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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随后策马而出,走到李儒身边时,便轻喝了一声:“你放心,李傕虽然急躁,可不会误事的,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必定砍下孙坚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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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落下时,郭汜已经出了城门,身后的一万士兵鱼贯出城,动静十分的小,出城之后,便一分为二,趁着浓郁的夜色,两拨兵马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汜水关的城门再次悄然无息的关上,李儒转身走出了门洞,却迎面看见走来了一个身穿铠甲的魁梧大汉,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荥阳太守徐荣。
徐荣是辽东人,颇有武略,本是郡中小吏,不满自身现状,便毅然离开了辽东,来到了洛阳。一没钱、二没人的他很快便被淹没在了洛阳的人山人海中,不过,也算他比较幸运,赶上了好时候,正好遇到黄巾之乱,朝廷招募兵勇,他便应征入伍,以高人一筹的武力,被提拔为军侯,分派到了董卓的所统帅的部下。
他作战勇猛,曾经两次从黄巾的手中救出董卓。大乱平定后,董卓便将徐荣举荐荥阳太守。董卓从凉州杀回洛阳时,他便主动投靠,不仅太守职务没掉,还封了个横野将军。孙坚带兵进入荥阳时,他主动带兵进行抵御,哪知太过轻敌,惨败而归。
走到了李儒的身边,徐荣参拜道:“李大人,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李儒很喜欢徐荣的谦虚,也很喜欢徐荣的能力,所以说话时语气也十分的和缓,轻声道:“半个时辰以后,你率部出关,快要抵达孙坚大营时。便分派人在两翼举火,李傕、郭汜自然会从孙坚大营背后杀出,你们三人合力将孙坚击杀。但是,你要亲手砍下孙坚的脑袋,别让李傕、郭汜占了先机。”
徐荣只“诺”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他不喜欢多问,命令就是命令,只要服从就可以了。
“你将部队集结在城门边,杀了孙坚,你不仅能将上次败给孙坚的面子捞回来,还能在太师面前大展身手。”李儒不冷不热地激励道。
徐荣抱拳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李傕、郭汜得手的。”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李傕、郭汜的兵马都绕到了孙坚大营的后面,而徐荣则集结了一万人马在城门口。等到时间一到他便会主动出击。
“将军,差不多到时辰了。”徐荣身边的一个军司马道。
徐荣摇了摇头,道:“还有一刻,还早,要遵循好时间。只有把握好时机,才能取得战斗的胜利。”
身边的人不再说话了,他们都知道,徐荣很准时。说多少时间出兵,就多少时间出兵。而且每次出兵的时候,他也不看天空,只要时间一到,他便会下令出兵,而且每次的时间都恰到好处。
有过了一刻时间,徐荣二话不说。大喝一声“出兵”,在城门打开的同时,他便拍马舞刀而出,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他身后的士兵则紧紧相随。
月亮还害羞的躲在云层里。大地还是一样的黑暗,在汜水关外不远处的平地上,孙坚的大营里挂着一些灯光,旗帜仍在迎风飘扬,一切都是那样的安详。
可是,只过了一会儿,雷鸣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徐荣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身后的骑兵则迅速一字排开,重复排出了好多排,手中都举着长矛,飞也似的向孙坚大营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而此时,两边的树林里,亮起了忽明忽暗的灯火。紧接着,早已经埋伏在孙坚大营背后的李傕、郭汜爆发出了极大的呐喊,和徐荣一起向大营冲了过去。
冲的越来越近时,徐荣、李傕、郭汜都感到了一丝诧异,他们早就做好了防御大营里飞出来的箭矢,可是却和他们的想法相反,大营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晃动,更没有射出一支箭矢。
当所有的骑兵冲进了营寨时,却意外的发现,整座大营成为了一座空寨,营寨里一个人都没有。而那些从外围看起来若隐若现的士兵,其实只是几个残缺的头盔而已。
徐荣、李傕、郭汜一经会面,脸上都是一阵惊诧。
“本以为会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哪知是座空寨,白费了老子那么多精神!”李傕大大咧咧的道。
徐荣道:“退出营寨,小心有诈!”
此话一出,李傕、郭汜的脸上都是一惊,便和徐荣一起下令退出了营寨。
当所有的士兵都退出营寨的时候,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平静的如水一样。
远处的树林里,在幽暗的夜里,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躲在树木的背后,看到前方平地上扑了空的董军,都窃窃地笑了声音。
“主公真是料事如神,董贼的军队果然扑空了。”程普一脸的喜悦,夸赞道。
黄盖随声附和了一下,暗自庆祝自己的主公智勇双全。
“可惜没有太多的时间,否者的话,我定要在大营里挖几个陷马坑,至少可以让董军的人有所伤亡。”孙坚摇了摇头,惋惜地道。
“父亲大人,要是我们有足够的兵马,此时正是可以给董军一击的时候,必然能够使得董军闻风丧胆。”孙策躲在孙坚的身后,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出了一丝暗光,淡淡地道。
孙坚道:“能躲过这一劫,已经算是侥幸了,如果我们晚走一个时辰,必定会全军覆没了。好了,我们回营,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留在这里十分的危险,我想明天早上的时候,援兵就会到了。”
“诺!”
李傕对这次行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气之下,便下令士兵一把火将那座大营给烧毁了,熊熊的火焰燃烧了整个大营,将一切存在的东西全部烧毁。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两万西凉骑兵都垂头丧气的。
扑了空的西凉骑兵开始陆续回汜水关,李傕还留在原地不肯走,脸上的怒气尚未消去,在心里狠狠地将李儒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就在这时,大约七百多骑兵从夜色中驶出来,着装上和西凉骑兵完全不同。正式离开林南的那七百三十八人,他们在军司马李铁的带领下朝火光这边奔驰了过来。
“将军,有敌人!”李傕身边的人指着东方赶过来的七百多骑,大声地喊道。
李傕哈哈一笑,立刻对手下的士兵下达了命令,大声地道:“包围他们,要抓活的!”
徐荣、郭汜都带着兵马进汜水关了,他们很了解李傕,如果不再外面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是绝对不会回来的,所以,他们谁都没去打扰李傕。
李傕带着自己的五千骑兵,很快便将李铁带领的七百多人包围了起来,可是李铁他们却没有显示出一丝的慌张,反而十分的淡定。
当西凉骑兵将李铁等人完全包围之后,李傕便从人群中驶了出来,冲着被包围的人喊道:“你们是谁的部下。居然自投罗网?”
李铁朗声道:“我们是镇北将军、辽东侯的部下,我们有重要军情相告。”
李傕曾经不止一次的听董卓提起过林南。而且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凉州的百姓中听到过关于林南的传闻,所以,他也一直很想见见林南,比试比试,看看是他强,还是自己强。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武力很高。而且他也长长哀叹当初平定北宫伯玉的羌胡叛乱时他没有赶上机会。此时他听到了对方是林南的部下,心里面的怒气顿时消去了三分,当即问道:“你们有什么重要的军情,我是前将军李傕,快快说出来。免你们一死。”
“李傕?”李铁听到这个名字时,便愣了一下,随后指着李傕道,“你真是李傕?”
李傕很生气,见对方在自己的包围之下,还如此嚣张的直呼他的名字,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部下的面前。他将手中长矛向前一招,大声喝道:“大胆,我的名字是你随便乱叫的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给我杀了他们!”
“等等!李老二……你他娘的还认识我不?我是老铁!”李铁急忙喊道。
“老铁?”李傕定睛朝前面看去,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见了一个脸上带疤的魁梧汉子,那汉子的相貌和他记忆中的一个同乡很相似,而且他在家里排行老二,李老二这个名字从小带到大,直到十五岁的时候,他才托人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他又仔细地观摩了对方的面前,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惊诧,大声喊道,“老铁!”
李铁是北地人,和李傕是同乡,也是李傕的哥哥的发小,年纪要比李傕大上三四岁,所以对李傕十分了解。此时他突然见到了少时玩伴的弟弟,心中难免有点激动,更没想到是,一向胆小怕事的李傕,居然出现在董卓的阵营里。可他还是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身上背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能在这里突然遇到故人,也就可以说连上天都在帮他。他策马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打了几个奇怪的手势,冲李傕喊道:“李老二,还认识不?这可是我当年教……”
“教你娘的蛋!”李傕突然一改常态,大声骂道,“你再敢胡说一句,看我不把你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你认错人了,李老二早死了,现在我是李傕,堂堂的前将军!”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权臣也不例外,袁绍被董卓赶走了,之前所封的官职都统统成了狗屁。董卓找不到原来的印绶,便命人重新制作,分别封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为前、后、左、右将军,又大封特封了一批亲信,以前的什么狗屁三公、将军,他统统不承认,反正有皇帝在手,有玉玺在手,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李傕受封前将军后,也逐渐一改常态的谦逊,除了董卓,他对谁都没谦逊过,有兵在手,吃喝不愁。此时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李铁,虽然他承认那是他哥哥从小的发小,还曾经保护过他,但是自从北地发生旱灾难民内迁之后。他的家人死了不少,胆小怕事的性格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开始变得乖张起来,也就是他这种性格,在气势上常常压倒对方,使得他将以前欺负过他的人全部打倒了。所以。李老二死了,他现在是李傕,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再是当年那个受人欺负的娃娃了。
李铁还搞不清楚来由,见李傕如此暴怒,完全和他之前认识的不一样,而且从李傕恶毒的眼睛里他还能看出一番杀机。他吞了一口口水,暗自寻思道:“早知道就不认这层关系了,弄得现在僵持住了。”
“快说。你有什么重要军情?”李傕可没闲工夫去等一个人,便朗声问道。
李铁作为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虽然一时说错了话,可是他并不是窝囊废,而且长久时间的隐伏,也就是为了等待今天的立功。一年多前,当贾诩亲自找到他,带着林南的委托时。他义不容辞的接受了贾诩的安排,潜藏在那些飞羽军中。每天就是述说着家里的人,让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十分念家的人……
回想起往事,李铁觉得自己一年多的时间都忍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失败。他也全当不认识李傕这个人,朗声道:“李将军。我是前来投效你们的,我的老婆孩子、父母兄弟都在凉州,董太师抓了我的家人,我必须救我的家人,所以我带着部下前来投靠了。这些都是凉州的兄弟。原先跟着林南的那一帮子兄弟,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些了。只要董太师放过我们的家人,我们愿意为董太师卖力。”
李傕听完之后,像捡了宝贝一样高兴,当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过,你这样来董太师未必肯相信你们,只要你们能取下林南的人头,将他的头颅献过来,太师不仅赦免你们的家人,更会给你们高官厚禄。”
李铁道:“我正是为了林南的人头来的……”
“你已经拿到了,那太好了,快交给我!”
李铁摇了摇头道:“林南身边常常有五虎将军陪伴着,五虎将军和林南也是形影不离,而且各个武艺高强,我们根本无法下手,如果硬来的话,只怕我们连性命都保不住。不过,林南给了我们一个任务,我可以用这个任务来杀他。”
“任务?什么任务?”李傕道。
李铁道:“林南让我们假意投降太师,然后趁机在汜水关内作乱,打开城门,放他的军队进入城里。可是那样太危险,我们想来想去都觉得投靠太师是安全的,所以……”
李傕直接打断了李铁的话,道:“不用我了,我知道了,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进关,咱们好好的商量商量如何取得林南的人头。”
李铁见李傕肯相信他们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戒备的心却时刻在保持着。
一行人在李傕兵马的带领下,来到了汜水关内。
城门口,李儒看着李傕回来了,便冷冷的问道:“怎么回来那么晚?”
李傕没有理李儒,当即昂着头,骑着马,保持着一种高调的姿态进了城,并且让士兵保护好李铁等人。
李儒见到有陌生人进入汜水关,而且武器什么的都还在手里拿着,便立刻对李傕叫道:“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傕道:“这是我的战利品,太师交代过,凡是抢到的东西,都是自己的,这些我的东西,似乎与你无关吧?”
李儒道:“战利品?徐荣、郭汜不是说扑了个空吗?你哪里来的战利品?他们是怎么来的?”
“这事也与你无关,这是我的私事!”李傕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李儒一眼,马匹虽然停在路边,可头却没回。
李儒打量了一下李铁等人,见他们各个身形彪悍,看上去有点凶恶,心里不免有点担心,便重重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你不说的话,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将其杀掉!”
“你敢!动我的人试试!”李傕突然跳下了马背,转过身怒对着李儒,将长枪朝地上一杵,全身铁质的长枪在地上敲打出来了一声闷响,而他所击打的那块石砖也变被敲出来了一个坑。
李儒也不怕,李傕的嚣张对他而言太过了。他必须打击打击这种气焰,否则的话,谁还用正眼看他?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李傕的身前,抬起头看着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李傕,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想造反不成?”
“是你想造反吧?”李傕大声喝道,“这些人是我的,除了太师和我,谁也不能动他们。”
李儒道:“他们是不是前来投降的?”
“是又怎么了?”
“杀了,他们是奸细,一定是联军派来混进关内的。”李儒不卑不亢地道。
李傕道:“不能杀,杀了你会后悔的。你让我们夜袭孙坚的大营,我们扑了空,如果白天你听我的。我们早已经将孙坚杀退了。这些人手里可拽着林南的脑袋,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我要自己想办法立功,只要杀了林南,比杀了孙坚更能让联军震惊。你别忘记了,是你先没有劝降孙坚的,再说你的官比我低,按官阶来排。你要对我客气一点。你要是再看对我大喊大叫的,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李儒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傕的身上,他忽然想起一个多时辰前,前去给林南送信的盖勋回来时说林南会大义灭亲,但是手下的人他不知道的话语来,便斜眼看了看李铁等人,心想:“既然如此。我理应观察一番,如果有任何异常举动的话,也只能拿出太师的兵符下令捕杀了。”
董卓十分清楚自己的部下,李傕和李儒不对付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在李儒带着李傕、郭汜出兵的时候,他就给了李儒一个兵符,以防备不测。李傕和李儒相比,董卓更信任李儒,李傕虽然也是他的爱将,但是性格上会给他的大事造成不必要的损害。
李儒不愿在和李傕争执,冷哼了一声,道:“随你吧,只要能取下林南的人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李傕也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便跳上了马背,心中想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太师女婿的份上,我早已经亲手把你杀了。”
李铁等人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一幕,内部不和或许给他们制造了许多机会。
李儒看到李傕兵马离去,他便从身边唤来了一个人,急忙在耳边吩咐道:“去告诉徐荣,让他派人盯住这些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来报告。”
天色微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不多时,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地平线上照向了整个大地。
汜水关外三十里处立着一座大营,“长沙太守孙”的大旗垂头丧气地紧紧裹住了旗杆,天地间没有一丝的微风,随着太阳的生起,热度开始慢慢升高。虽然已经到了八月份,可是炎热还是没有能够消去,整个北方大地上都出现了严重的干旱情况,让炎炎的烈日将大地晒的如同一个蒸笼。
昨夜安然无恙地躲过了董军的夜袭,对于兵力并不是很多的孙坚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庆幸。
此时,孙坚刚刚起床,额头和身上都挂满了汗水,闷热的营帐犹如一个蒸炉,蒸的人十分的难受,加上夜间蚊虫的骚扰,更加让人无法休息,使得他几乎一夜未眠,直到清晨的时候,才小睡了一会儿。以至于,他的眼圈呈现出来了乌黑的色彩,就连眼珠里还布满了血丝。他从桌上取下了一个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水后,便穿着一条短裤光着上身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的空气是流动的,比起闷热的营帐要舒服多了。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活动了一下手脚,任自己身体上的汗水被风干。
“主公,刚刚接到林将军派出斥候的消息,林将军正马不停蹄的朝这边赶来,已经不足十里。”说话的人是祖茂,他从寨门赶了过来,见到孙坚走出了营帐,便拱手道。
祖茂的身形和孙坚比起来显得很瘦小,就连个头也比孙坚矮出许多,可是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和干练,一身戎装的他看上去很是威武。虽然在孙坚手下的四个心腹中,他的武力是最差的,可是一旦上了战场,他总是会第一个冲上去,丝毫不逊色于程普、黄盖和韩当。除此之外。祖茂也很机敏,这一点,是孙坚最为喜欢的。
“虽然林南带领的全部是骑兵,但是连夜从陈留赶来,也必定十分的辛苦,你去准备一下。腾出一些地方,让援兵到来时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多备一些水,这鬼天气看来是想把人给热死了。”
“诺,属下这就去准备。主公,是否要设宴迎接林将军?”
孙坚笑了笑,道:“不用了,林南的为人我了解,再说我们出来的时候太急了。粮草没有带够,不必大费周章的设宴,你只需让人给我们准备好一坛子水就可以了。”
“水?不用酒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林南是我的兄弟,他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再说这个时候也不易喝酒,没有什么比用水来款待远道而来的人更加解渴了。”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等。你去通知黄盖,让黄盖单骑出营。在路口迎接林南,再让程普、韩当打开寨门,让二百人列队在寨门等候。”
祖茂“诺”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孙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自言自语地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看来这次汜水关一战。我们兄弟会给联军立下首功了。”
话音一落,孙坚转身便走进了大营,先用冷水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和战甲,整理戎装。以待林南的到来。
官道上尘土飞扬,全副武装的骑兵队伍向后面延伸出了好远,乍一看之下,犹如一条长龙盘旋。
林南一马当先,身后太史慈、贾诩、荀攸、赵云、华雄紧紧相随,再后面便是成群的骑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疾速向前奔驰,雷鸣般的马蹄声在他们的耳边不断响起,所过之处,大地的地面都会颤抖不已。
也许是因为问了太多遍,自从离开中牟之后,林南便不再问还有多远的废话了,他已经彻底的安排好了一切,斥候也已经将李铁成功潜入汜水关的消息带来,他的心也变得轻松了下来。
不远处的岔路口那里,一棵大叔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树荫下一个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汉子骑在一匹马上静静地等待在那里,看到官道上驶来了大队骑兵,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欣喜。
“驾”的一声轻喝,骑士策马来到了官道中央,看着那由远及近的骑兵渐渐驶来,他便跳下了马背,牵着马等候在那里。
“主公,前面好像是孙坚帐下的黄盖!”太史慈定睛看到了前面的骑士,便对林南道。
林南“嗯”了一声,轻声道:“看来孙坚的大营不远了,让所有人放缓速度。”
很快,林南便带着众人走近了等在路边的黄盖,他看到黄盖时,便下令全军停止前进。
黄盖圆圆的脸膛,弯弯的眉毛,会笑的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一双大耳朵,还有一张厚唇的嘴,整体来说相貌还算可以,给人以十分和蔼的亲和力。他的身材有点偏胖,腹部那里总是会微微凸起来,让他的身体成为了极为不协调弧线。
“在下孙太守帐下左军司马黄盖,奉我家主公之命,特在此地恭迎镇北林将军!”
林南见黄盖一脸的和气,看不出有什么威武的模样,但是这人确实是个武勇的人,历史上有名的周瑜打黄盖,成就了他千古的美名。他朝黄盖拱拱手,道:“有劳公覆了,请前面带路吧。”
黄盖听到林南叫他的字,脸上怔了一下,心想或许是他的主公孙坚曾经和林南谈及过他。不过,他也不在意,在他看来,林南喊他的字,也是亲昵的一种表现,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平易近人了,今日第一次和林南说话,才知道林南要比他和蔼许多倍。他旋即朝林南拜了一拜,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之后,便朗声道:“林将军,请随在下来,大营就在前面不远。”
林南点了点头,下令全军慢行,跟在黄盖的身后。一路上,林南便和黄盖闲聊了几句,大致询问一下汜水关目前的状况。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孙坚的大营,大营外孙坚带领着程普、韩当、祖茂和二百士兵列队在营寨门口,见到一个长长的骑兵队伍缓缓驶来。所有的人心里都感到无比的兴奋。
两下相见,孙坚和林南互相寒暄了几句,便直接并肩走入了营寨。
就在这时,营寨门前,一个半大的孩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头上戴着一顶熟铜盔。身上披着一件铁甲,手中拿着一杆长枪,将手中长枪朝地上一杵,环抱着双臂,扬起脸,大声叫道:“兀那将军,可是镇北将军、辽东侯林南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半大的孩子的装束吸引住了,看那孩子趾高气扬而且又十分滑稽的样子。都不禁觉得好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
林南并不认识那孩子,见那孩子头上的头盔因为太大而压住了他的半个眼睛,使得那孩子不得不扬起脸向前看,同时身上披着的战甲也和他的体型完全不匹配,要远远大出他的身体,原本只到腰部的板甲,在那孩子身上居然盖住了整条大腿。
“伯符!不得胡闹。快离开这里!”孙坚的脸上一阵铁青,万万没有想到孙策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出现。他知道他儿子的性格,之所以站在这里,定是要向林南挑战,便大声怒斥道。
林南听到孙坚的叫声后,先呵呵笑了两声,接着对面前的孩子道:“原来你就是孙策。没想到你还是半大的孩子,不过,你就算要全身披甲,也该找个合适的吧,你的身材和你父亲的身材相差太远了。”
孙策脸上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确实有点滑稽,可是他从林南的话语中似乎能听出来,好像林南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一样。但是,他可以完全肯定,他是第一次让林南见到他,而且他的父亲也从未向林南提起过他。他愣了一下后,用双手扶了扶几乎遮住他眼睛的头盔,不禁问道:“你……你知道我?”
“快退下去,不得对你叔父无礼,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还有,把我战甲脱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孙坚痛斥道。
林南笑道:“文台兄,不必如此,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吗,许多事情考虑不太周全,也用不到如此痛斥。我看他蛮有气质的,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孙策孙伯符是吗?嗯……你弟弟孙权孙仲谋在不在营中?如果在的话,把他也叫来,让我见上一见。”
孙坚扭头看了一眼林南,见林南一脸的和蔼,而他却是一脸的吃惊。让他纳闷的是,他从未向林南说起过他儿子的事情,为什么林南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要说孙策也就罢了,毕竟孙策跟在他身边,许多群雄都见过,知道了也不足为奇。可是他没想到林南连他四岁的小儿子孙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孙策也是一脸的惊奇,心中道:“看来是父亲真的向他提起过我了,不然的话,他又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弟弟?既然他知道我,那我就不用自报家门了,直接向他挑战。”
其他人都没有一丝的表情,在他们看来,孙坚、林南是情同手足的异姓兄弟,知道家人也不足为奇,所以,没有人吭声。
孙策将长枪拔了起来,指着林南,叫道:“我弟弟不在这里!林将军,我要向你正式挑战,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就承认你这个叔父!”
“胡闹!你哪里是子羽的对手?程普、黄盖,将伯符拉下去,让人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孙坚确实动怒了,他这个好斗的儿子经常给他惹麻烦,在长沙的时候,就成了当地的孩子王,经常以楚霸王自居,幸亏没有人告发,否则的话,孙策就会有大逆不道的罪。因为,刘邦、项羽的故事,谁都知道,说自己是楚霸王,那明摆着就是要推翻大汉嘛。
林南见状,急忙制止道:“文台兄,不必如此,伯符不过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而已。”
话音刚落,未等孙坚回答,林南便向前跨了一步,对孙策道:“孙伯符,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不过我不是个孩子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咱们就用大人和大人之间的规矩对决,你要是胜了我,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叔父!”孙策不依不饶地道。
林南呵呵笑道:“十二岁还不是孩子?你还没有接受过冠礼,就不算大人。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好好的苦练一番,多跟你的父亲学学,等再过几年,你接受了冠礼,正式成为大人之后,我一定接受你的挑战。我和你父亲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可没有时间和你瞎闹,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孙策仔细地想了想,又看了看林南身材确实算的上很健硕,他虽然天生神力,但是心里也没底,毕竟差距太大。他想完之后,便朗声道:“六年!你给我六年时间,六年后,不管你再哪里,我必然会亲自登门向你挑战!”
“好!有志气!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如此!孙伯符,你可别让我失望,我也等你六年,六年后,我们也来比试比试!”太史慈突然从人群中闪了出来,看到孙策那种勇于挑战的精神,他整个人都受到了感动,实在忍受不住内心里的激动,便叫了出来。
孙策见太史慈给予了他肯定,他也听闻过林南帐下五虎将的事情,见太史慈气度不凡,想必似乎五虎将之一,便来了兴趣,拱手问道:“未请教壮士姓名?”
“某乃东莱太史慈!”
只这一声巨吼,在场的所有人都把东莱太史慈的名字记在了心里,都暗自赞叹是条汉子。
孙策听后,也是一喜,知道太史慈是林南帐下五虎将,便朗声道:“好!太史慈,我接受你的挑战,六年后我们一定要比试比试!”
太史慈的年纪和林南差不多,只比孙策大几岁而已,他还想说些什么,见身后赵云拉了拉他的衣角,他这才意识到众人的目光全部锁定在了他的身上。他脑子一热,不想抢了风头,便退到了后面,不再说话,但是目光却始终盯着孙策,并且十分的欣赏。
林南注意到了太史慈和孙策之间的互动,心中想:“神亭岭上孙策和太史慈大战百余回合,才成就了两人的惺惺相惜,看来命中注定他们之间还会又一次恶斗。不过,不同的是,太史慈已经是我的部下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脱离我的。”
气氛变得稍稍有了点融洽,孙坚也没有过问太多,只对孙策道:“好了,闹够了就下去吧,我们还有军情相商。”
孙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点了点头,拔腿便走了,走的时候身上的铁片还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看到孙策离开的背影,林南不禁赞叹道:“虎父无犬子,文台兄有子如此,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孙坚笑道:“贤弟说笑了,伯符就是一个麻烦精。贤弟,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给你的部下休息的地方,贤弟不用操心了。我们现在就进帐吧,商量一下汜水关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