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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看到鲜卑人朝偏关方向赶去,便露出了笑容,暗想道:“主公神机妙算,柯比能果然走了那一条路。
http://www.kmwx.net/Book/0/1/十多万的鲜卑人一股脑的都朝一个方向赶去,他们走了以后,陈到这才吩咐人清扫一下战场,并且抄小路赶赴骆驼谷。
陈到刚走,林南便带领人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残留的马蹄印,林南便做出了判断,笑道:“上钩了,我们抄小路赶赴骆驼谷。”
说罢,林南令人清理掉堵住去路的石头,然后十分迅速的奔驰而去。
柯比能带着残军沿着那条路一直向前走了十里,当他看见有一条岔路口时,脸上便是一阵欢喜……可是,这阵欢喜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完毕,便突然听见喊杀声四起,从道路两边的高岗上立刻滚下来了许多大石,一股全身覆甲的士兵再次出现,这次不是堵住了去路,而是发动了突袭,直接从左右两侧夹击。
而与此同时,在道路岔路口的一边,一头头冒着绿光的野狼挡住了去路,一个个龇牙咧嘴的,露着白森森的獠牙。
柯比能倍受打击,慌不择路,立即策马朝那条没有被堵住的路口走了过去,剩下的部众也紧紧跟随,在李玉林带领的重步兵的夹击下,冒着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危险,硬着头皮便跑了过去。
*长*风*文学
李玉林在道路两边夹击,杀死不少鲜卑人,劫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五千重步兵愣是一个人没伤,反倒结果了差不多一万鲜卑人,弄得尸体塞满了道路……
天色微明,柯比能等人又累又困,好不容易逃了出去。这才发现,他们所进入的地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他急忙问道:“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
众人都摇头说不知道,他们确实不知道,毕竟塞外的地方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及时没有什么明显的地标。他们也能辨别方向,可是现在陷入了汉人的领土里,许多鲜卑人还是头一次这么深入,根本不知道这一带的地形,也就无从所知了。道路两旁丘陵起伏,连绵不断,只有中间一条弯曲的小路,向前看去,似乎通向一座山谷。回去?已经不可能了。柯比能见识到了汉人重步兵的实力,他们的武器根本砍不动他们的战甲,回去是自找死路……
“单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雅丹赶到了前面,问道,“前方道路不明,要不要回去?”
“回去?自找死路吗?前进”
“前进?可是前方道路不明,我只怕?”
“怕什么?这一带即使有山谷。也都是小山谷,既然有小路。就有出路。”
“单于,我觉得还是询问一下才好,军队中,必然有上了年纪的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不属下找一个来问问?”
柯比能也有点担心,便点了点头。
雅丹自顾自的进了军队。连续询问了十几个稍微年长的鲜卑勇士,依然没有得出答案,正当他心灰意冷之时,却见一个鲜卑勇士道:“前方似乎是骆驼谷,这是一条小路。虽然道路弯曲,但是可以直通马邑……”
一听到这个好消息,雅丹便立刻去向柯比能汇报。
柯比能欢喜道:“错有错着,真是上天保佑,传令下去,全军前进。”
于是,柯比能带着残余的九万多鲜卑人,马步混杂,开始向骆驼谷进发。
前方道路越来越难行,到最后不得不跳下马背牵着马匹徒步前进,主要是乱世丛生,道路狭窄所致。
半个时辰后,天色大亮,柯比能一行人也终于进入了骆驼谷。
一进骆驼谷,柯比能等人的眼前便豁然开朗,他们没有想道骆驼谷内会有如此大的地方,跟来时的小路完全成反比,而且地面也很平坦,没有乱世丛生,道路也很宽阔……
骆驼谷之所以被称为骆驼谷,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这座山谷像是骆驼背上的两座驼峰,在偌大的一个空旷的山谷里,四周都是一二十米高的山地,在山谷中间则矗立着两座高耸的小山,完全和其他地方不相容,乍一看之下,果然如同两座矗立的驼峰。
“哈哈哈,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柯比能欢喜的道。
“单于,大军走了连续的一夜了,这里又空旷无比,是否让所有人都在这里暂时歇息歇息?”雅丹问道……
柯比能也确实累了,当即点了点头,道:“嗯,也好,让大家都进来休息休息,就算有追兵过来,利用地形的优势,也能固守这里。”
“是,单于。”
随即,命令下达了下去,九万多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骆驼谷,人困马乏,一经停了下来,便立刻像散了架子一样,东倒西歪的,大家三五个人聚在一伙,十几个人聚拢成一群,都躺在地上,好好的歇息。
金色的阳光照打在这些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倍感温馨,不知不觉,有的人便进入了梦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雅丹从前面探路归来,来到了柯比能的身边,说道:“单于,前方又有一条小路,曲曲折折的,是通往马邑方向的,我走远了一些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看来汉人真的没有跟来,也没有在此处设下埋伏。”
“嗯,那就好,让人好好的休息休息,再过半个时辰再离开这里。”柯比能道。
“是,单于。”
柯比能站在那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扶罗韩,心中暗想道:“回到草原上,就是你殒命之时,汉人有句话,叫做一山难容二虎,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搞鬼,我现在应该早已经在雁门关内了。”
有休息了好久,柯比能也不知不觉的有些困乏了,九万多鲜卑人七万多匹战马,都在骆驼谷里安详的休息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通极有规律的战鼓声被敲响了,而骆驼谷上方的山地上也竖立起来了许多面旗帜,紧接着从骆驼谷的两条小路上涌出了燕军的士兵,直接堵住了道路,而骆驼谷上方的山地上更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站满了一片人。
林南英姿飒爽地站在高处。望着骆驼谷里惊恐万分的鲜卑人,当即哈哈大笑道:“柯比能,我等候你多时了。”
汉人突显,骆驼谷内的鲜卑人顿时大惊,看到周围一圈都被汉人给包围住了,所有的鲜卑人都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惊恐之色。柯比能环视一圈,看到整个骆驼谷都被汉人包围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汉人的圈套之中。悔恨、懊恼都不足以平复他的内心。
“单于,请下令吧突围吧。”雅丹立刻叫唤道。
柯比能道:“汉奴实在太过狡猾了,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我们全部置之于死地当中了,我不甘心……”
“柯比能,你今天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一的出路就是率领部下投降,否则的话,只能葬身在这骆驼谷内”林南攒足了底气。大声呼喊道。
“我大鲜卑只有战死鬼,哪有投降奴?你们这些汉人才会卑躬屈膝。就算带到草原上,你们连奴隶都不配做”柯比能虽然身处险境之中,却仍能豪气干云天,呼喊出来的话语也是铿锵有力……
林南将手抬了起来,身边的人立刻挥动着一面小红旗,向西面八方都打着旗语。
骆驼谷呈现出双葫芦形。两头和中间窄小,中间比较宽阔,周围站满了燕军,旗帜鲜明,弓弩齐备。滚石、擂木更是准备的应有尽有。
管亥、周仓、王文君紧守骆驼谷的北端出口,周仓守在中间通道,管亥、王文君守在通道两边,太史慈、魏延、臧霸守在南端出口,太史慈在中,魏延、臧霸在左右两边,林南、张辽站立在双葫芦的中间窄小通道上,旗语一经打出,各处兵力尽皆将荒草、干柴、毛毡等易燃的东西抛向山谷之中,围绕着山谷一圈。雅丹看见燕军的行动后,立刻会意过来,脸上一阵惊慌,急忙对柯比能道:“单于,汉奴似乎准备用火攻……”
“火攻?”
柯比能扭脸看了看四周,见靠近岩壁的周边地带都被一层层易燃物覆盖,只要有一丝的火苗攒动,整个山谷的周围便立刻会形成一道火墙,大火也随之熊熊燃烧起来,到时候马匹就会受到惊吓,在惊慌失措之下,马匹就会胡乱冲撞,就算燕军不放一箭,也能使得九万多鲜卑人受到极大的伤害。
他将越吉、雅丹、素利、弥加、厥机五个人聚集在了一起,直接道:“一会儿你们各自率领各部士兵,都随我一起冲杀出去,集中所有兵力,猛冲一点,出谷的道路虽然窄小,但是也可以容下五匹战马并列,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汉奴的土地上,要回到草原上,接受天神的惩罚”
“是,单于……”众人齐声道。
雅丹望了一眼远处的扶罗韩,便道:“单于,扶罗韩和东部的其他部族都在哪一个山谷里,燕侯和张辽都站在山谷和山谷的连接点上,万一落下巨石,阻断了道路,那扶罗韩他们可就……”
“这是他自找的,我们都尚且照顾不过来自己了,哪里还有闲心理会他们?只要我大难不死,回到草原上,五年之内,我必然要统一整个鲜卑,然后再率领雄师南下,一问鼎中原……”柯比能雄姿勃发,自信地道。
“我等愿意誓死保护单于突围”雅丹、越吉、素利、弥加、厥机五个人齐声道。
柯比能道:“有你们的鼎力支持,我们就一定能够率部突围而出,上马,突围”
林南站在高处,眺望着被包围的鲜卑人,再次朗声道:“我只说最后一次,愿意投降的请火速向南端出口走,不愿意投降的,就别怪我无情了,一会儿就要放火烧谷了。“别烧,别烧别烧,我投降”扶罗韩听到林南的话后,顿时高声叫道。
“我也投降……”
“我等皆愿投降”扶罗韩的身边。许多部族首领都异口同声地道……
只一瞬间,在山谷南边的东部鲜卑等五万兵马都表示愿意投降,而在山谷北端的柯比能诸部,则已经上了马背。
林南急忙对身后的一个亲兵说道:“去给太史慈传令,但凡前来投降的,全部收缴他们的武器、战马。交由专人看管,以免鲜卑人耍诈,不服从命令的,可以让他杀掉。”
“杀啊……”柯比能跨上了马背,弯刀向前一挥,大声地呼喊着。
万马奔腾,全部向北端的出口冲去。
管亥、王文君指挥着士兵先用弓箭射击,等到鲜卑人靠近之后,纷纷换上了连弩。朝着山谷下面密集的射击,一时间冲在最前面的鲜卑骑兵还没有靠近岩壁,就已经人仰马翻了……
周仓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和管亥、王文君隐匿在此好几天,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打过仗了,手中握着钢刀,前面盾牌挡住。见五匹战马并排冲来,他便则吩咐好部下迎战。“砰”
一声巨响。鲜卑人的马匹便撞在了周仓所防守的人墙上,立刻将最前面的士兵给撞飞,或者胳膊撞的脱臼了。
一经近身,短兵相接,钢刀和弯刀对对碰,摩擦出不少火花。
堵在通道中的士兵。最后面的则纷纷射箭,配合着前面的士兵进行战斗,组织起来了严密的防护网,再加上半空中管亥、王文君的连弩给予支持,使得这个地方牢不可破……
周仓拎着钢刀猛砍猛杀。直杀的鲜卑骑兵人仰马翻。
战斗打起来了,林南知道柯比能毫无降意,便立刻下令放火,并且用巨石落下,隔断了两个山谷的联系,想把柯比能逼入绝境。
南端的山谷那里,扶罗韩率领众位部族首领前来投降,向着太史慈便参拜道:“参见将军。”
太史慈一脸的冷漠,朗声道:“凡是投降的,全部再次解下兵器、战甲,留下马匹,然后沿着这条道路向回走,走不到五里路,便自然有人接待你们。
扶罗韩之所以投降,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的,他想先投降汉人,然后出了山谷再另做打算……此时他听到要将所有的武器装备甚至马匹都留下,他的心里便有点悔意,问道:“我们鲜卑人习惯了在马背上生活,我们可以把弯刀放下,能否让我们带着弓箭骑着马……”
“呵呵,当然可以。”太史慈笑道。
扶罗韩和各部族手里也都是欢喜无限,纷纷学着汉人的礼节,向着太史慈鞠躬。刚想道谢,却听太史慈说道:“能那样通过这里的,只有死人”
众位部族首领的脸上都是一惊,眼睛里充满了怨恨,瞪着扶罗韩。可是,他们现在也无能为力了,现在若是就此展开战斗的话,光那些高处站立着的汉人的弓箭手就能把他们全部射杀在这里……
扶罗韩很是懊恼,见如意算盘落空,也只能将错就错,首先第一个带头解下了身上的武器和战甲,当啷一声便扔在了地上。
于是,五万鲜卑人,无论贵贱,都纷纷效仿,最后以两人一列,排着队伍从太史慈带领的人中间穿梭而行。
此时,臧霸、魏延带领着各自的部下远去,去到五里外的那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接收俘虏。
骆驼谷的北端,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周仓率领部下连连后退了几十米,生怕被火势烧到了。
火势一经烧着,原先在地上铺放的黄磷便成了导火索,很快便蔓延到了整个山谷,弄得柯比能部下的战马都受到了惊吓,四处乱窜……
柯比能骑着一匹上等的良马,强制控制住了马匹,见到处都是火,便立刻策马奔跑到了前面,对负责冲阵的素利道:“还没有冲出去吗?”
素利道:“汉奴防守实在太严,道路又太窄,骑兵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出来。”
“混蛋”柯比能大怒道,“越吉、弥加、厥机、雅丹,你们四个人随我一起冲杀过去,我要让汉奴看看,我们鲜卑人并不是好惹的。”
话音一落,便一马当先。挥着马刀,朝出口跑了过去。越吉、弥加、厥机、雅丹、素利五个人亲随其后,其余的骑兵也都紧紧跟随,很快便又重新组织起来了一拨新的攻势。
柯比能单骑冲阵,弯刀乱舞,所过之处燕军士兵无法阻挡。
周仓见柯比能亲自来了。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便立刻下令道:“撤退”
周仓带领的只有数百人,只负责坚守此处,一听到撤退,便边战边退。
林南、张辽指挥着士兵在山谷上方射击着鲜卑人,将许多还没有沿着道路逃走的鲜卑人全部包围了起来。管亥、王文君,也立刻用大石头堵住了道路,使得余下的两万多鲜卑人全部被堵在了山谷里,不是被烧死。便是被箭矢射死,被燕军任意屠杀,人畜一个不留。
周仓且战且退,好不容易退出了谷口,便带领士兵一哄而散。
柯比能不也不去追击周仓,而是带领部下迅速集结了起来,粗略的数了数,也只不过才趁势带出来了一万多骑。余下的都被堵死在了山谷里。
“呼,终于跑出来了。”柯比能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哈柯比能。这次我看你到底要跑到哪里去”
话音一落,但见张郃率领铁浮屠堵住了去路,左边杀出陈到,右边杀出李玉林,而周仓则瞬间和李玉林合兵一处,将柯比能三面围定。
柯比能见自己被三面围定。而且对方都是全身覆甲的重步兵和重骑兵,尤其是重骑兵,每十匹战马连成一线,死死地挡在了正前方的出口处。“这是什么骑兵?”柯比能看到的是骑士武装到牙齿,就连马匹也披上了马甲。马头上戴着的马甲还有一处高高竖立的尖锥,锋利无比,看上去和独角兽差不多。
“这是……这是铁浮屠?”雅丹见多识广,可他也不敢确定,只听说燕军打造了一支战无不胜的铁甲卫队,以铁浮屠最为厉害。
“铁浮屠?”柯比能看到那阻断自己去路的重骑兵牢不可破,两边的重步兵也都虎视眈眈,而中间能供战斗的位置十分有限,当即道,“杀出去不管是什么铁浮屠,都无法阻挡我前进的道路,越吉”
“单于有何吩咐?”越吉内穿裘衣,外披铁甲,手持乌金弯刀,胯下骑着一匹枣红骏马,目光犀利,显得甚是威武……
“率领你的部下随我一起杀出去其余人在后尾随”柯比能道。
“是,单于”众将齐声回答道。
张郃见柯比能宁死不降,他也早料到了,只是,他并未和柯比能打过交道,之前他去单于庭,本来是说服步度根的,步度根也答应派出两三万骑兵佯攻并州。可是,这件事被柯比能知道后,便挟持步度根,威胁扶罗韩,一下子召集了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南下了。
他紧握手中长枪,看着柯比能等人准备进行攻击了,便朗声道:“胡虏冥顽不灵,主公有令,不可放过一个胡虏,全部歼灭”
张郃的说话声气势雄浑,长枪在手中抖动,热血在滚动,整个人都觉得很是沸腾。陈到、周仓、李玉林也都是精神抖擞,看着这些疲惫不堪的胡虏,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杀”柯比能、张郃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一声令下,号角声、战鼓声同时响起,三面全身裹覆着钢甲手持钢制武器的重装步骑兵开始向中间聚拢。
柯比能、越吉以及身后三百亲随一马当先的便朝张郃所指挥的铁浮屠冲了过去,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毫无畏惧……
张郃从面甲上的缝隙里看到柯比能、越吉冲了过来,他虽然想单独上前杀敌,可是却万万不能,因为所有的战马都用铁索连成了一体,只需缓慢向前推进即可,作战的配合远比个人的勇武要更有力度。
陈到全身裹覆着钢甲,周仓也刚刚换上了重型装甲,士兵排成了长长一排,环绕山坡一圈,弧形的向前推进,没有箭矢,只有森寒的钢刀,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了过去。
李玉林远远地跑到了山坡顶端,发出了一声清啸,但见山坡后面的树林里数百只鸟腾空而起,在天空中飞翔着,向着山谷这边飞了过来。在看见鲜卑人的骑兵时,打头的海东青便俯冲了下去,而海东青身后的各种猛禽、鸟类都纷纷效仿……
海东青不愧是空中的霸王,它俯冲而下,用它的利啄朝鲜卑人的脸上啄了下去,立刻啄瞎了一个人的眼睛。紧接着。它用他锋利的爪子在鲜卑人的脸上一阵狂抓。
“哇……”
百鸟袭人,场面十分的壮观,弄得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鲜卑人纷纷坠马,举着手中的弯刀在空中胡乱的挥砍。柯比能刚冲了出去,便听见后军一阵慌乱,数百只鸟在空中盘旋,之后俯冲而下,猛啄人脸,弄得身后骑兵惨叫连连。
可是。他已经没有功夫去管这些事情了,他现在只有一心的突围而出。
“砰”
鲜卑人和铁浮屠直接撞在了起来,但是铁浮屠毫发无损,倒是冲在最前面的鲜卑人人仰马翻,在战马两侧拴绑着的两柄长枪穿透了不少鲜卑人的身体,而那些骑在马背上的燕军将士则用手中长长的长标进行突刺,真可谓是长枪如林……
越吉手持乌金刀,那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他见缝插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马匹被铁浮屠的长枪插死,他却借势躲进了战马和战马之间的缝隙中,挥动着乌金刀,砍在了一个骑兵的厚厚钢甲上。
“嗤啦”
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刺得人的鼓膜生疼。但见厚厚的钢甲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划痕,那乌金刀所过之处,现出了一条刀砍的印记。
“去死”
骑士心惊胆颤,好在身上的钢甲够厚,不然的话。刚才那一刀下去,他必然会被拦腰砍断,不死也重伤了……他举起长标,猛然向下刺杀越吉,眼睛里带着一丝愤怒,大声的吼了出来。
“当”
越吉用乌金刀直接拨开了长标,刀走偏锋,借势向上滑去,手起刀落,一只手便脱落了身体,鲜血立刻喷涌而出。“啊”
骑士惨叫了一声,手中的长标随同断掉的手脱落到了地上,他左手急忙抽出了腰中悬着的匕首,刚要刺向让他断手的越吉,却不想越吉出手很快,又在他刚才钢甲受损的位置上补了一刀,钢甲承受不住再次重创,直接断裂,紧接着一股鲜血顺着断裂的钢甲涌了出来……
“三哥”
骑士的后面,另一个骑士见状,便大叫了一声,长标也迅速出手,刺向了越吉。
越吉纵身挑起,看见了被他砍伤的骑士脖颈处的头盔和身体上的钢甲并不衔接,眼睛立刻冒出了精光,猛然朝那骑士的脖颈处挥出了一刀,一颗人头顿时落地。而他则顺势蹬了一下战马之间拴着的铁链,朝第二排翻滚了过去。
“好样的”柯比能看见越吉瞬间便杀死了一个敌人,便大声地叫了出来,“燕军并不可怕,杀啊”
铁浮屠向前缓慢推进,势不可挡,可是鲜卑人也都学着越吉纷纷下了马背,穿梭在了马匹与马匹之间,看准时机,便对马背上的重装骑士进行斩首行动……顿时,前排的十名骑士纷纷战死,第二排的骑士也岌岌可危。
“还我三哥的命”第二排的一个骑士看见自己的三哥被越吉所杀,他将攻击方向对准了越吉。
可是,短兵相接,骑士并不占上风,那声音还在空气中传播,人头便已经被越吉砍了下来。
张郃在骑兵的第三排,看见越吉如此勇猛,便立刻下令道:“全部停止前进,全部将马匹聚拢,不要给胡虏留有一点空隙”
话音一落,战马纷纷彼此靠拢,愣是将越吉给挤了出去,而其他人也无法再见缝插针,铁浮屠瞬间变成了一堵钢铁之墙,之前的小小伤亡对一队队远远排列出去的燕军根本算不上什么……
柯比能也同时下令停止了前进,和前方的铁浮屠只相隔两米远,两军都在等待着什么。
“前进”
张郃大喊一声,铁浮屠再次前进,只是这一次确实向前推进,以钢铁之墙向前推进,前排士兵用长标纷纷刺向了最前面战马,让那十匹披着战甲的战马立刻发疯似的向前奔驰了过去,一番冲撞。撞死了十好几个人。
两侧,陈到、周仓的重步兵也接近了敌人,钢刀出手,战甲为盾,从两侧挤压了过去。
柯比能见状,刚才的气势已经没有了。他面对的根本不是士兵,分明是一堵巨墙,看见前面铁浮屠前进,锐气不可抵挡,他只能慢慢的后退……
最后,三面合围,愣是将柯比能堵了回去,再次让他们回到了窄小的山道中。
“轰隆隆”
一块块巨石从天而将,窄小山道的两侧上站满了士兵。林南、管亥在左,张辽、王文君在右,指挥着士兵纷纷向山道中抛下巨石。
张郃、陈到、周仓、李玉林等人死死的堵住了出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使得鲜卑人根本无法突围而出。
越吉恃勇冲阵,身后部下全部战死,他自己也陷入了钢甲洪流之中。被团团包围,被陈到、周仓指挥的重步兵活活砍成了肉泥。
前无去路。后无退路,柯比能和所有的鲜卑人都是一阵惊恐,他们陷入了困境之中,不断地向天神祈祷,结果等待他们的却是死神的降临。
“啊”
山道中惨叫声不断,素利、厥机、弥加、雅丹接二连三的被巨石砸死。鲜卑人也都伤亡殆尽。
“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柯比能仰望苍天,但见一块巨石当头落下,他大声地呼喊着,将手中的刀迅速架在了脖子上,狠了一下心。刀锋便在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在大石落下之前,他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轰”
一声巨响落下,大地为之颤动,山道中石屑乱飞,尘土弥漫,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了,人、马,尽皆丧命于此。
林南仰望着苍天,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正午了,这场伏击歼灭战,毫无悬念的结束了。他走到峭壁边,环视了一下山谷上下的士兵,见他们都带着一脸的疲惫,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祥和的笑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林南大声地呼喊着,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主公威武”所有将士都一起发出了呐喊,声音响彻山谷,直冲云霄。
雁门关内,大获全胜的燕军将士齐聚一堂。燕军以七万五千人对付鲜卑人的十五万大军,并且取得了骆驼谷大捷,以少胜多,俘虏八万九千余人,歼敌九万多人,缴获战马七万多匹,箭矢更是不计其数。
不仅如此,鲜卑大单于步度根,以及东部鲜卑以扶罗韩为首的各部族首领都统统成了俘虏,取得了整个东汉王朝对外战争中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胜利,也严重的削弱了鲜卑人对并州、幽州的边塞威胁。
与此同时,乌桓部族首领丘力居率二十万乌桓骑兵出塞,横扫了整个东部鲜卑,并且将后方虚弱的中部鲜卑也予以了重创,俘虏牛羊三十万头、人口二十九万、马匹十七万匹、武器、财宝无数,全部悉数运抵云州,按照林南的指示,分批进行塞外城池的修建工作,让士孙佑、丘力居、蹋顿看护俘虏人口,田丰暂行将作大匠权力,对塞外进行城池规划……
雁门关里,接到丘力居凑报的林南,决定亲自接见了被俘虏的步度根、扶罗韩等人。
“侯爷乃是神威天将军,天下无双,我等蛮夷小儿不是侯爷对手,还望侯爷格外开恩,放我等归去,我等必然率领部族前来归降,生生世世以侯爷为尊,绝不背弃。”步度根一进入大厅,便跪在地上向林南祈求道。
扶罗韩等人也都紧接着跪在了地上,纷纷祈求道:“愿神威天将军放我等归去,我等愿意生生世世以侯爷为尊。”
大厅里站着的文武众人看后,都在心里暗自高兴,一个二个的神情都很轻松……
林南道:“嗯,放不了啦,就算放你们回去,你们也找不到你们的部族了,因为,你们的部族已经全部被我俘虏了,整个东部鲜卑四五十万人,一半被我俘虏回来了,另外一半则依附到了中部鲜卑,并且连同中部鲜卑的牧民都向西迁移了,现在,并州、幽州以北的整个塞外草原,都已经成了空荡荡的了,你们已经无家可归,我还放你们干什么?”
众人听后,都是一脸的大惊,想想整个鲜卑就数东部鲜卑的人数最多,如果他们不带兵来的话,东部鲜卑的总人口差不多有九十万,是整个鲜卑族人口的一半,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跟着柯比能一起南下攻打汉人,反而被汉人反过来收拾掉了东部鲜卑。“来人啊,除了步度根以外,其他各部族首领,全部拉出去问斩。”林南朗声对门外大声喊道。
“啊……”
扶罗韩和其余部族首领都是一脸的惊恐,还没有来得急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早已经等待在外面的士兵拉了出去,直接带到了问斩的地方,手起刀落,任由那些鲜卑部族首领如何叫唤,都已经无济于事。
“哇啊”
一声声惨叫从大厅外面传了进来,步度根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冒,浑身开始发抖。
“步度根……”
步度根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裤裆里突然湿了一大片,不住地磕着头,高声求饶道:“求侯爷不要杀我,求侯爷不要杀我,我愿意为侯爷做任何事情,只求侯爷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林南见步度根害怕的模样,便啧啧地道:“檀石魁的后代竟然是如此熊样,难怪鲜卑人在檀石魁死了以后这种各部族混战,相互分裂的状态一直持续了这么久……你放心,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何必等到现在?你是鲜卑的大单于,至少在草原上,只有你一个人敢这么称呼,我现在留着你还有用,你就暂时就在雁门关,当一个普遍的老百姓好了,等我用你的时候,你要随传随到。步度根叩头道:“诺,多谢侯爷不杀之恩,多谢侯爷不杀之恩……”
林南摆摆手,示意步度根退去。
此时,欧阳茵樱进言道:“主公,雁门关外有八万多鲜卑被暂时关押着,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置?”
“鲜卑人杀我汉人,欺我汉人妻女,该杀,属下建议,全部将其坑杀,以绝后患。”张郃抱拳道。
“主公,属下有不同意见,属下以为,这些鲜卑人不宜杀,不如作为奴隶,开垦荒田,以后产出的粮食也可以作为军用。”太史慈急于在欧阳茵樱面前表现自己,便一反常态,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谁不知道太史慈杀俘虏是出名的,可是他们现在却听到太史慈说不要杀俘虏,真的让人觉得很奇怪……
“鲜卑只会放牧、狩猎,怎么会种田?就算教他们,他们也未必肯学,不如杀了,一了百了,省的以后留下后患了。”张郃态度坚硬,瞪了太史慈一眼。
“不该杀,应该做奴隶”太史慈的态度也十分的坚硬。
“杀”
“不杀”
“杀”
“杀你个大头鬼”太史慈终于忍不住了,见张郃处处跟自己做对,便气忿的不得了,“张俊乂,你干什么老是给我做对?”
张郃笑道:“意见不同而已,你何必动怒?杀不杀,都由主公做主。其余人都对这两个活宝感到很无奈,只要一见面,就会发生口角,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两个人都能吵得天翻地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