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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仔细一看,典韦的小腹上已经了赵云一枪,正在汩汩的向外冒着鲜血,他可以猜测的到,应该是典韦为了救曹操一命,被赵云看上了破绽,一枪便刺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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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康,不可恋战,回城保护大王!”典韦的脸上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依然握着双铁戟,在和赵云苦斗。
“韦哥,你自己小心!”许褚说着便用古月刀胡乱砍了一阵,逼开甘宁后,策马回城。
“典韦,你若投降,必然会受到重用,魏军大势已去,不如投到我主公帐下。”赵云刚才在典韦分心时讨了一枪的便宜,但是无论从何处讲,他对典韦的武艺都是很佩服,所以再次提出收降典韦。
“请勿多言,某只忠于魏王一人!”
赵云见没有收降典韦的希望了,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这里分出胜负吧,让你知道,我赵子龙绝非浪得虚名!”
“能与燕国五虎之一决高下,典某求之不得!”典韦见突围的骑兵再次退入了城,周围遍地尸体,早已经分不清是燕军的还是魏军的,他徐徐地退到了城门边,带着身后的两百余骑兵,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大雨依然在下着,地面上堆积起来了许多积水,混合着鲜血,逐渐形成了一股红色的支流,向柳子河里流淌了过去。
典韦环视了一圈,见林南领着赵云、甘宁、黄忠等人堵在了城门口,心想燕军的反应度也未免太快了。他撕下衣服的一角,缠在了受伤的腹部,止住了向外流出的鲜血,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或者说。他对这种感觉早已经麻木。
“大王,就让典韦为你尽最后的一点力吧。”典韦抱着必死的决心,和身后的两百名骑兵牢牢的堵在了门洞里,并不撤退。因为他知道,一旦撤退,燕军就会顺势杀入城。
此时。他见甘宁、黄忠都在,知道北门、西门没人把守,以曹操的聪慧,必然会想到从另外两门突围出去,所以,他不能退,只能死守。
“唰唰!”
典韦缠好了自己的伤口后,举着双铁戟用力的挥舞了一下,虎目怒嗔。看着正前方的林南,朗声叫道:“林南!有我在,你休想再伤害我家大王一根寒毛!”
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了林南的脸上,他和典韦之间有着几十米的距离,他看到满头白的典韦,不知不觉想起了典韦装疯卖傻的事情来,不知不觉的,他的心里充满了怒意。眼睛里也透出了杀机,扭头对赵云喊道:“子龙。典韦交给你了!如果没有取下典韦的级,别回来见我!”
说完,他调转了马头,冲甘宁、黄忠喊道:“跟我来!”
典韦见林南走了,带着甘宁、黄忠和许多骑兵朝西门转了过去,他心知道不好。便急忙叫道:“林南!你个没种的混蛋,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不要整天像个乌龟一样,一直缩着头!”
林南听到了典韦的话语,可是他没有理会。第一。他的目标不是典韦,而是曹操,典韦不过是个武夫,曹操才是心腹大患。第二,他有自知之明,他打不过典韦,如果和典韦对决的话,很可能会丧命,有赵云一人足矣。
典韦的话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点点的回音,马蹄声滚滚而去,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
“无胆匪类!”典韦愤怒不已,可是他也不能抽身离开,与林南相比,他的面前站着的却是一个大敌。
赵云横枪立马,身后的骑兵只有两千人,他策马朝前走了几步,先是毕恭毕敬的朝着典韦拱了一下手,接着说道:“鬼厉,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不愿意投降吗?”
典韦冷笑了一声,说道:“赵子龙,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你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可惜我们各为其主,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典韦一生佩服的人十分罕见,但是你却算一个。来吧!”
赵云见典韦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他一战,他也不敢有所怠慢。自讨伐董卓时,在虎牢关外见到典韦和吕布的对决,他就知道典韦以后会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自吕布死后,天下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压制的住典韦,这一头来自山林的猛兽,仿佛成为了这个世上最为孤寂的人,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他也能够理解。
他看到典韦,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一面,他自从跟随林南一来,一直忠心耿耿。不同的是,林南帐下猛将如云,似乎每一个将军都在极力的表现着自己,只有他,不争强好胜,低调做人,所以至今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不知道为何,他似乎感觉到了林南的用心良苦,故意将典韦留给了自己,想让他杀掉典韦借此踏上一个新的高度。英雄惜英雄,每一个在这个时代活跃的人都是一个可歌可泣的英雄。赵云如此,典韦也是如此。论武力,赵云一点都不亚于任何人,最遗憾的是从来没有和天下无双的吕布单打独斗过。这一站,赵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必须全力而战。
抖擞了下精神,赵云突然拍马而出,紧握着望月枪,冲破前面的雨帘,朝着典韦飞奔而去。
典韦见满身斗气,嘴角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笑道:“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话音一落,典韦舞着双戟便迎了上去,一场巅峰的对决,就此在狂风暴雨拉开了序幕……
垣雍城里,曹操身一枪,包扎后才止住血,回头望见许褚、曹真、夏侯恩、稷都退了回来,却唯独不见典韦,便问道:“典韦呢?”
许褚阴沉着脸,回答道:“韦哥堵住了城门,正在与燕将赵云决战,让我保护大王从别处突围。”
“去把典韦给我叫回来!”曹操对于典韦的**惜,远远的过许褚,只因这个被他誉为古之恶来的人和他已经越了主仆的关系。他当典韦是挚友。
“我去!”夏侯恩欣然领命,丢掉手的腰刀,从背后拔出了一直背在背上从未使用过的青釭剑,调转马头,独自一人便朝南门奔驰了过去。
曹真见状,急忙建议道:“大王。甘宁、黄忠都增援了南门,那么西门和北门必然空虚,我们不如从北门突围,只要出了城,再迂回到东门接应夏侯将军他们,必然能击退东门的燕军,杀燕军一个措手不及!”
许褚道:“大王,曹子丹说的极有道理,韦哥武艺群。勇猛无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韦哥如此做,也是为了让大王突围,只要大王突围成功,韦哥自会离开。”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不。林南不是傻子,此时必然会带着士兵去堵西门和北门。与其曲线迂回,不如直线进攻。全军听令,随我一起从东门杀出!”
话音一落,曹操带着许褚、曹真、稷等人以及所有城的步骑兵,都一股脑的朝东门杀了出去。
垣雍城的东门外,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休、李典、乐进、于禁八将和燕军的太史慈、张辽、张郃、庞德、魏延、聘、褚燕、卢横八将正缠斗在一起。两军骑兵也斗的异常激烈,地面上的积水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人畜的尸体遍地都是,真正的是血流成河,尸体如山。双方一共八千人,经过半个时辰的大混战后,锐减到了两千多人,战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电闪雷鸣,腥风血雨。
十六个将军各自带着自己的部下往来冲杀,起初还是单打独斗,由于人员的流动,时而群殴一个人,时而被一群人围殴,在这种情况下,两军除了靠着军装不同来分辨对手外,其他的都毫无意义,何况是在这样的一个漆黑的夜晚,闪电的光亮也只是一闪即逝,所以,十六个人都不同程度受伤了,但是都忍着身上的疼痛,奋勇而战。
突然,许褚一马当先的从城杀了出去,咆哮着大声喝道:“都闪开,挡我者死!”
曹真、稷带领着骑兵紧随其后,犹如一把尖刀,直接将混战的人群全部冲开,夜色难辨,早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其有不少魏军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冲撞下马,惨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曹操此时伪装成了一个士兵,夹在了曹真、稷的间,许褚在前面开路,在三个人的护卫下迅的冲出了重围,马不停蹄的朝柳子河那边跨越了过去。
这时,城门边一个穿着曹操盔甲的人出现了,一道闪电刚好照亮了夜空,太史慈正和夏侯惇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忽然看见了“曹操”的身影,急忙叫道:“曹操!是曹操,休要走了曹操!”
此话一出,太史慈的风火钩天戟顿时变招,一连串的凌厉的攻击刺向了夏侯惇,将夏侯惇给活生生的避开了,自己以扭转马头,朝着“曹操”便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张郃、庞德、魏延纷纷舍弃了正在与他们战斗的曹仁、曹洪、夏侯渊,一起朝着“曹操”冲了过去,和太史慈一起,如同四把尖刀,杀出了四条血路,逼近了“曹操”。
“曹操”见燕军四员猛将一起来杀自己,顿时惊慌失措,急忙调转了马头,可是还没有等他跑开,四把不同的兵器几乎在同一时间刺进了他的体内。他惨叫一声,立刻坠马身亡!
“曹军败了!魏军败了!”太史慈止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尽管手臂上鲜血还在流淌着,可是早已经忘却了。
混战的魏军突然听到这个噩耗,都信以为真,化悲愤为力量,同时高呼道:“替大王报仇!”
声音一出,魏军将士个个如同虎狼一般,奋勇杀敌,骁勇异常。
突然,许褚策马重新奔驰了回来,深吸一口气,大声呼喊道:“大王已经突围,众将迅撤离此地!”
众将都听出了是许褚的声音,心想许褚绝对不会说谎,曹操也绝不可能轻易阵亡,便开始向外突围。
面对魏军的突围,曹操的死而复生,让魏军的将士有了更大的动力。红旗不倒,彩旗飘飘,所有被围困的魏军将士都置之死地而后生,开始没命的向外突围。
太史慈、张郃、庞德、魏延四个人刚好聚集在城间,突然遭受了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的攻击,四个人显得很是无奈。不得已而退出了城门,散开在两边,配合着自己的部下在两边掩杀。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都先带着人冲破了张辽、聘、褚燕、卢横的防线,撕开的口子越变越大,张辽等人根本无法阻止,也只能于道路边上掩杀。
正当燕军在此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的时候,林南带着甘宁、黄忠以及许多骑兵从北门转悠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后,立刻加入了围追堵截。
曹休、李典、乐进、于禁奋力杀出了重围。可是余下的士兵却都被燕军包围住了,林南、甘宁、黄忠的这股生力军一到,态势立刻生了转变,又将魏军给逼进了城里。
柳子河的沿岸,郭嘉带领的一千骑兵虽然没能挡住曹操、许褚、曹真、稷的突围,却拦下了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一阵混战之后,将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带领的骑兵杀的所剩无几。虽然八个魏将都冲出了重围,但是他们却也伤亡惨重。
林南见堵住了突围的魏军。便急忙喊道:“黄忠、张辽、张郃、魏延,带领五千精骑都跟我来,不追上曹操,誓不罢休。”
“诺!”
林南策马来到了郭嘉的面前,眼睛里透着无比的杀意,朗声说道:“奉孝。此处交给你了,如果敌军不降的话,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郭嘉道:“诺!”
话音一落,林南带着黄忠、张辽、张郃、魏延四将便急的追了过去。越过柳子河,跨进了那片丛林,虽然度因此受到了阻碍,但是在相同的地形上,魏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此刻,赵云和典韦正在酣斗不止,夏侯恩早早地来到了城门边,看见典韦在那里和赵云血战,他拿着青釭剑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当即喊道:“典将军,大王有令,让你撤退!”
典韦正在血战赵云,听到夏侯恩在后面叫喊,他全当没有听见,此种境地,已经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高手过招,稍纵即逝的分心就会导致惨败,再说,有赵云在,他也难以脱身。
夏侯恩见到典韦和赵云打的难解难分,叫完一声后,竟然站在那里看的惊呆了。他可从未看到过如此精彩的战斗,虽然是黑夜,但是兵器摩擦出来的火花十分的炫目,只要用力看,还是能够看清两个人影在对决的。
雷阵雨渐渐收住,乌云散去,一轮弯月显现在天空,银白色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赵云和典韦的对决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望月枪映月生辉,折射出点点寒光,通体银蛇的长枪在典韦身体周围飘忽不定。
黑色的双铁戟所舞动的招式也如同两条出闸的猛虎,与那银色扭动如同巨龙的长枪混战在一起,让旁观者仿佛看到了一条巨龙斗双虎的场面。
夏侯恩见典韦没有半点退意,瞅了一个时机,带着青釭剑便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垣雍城,也好在围观的人都痴迷的看着典韦和赵云的决战,否则的话,他不会那么轻易的逃走。
二人已经酣斗了五十回合,都略微显得有些疲惫之意,高手过招,耗费的体力要尤为的厉害,每一招都要是致命的杀招,只有如此,才能一招定胜负。
围观的人都看的惊呆不已,这种旷世的大战,可遇而不可求,能看到这样的一场巅峰之战,任何人都应该感到荣幸。
赵云和典韦又相互缠斗了四十多回合,期间连续换了四匹战马,一直战斗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还没有分出胜负。
垣雍城里早已经结束了战斗,郭嘉指挥着众将将不愿意投降的六千名魏军全部杀死在了垣雍城里,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郭嘉留下一些人打扫战场,听说赵云和典韦在那边混战,便立刻带着将士转悠了过去,看到南门的门洞站着二百多魏军的骑兵,二话不说,立刻派出太史慈、甘宁、庞德、聘从后面袭杀了过去。
解决完城门边的二百多魏军士兵后。郭嘉带着众将领都堵在了城门口,看到赵云和典韦的恶斗,都惊呆不已。
赵云白马银枪,典韦白黑戟,胯下是一匹黄骠马,在那片空地上往来冲突。
“铮!”
第一百个回合斗完。赵云和典韦都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暂时分开,两个人的眼都是佩服的神情。
“一百个回合了,居然胜负未分,自从吕布死后,你还是头一个和我战斗到如此境界的人。赵子龙,我之前小看你了。”典韦喘着粗气,半趴在马背上。看着赵云,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赵云也累得气喘吁吁了,但是相比着典韦,他还是要占着很大的便宜,因为典韦的腹部受伤,一有剧烈的运动,就会渗出血来,他看着典韦那腰部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便立刻叫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保举你做……”
“赵子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既然选择了魏王,就应该有始有终。你是一个好的对手,也是一个好的战将,今日能与你斗到此处,我已经心满意足。不过。你我之间,应该要分出个胜负,不是吗?”
赵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和气息。抖擞了下精神,将腰板挺直,横枪立马,目光充满了杀意,对典韦说吧:“那么,一招定胜负吧!”
典韦看到赵云的样子,心不禁一怔,暗想道:“我一直以为他羸弱不堪,没想到如此单薄的身体却有如此好的体力。从之前和他对战的情况来看,他一直没有使出真本事,看来,他还留了一手。我若不受伤,也未必是他对手。此人功夫高深莫测,似乎已经达到了当年吕布的程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一早就使出全力而战呢?”
想了好久,典韦始终没有想通,忽然记起了赵云之前说的话来,听赵云说起他理解自己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脑海便闪过了一个念想,急忙想道:“难道说,他不用真本事和我战斗,只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将他逼迫成用真本事的境界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太可怕了。只可惜,未曾见到他与吕布一战,我死之后,不知道天下还有几人能成为他的对手?马、张飞、关羽、还是许褚?如果吕布复生,我真想亲眼目睹一下此二人的战斗。好一个常山赵子龙,原来他一直是深藏不露……”
赵云在等待着,众位将领也都在等着,此时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围观的人有不少争强好胜的人,太史慈如此,甘宁也是如此,庞德也不例外,可是此刻他们都静静的站在那里,目睹着赵云和典韦的对决,也喜欢看到这两个人分出个胜负。
白天不懂夜的黑,寂寞的高手更加让人难以理解。昔日吕布如此,今日典韦如此,以后赵云更是如此。当人处在武道最巅峰的时候,你所感受到的是无比的寂寞,因为天下没有人再会是你的对手。正因为这个原因,赵云一直在保留着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必然能够杀掉典韦,为了满足典韦死前最后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才拖延了那么久。
他不想典韦死,因为典韦死了,能与他成为对手的人就会少了一个,他的人生乐趣也会失去一点。所以,他一直想招降典韦。
他静静地等在那里,待典韦逐渐调整了气息后,才缓缓地说道:“鬼厉,自吕布死后,你是第一个逼我使出全力的人,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典韦笑了笑,他依稀的记得,那是在他的老家陈留己吾,睢阳李永和自己结仇,他怀揣匕,扮成侍从格杀李永,李永家在闹市,那天他手上提着刀走出李永家,杀人带血的样子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数百人来追捕他,可是他刀上的杀气震住了所有人,几百人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可是今天,他已击倒几百人,敌人竟还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将他完全包围住了。
杀人到底要杀到几时?
他累了,身心疲惫,彻彻底底的累了。
“仲康,好好的保护大王。我已经很累了,以后再也不能和你把酒言欢了……”典韦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三岁的儿子典满,他还在陈留己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不受到任何打扰。安心的在家种地,不要再过这种没玩没了打打杀杀的日子。你……能在我死后照顾好他吗?”典韦想了许久后,终于开口了。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谢谢!”
典韦话音一落,举着双铁戟,“驾”的一声大喝,便朝着赵云飞奔了过去。
赵云紧握着望月枪,策马狂奔,也同样朝着典韦冲了过去。
“铮!”
一声巨响后。双铁戟断裂开来,四截断戟飞向了空,在空旋转了许多圈才掉下来,直接没入了被鲜血染透的黄沙之,无迹可寻。
赵云骑着白马,将长枪插在地上,翻身下马,走到了典韦的尸体前。亲手抱起了典韦的尸体,朝垣雍城西走了过去。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
林南带着黄忠、张辽、张郃、魏延以及五千精骑追着曹操而出,好不容易出了追出了那片树林,刚进入到官道上,左边杀出了史涣,右边杀出了韩浩,徐庶领着李通和许多弓弩手挡住了去路。
“放箭!”徐庶一声令下。万箭齐。
林南见状,急忙下令撤退,重新退回了树林里,有几百骑兵死在了魏军的乱箭之下。
徐庶见林南退回,便高声喊道:“穷寇莫追。原来燕侯不懂这个道理?我家大王虽然在垣雍城惨败,但是有我在,一样能阻止你。请燕侯退回,就此罢兵,不然的话,我带兵回杀,定然杀燕军一个片甲不留!”
林南环视了背后激战了一夜的将士们,见他们都疲惫不堪,而徐庶的部下虽然是步兵,但是人多势众,是一股不折不扣的生力军,如果强行战斗的话,必然会吃亏。他愤恨地道:“可恶,让曹操跑了!全军撤退!”
燕军撤退,徐庶也不去追击,对于他来说,回到牛家屯的魏军大营最为主要,魏军的精锐几乎殆尽,七万大军只剩下三万步兵,形势如何,徐庶自当了解。于是,在看着燕军退军之后,徐庶也开始徐徐而退。
据徐庶所在的三十里外的一处高岗上,狼狈不堪的曹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边围绕着八百多从垣雍城脱困的骑兵,所有战将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看到这样的一种境况,曹操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让重锤锤击了一样,加上夏侯离、典韦至今未归,让他内心压抑非常。
“大王……大王……”夏侯恩背着青釭剑,从高岗的后面跑了过来,一见到曹操,便立刻跪倒在曹操的面前,朗声说道,“启禀大王,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听说夏侯离被张郃俘虏了,而典韦将军正在和赵云酣斗,极难脱身,现在只怕……”
“不会的!韦哥功夫高强,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大王,我去把韦哥找回来……”许褚听后,立刻叫了出来,转身便要走。
“仲康!”曹操皱着眉头,心里难受极了,对于夏侯离这个养女倒是并不在意,他最在意的是典韦,听到夏侯恩说起典韦的状况,他已经猜测出来了结果,只怕典韦凶多吉少。
许褚被曹操喝住了,眼变得湿润了起来,一股兄弟的情谊挤满了脑壳。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只要到了伤心处,再坚强的男人也会哭出来。许褚哭了,两行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歇斯底里的一声巨吼,将所有的愤恨都泄了出来,同时大叫道:“韦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魏军之,最了解典韦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个是曹操,另外一个就是许褚。他们两个对视那一瞬间,仿佛就能明白典韦身亡的事实。
曹操也是满含热泪,只是,他没有像许褚那样泄出来,而是深深地埋藏在了心里。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于禁、曹休、曹真、夏侯恩、稷等将领都围在曹操的周围,众人的脸上都是没落的神情,其余的骑兵也都哀伤不已。
良久良久,众人都沉浸在了痛失战友的悲痛伤心当,许多人不知不觉的便落下了两行泪,混着自己身上的鲜血。滴淌在了地上。
“都不许哭!此仇不报,我曹孟德誓不为人!你们都给我记住,从今以后,燕军就是我魏国的头号死敌!”曹操拔出了倚天剑,站起身子,厉声说道。
众人听后。都把眼泪抹干,擦掉泪痕,心生气了无比的愤怒,恨不得这就重新杀回去。
“得得得……”
一匹快马急的奔驰而来,马背上驮着一个穿着劲装的人,那人看见了高岗上的残军,便立刻上了高岗,见曹操在正间站着,急忙滚鞍下马。跪倒在曹操的面前,慌里慌张地说道:“大……大王……昌邑……昌邑被燕军攻破,青州、徐州尽皆丢失……”
“你说什么?”曹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夜才听说贾诩率兵袭取了半个青州,怎么一夜之间,青州、徐州丢失,就连昌邑也被攻破了?
跪在曹操面前的人是治军从事毛玠,他向来为人持重。虽然武勇不足以担任冲锋陷阵的将军,但是在处理内政上十分得心应手。是以。曹操便让他做了治军从事,专门负责后勤运输,保障大军粮草。
毛玠任职期间,也没少干实事,并且向曹操提出屯田,均被曹操采纳。维持住了曹操在兖州的根基,不至于使得兖州闹饥荒。
“大王,此事千真万确。荀相国已经将大王家眷安全送到陈留,昌邑的豪族富绅都向南逃逸。曹纯将军接到斥候来报,已经飞驰陈留去了。相国大人目前正率军驻守定陶,堵住了燕军西进的道路。”毛玠慌里慌张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一夜之间,燕军怎么可能急行数百里突破沿途郡县攻克昌邑?”曹操感到匪夷所思。
毛玠道:“贾诩率领十万燕军进攻青州,以韩猛、臧霸为左右先锋,将朱灵围在了济南城内,却围而不攻,虚张声势。暗却派遣韩猛直扑东郡,张南攻济北郡,臧霸攻泰山郡,夏侯兰攻乐安郡,四郡突然遭受攻击,措手不及,加上城兵力不足,太守弃城而逃。臧霸占领泰山郡后,派遣孙观、吴敦、尹礼袭取周围郡县,而臧霸则带来骑兵急行至徐州,徐州百姓听闻燕军攻打过来了,都尽皆起暴动,以前投降的徐州将士更是公然反叛,整个徐州顿时失控,相国大人当机立断,带来亲随逃走,回到昌邑后,正遇见韩猛从东郡南下,直扑昌邑……”
还没有听完毛玠的话语,曹操就登时觉得头疼欲裂,双手捂住头,“啊”的一声惨叫,便昏厥了过去。
“大王……大王……”众将了见了,都直接扑向了曹操。
“毛玠!这等大事,你为何非要挑选这个时候禀告?你……你……我杀了你……”曹洪恼羞成怒,看到曹操昏厥了过去,登时抽出了腰佩剑,猛地向毛玠头上劈了过去。
“当!”
曹仁也同时抽出了长剑,直接挡下了曹洪的剑,怒道:“子廉不得无礼!”
夏侯渊急忙夺下了曹洪的佩剑,将曹洪拉到了一边,强行按倒在地,怒道:“你给我冷静一点!”
众人当,救数曹仁官阶最高,出现了这种情况,众人的目光都一致移到了曹仁的身上。
曹仁插剑入鞘,环视了一圈,眉头紧皱,说道:“燕军汹汹而来,我军兵力不足,青州、徐州丢失,我们再打回来,现在应该积蓄力量,先送大王回陈留,等大王醒来了,再做决定。李典、乐进,你们二人留下,在此等候军师,将事情告诉给军师,请军师做出定夺,兖州乃我大魏根基,必要要夺回来,众将听令,都随我先回牛家屯大营。”
“诺!”
李典、乐进两个人留了下来,看到曹仁等渐渐远去,便坐在高岗上,等待着徐庶撤回。
“曼成,这一仗,我们彻底输了。在官渡的燕军只是一个诱饵,大王昏厥了过去,不知道何时才能醒,燕军虎视眈眈,如果消息一传开,荆州的刘备,扬州的孙坚,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难?”乐进担心的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怕魏国将彻底覆灭!该来的总会来,我们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李典叹了一口气,说道。
乐进道:“十万大军席卷青州、徐州,朱灵也是凶多吉少,不投降,就是死。大王率先偷袭了燕军,公然撕破了盟约,到底是对,还是错?”
李典和乐进是好兄弟,二人一起来投靠曹操的,在曹操的军队也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说到信任,似乎并没有曹氏、夏侯氏那么值得曹操依靠,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才一直处于不上不下的地位。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看见徐庶带着三万步兵撤了回来,两个人便急忙将事情告诉了徐庶。
徐庶听完之后,也是感到一阵惊愕,没想到贾诩会如此厉害。他心里明白,现在青州、徐州应该是全部沦陷了,最重要的是保住兖州和豫州。
“传令下去,全军加前进,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回牛家屯!”徐庶急了,他必须要和曹操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在魏国后方的十万大军,而且林南也肯定会带着在官渡的大军东进,如果东西夹击,那么兖州必然会陷入苦战。
傍晚,曹操躺在牛家屯的大营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抬起了一只手,在空乱抓,有气无力的说道:“元直……元直回来了没有?”
徐庶急忙伸出了手,握住了曹操的手,轻声说道:“大王,元直在。”
“仲康,取我倚天剑来!”
许褚将倚天剑取了过来,放在了床边。
曹操道:“把剑给元直。”
许褚照办。
徐庶接住倚天剑后,曹操便说道:“众将听令,本王今日将倚天剑赐予元直,见倚天剑如见本王,元直话就是本王的话,任何人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从现在起,徐元直统帅所有魏军卫队,众将都要听元直号令!”
“诺!”
徐庶听后,感动不已,说道:“大王……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必不负大王所托,带领魏军走出困境……”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头疼欲裂,难以忍受,无法临战,一切就拜托军师了。”
“大王放心……”
翻腾着紫红色的朝霞,拨开淡淡的薄雾,太阳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下来,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朝阳初升,薄雾散去,温暖的阳光笼罩在整个垣雍城的上空,这不大的地方,经过一夜的激战,早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经过一夜休整后的燕军士兵,还在不停的收集着尸体,将燕军将士的尸体从尸海找出来,统一埋进了垣雍城西侧早已经挖掘好的坟墓里,而那些魏军士兵的尸体,多数都被焚化在城北的大坑里。
林南骑着乌云踏雪马,缓缓地行走在城池的边缘,看到忙碌的士兵在打扫着战场,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悲怆。
“主公,这是刚刚传来的飞鸽传书,请主公过目!”一个专门负责收飞鸽传书的士兵从远处跑到了林南的身边,手捧着一张字条,递给了林南。飄天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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