来了啊。”吴敦指着远处的曹操喊道。
臧霸看的仔细,当即吩咐道:“吴敦,你守卫此门,我出城一趟。”
吴敦道:“大哥多加小心!”
臧霸点了点头,直接下了城楼,把身上的武器全部解除了,让士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这才走出了城门,径直朝曹操走了过去。
曹操已经坐在了摆设酒宴的胡凳上,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臧霸,便拱手道:“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面,是在这种场合下。臧将军,别来无恙吧?”
臧霸占据泰山那会儿,曹操曾经多次派人去招降臧霸,但是臧霸一直没有投效曹操,他认为曹操只是在利用他占据的有利地形而已。他客气地拱手道:“承蒙魏侯关照,臧霸才得以存活至今。”
曹操听出来了臧霸的话外之音,因为当时臧霸占据泰山时,他曾经派人前去招降,臧霸没有投降,他便一怒之下封锁了泰山,想活活把臧霸饿死在山上。他嘿嘿地笑了笑,道:“臧将军,你我之间的那些旧事就别提了,都一笔勾销了!”
臧霸道:“希望如此。不知道魏侯找我有何要事?”
“叙叙旧而已……”曹操端起了桌面上的一杯酒,递给了臧霸,“臧将军请!”
臧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面无表情的,冷冷地道:“我和魏侯似乎一开始就是敌对吧,魏侯对敌我关系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曹操见臧霸不买他账,便笑了笑,先行将酒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又拿起筷子将桌子上的各种菜肴都尝了一遍,这才缓缓地道:“放心,没毒。我和臧将军现在可以算是好友吧,因为哦和你家主公燕侯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
臧霸一扭头,冷笑道:“以兄弟相称?如果魏侯真的和我家主公以兄弟相称的话,又怎么会带领大军包围这里呢?”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曹操笑道,“我其实是在保护你们啊,青州还有一些袁氏的旧部,我没有清扫干净,所以只有出此下策了。如果我真的要攻打臧将军的话,以我的用兵速度,不出一日,济南城必然会被攻下来,可是我一连围了五六天,却没有采取过一次攻城,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魏侯口齿伶俐,非我所能比拟,但魏延一事又该做如何解释?”
“这也是一个误会,我只是让士兵出去接应他,他却以为我是在攻打他,就这样跑啊跑,跑到现在我也没找到他。臧将军,请坐,我还很想问你一件事,还请臧将军释怀,一旦我得到了完美的答复,我就会立刻撤去这里的士兵,不再骚扰臧将军。”
臧霸明知道曹操说的都是狡辩的话,可是还是坐了下来,他问道:“魏侯有事请问。”
曹操道:“我答应出兵青州,替你家主公牵制住袁谭在青州的五万兵马,你家主公也信誓旦旦的说绝不插手青州事宜,为何他又派你来抢夺青州郡县?”
臧霸道:“这事和我家主公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我见魏侯和袁谭打的辛苦,而魏侯的兵力又略显不足,所以我才先出兵占领,为的也是怕袁氏旧部卷土重来。”
曹操见臧霸把皮球又踢到了他的脚下,便哈哈大笑道:“臧将军不愧是做过一方豪杰的人,说话滴水不漏。只是这样聊下去,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了,不如我们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认为如何?”
臧霸见曹操转变了脸色,刚才还有点唯唯诺诺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换来的是一身的罡气,便道:“魏侯既然喜欢绕弯子,那我也只好随着魏侯绕弯子了,只要魏侯开门见山,那我也会直言不讳。”
曹操道:“那好吧,那我就直接问。本来你已经占领了半个平原郡,还紧守着黄河渡口,可是为什么你又要来抢夺其他的青州郡县,目的到底在何处?”
臧霸道:“我家主公的意思很简单,以魏侯的聪明才智,只要魏侯仔细的想想的话,就一定会知道我家主公是何目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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