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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地说了一番话后,林南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之前秦军所带来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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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了,是美好的。
“主公,各部兵马都已经陆续回来了,据斥候传来了消息,说被刘备杀死的马超,似乎假的,而张绣、王双保护着的那个马超才是真的。如今,马超已经率领残部朝虎牢关而去,而索绪、侯选、杨秋、程银等人也都去了虎牢关,秦军在路上合而为一,在马超的带领下,一路向西走了。”郭嘉骑着一匹快马,来到了林南的身边,经最新获得的消息禀告给了林南。
林南点了点头,扭头看了郭嘉一眼,见郭嘉的手臂上缠着一根绷带,绷带上已经被鲜血浸红,便关切地问道:“奉孝,你受伤了?吕旷是怎么保护你的?”
“一点小伤而已,也是个意外,怪不得别人。”郭嘉乐观地说道。
“军医看了吗?”
“看了,我这不是已经包扎好了吗?”
林南对郭嘉还是很照顾的,之前郭嘉身体瘦弱,他生怕郭嘉会英年早逝,便让郭嘉锻炼身体,还让他注意营养搭配。渐渐的,郭嘉习惯了在北方生活,身体也逐渐硬朗起来,已经不再是哪个羸弱的郭奉孝了。
“嗯,那就好,你是个谋士,不是冲锋陷阵的将军,这活不适合你干,以后不会让你和公达再这样做了,很危险的。”
“多谢主公关心。”
“奉孝,你说马超退到虎牢关以后,接下来会怎么做?”
郭嘉想了想,说道:“我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徐晃已经率领小分队进入邙山许久了,马超在中原没有立足之地,加上这次惨败。必然会退回关中。属下以为,此时正是徐晃的小分队开始行动的时候。”
“嗯,正合我意,立刻飞鸽传书给徐晃,让徐晃开始行动,他的小分队憋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发威了,最好,连同函谷关一起拿下,这样,我军就可以正是进入司隶了。”
“诺!”
这边郭嘉刚刚退走,那边荀攸便急忙策马而来。
林南专门看了一眼荀攸,见荀攸身上没有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见荀攸急急忙忙的,便问道:“军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
“主公,刚刚接到张郃将军的飞鸽传书,魏军果然开始行动了,魏军大将夏侯渊,突然袭击了垣雍城,数万大军将垣雍城围的水泄不通。”
“混蛋!我就知道,曹孟德兵退三十里按兵不动。肯定有阴谋。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等着我。张郃那边战况如何?”
“好在张郃之前做好了准备。所有防御措施都已经准备齐全,虽然遭受夏侯渊数万大军的围攻,依然能够坚守城池。”
“很好。军师,我军刚刚结束战斗,那边战斗又起,以军师之见。我军现在该当如何?”
荀攸道:“此地距离垣雍城有八十多里之遥,就怕魏军是以围攻垣雍城为幌子,在路上设下埋伏,伏击援兵。属下以为,不如主公率领一支劲旅轻装前进。偷袭魏军大营,袭击其后,来个围魏救赵。魏军大营据此也有八十多里,但一路上道路宽阔,骑兵奔驰没有障碍,可以很快到达。”
“好,就这样办。即刻传令赵云、太史慈、甘宁、黄忠、张辽五人,各自挑选三千精锐轻骑来我这里集合,这里就交给军师指挥了。”
“诺!”
典韦扭头看了曹操一眼,见曹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便回答道:“因为,杀死当今天子的,正是我!”
此话一出,更让在场的人震惊了,他们将目光一致移到了曹操的身上,可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事情真相大白,本王也就不再隐瞒诸位了,早在一个月前,在燕军渡过黄河之时,本王就知道林南要做什么了,本王特意派遣典韦去了燕军大营,按照本王对林南的了解,他肯定会留下典韦,借机利用典韦做一些对本王不利的事情。所以,本王就将计就计,让典韦潜伏在燕军大营里,必要时可以行非常之事……”
说到这里,曹操站了起来,问道:“典韦,西凉兵是否已经把林南当成了刺杀天子的凶手?”
“大王放心,属下出现的恰如其分,而且当时天子所在的地方,只有飞羽军的庞德、卢横等人在,属下刺杀了天子后,立刻逃走了,同时已经喊出了燕军刺杀陛下的话语,西凉兵肯定深信不疑。”典韦答道。
“很好。”
在场的众人听完这段对话后,心中都各怀鬼胎,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对曹操的做法没有异议,天子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摆设。
可是,对于徐庶和刘晔而言,却意义非凡。
徐庶跟随曹操,正是看中了曹操身上的品质,加上戏志才的极力推荐,他才在戏志才病亡之后当上了曹操的首席军师,替曹操出谋划策。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曹操居然会公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虽然他对大汉的皇室不报有什么希望,但是也不能说随意杀戮,对此,他不敢苟同,心里也像有一把重锤压着一样,难受至极。
只是,他不敢在外表上表现出来,因为就在刚才,曹操的那一双慧眼,已经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审视了一遍。
刘晔是东汉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是堂堂正正的汉室宗亲,不像刘备那厮,到处说自己是汉室后裔,因为年纪轻轻的他,就已经很有名气了,是以曹操占领徐州和豫州之后,聆听他在扬州,便让人带着金银去请他出仕。
他当时没有犹豫,便跟了曹操,目前虽然只是在曹操身边担任幕僚,但是也常常为曹操献策。而且觉得曹操有枭雄之资,以后会成就一番功业,所以就一直没有离开。
只是,他虽然对汉室不报什么希望,自己也不想像刘备那样口口声声的以兴复汉室为己任,从心里。他还是不愿意任何人对汉室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曹操的此举,正中他的软肋,他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内心却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元直、子扬,你们两个人在想什么呢?”曹操突然发话问道。
徐庶道:“我在想,一旦天子驾崩,林南弑君的消息传开,官渡形势是否会发生什么变化。”
曹操“哦”了一声,将目光移到了刘晔的身上。问道:“子扬先生,你呢?”
刘晔直起腰身,拱手回答道:“魏王,我在想,陛下驾崩,并没有留下子嗣,而先帝子嗣也只剩下陛下一个,先有弘农王刘协被大将军何进所杀。今次天子又驾崩了,大汉的天下何人当为皇帝。大汉的江山又是否会就此终结。天崩地裂之后,大汉是否会呈现出战国时七雄并立的局面……”
曹操听后,笑道:“两位想的都比本王深远,本王只是在想,在场的人到底有几人和本王的心不一致……”
顿了顿,曹操环视了一圈。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目光如炬,一个一个的看着在场的文武。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静,每一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大家坐在那里都不敢动,但是眼睛却在不停的交汇。
当曹操的目光移到夏侯惇的身上时,夏侯惇的那一只独眼里散发出来了光芒,低声吼道:“大王,你是了解我的,元让对大王可是忠心耿耿的。”
曹操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到了曹仁的身上。
“大王,你是了解我的,子孝自从跟随大王以来,是一直以大王马首是瞻的。”
曹操又点了点头,顺势将目光移到了曹洪的身上。
“大王,你看我做什么?我曹子廉可是从小和你一起偷看过女人洗澡的,当时你让我保密,我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说出来……”曹洪话说到一半,突然捂住了嘴巴,环视了一圈,见众人的脸上都紧绷着,想笑又不敢笑,那表情他看了都难受。但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语了,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脸上一阵羞红,斜视了曹操一眼,见曹操面无表情的,他就更加不敢看曹操了,最后憋的满脸通红,都快赶上关羽的脸了。
“大王,我等对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天日昭昭,我心可鉴。”李典、乐进、于禁、曹休等人,不等曹操把目光移到他们的身上,便忍俊不住了,竟然不约而同地抱拳向曹操表示忠心。
“大王深知法度,恩赏有加,胜过天下人,我等必尽其心,敢不效犬马之劳。”徐庶、程昱、刘晔、满宠、董昭、任峻、毛玠等人一起朗声道。
“我等愿意为大王上刀山、下火海,虽死无憾!”典韦、许褚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也齐声说道。
曹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坐了下去,示意大家都坐好,缓缓地道:“诸位对我曹操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当然,我相信,你们当中也有极个别的人在说着违心的话。我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曹操,始终是曹操,是全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弑君之人,当戮其首,悬挂其首级于城门,今天话从本王口中出去,进入诸位之耳,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从现在起,诸位请莫衷一是,刺杀天子犯有弑君大罪者,林南也!”
“诺!”众人齐声回答道。
徐庶低着头,双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酒菜,很长时间没有转动,暗暗地想道:“这就是所谓的枭雄吗?那他弑君的目的何在,只是为了单纯的嫁祸给林南吗?曹操……你确实是独一无二的,也正因为如此,我徐庶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虽然刚才我的心曾因你派典韦弑君动摇了,但是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何况一个傀儡皇帝呢?”
刘晔的心境和徐庶完全不同,他虽然接受不了曹操派典韦弑君,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很显然。刘家的天下已经被尽数瓜分,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汉室的瓦解。他暗暗地想道:“陛下无子,皇帝当如何立?或许,曹孟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没有了可以继位的皇帝,天下或许会呈现出另外一番景象。看来,汉室的江山。终于要土崩瓦解了。那么这场战争,又将会何去何从?”
大帐内一阵沉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知道了天子驾崩的消息,虽然没有一个人落泪、哭泣,但是所有的人心中都不好受,刚才曹操的试探,让他们都觉得,曹操这个人很多疑。
就在大帐内的气氛还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时候,曹纯披着战甲。腰悬利剑,头戴铁盔,从大帐外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他一进大帐,便抱拳道:“启禀大王,战场已经清扫完毕,我军大获全胜,一把火烧死了马超主力幽灵军一万三千六百三十七骑,同时。马超手下四大将之一钱虎也死在火中。这次战斗,我军伤亡只有三百七十八人。”
“哈哈哈……很好。这是一个可喜的事情,加上典韦带来的好消息,算是双喜临门。曹纯,入座吧。”曹操开心地说道。
“诺!”
等曹纯入座,曹操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说道:“诸位。请满饮此杯,然后尽情享用,吃饱喝足之后,全军后撤三十里,到牛家屯驻扎。等待夏侯渊带领援兵到来。”
“诺!”
……
卷县县城的城墙上,林南站在太阳底下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任由那烈日暴晒,也阻挡不了他。
赵云带领别动队已经离开四天了,四天的时间里,林南一直在担心着他们,这些都是从军队各部中抽调出来的精英分子,都是身经百战之后,才当上了将军、校尉的,如果他们全军覆没了,那就意味着整个燕军的将领将直接断层。
司马朗从楼梯下面快步走了上来,一来到林南的身边,便欠身说道:“主公,属下又去看过了,李玉林说,赵将军并未通过信鸽传回一点信息。”
“除了两天前双钟岭一战的消息外,赵云他们已经整整两天没有音讯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林南担心地说道,既是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司马朗道:“赵将军武艺超群,庞德、管亥、卢横、李铁等人也都是各个身手不凡,加上二百名身经百战的将领,如此强悍的一支别动队,天下少有,双钟岭一战,便是最好的例证,请大王宽心。”
林南点了点头,刚准备转身,便看见从远处奔驰来了一队骑兵,约有百余骑兵,他看了一眼领头的人,登时欢喜地说道:“回来了,赵云他们回来了……快,让士兵列队,迎接英雄凯旋!”
卷县县城的城门外,林南就近拉拢过来了张辽、文聘、乌力登、蹋顿等人,列队在城门口,摆开了欢迎的阵势,准备迎接凯旋归来的赵云等人。
可是,当赵云等人由远及近之后,他看到了他们都是一脸的愁容,一个个神情落寞,垂头丧气的,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而且,他也并未看到应该看到的那个人,同时也没看到管亥、李铁。
“主公,可能是管亥、李铁两位将军在后面保护陛下,赵将军先行归来报喜吧。”司马朗见林南皱起了眉头,他跟随在林南身边那么久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便安慰道。
林南不答,他从赵云、庞德、卢横等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寻常,因而,脸上本来浮现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最后变得一脸的阴沉。
“或许,是赵将军想给主公开个玩笑,现在肯定是他们故意表现出来的,等他们一会儿到了主公身边就会给主公一个惊喜也说不定……”司马朗尽力的说着好话,可是说着说着,他就发现自己的好话并不能起到安慰林南的效果,也就不再说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却已经是翻腾不已了。
良久,林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伯达。”
“属……属下在……”司马朗突然听到林南的叫声,有些慌神。
“你去传令,让治军从事许攸准备一个祭台。”林南说这话时,语气十分的平淡,阴郁着的脸逐渐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就连说话也是只蠕动了一下嘴唇。
“准备……准备祭台?”司马朗吃惊地问道。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林南的话语依然很淡,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属下明白。”司马朗确实明白,转身离开,朝城内跑了过去。
“文远、仲业、乌力登、蹋顿,你们将欢祝用的鼓吹都撤了吧。让士兵也都回城里。”
“主公……”张辽欲言又止。
“文远想说什么?”
“没什么。”
其实,张辽想说,请林南节哀顺变,但是似乎这个时候还不太合时宜,虽然他看到赵云等人的表情出了点问题,但是他却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测,所以,什么都没说。
命令下达之后,不一会儿的时间。原本集合在城门口准备欢庆的士兵,都回到了城里,林南只留下张辽、文聘两个人,让乌力登、蹋顿都离开了。以至于导致刚才还拥挤不堪的城门口,顿时变得如此萧条,只剩下翩翩三骑。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赵云、庞德、卢横等人都来到了城门口,纷纷从马背上下了来。一起走到了林南的身边,抱拳道:“参见主公!”
“你们辛苦了。文远、仲业,带诸位将军、校尉下去休息。”
张辽、文聘道:“诺!”
只是,这一次,赵云、庞德、卢横等人都没有动,依然地静静地站在那里。赵云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主公。我……”
“子龙带着别动队的成员已经去了四天了,这四天的时间里,你们都辛苦了,先跟随张辽、文聘一起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你们酒足饭饱休息好以后再说。”林南知道赵云想说什么,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说完,林南调转了马头,便进了城,面目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内心却极为痛苦,他已经猜测到了结果。
他策马来到了县衙,县衙的门口,许攸已经布置好了一个祭台,专门候着林南的到来。
此时,许攸见林南到来,便主动迎了上去,说道:“主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主公了。”
林南翻身下马,直接走到了祭台边上,先是焚上了三根檀香,插在香炉之后,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默念道:“为国捐躯的将士们,你们在那边好好的过,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不彻底的打败西凉兵,我林南就枉为一国之主!如来佛,上帝,真主阿拉,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但是还是希望你们三位能够一起保佑我,不管你们现在是已经死了,还是没有出生,都请你们照顾好我在你们那边的兄弟,让他们过上幸福的日子。”
为求真诚,林南还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一是下定了自己的决心,二是祭奠死去的亡灵。
许攸、司马朗都在旁边看着,见林南言行怪异,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如来佛,上帝、真主的,他们听不懂。
等到林南站起来之后,一转身,目光中射出了两道摄人的光芒,那是一种杀气,十分的凌厉。
“午时过后,让赵云到这里来找我,其余人全部各归各军,将所有缺失的人员名单报上来,并且草拟一份军费赔偿的文书,所有战死者,皆一律以烈士待遇对待。”说完这句话后,林南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县衙。
许攸看到林南如此模样,便扭头问道:“伯达,出什么事情了?”
“好像是赵将军没有能够完成主公的交托,而且管亥、李铁两位将军也可能阵亡了。”司马朗将自己从林南身上的体会说了出来。
许攸“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急忙让人把祭台给撤了,司马朗作为军师祭酒,则去传达林南的命令去了。
刚过了午时,赵云便踏入了县衙,一路上步履显得很是沉重。他回来了,带着败军回来的,而且还有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没有来得及跟林南说,所以他的心里很是内疚。
从县衙的大门口,到县衙的大厅,短短的几十米距离。他觉得自己仿佛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大厅内空无一人,赵云一只脚跨进大厅,一只脚还在外面的时候,突然僵在了那里,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跨进大厅的那一只脚收了回来。转身就走。
“既然来了,又何必要走?”大厅里,突然传出来了林南的话语,“进来吧,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主公,属下无能,未能将天子带回来,而且……而且还折损了管亥、李铁等八十七个好兄弟,另外……”赵云最后一件事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一直欲言又止。
“讲!”
“天子驾崩了……”赵云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林南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的惊奇,之后沉寂了片刻,便问道:“弑君的是典韦吗?”
“嗯,典韦装疯卖傻,骗过了属下,都是属下的错!请主公责罚。”
“这和你无关,典韦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林南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明天过后。将会有一场大战,同时也是我军一雪前耻的时候。”
“可是,天子驾崩了,由于典韦的嫁祸,弑君的罪名就落在主公身上了,加上马超的幽灵军实力惊人。打仗的方法也很怪异……”赵云道。
林南道:“卞喜已经传回了最新的消息,马超的幽灵军今天在和曹操在官渡以东的战场上交战时,曹操利用诱敌深入,几乎全歼马超军团,一把火烧的马超只剩下一千多骑落荒而逃。所以。马超已经失去了优势,是时候让我们展开进攻了。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弑君之人,刘宏就是死在我的剑下,就算弑君的罪名落在了我的身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次的事情,清者自清。”
“诺,属下明白了。”
这时,一个士兵将几封飞鸽传书递给了林南,林南接过以后,默默地看了一遍,缓缓地说道:“韩猛带领并州人马已经抵达邺城,准备在邺城和从蓟城来的大军会合,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来的。”
……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王双单刀匹马的便闯进了马超所在的大营里。他一听到马超兵败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大王,这怎么可能呢,大王,我们的……”王双一进大帐,便大喊大叫了起来,他始终还是不太相信幽灵军会死的那么惨烈。
可是,进入大帐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错的,因为大帐中多了一张面孔,那人相貌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来干什么?”王双终于知道他是谁了,正是前次刘备派来的使者孙乾。
孙乾很客气地说道:“是我家大王让我来的,有急事找秦王商议……”
“王双,站一边去!”马超厉声说道。
孙乾道:“秦王,那我家大王可就全仰赖秦王殿下了。”
“就这样定了,希望这次楚王不要再食言了,上次的事情……”马超道。
“上次的事情完全是误会,并不是我军不出兵,而是因为秦王殿下英勇无敌,觉得没有必要给秦王殿下添乱……”孙乾开始凭借着那张嘴为刘备狡辩。
“不用解释了,本王心里清楚。回去后,请转告楚王,事情就这样定了,希望这次楚王不会再食言了,否则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一定一定。”
马超道:“不送!”
孙乾走出了大帐,在帐外的王双瞪了孙乾一眼,再一次走进了大帐,急忙禀告道:“大王,陛下驾崩了……”
“驾崩了?”马超的脸上,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哀愁,反而多了一丝的兴奋,急忙问道。
王双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在虎牢关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马超。
马超津津有味地听着,俄而面露怒色,俄而紧张万分,俄而唏嘘不已,等听完王双的讲话之后,他整个人感慨良多。
“没想到,林南的帐下,居然有此等实力,区区二百人,竟然将虎牢关搅了个天翻地覆。只是,典韦为什么会在林南的手底下?还有。为什么林南会刺杀当今的天子?”
王双道:“大王,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绣呢?”
“正带着七万大军在来官渡的途中。”王双答道。
“在王允、马日磾和杨彪的问题上,张绣处理的十分得当,你也立下了不少功劳,斩杀了号称十八骠骑之一的管亥,也算是削弱了燕军的力量。你跟我到父王那里走一遭。陛下驾崩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不通知一下父王。”马超说着,便走出了大帐。
出了大帐,马超骑上了一匹骏马,也不等王双出来,便大喝一声奔驰出了大营,朝西而去。
西凉兵大军十几万,虽然都驻扎在一起。但是却分了好几个营寨,除了马超本身在最前面的一座营寨外,后面尚有九座大营,分别是凉王马腾和其部下八健将所立的营寨。
马腾的营寨在最中间,据马超的营寨大约有五里多地,是以不得不骑马过去。
不大一会儿功夫,马超便到了其父马腾的营寨外,守在营寨门口的士兵见到马超来了。都个个精神抖擞,齐声叫道:“秦王威武!”
马超心高气傲。早已经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臣服,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便策马进了营寨,直奔中军大帐。
翻身下马,马超将马缰随意地抛给了一个士兵,大步流星地便走了进去。大叫道:“父王……父王……”
大帐中,马腾端坐在上首位置,他面部轮廓如同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下巴上留着一小撮泛着黄的山羊胡子,乍一看之下,和羌人无疑。
他身躯壮实,近年来因发胖略显臃肿,脸上的轮廓与整个体形都往圆的方向发展,但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出色的武士。他头戴饰有金貂的王冠,身披青底绣金绸袍,腰束饰有獬豸的大带,足登牛皮战靴,给人的印象华贵、威武。
他的生母是羌族美女,所以身上有二分之一的血是羌人的,加上多年在西羌一带居住,使得他的生活习性和羌人无疑,虽然已经成了凉王,但是他的穿着时常会在汉服和羌族服饰之间来回更换,毕竟他的部下里,绝大多数都是羌人。
马腾见马超从帐外闯了进来,便呵斥道:“孟起,你都已经是秦王了,怎么做事还是如此的鲁莽?没看到我的大帐之中坐着一位客人吗?”
“客人?”马超斜视了一下坐在大帐中的人,见有一个金发碧眼,相貌和羌人、中原人都大有不同的人坐在马腾的右手边,便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那金发碧眼的人见马超在打量着他,便微笑着站了起来,微微向着马超鞠了一躬,缓缓地说道:“尊敬的王,你好,我叫安尼塔帕特里奇,很荣幸能够认识你。”
马超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长相的人,听他说的话也特别别扭,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但是,见到这个自称安尼塔帕特里奇的人见到他不下跪,脸上便浮现起来了一丝不喜,呵斥道:“大胆!见到本王,为何不下跪?”
安尼塔帕特里奇脸上的微笑一直没有消失,再次向马超鞠了一躬,用他那并不纯熟的汉话说道:“对不起,尊敬的王,我只对你们的皇帝才能下跪。”
马超听这个叫安尼塔帕特里奇的人说话很别扭,既不是中原人,也不是西凉人,甚至连西域人都不算。他一向心高气傲,心中不忿,脸上表现出来了极为厌恶的表情,扭头对马腾说道:“父王,这个姓安的是谁?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马腾道:“他说他来自罗马帝国,是罗马帝国派来的使者,哦,罗马帝国就是西域人口中所说的大秦,距离咱们大汉,有……有……总之很远很远。他说,他本来是带了一个长长的队伍来的,可是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还屡次遭受到了匈奴人、大月氏人、乌孙人等西域各国的掠夺,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能够抵达这里,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罗马帝国?怎么又姓罗,又姓马的?是姓罗的和姓马的人建立的国家,还是他们那地方养的全是拉车的骡马?”马超不解地问道。
马腾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为父也不知道,他只是那样说的。”
马超又再一次打量了安尼塔帕特里奇一眼,说道:“姓安的,你告诉我,你那么大老远的来我们大汉,想干什么?”
安尼塔帕特里奇能听懂的汉话有限,但是马超说的这一句话,刚好他能听得懂,便摇了摇头,说道:“尊敬的王,你错了,我不姓安,我叫安尼塔,姓帕特里奇。我来你们大汉,是受了我们伟大的皇帝的嘱托,出使大汉。所以,我需要见到你们的皇帝。”
安尼塔帕特里奇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来出使大汉的,自从接受了这项任务,他带着六千人的使节团,从罗马帝国出发,一路向东,长途跋涉,历尽千辛万苦,才抵达了大汉,只是,一路上死伤了很多人。他抵达大汉时,还有十几名随从跟随,在从西域进入凉州时,遭受到了鲜卑人的袭击,如果不是敦煌太守带兵及时赶到救了他的话,只怕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敦煌太守救下安尼塔以后,便让人将安尼塔送到了中原,交给凉王马腾发落。今天,安尼塔也是第一天抵达这里。
“你要见我们的皇帝是吗?”马超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是的,我尊敬的王,如果你能让我见见你们的皇帝,我一定会请耶稣保佑你的。”安尼塔毕恭毕敬地说道。
马超听不懂耶稣是什么,但是他听到保佑这个词,估摸着耶稣应该是他们那边的神明,或者说是他们的皇帝。他嘿嘿笑了笑,指着马腾说道:“你真走运,来的正是时候,如今坐在你面前的,便是当今的天子,我们的皇帝,而我,就是太子。姓安的,你见了我们的皇帝,怎么还不下跪?”
“孟起,你胡说什么?”马腾听到马超的话后,勃然大怒。
“父王,孩儿没有胡说,这是真的。当今天子已经驾崩了,在临终时,曾留有遗言,要将皇位禅让给父王……”
“越说越离谱了,你……你刚才说什么?陛下驾崩了?”马腾脸上一阵诧异,急忙站了起来,走到马超身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王,司徒王允、太傅马日磾,以及安东将军杨奉,里应外合,图谋不轨,并且暗中勾结燕侯林南,两日前,林南帐下最为精锐的飞羽军奇袭了虎牢关,并且刺杀了陛下。”马超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王允、马日磾都是国之忠臣,又深受陛下隆恩,他们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本王不相信……本王不相信……”
马腾对汉室可谓忠心耿耿,自从他杀了董卓,收服董卓旧部以后,便在长安安置了一个小朝廷,安安稳稳地将刘辩供奉在那里,并且自己特意请来了几位国之元老,让他们担任重臣,辅佐皇帝,自己则出兵凉州,去安抚在凉州的羌人和汉人。
可以说,没有他马腾,就没有刘辩,也不会再有大汉,他安抚了羌人和汉人,多次击败叛乱的羌人,并且击败乌孙、匈奴、大宛,经营凉州四年,威名震荡西域,使得那些原本对大汉动摇的西域各国纷纷前来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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