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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略显得有点苍白无力,城下混战的士兵仍在不断的砍杀。
www.biquge001.com士兵看到刘虞时,乌桓人各自退开,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却并不认识刘虞,而公孙瓒本人根本就不予理会刚才的鼓声,一身铠甲的他连头都没抬一下,一直在手持精钢双刃长矛刺杀着乌桓人。
就在这时,林南也登上了城楼,手里拿着一张大弓,另外一只手握着一直长箭,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鼓声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一上了城楼,当即开弓搭箭,站在城垛上朝着城下仍在混战中的公孙瓒便射出了箭矢,而他的右臂因为用力过猛,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迸裂开来,鲜血渗透了他所缠着的绷带,染得右臂一片血红。
箭矢划破长空,直接朝公孙瓒的右臂飞了过去。
公孙瓒根本没有注意会有冷箭放出来,正杀的兴起的他,突然感到右臂上传来了一阵疼痛,他当即大叫了一声,抬头看见林南立在城垛上,手持一张大弓,一双犀利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他看。
“你他娘的想杀了我吗?”公孙瓒当下大怒,捂着右臂被身后的几名亲随保护着朝后退,而他也冲着城楼上的林南大声骂道。
林南不予理会公孙瓒,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朗声喊道:“都住手!”
喊声如雷,响彻天际,加上公孙瓒一经受伤,他的部下都纷纷护卫着他朝后退去,两边混战的队伍一下子便分开了。
难楼带着乌桓人在西边,公孙瓒和白马义从在东边,而随后赶来的步兵也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仰脸看着站在城楼上的林南。
“林南,你他娘的要是想杀我。就直接下来单挑,放你他娘的狗屁冷箭?”公孙瓒已经怒火攻心了,一咬牙,狠心将将右臂上插着的箭矢给拔了出来,失去理智的他指着林南便大声骂道。
林南冷哼了一声,急忙将背后的刘虞给请了出来。朗声喊道:“这位是新到任的幽州牧刘使君,如今难楼已经投降,重新归附了我们大汉,公孙瓒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擅自杀戮,如果刘使君不让我出此下策,恐怕会酿成极大的恶果!”
这番话林南说的十分漂亮,不仅将黑锅推给了刘虞,还将刘虞请出来当挡箭牌。他自己心里都偷着乐。
刘虞可没想那么多,见林南一箭便将两军分开了,心里居然还很高兴,朗声喊道:“出此下策,实在是逼不得已,但是我想让你们都知道,现在幽州叛乱已平,所有的人都是大汉的子民。不能擅自随意杀害,否则的话。以王**处!”
公孙瓒白白挨了一箭,心中不胜懊恼。他带着兵马从渔阳一路赶了过来,到达蓟城的时候,便见难楼的兵马毫无防备的汇聚在了北门,他当时一阵大喜,即刻下令攻击。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为了休整兵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居然难楼已经投降了。
他此刻听到林南和刘虞的声音,双眼里放出了带着怒火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刘虞看。心中想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刘虞的命令,这一箭之仇,我必定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城楼上,刘虞一派大家风范,当即墨色的长袍随风摆动,环视城下数万兵马,就仿佛是一个检阅部队的大将军一样。他将双手高高抬起,朗声喊道:“这只是一个误会,难楼、公孙瓒,还请你们都释怀一下,是我信令传达不利的结果,请你们各自罢兵,我会厚葬阵亡的士兵的。”
林南听刘虞如此说话,简直等于是火上浇油,刘虞把一切都揽在了他自己身上,虽然是一番客套话,可是对于混战双方的难楼和公孙瓒而言,所有的人都把刚才的怒气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了刘虞的身上。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地道:“刘虞确实有长者之风,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他居然将所有的事情揽在了他的身上,这样下去,只怕会给他自己种下恶果。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只是利用刘虞达到自己应该达到的目的而已,如今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不如再借用刘虞激起和公孙瓒之间矛盾,这样一来,以后我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城下一片默然,乌桓人的阵中,难楼也是一脸的怒气,这一次混战他的族人死了两千多人,而向来对他来说最为公平的刘虞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对于突然对他发动袭击的公孙瓒并不责罚,这种所谓的“公平”让他觉得很难接受。他的目光盯着刘虞身边的林南,见林南的目光也在盯着他看,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仿佛从林南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希望。
“刘虞毕竟是大汉皇室,心中总会偏袒大汉朝廷,而林将军是连丘力居都愿意死心塌地跟随他的天将军,看来他真的是我们乌桓人的振兴的希望。”难楼的心里默默地想道。
林南觉察了一下周围的气氛,躬身对刘虞道:“大人,既然两军已经分开了,就请大人下令做出适当的补偿吧,毕竟公孙瓒受了伤,难楼的也死了那么多族人。”
刘虞“嗯”了一声,对林南道:“难楼并未带走蓟城内府库中的钱粮,这是一个可喜的地方,既然如此,那我就应该设宴款待难楼和公孙瓒,以化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你这就传令下去,让难楼、公孙瓒暂时驻扎城外,我会派鲜于辅去处理阵亡将士的事情,入夜后我会亲自在州牧府宴请他们的。另外,让你的部下入城,负责守卫四门。”
林南点了点头,躬身道:“诺!”
命令下达之后,各部兵马都开始忙活着各自的事情,公孙瓒则在蓟城东北方向就地扎下营寨,自己也包扎了一番。他独自一人坐在中军大帐中,感受着从右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他整个人都愤怒到了极点。
此时。公孙越从帐外走了进来,朝公孙瓒拱手道:“兄长,林南来了。”
“他还敢有脸来?射了我一箭,我这口怒气还没消呢,不见!”公孙瓒怒骂道。
公孙越迟疑了一下,问道:“兄长。不见恐怕不好吧,他是专程来赔礼道歉的,这万一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别人会说兄长气量太小了。”
公孙瓒道:“那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公孙越“诺”了一声,便出了营帐。
不多时,林南在公孙越的带领下,来到了公孙瓒的营帐当中。
一进营帐。林南的脸上便立刻涌上了一份愧疚的伤感,急忙道:“公孙将军,实在是对不起,刚才那种情况之下,我是不得已才将你射伤的,我现在是专门来给公孙将军赔礼道歉的,还请公孙将军原谅。”
公孙瓒冷哼了一声,道:“原谅?我平白无故的朝你他娘的射一箭。再给你赔礼道歉,你会不会原谅我?林将军。虽然说你的官阶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可是你这样毒害下官,难道就一点不愧疚吗?老子现在的胳膊疼的要命,这份疼痛是能说一两句话就能代替的吗?”
林南道:“公孙将军息怒,我们都是同僚,刚才确实是误会。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将军,我有句话想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我,否则的话,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公孙瓒见林南一脸的恳诚。便稍稍消了点怒气,直接打断了林南的话,缓缓地道。
林南道:“公孙将军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了,我一定如实相告。”
“林将军,是不是刘虞老儿下令让你开弓用箭射我的?”
“是……不是,是我自己……”
“林将军!我敬重你是一个汉子,才把你当朋友看待,虽然说我们之前有一些不愉快,但是总体来说,也都是同僚,而且你当初带兵替我解除了丘力居的包围,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所以,请你也将我当作朋友看待,如实的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刘虞老儿下的命令,你也用不着包庇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而已。”
林南故作凝思了一番,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任何话。
公孙瓒当即大拍了一下大腿,急忙站了起来,怒气冲天地道:“我就知道,刘虞老儿一心袒护乌桓人,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还下令开弓用箭射我,这个刘虞老儿,我跟你没完!”
林南急忙摆手道:“公孙将军,不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况请听我解释一番。当时刘使君见公孙将军和难楼正在混战,一时间分不开你们,便想到了这个注意。他说与其用箭去射难楼,不如用箭去射公孙将军,公孙将军武艺高强,一定能够避开冷箭……可是,可是我也没想到公孙将军竟然没有避开冷箭,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和刘……”
“林将军,你不用说了,总之下令开弓用箭射我的就是刘虞老儿,冤有头,债有主,我公孙瓒不会再为难林将军的,请林将军放心就是了。今天刘虞老儿设宴,搞不好就是鸿门宴,还林将军转告刘虞,就说我不稀罕什么酒宴,加上右北平郡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既然乌桓叛乱已经平定了,我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就此告辞。”
“公孙将军,这……这恐怕不好吧,毕竟刘虞是州牧……”
“他当他的州牧,我做我的太守,他的州牧似乎大汉朝廷封的,难道我的太守就不是了吗?他刘虞就算权力再大,没有朝廷许可,也无权罢免我的太守职务!林将军,我还有要事要忙,就不远送了,请!”
林南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朝公孙瓒拱拱手,便走出了营帐,心里却暗自得意,缓缓地想道:“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只要再在刘虞面前挑拨一番,公孙瓒和刘虞之间就等于就此结怨了。”
公孙越送走了林南,再次回到大帐时,对公孙瓒拱手道:“兄长,你这样做,是不是锋芒太露了?”
公孙瓒怒道:“闭嘴!刘虞之前担任刺史之时,我就对他有意见。如今朝廷又派他来做州牧,这明摆着是要压榨我嘛。幽州经过这一次动乱,我大肆招兵买马,总算拥有了三万兵力,等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再行招兵买马。刘虞在幽州的旧部都基本上在战乱中消亡殆尽了。如今也只不过是依靠林南的三万骑兵而已。等林南一回到辽东,我就立刻将刘虞抓住,先杀了再说,然后奏请朝廷,说刘虞里通外国,意图谋反,反正袁本初也让我留意刘虞,这事做了,也正和袁本初的意思。到时候我才将兵向东。一举把林南也灭了,整个幽州就等于握在了我的手里了。”
公孙越听完公孙瓒的话,当即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兄长便可以称雄幽州,一旦天下有变,便可以将兵南下,以夺天下了。”
公孙瓒欢喜地道:“嗯,你去传令下去。全军撤退,撤回右北平。另外命令驻守在渔阳的刘备让他率部返回右北平,将渔阳府库里的钱粮全部运走。”
公孙越“诺”了一声,便笑着走出了营帐。
林南从公孙瓒的大营回来之后,便径直进了蓟城。此时的蓟城已经完全被林南的兵马接管了,守备四门的士兵也都是他的部下。来到州牧府,林南便去见刘虞。他要再加上一把火,让刘虞也对公孙瓒产生厌恶,这样一来,他的目的才算能够达到。
刘虞在大厅里翻看着府库中的存放的单据,看到林南来了。急忙问道:“子羽,你怎么来那么晚啊?”
“哦,下官去了一趟公孙瓒的大营,所以来的晚了点,还请大人见谅。”林南回答道。
刘虞听到公孙瓒的名字时,便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物,抬起头,看着林南,问道:“你去公孙瓒的大营了?”
“嗯,下官去给公孙瓒送一些金创药,顺便安抚一下公孙瓒。”
刘虞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公孙瓒不值得去安抚,他这种性格的人,我根本不屑于和他一起共事,当年我看他是一个人才,才提拔他为骑都尉,并且让他留在了幽州领兵。可是谁想公孙瓒一得到兵权后,便不再听我的号令了,常常自己带兵出塞,去寻找鲜卑人战斗,弄得我幽州兵员大大的不足。我当时极其劝阻他,他始终不肯听从,正好朝廷征我为宗正,我也就懒得理会他了,直接去了京师。没想到一别数年,他还是那个样子,而且气焰比以前更加嚣张了。我不用你回答就已经知道了你此去的结果了,公孙瓒准备撤兵回右北平对不对?”
林南点了点头,心中想道:“看来不用我来给刘虞火上浇油了,刘虞自身对公孙瓒就已经很讨厌了。”
刘虞继续道:“这也难怪,公孙瓒嗜杀成性,不恤百姓,记过忘善,你开弓射了他一箭,他定然会把你记在心里,时时刻刻的恨着你。子羽啊,你以后要多加提防公孙瓒,他虽然不是治理地方的人才,却是不可忽视的军事人才,其部下白马义从是最精锐的部队,而他在幽州的名声也很大,鲜卑人、乌桓人都称他为白马将军,这可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林南见刘虞为人的确很厚道,他在想法设法的如何算计刘虞,可刘虞却以诚相待,对他坦诚布公,还提醒他留意公孙瓒。他突然觉得他这样算计刘虞,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缓缓地想道:“刘虞一派长者之风,对我也是坦诚相待,我却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他……可是贾诩曾经说过,无毒不丈夫,要成大事,至亲亦可杀。纵观历史上的皇帝们,哪一个手上没沾点血腥,如果我要是还有妇人之仁的话,那我怎么能够成就一番霸业?刘虞啊刘虞,这都是野心的需要,等你哪一天不在人世了,我会继承急的遗志,继续用怀柔政策安抚边疆少数民族,也会替你力挽狂澜,拯救大汉的。”
“子羽……子羽……”刘虞见林南愣在了那里,便轻声喊道。
“啊?哦,大人,你叫我?”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既然公孙瓒走了,今天所设下的酒宴。你就将你手下的几名得力的将军一起叫来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诺,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吩咐下去。”
当夜,刘虞、林南、难楼等人带着自己的得力干将,一起参加了酒宴。大家欢天喜地的渡过了一个胡汉大联欢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难楼退兵回上谷,开始张罗迁徙全族人到辽西柳城一带的事情。林南则派遣丘力居带领着一万乌桓突骑兵回辽西阳乐,让他转告荀攸,让荀攸安排乌桓人的住处,并且将完成新的昌黎郡划分界限的工作,还要在昌黎郡内设下几个新的县城,由荀攸暂代新的昌黎郡太守,原来的太守乌力吉担任昌黎县县令。统领原有部族的一切事宜。同时,林南让丘力居转达给荀攸消息,让荀攸、贾诩、田丰、胡彧各自治理好自己所在的地方政务,三个月后他回回到辽东。
刘虞也开始了他对幽州建设的工作,首先他下令招诱流散的幽州百姓,并且将乌桓人全部迁徙到辽西的消息公布出去,其次他开始招纳贤才,再次招兵买马。
州牧府中。刘虞把三个政令写好之后,盖上了自己的州牧印章。然后交给了鲜于辅,并且朗声说道:“将此政令分别派人送达上谷、代郡、涿郡、渔阳、右北平、辽西六郡,辽东、昌黎、乐浪三郡并未受到波及,就不用送去了。另外,你亲自去一趟右北平,转告公孙瓒。让他好好的招诱流散的百姓,不要在穷兵黩武,好好的发展农业。”
鲜于辅“诺”了一声,便带着政令离开了大厅,出大厅门时。看见林南走了进来,便拱手叫了一声“林将军”,便继续离去。
林南跨进了大厅,躬身道:“不知大人,您这么急找我来所为何事?”
刘虞道:“坐!”
林南坐下之后,便洗耳恭听。
刘虞朗声道:“如今幽州百废待兴,然代郡、涿郡、上谷、渔阳四郡并无汉军驻守,我想请你分别派出一两千骑兵,去驻守四郡,直到四郡逐渐安定下来,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南点了点头,道:“大人的吩咐就是命令,下官照做就是了,只是如果各郡没有太守的话,饶是有兵驻守,也无法使得四郡恢复稳定啊,还请大人早日拟定各郡太守人选才是。”
刘虞想了想,道:“如今幽州刚刚遭受了大乱,各郡太守也都纷纷殉国,一时间难以寻找到那么多的人才。我的意思是,你部下的赵云、张郃、太史慈可分别担任三郡太守,另外一郡则可由鲜于辅出任,等招揽到了人才,我就派人去替换你的部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南觉得这个提议对他没有一点坏处,当即道:“嗯,下官没有任何异议。”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吩咐部下吧,顺便各自带着兵马去驻守,就代郡、涿郡、上谷三地吧,你去传令吧。”
“诺,大人,那辽西郡呢?辽西太守也已经战死了,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刘虞摇了摇头,道:“辽西是公孙瓒的家乡,如果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确实很难,我准备暂时交给公孙瓒去治理。”
“大人,下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公孙瓒的部下刘备颇有大才,不如让他出任辽西太守一职,而且刘备和公孙瓒是同窗好友,相信会能够胜任这个职务,而且也不会和公孙瓒起什么冲突。”
“刘备?何许人也?”
“乃下官一位旧友。”
“既然是你推举的,那就姑且这样吧,一会儿我会亲自写任命状的,朝廷给了我全权处理州事的权力,并且让我假节钺,一些事情我还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诺,那下官告退。”
出了大厅,林南的脸上扬起了一阵狞笑,心中默默地想道:“刘备,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这一次我要玩死你!”
林南将赵云、张郃、太史慈叫到了自己官邸,当即吩咐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让你们去做,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胜任这项任务,这件事对我们以后的发展,有着极大的作用。”
太史慈道:“主公,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不会辜负主公的厚望。”
林南道:“你们三个人从今天起,便各自带领五千骑兵分别去上谷、代郡和涿郡,担任三郡的太守……”
“太……太守?主公,这是怎么一回事?”张郃眼中冒出了精光,不解地打断了林南的话语。
“哦,是这样的。刘虞现在人手不够,想让你们三个去暂时代替太守之职,率兵驻守三郡,一方面可以招揽流散的百姓,一方面稳定现在的局势。等刘虞有了自己合适的人选后,你们就可以回来了。”林南解释道。
张郃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刘虞让我们暂代太守之职啊,我还以为是主公让我们去当太守呢,既然是刘虞的主意。那我不去当这个太守,我愿意跟随在主公身边。”
林南听张郃颇有微词,当即道:“这也是我的主意,现在虽然是刘虞的意思,可是这其中也是我的意思。我之所以叫你们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你们三个先分别去上谷、代郡、涿郡三地暂代太守,表面上是为了刘虞,实际上是为了我和你们以后着想。我要让你们去掌握当地的民情。同时摸清当地的地理,不久的将来。等我控制了幽州,你们就会成为真正的太守。”
赵云当即拱手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属下一定会好好的掌握当地的民情,并且将主公的美德在三郡宣扬出去……”
林南打断了赵云的话,急忙说道:“不!还要宣扬刘虞的美德,以刘虞的为主。我的为辅,千万别让我的风头盖过了刘虞的,要做到让三郡百姓都对刘虞感到歌功颂德才行。”
赵云、张郃、太史慈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林南的意思,异口同声地问道:“主公。这是为何?”
林南笑道:“这你们就不用问了,总之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等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我让你们这样做的好处了。”
赵云、张郃、太史慈三人都拱手道:“诺!”
林南道:“你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吧,各自带走五千骑兵,千万不能胡来。子龙去上谷,子义涿郡,俊乂去代郡,我会时常去探望你们三个人的,同时暗中留意各种人才,只要有才华的人都收拢过来,明白了吗?”
“诺,属下明白了!”三个人一起回答道。
幽州的叛乱被平定了,作为幽州的州牧,刘虞详细地写了一道长长的奏折,在上表战功的同时,还央求减免整个幽州的两年赋税,并且列举了一系列复兴幽州的策略,向朝廷请求拨发钱粮,以用来招收难民。
奏折派快马送出去之后,刘虞就开始着手处理整个幽州的政务,辽东、乐浪、昌黎三郡他没有过问,从心里上已经完全交给林南自己去处理了。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招诱幽州逃难的流民归来,同时选拔各级官吏,招揽人才,所以他很忙,每天和自己的属官一起待在州牧府里处理来往公文。
相比之下,林南却清闲多了,处理政务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在行,他只要将一些有能力的人放在可以胜任的位置上就可以了,他也是一直都这么做的。他亲自送走了赵云、张郃、太史慈三人去上谷、代郡、涿郡上任,平时的时候自己在蓟城的校场里训练自己的剩余的五千骑兵。
这是一个晴天,金色的阳光如同美酒,到处散发着淳淳的酒香,让人一闻到酒香就能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和煦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校场,空气中偶尔会飘来阵阵的微风,使得人懒洋洋的浸沉在这春日里。
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林南和所有的士兵都脱去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比较轻薄、舒适的劲装,全部集结在了校场上。
春风吹,战鼓擂,隆隆的鼓声打破了宁静而又和煦的早晨,五千士兵分别站成了十个小型的方阵,手中都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端正地站在那里,立刻呈现出来了一派肃杀的气氛。
林南走上了点将台,右臂上还缠着绷带,虽然经过几天的调养迸裂开来的伤口已经再次愈合,可伤势却并未完全好透,偶尔的活动下还会带着一丝的疼痛。他戴盔披甲,一身的戎装将他托趁的更加威武。犀利的目光环视了校场下面的五千严阵以待的士兵,他的心里多了一丝的欣慰。
点将台下的五千士兵里,有汉人,也有乌桓人,但是不管是什么人,现在的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汉军服装。而且在左臂上还系着一根绣着金色羽毛的臂章。他们一见到林南走上了点将台,都异口同声地喊道:“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林南抬起了左臂,向下压了压,示意所有的人都停下叫喊。等到校场上鸦雀无声之后,他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从今天起,你们所要担任的任务,就单单是驻守城池那么简单了。正所谓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你们之中的乌桓人都是弓马娴熟的勇士。但是从今以后你们不管是乌桓人还是汉人,都永远是我的部下。所以,是我的部下,就要听从我的号令,从此刻开始,进行刻苦的训练。”
话音一落,乌桓人都开始面面相觑,对于从未接受过汉军正式队列训练的他们来说。都有点懵懂,而且他们现在都站在地上。却不骑马,让他们都感觉到像是缺少了两条腿一样。
对于游牧民族而言,马是不可或缺的劳动工具。为了追逐奔驰于无际草原上的黄羊、野鹿,为了驱赶逐水草生存的牛羊,为了驱逐或躲避外来部落的侵扰,草原的孩子们从小就要学会在马背上生活。三四岁的小孩子就能在没有大人帮助的情况下自如地上下马,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就是在马背上脱离母腹,来到这个世界的。长年的骑马生活,使他们和马的结合异常和谐,战马就等于是他们的双腿。而一旦失去战马。就如同失去了会走路的双腿一样。
点将台下立刻引起了一阵骚乱,一个二十多岁的乌桓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长戟,仰脸朝点将台上看了过去,同时学着汉人的礼节,朝着点将台上的林南拜道:“启禀主公,对于我们乌桓人来说,狩猎就是最好的训练方式,如果没有战马的话,我们是无法进行狩猎的。”
林南看了一眼那个乌桓人,见那乌桓人浓眉大眼,单薄的衣服下面包裹着一身紧绷的肌肉,双目炯炯有神,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乌桓人干脆利落的回答道:“启禀主公,我叫蹋顿。”
林南听后,脸上一怔,默默地想道:“原来他就是蹋顿,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让那个我感到意外。”
“你是丘力居的儿子?”林南当即问道。
蹋顿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的父亲正是丘力居。”
林南指着蹋顿道:“你原本是部族小帅吧?不过你们现在都是我的部下了,一切军职都必须由我任免,从今天起,你就担任都尉一职,这五千兵马就由你统领。”
蹋顿欢喜地拜道:“多谢主公厚爱。”
林南摆摆手道:“队伍里还有几个原本就是小帅的,全都站出来,我会做出合理的任命的。”
话音一落,林南便见一个身体相对瘦弱的的少年走了出来,看那少年的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他当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略显得有点怯生生的,抱拳回答道:“回……主公话,我……我叫楼班,我的父亲也……也是丘力居。”
林南哈哈一笑,心道:“妈的,今天一下子蹦出来了丘力居的两个儿子。丘力居已经被我派回辽西了,居然留下了两个儿子在这里,楼班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略显得有点胆怯也很正常。蹋顿看起来为人稳健而且颇有武略,应该可以作为领军的人物。”
鉴于楼班和蹋顿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虽然同是丘力居的儿子,可是林南还是做出了他心中最好的打算。他朗声道:“楼班,你从今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
楼班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回答道:“诺!属下遵命!”
林南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你们乌桓人的训练方式我很清楚,正因为如此,才要让你们接受正规的训练。我要让你们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训练,加强你们的体力,以及和同伴之间的协调能力。战斗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群人的。勇猛的勇士虽然会给身边的人营造出极大的士气,但是同样的道理,一旦最勇猛的那个人倒下去了,你们乌桓人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这是你们乌桓人的优点,也是缺点。所以,我要纠正你们这个缺点,让你们即使在没有人指挥下也能冷静的面对战斗,这就是所谓的军团力量。”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乌桓人都有点迷茫,他随即继续道:“所谓的军团,就是整体的战斗力,一个人倒下去了,一千个人还在继续战斗,不管对手有多强,有多么的勇猛,当那个最勇猛的人面对一千个有同样战斗能力的人时,我坚信,与整个军团为敌的人总会被杀死的。你们……懂了吗?”
点将台下,所有的乌桓人都摇了摇头,但是对于那些曾经接受过正规训练的汉人来说,他们却都点了点头。
蹋顿的脸上也是一阵迷茫,当即拱手问道:“主公,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
林南仔细地想了想,灵机一动,当即道:“你们乌桓都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也都是喜欢狩猎的人,那你们一定见到过一群狼和一头虎打斗的场面吧?老虎是森林之王,可谓是百兽中最厉害的一个,但是当一头老虎碰上了一群饥饿的野狼时,你们说谁是一群狼把老虎杀死了,还是老虎把一群狼杀死了?”
蹋顿当即回答道:“我见过,是一群狼把一头老虎给咬死了,我们狩猎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种类似的情况。”
林南听其他乌桓人也都随声附和着,他嘿嘿一笑,便解释道:“这就对了,我希望你们所有的乌桓人就如同狼一样,当然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一只狼或许会被老虎杀死,可是当一群狼围住了一头老虎之后,那么老虎就会被一群狼杀死。这种浅显的道理,就如同我刚才对你们说的军团战斗一样。你们乌桓人之前的战斗总会依靠一头老虎,可从今以后,我让你们变成一群会战斗的狼,这就是团队精神,也是我让你们训练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在无人指挥的情况下,彼此依靠身边的同伴,去和最强的敌人战斗。只有这样,你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勇士。这回你们明白了吗?”
草原上的人向来都很崇拜狼,他们认为自己是狼的后代,而且大多都用狼头作为大纛,不同的是,各部各族之间狼头大纛颜色的不同而已。在场的乌桓人一听完林南的这番解释,都立刻明白了过来,纷纷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我们是最强的,我们愿意接受训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