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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那些士兵便退在了道路两旁,但是眼睛里的凶光却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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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头的将军当即抱拳道:“下官淳于琼,见过少府大人!”
“淳于琼?”林南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个汉子,见淳于琼身材高大,脸型很长,眉毛浓厚,眼睛细小,鼻梁高挺,嘴唇厚实,下颌上带着卷曲的胡须,组合在一起倒有几分威武。
“正是下官,不知道少府大人为何在此处出现?”淳于琼倒是对林南很是客气,欠身说道。
林南稍微松开了拳头,虽然心中有怒火,但是也不能再发出来了,他知道,淳于琼是大将军府北军五部校尉之一,虽然官阶上没有他的高,却是何进的人。他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尸体,指着那些尸体问道:“淳于将军,这两个士兵私自闯入民宅,烧杀掳掠,已经被我杀了。”
淳于琼一进门便看见了地上死去士兵的尸体,他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即道:“大人杀的好,这两个人死有余辜。”
林南没有再说什么,他很清楚,这件事淳于琼也有份,就算他没份,至少士兵也是受到指使的。现在北军的将士在皇城之中正在抓捕十常侍的余党,难保没有人以抓捕十常侍余党为名,闯入民宅内搜刮财物,杀人越货。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那个还活着的女人离开这里,虽然挽救不了那女人的家人,却能够将那个女人带出这座魔窟。
林南转过身子,重新走回了屋子里,来到了那间小黑屋,地上的披风已经不见了,他看了一下墙角里的那个女人,见那女人用披风将自己完全的包裹起来。便毕恭毕敬地道:“姑娘,我已经将那两个畜生杀了,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人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林南,眼睛里还有着愤恨的目光。她的戒心很强,不敢乱动。只觉得墙角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卷缩着身体,一句话也不发。
林南见那女人不理自己,便继续说道:“姑娘,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女人微微地动了一下身子,刚向前倾斜了一下,随即便又向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随后蠕动了一下嘴唇,轻声地道:“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林南见那女人头发散乱。几乎有半边脸被头发遮挡住了,披风只裹住了一大半身子,仍有一双站满泥灰的小腿裸露在外面,脚上穿着一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他听面前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是稚嫩,年岁应该不大,便问道:“姑娘,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你家里的人都死光了,你还有其他什么亲人吗?我可以送你到你亲人家里……”
“我……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是……是南宫的宫女。”那女人颤巍巍地道。
“南宫?”林南看着那个女人,好奇地问道,“你真的是南宫的宫女?”
那女人点了点头,轻声道:“是的,将军。”
林南看了看地上的死尸。问道:“你既然是宫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人道:“我本来是要去北宫的,可是走到半路被那两个士兵给劫掠来了,我宁死不从。他们便把我关在了黑屋里,却……却杀害了我的那两个姐妹……”
林南看着那女人穿着十分的单薄,当即生出了怜香惜玉,他脱去了身上的铠甲,然后解去了一件外套,再重新披上铠甲,将那件棉外套用力扔给了那个女人,并说道:“穿上,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南宫就是了。”
那女人感到一丝惊讶,问道:“不,我不能回去了,我弄丢了宫中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再待在宫里了。将军,你救救我吧,我愿意以身相许,给将军为奴为婢,终身伺候将军左右。”
“你把衣服穿上吧,外面冷,我先把你带出去再说。”林南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了出去,等候在外面。
淳于琼还站在院子里,他见林南出来了,没有去理会,眼睛里却愤恨地看着林南,还在为刚才那一拳而感到耻辱。
林南也没有理会淳于琼,似淳于琼这样的人,他根本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出了黑屋,她上身穿着林南的棉外套,下身用披风横着缠住了双腿,披风不够宽,却只能缠到那女人的膝盖下面,蓝色的披风登时成了一条紧身及膝裙,将那女子修长的双腿给完全展露了出来,看上倒有几分颜色。
突然走出来了一个活着的女人,淳于琼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士兵还留了活口。他急忙向前走了过去,来到了林南的面前,拱手道:“少府大人,此事都是那两个违抗军纪的人做的,跟下官没有一点关系,还请少府大人不要将此事报告给大将军,下官自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林南点了点头,转身对那个还有点惧意的女人道:“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跟我走。”
那个女人蓬头垢面的,长发遮挡住了脸庞,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全身还有点发抖,像是害怕的缘故,当她听到林南那一句简单的话时,整个人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跨出了堂屋里不堪入目的血腥场面,走到了林南的身边,细小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林南腰部的衣服,她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再次掉进万丈深渊。
林南能够感受到那女人所受到的惊吓,于是他在前面走着,那女人在后面跟着,就这样离开了充满腥臭味的院子。
“姑娘,我要将你抱上马背,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林南扭头对身后的那个女人道。
那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奴婢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将军不必顾及。”
林南没有想太多,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将这个女人带出魔窟,他将手放到了那女人的腰肢上。稍微一用力便将那个女人给举了起来,侧放在马背上,然后他翻身上马,双臂将那个女人卡在正中间,双手拉着缰绳,大喝一声便策马飞驰而去。
离开了这个万恶的巷子,女人长吐了一口气。颠簸的马背上让她有点吃不消,第一次骑马的她东倒西歪的,双手一直紧紧地抓住马匹的鬃毛,丝毫都不敢松手,若不是有林南的双臂卡在两侧,估计她早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林南带着那个女人奔驰在大街上。穿街过巷之后,所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北军士兵在城中烧杀抢掠,一些民宅化为了乌有,许多无辜的百姓被当成十常侍的余党给就地杀掉了,士兵们搜刮着百姓的财物,一时间整个皇城人人自危。
女人沿途看着士兵行凶,便联想起了自己。眼睛里也透露出来了一丝恐惧,如果当时不是她拼死反抗、宁死不从,她也许早就被那两个士兵给玷污了。同时,她也感到自己是庆幸的,一个将军将她带出了魔爪,让她避免了远离了苦难。她暗自发下誓言,此生要永远的伺候在这个将军的身边,以报答他对她的救命之恩。
一段路程过后。林南带着那个女人来到了军营。跳下马背,林南将那女人抱下了马,却发现那女人双腿一经着地便瘫软了下去,大概是第一次骑马还不太习惯的缘故。
守卫兵营的士兵迎来上来,见林南带着一个像流浪汉似得女人回来,都生出了一丝惊奇,不禁多打量了那个女人几眼。
女人对士兵似乎有一种恐惧感。一见到那些士兵,她便躲在了林南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林南的衣角,显得很是紧张。
“别怕。这些都是我的属下,跟那些北军的士兵不一样。”林南感受到了女人的恐惧,便轻声说道。
女人看着林南,重重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卢横此时从兵营里走了出来,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躲在林南的身后,便问道:“主公,这位是?”
“哦,南宫的一个宫女,险些被北军的将士给玷污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想象。卢横,你去给她安排一个营房吧,顺便去街市上买几件女人的衣服,让他洗漱一番,再给她点钱,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林南淡淡地道。
那女人一听到这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林南不断的叩头道:“将军,求求你让奴婢留下来吧,奴婢愿意给将军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将军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孤苦无依,举目无亲,就算有了钱也无处可去。如果将军执意要赶奴婢走,奴婢唯有一死而已。”
林南急忙去扶那女人,轻声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吧!”
“将军不答应奴婢,奴婢就跪死在将军面前。奴婢当时抱着必死之心,不想被将军救下,将军给了奴婢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将军现在又要赶奴婢走,那当初为什么将军要救下奴婢,给奴婢希望呢?将军,求求你,就让奴婢留在将军的身边伺候将军吧,奴婢什么都会做,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只要是将军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将军,求求你……求求你让奴婢留下来吧!”女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一直苦苦哀求着林南,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林南听着这女人苦苦的哀求,他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他没有吭声,而是扭头看了卢横一眼。
卢横轻声道:“主公身边也确实应该有一个勤快点的女婢了,如今这种形势之下,皇城内人人自危,她一个女婢能到哪里去?主公,您还是收留下她吧,让她每日服侍主公,也好过属下们这些粗手粗脚的人。”
林南道:“那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
“多谢将军收留,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的伺候将军。”女人显得很是欢喜,又叩拜了几下。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让卢横去给你安排个住处。”
女人缓缓站起,低下头,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眼泪,破涕为笑。
“主公。荀攸来了,等候主公多时了,如今正和贾先生在房中畅谈。”卢横轻声对林南道。
林南“哦”了一声,他有心收服荀攸,今天刚好向何进要了一个幽州牧的官职,只要圣旨一下他就立刻到幽州赴任,而他也想将荀攸带走。他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话音一落。林南便径直想贾诩房中走了过去。
“姑娘,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营房!”卢横对那个女人道。
那个女人点点头,挪动着脚步跟着卢横走了过去,所走的步子十分的细小和规整,不愧是宫中训练出来的女人。走路的姿势十分的端庄典雅。
林南走到贾诩的房门外,刚想推门进去,不想门却突然开了,贾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二人便撞了个正着。
贾诩见林南回来了,脸上显得一阵莫名的欣喜,急忙将林南拉到了一边。小声道:“荀公达海内名士,谋略过人,此等良才天下少有。属下已经替主公打探了些许口风,荀攸对主公颇为敬重,而且话语中也透露着投效之意,如果主公能够直接提出来的话,荀攸必定会跟随在主公的左右。”
“嗯,我早有此意。”林南点了点头。轻声地道。
“主公,属下去弄点茶水来,主公可以进去和荀先生慢慢的聊。”贾诩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林南跨进了贾诩的房中,当即笑着拱手道:“让荀先生等候多时,还请见谅。”
荀攸见林南回来了,便站了起来,拱手道:“将军太过谦虚了。荀某也只不过是刚来片刻而已。”
“荀先生,请坐吧,今日没有外人,大家也不必客气。”林南道。
荀攸微微欠了欠身子。坐下去后,便道:“将军昨夜一举斩杀了十常侍,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毕竟也是一大功臣。如今大将军已经掌控了整个朝政,皇城内北军四处搜捕十常侍的余党,其中绝大一部分人都是受到无辜牵连的。走了十常侍,却又来了何进,这大汉的江山总是在外戚和宦官之中变换交替着,确实让人寒心啊。当此之时,不知道将军意欲有何作为?”
林南笑了笑,道:“京畿内龙蛇混杂,各股势力盘根错节,我以凉州武人身份入朝,加上又多次立下大功,必然会成为各派势力拉拢的对象,然而我不愿意过这种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只要一步走错,性命就不保了。所以,我想离开京畿,到地方上做个太守。先生以为如何?”
“如今何进一经掌权便大开杀戒,皇城内人人自危,百姓更是恐慌不已。照此下去,何进掌权的日子不会太长,其他倒向他的势力必然会暗自联合起来,而京畿内肯定会面临一番腥风血雨。将军的这种打算也是荀某所赞同的,而今似将军这样打算的有能之士不在少数,而何进又没有什么头脑,一旦京畿内再度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只怕就会天下大乱。到时候有能之士就会纷纷崛起,或占一郡,或拥一州,天下也必将陷入群雄争霸的局面。不知道将军可有争霸天下的雄心?”
林南听荀攸分析的倒是挺透彻的,便问道:“先生乃海内名士,谋略上也是高人一筹,纵使我有雄心壮志,可是我还是缺少一位像先生这样的谋主,不知道先生可愿意为我的谋主?”
荀攸笑了笑,道:“将军雄才大略,若不嫌弃的话,荀某自当愿意辅佐将军,成其王霸之业。”
林南欢喜地道:“能得到先生的鼎力相助,大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了。”
荀攸谦虚道:“将军过奖了。”
贾诩早早的就到了门外,只是未敢打扰林南和荀攸,此时他见林南已经搞定了荀攸,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当即朗声道:“恭喜主公今日得到一位良谋!”
林南、荀攸、贾诩三人相视而笑,随后林南将何进准备任命他做幽州牧的事情说了出来,荀攸、贾诩自然是替林南感到高兴。之后,林南将荀攸送出了兵营,并且吩咐贾诩,让他传令士兵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京畿。
林南随后巡视了一圈军营,这里有他的一千名飞羽部队,还有华雄带来的六百名凉州健儿。这些可是他的家底,他要走的话,就必须将这些士兵全部带走。他巡视完军营之后,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却看见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他走了过去,透过门缝看到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给他收拾着床铺。
他笑了笑。猜想大概是那个被他救回来的宫女,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女儿装了,从背后看去,倒显得很是苗条。他摇了摇头,缓缓地想道:“有个女婢就是不一样,至少生活起居就有人照顾了。”
推开门。他径直走了进去,脚步声很轻,那个女人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进来了。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冲正在给他整理床铺女人喊道:“你倒是挺勤快的嘛,刚换上衣服就来给我收拾房间了?”
女人不觉吃了一惊,转过身子,低着头。向着林南欠身道:“伺候将军本来就是奴婢份内的事情,这铺床叠被的也是应该的。”
林南笑了笑,随手拉过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却看到面前的桌子上的酒具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他感到了一丝欣慰,当即拿起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并且轻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话,奴婢是个孤儿,自小入宫并不知道姓名,只因为在宫中帮嬷嬷们看管着貂蝉冠,所以宫中的人都叫奴婢貂蝉。”那女人慢慢地走到了桌子边,端起了酒壶便给林南往杯子里倒酒。
“貂……貂蝉?”林南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急忙抬头去看那女人,因为他从进门到现在并没有留意那女人的相貌。
貂蝉一头黑色的长发高贵的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她的面孔仿佛是充满创造力的工匠用大理石雕成的。柔和而充满灵性的脸部线条令人一见难忘。
她那犹如碧空般蔚蓝的眼睛仿佛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笔直而挺拔的鼻翼、薄而柔软的嘴唇、微微翘起隐含笑意的嘴角,每一处部位都不可思议地完美无缺,令她恍如鲜花般的面容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只是一位雕塑大师的艺术创作,而不是具有生命的躯壳。
她美丽的脸庞上略显得有些稚嫩,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个头不高,身形也显得很是娇小,让人看了总有一种想去爱怜的感觉。
林南看的惊呆了,痴痴地望着貂蝉,眼睛一眨不眨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平日里那些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和她比起来就会逊色许多。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莫不是奴婢脸上有什么泥灰吗?”貂蝉看着林南目瞪口呆的样子,便轻声问道。
林南回过神来,轻声地道:“貂蝉,你太美了,以至于我看的有点入迷了。”
貂蝉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微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林南看着貂蝉这种羞答答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爱了,心里便越发的喜欢了,忍俊不住,便傻傻地问道:“貂蝉,做我女朋友吧?”
“女朋友?什么叫女朋友?”貂蝉一头雾水地望着林南,轻声地问道。
林南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他现在在古代,不流行这个字汇,而且女人的地位一直很低下,既然貂蝉之前已经决定以身相许了,也就等于是他的人了,他想什么时候推倒就什么时候推倒。
他笑了笑,道:“没什么,我说错话了,我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正妻吗?”
貂蝉脸上怔了一下,显然是有点吃惊,蠕动了两片诱人的小嘴唇,缓缓地道:“奴婢出身低微,怎么能配的上将军?”
“谁说你配不上?我说行就行!只要你愿意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林南的正妻了!”
“奴婢愿意……”貂蝉以身相许,早就是林南的人了,既然林南看的起他,想娶她为正妻,这可是很难得的一个福分,女人这一辈子能有个好归宿不是很好吗?
林南高兴的很,一连喝下了几杯酒,心中却很畅快,有如此美人陪伴作用。从此他也就不会再寂寞了。他傻傻地笑了,心中缓缓地想道:“难怪吕布、董卓都被貂蝉迷的神魂颠倒,有如此美女在身边,是个男人都会为之倾心。”
“貂蝉,坐到这里来!”林南伸出手拉住了貂蝉的纤纤玉手,将貂蝉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让貂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主公。属下……”贾诩突然从门外走了过来,门并没有关,当他看见林南和貂蝉抱在一起亲吻的时候,便随即转过了身子,同时关上了房门,十分尴尬的站在门外等待。
林南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他松开了貂蝉,轻声道:“没事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貂蝉害羞地点了点头,继续去收拾屋里的其他东西。
林南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拉开了房门。随后再次关上,并且冲貂蝉抛了一个媚眼。
“主公,属下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还请主公原谅刚才属下的冒失。”贾诩一见林南出来了,便急忙拜道。
林南笑道:“无妨,看见也没什么,只是来的时候不是很巧。贾先生,有事吗?”
贾诩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事,宫中来人了,带来了圣旨,可是……可是官职却不是幽州牧……”
“你说什么?”林南听后显得十分的惊诧,便大声问了出来。
“主公,这是圣旨,请主公过目!”贾诩随后拿出来了圣旨。交到了林南的手中。
林南接过圣旨,匆匆地浏览了一遍之后,见圣旨上写了一大堆废话,先是吹捧他。最后才写到正题,但是给的官职却只是个辽东太守、奋威将军。不过有一点对他很有利,那就是准许他带着两千羽林郎去上任,作为他驻守辽东的部队。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感到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大怒道:“何进言而不信,出尔反尔,居然敢阴我?”
贾诩道:“主公息怒,何进那厮没有什么头脑,凡事都听袁绍的,多半是袁绍和主公有什么过节所致。”
“不可能,我和袁绍并无任何过节,怎么会……”林南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今天救貂蝉的事情来,他当时看见士兵杀害百姓,打了淳于琼一拳,顿了一下,便继续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淳于琼?”
“不管是因为谁,总之袁绍是不会愿意看到主公做州牧,袁绍外宽内忌,铲除十常侍时主公是首屈一指的大功,而袁绍所献的策略只因为主公的一句话就被否定了,主公若是向他靠拢的话,或许他不会如此打压主公。何进对袁绍的话言听计从,朝政大权与其说是握在何进手里,倒不如说是握在袁氏的手里。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京畿,再迟的话,只怕主公连辽东太守都当不成了。”贾诩分析道。
林南点了点头,道:“先生分析的不错,不过辽东倒是我一心想去的地方,这次弄巧成拙,却也符合我的心意。先生,那咱们现在就启程吧。”
贾诩道:“嗯,属下已经派人去通知荀先生了。主公也尽快准备一下吧,钱粮方面的东西我都已经让卢横做好了准备,足够我们从京畿到辽东的了。”
林南“嗯”了一声,当即转身回房,对貂蝉道:“貂蝉,赶紧收拾一下行装,咱们今天就离开京畿。”
貂蝉应了一声,也没有询问,便急忙收拾行李,林南也帮助貂蝉一起将物品打包。
如今的林南是归心似箭,来京畿不到一个月,他几乎都是在高度的提防中度过的,生怕会出现什么差错,又或者是引火上身。而今他得到了貂蝉,又获准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辽东太守的职位,他不在乎官多大,只在乎能有一个自己的地盘就足够了,如今女人有了,还是个美女,地盘也有了,双喜临门的他自然开心不已。
正收拾间,林南却听见有人敲门,他便朗声问道:“谁啊?”
“子羽贤弟,是我啊,曹孟德!”
“曹操?”林南从昨晚宫变开始,他就没有再见过曹操,也不知道曹操跑哪里去了,此刻却找上门来,他便要去开门,但是转念一想,貂蝉还在屋里。绝对不能被这个好色的人见到,便打开门,自己走了出去,然后将房间给关上了。
曹操此时穿着一身宽袍,肩膀上挎着一个包袱,一见林南出来,便急忙道:“子羽贤弟。我是来给贤弟告别的。”
林南看了一眼曹操的打扮,又听他如此的说,便好奇地问道:“孟德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呵呵,我已经辞去了官职,准备回谯县老家。特来向贤弟辞行。”
“辞官?孟德兄的光录勋不是当的好好的吗,辞什么官啊?”林南惊奇地道。
曹操笑道:“贤弟有所不知啊,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我这个光录勋是先帝给的,还没有正式上任先帝就驾崩了,所以也就不算了。如今陛下已经任命了其他人担任光录勋,让我做议郎。我不想做,只有辞官了。”
“这可不像你曹孟德性格啊?”
“贤弟,实不相瞒,我这招叫以退为进,如今朝中动荡不安,局势不稳,我在朝中无依无靠,很容易受到牵连。只能暂时回乡躲避躲避,等到日后再进京畿吧。”
“奇怪,袁本初不是孟德兄发小吗,如今袁本初是大将军的心腹之人,为什么孟德兄不去找他呢?”
“本初倒是有意让我入大将军府,是我不肯而已,何进之前羞辱过我。我绝对不会再入大将军府,只能回乡静待时机吧。子羽贤弟,我听说你被你任命为辽东太守了,咱们兄弟二人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以后就各自保重吧!”
林南听到曹操现在如此窘迫,心里却不免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但是他的脸上却表现出一丝的伤感,当即拱手道:“那兄长一路走好,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再狂饮一番。”
曹操笑了笑,只轻轻抱了下拳,道:“贤弟,就此告辞了。”
林南目送曹操离开后,他便再次回到了房间,见貂蝉大包小包的拿在她的手里,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东西那么多,看着有点瘦弱的貂蝉,便急忙道:“快放下快放下,怎么能让你拿这么多东西呢?累坏了怎么办?”
貂蝉微微一笑,道:“将军对我真好,可是这些粗活我都做习惯了,并不会太吃力。”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去弄辆马车来。”
话音一落,林南便走出了房门,让卢横去买来一辆马车,然后让几个士兵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马车上,然后让貂蝉坐在马车里面,其余士兵的东西也早已经装在了车辆上。弄完这些之后,荀攸和贾诩一道来到了林南的身前。
“参见主公!”贾诩、荀攸一起拜道。
“免礼了,荀先生,贾先生,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出发吧,先出了洛阳城再说。”林南道。
随后,两千羽林郎跟随着林南去辽东上任,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出了洛阳城。
一出洛阳城,林南就有一种困鸟出笼的感觉,他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最后看了一眼巍峨的洛阳城,他发誓,下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就让这座城池变成他的地盘。
林南的心情是愉快的,其他的随从也都是愉快的,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种压抑,压抑的气氛让他们都有点透不过气来,离开了京城大家的心情也就愉快的多了。
大军按照荀攸所建议的路线走,先到孟津渡过黄河,到达河内郡后就可以一路向东走了。孟津在洛阳西北边,那里是黄河的一个大渡口,平时来往的船只非常多,而且也有官船来往,可以一次性的将大军运送到黄冀州岸。
孟津离洛阳不算太远,但是由于林南带着大军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所以到达孟津的时候天色早已经黯淡了下来。卢横带着人先行到孟津驿馆,安排妥当之后,便带着人来迎接林南到驿馆休息。不过,两千羽林郎则驻扎在孟津城外的平地上,赵云、华雄负责军营统领军营。
孟津是个小城,虽然是一个重要的渡口,却并没有发展起来,城中客商不多,驿馆也相对空荡。
林南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贾诩、荀攸一左一右的跟随着,而卢横则带着二十名羽林郎护卫着貂蝉所乘坐的马车,一行人乘着夜色进入了孟津城,缓缓地来到了驿馆。
到了驿馆,驿馆的主事便不遗余力的安排着林南等人入住,并且让人升起了灯笼。
林南翻身下马,来到貂蝉所乘坐的马车边,亲自扶着貂蝉下了马车。当貂蝉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一阵惊呼,用惊为天人的目光看着貂蝉。短暂的定格之后,所有的人都低下头,不敢再直视。
林南拉着貂蝉的手,缓缓地走进了驿馆,在馆主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房间。房间里的装修虽然不是太过繁华,却也相得益彰,青罗曼帐,熏香红烛,看上去很是温馨。
“大人,孟津地方小,这已经是馆内最好的房间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见谅。”馆主十分客气地对林南道。
林南笑道:“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馆主也太客气了,比我之前住的地方都好,有劳馆主了。”
馆主微微欠了一下身子,道:“大人在此稍歇,下官已经吩咐人去做饭了,一会儿酒席好了,就差人来请大人,下官先行告退!”
送走了驿馆的馆主,林南便关上了房门,映着烛光,他看貂蝉静静地站在那里,便问道:“貂蝉,你怎么不坐啊?”
貂蝉道:“将军不坐,贱妾又怎么敢坐呢?”
林南摇了摇头,走到貂蝉面前,拉住了貂蝉的纤纤玉手,缓缓地道:“傻姑娘,我不坐你就一辈子不坐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等到了辽东以后,咱们就举行婚礼,正式娶你过门,好不好?”
貂蝉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忽然泛出了些许泪花。
林南看了甚为爱怜,急忙道:“貂蝉,你哭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不不,这一路上将军对贱妾都很好,贱妾很知足了,只是贱妾从未想过会有人对贱妾如此的好,一联想到过去在宫中的生活,便忍不住想落泪。”
“别哭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正妻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所以,你不许哭,也不许你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林南擦拭去了貂蝉脸上的泪花,将貂蝉轻轻揽在了怀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只觉得心情十分的舒畅。貂蝉将头靠在林南的肩膀上,第一次被人拥抱的她觉得十分的温暖,想想以后自己就是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女人了,便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咚咚咚!”
“谁啊?”林南听到了敲门声,便问道。
“主公,是我,贾诩!”
林南松开了貂蝉,走到门边去开门,便问道:“贾先生,什么事情?”
贾诩道:“主公还记得属下曾经说过要送给主公三件礼物吗?如今第三件礼物已经在孟津了,属下想请主公去看一看。”
“贾先生,你太客气了,我真是无以为报了。”
贾诩笑道:“主公,属下答应主公的事情不会食言的,所以请主公跟随属下来看看这件礼物,属下保证主公会很喜欢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